被点名的胡悠悠脸颊涨红, 红得像番茄,他觉得自己太亏了。
    反正都要跑操,罚也是罚,两三下将嘴里肉咽下去。
    被闷得酥软的肉肉, 酱香味的汁水滑过喉咙。
    简直太好吃了!
    胡悠悠激动得差点晃尾巴。
    试图帮胡悠悠伪装的沈澜见副导演不上当,叹了口气,移开身子。
    他刚移开, 在场所有人都被胡悠悠的行为惊呆了。
    因为他们看见。
    胡悠悠舔了下林艾艾筷子上剩下的肉丸, 然后一口全部咬了下去。
    众人:?
    他的嘴巴很小, 根本吞不下这么大的肉丸子,咬成两半把脸颊塞得鼓鼓的, 像正在屯食的花栗鼠。
    其他人心里有一瞬被萌到。
    应容垂下眼帘,手背捂着嘴,轻轻笑了声,眼眸划过一丝盎然。
    他的这一声笑唤醒在场所有人。
    副导演尴尬地大咳一声,板着一张脸:吃吃吃, 还吃!还不快去跑操!
    【哈哈哈哈,悠悠宝贝笑不活了,趁着最后一口包下!】
    【大影帝刚刚的笑真得太苏了,啊啊啊啊啊!】
    【看把孩子都饿瘦了,让悠悠吃啊!】
    【食堂的饭菜那么清淡,我光看着都难受!】
    好歹还吃了一个大大的肉丸,胡悠悠在跑步的时候,恍惚间觉得至少没那么亏。
    在他旁边跑步的林艾艾有点心虚,脸上带着歉意:抱歉啊,我不该诱惑你的。
    已经跑了四五圈,胡悠悠腿都软了。白皙的额上洇出薄汗,嘴唇是健康的粉红色,扬起甜甜的笑:不会呀,肉丸子超级好吃,下次我还要和你们一起吃!
    两人的大声密谋被跟在后面的摄影小哥拍下来,得知胡悠悠的打算,副导演胸口堵得发慌。
    这群小兔崽子!食堂的饭菜有那么吃不下去吗?
    明明是为了大家的健康,万一到时候谁饮食出了差错,闹坏肚子影响公演状态,哭都来不及。
    副导演的助理是个才工作没两年的小姑娘,她把泡好的绿茶递给副导演,帮他顺气:导演,消消气,可能是吃厌了吧,毕竟每天都是那些菜色。
    虽然练习生周末可以去外面吃,但是一周五天,每日三餐加夜宵都是在食堂吃,菜色基本一成不变。
    她在台里工作的时候,食堂的饭菜便宜实惠,一开始她信誓旦旦地说要省钱,后来还是各种外卖走起。
    副导演蹙了下眉:可是那么多菜,他们可以换着换着吃嘛。
    女助理笑了两声:那你刚不也点了火锅吃嘛~
    副导演:......
    *
    惩罚完毕,胡悠悠回去泡热水澡。
    洗得干干净净,身上、头发上飘着淡淡的香味,发梢的水珠沿着清峋的脊线滴落。
    见应容坐在床边,手上还拿着吹风机,他傻笑两声,快速地走过去钻他怀里。
    坐在男人腿上,搂着他的肩,刚泡完澡,胡悠悠嗓音软乎乎的:帮我吹头发。
    应容颔首,抱着胡悠悠亲他的脸颊,头发差不多吹干后,宽阔的掌心覆上精致小巧的脚踝,他轻轻摩挲:累不累?
    胡悠悠摇摇头:不累。
    应容:不累就好,那我好继续惩罚你。
    啊?胡悠悠愣了两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屁股被打了......
    被打屁股了......
    !!!
    意识到被这样羞耻地对待,胡悠悠微微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可以打我的、打我的后面两个字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白皙的脸蛋憋得通红:你、你你。
    惩罚啊。应容再次重重地拍了下,胡悠悠身上的肉不多,多的肉全部在臀部,不仅看着饱满挺翘,手感还挺好。
    你上次不还说再也不偷吃了。应容借着机会,又打了好几下,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可是,他们都在吃,再说了,你也不应该打我的......屁股啊。后面两个字的音量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又不是小朋友。胡悠悠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为了一颗肉丸子,被罚跑好多圈就算了,惩罚都结束了还要被老公打屁股。
    他明明都没吃多少!
    小狐狸的面子全没了!
    越想越委屈,胡悠悠眼眶泛红,搭在应容衣服上的指尖收紧,心里像被塞了团大棉花,堵得他喘不过气。
    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打我......屁股。胡悠悠吸了吸鼻子,乌黑的眼睫上挂着氤氲出来的泪珠,颤颤巍巍的要掉不掉。
    不抱抱亲亲我,还打我。胡悠悠下巴抵在应容肩窝上,委屈得不行,眼睫上蓄着的泪水滴落下,烫得应容心尖颤动。
    他,只是想逗逗小狐狸。
    这么不禁吓吗。
    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湿热热的泪珠,应容微微拧眉,搭在胡悠悠腰上的手都不敢乱动。
    别哭安慰的话还没说完,锁骨周围传来一阵刺疼。
    叫你打我屁股!胡悠悠嗷呜一口咬上去,正在气头上,锋利的虎牙轻轻戳破轻薄的皮肤,血珠立马渗出来。
    香香的灵气扑面而来,一个劲往胡悠悠鼻子里钻。
    新长的四条尾巴状态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
    时而幻象,时而真实,正对灵气有极大的需求。
    面对甜丝丝的灵气的勾引,胡悠悠觉得血珠比肉丸子香一百倍。
    愣了两秒后,他伸出舌尖,试探性地轻舔一下,锁骨上的血珠被吸干净。
    又很快冒出来,他又舔。
    血珠的灵气不算多,闻着香气,胡悠悠咽了下口水。
    只是舔舔,不够啊。
    唇瓣微微张开,慢慢贴在伤口处,他跨坐在应容的身上,两只脚踢了下床单。
    稍稍用力,用上吮吸的力度,胡悠悠吮吸灵力充沛的血液。
    呃应容闷哼了一声,呼吸变得有点急促。
    伤口处的血液加速流出,轻微刺疼,覆在他的唇瓣温温热热,带来一阵酥麻。
    胡悠悠克制着自己的欲念,小口小口吞咽,听到应容难耐的声音以及......粗重的喘息,他才从痴迷中清醒。
    胡悠悠突然想起。
    最初好多其他小妖就是这样,觊觎应容血液里的灵力。
    胡悠悠嘴角沾染上血迹,眼神些许呆滞,过了一会儿才忙着解释:我、我不是故意喝你那么多血的,老公,你别生气呀。
    担心应容生气,胡悠悠抱着他,用软绵的脸蛋蹭着男人的脸颊,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应容垂眸,瞥见锁骨处的血迹,手轻轻一挥,伤口立马愈合,一圈小齿印还留在上面,像是给他盖的印章。
    你怎么会担心我生气?应容撩起胡悠悠耳边的碎发往后一别,擦拭少年嘴角的血痕。
    胡悠悠红着眼眶,嗫喏道:因为喝了老公好多血。
    有了这么多灵气的巩固,胡悠悠尾椎骨附近的皮肤烫得吓人,放出尾巴后,那种深入骨髓的热才慢慢消下去。
    八条尾巴和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一齐放了出来。
    蓬松的尾巴体积占得大,衬得胡悠悠腰肢纤细,应容喉结上下滚动,伸手捏软乎乎的大尾巴,手感柔得像云朵。
    少年眼尾泛红跨坐在他腿上,直叫人血气控制不住地往下涌。
    你八条尾巴都长出来了。应容握着尾巴把玩,捏捏尾巴尖,又忍不住大力地揉。
    胡悠悠吸了下哭红的鼻子,扭头看到八条尾巴,有些不相信:好像是耶,真的!
    那老公怪我,喝你的血,还咬你吗?胡悠悠抬起眼眸怯生生地问。
    应容笑出声,嗓音慵懒性感,手上rua尾巴的动作不停,对着胡悠悠敏感的耳朵呼气,他说:你不是怪我打你屁股才咬我?
    胡悠悠这才想起他咬人的原因,傻乎乎地说:对诶,那你下次别打我屁股了,狐狸的屁股打不得!不然我下次还咬你。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打吗?
    嗯?还有为什么,不是说了罚我偷吃......
    不全是,应容揽住软腰,凑近他的耳垂,亲昵又撩拨地说:就挺想试试手感,我故意的。
    空气沉默了一秒,暧昧又缱绻的气氛在室内流淌。
    胡悠悠觉得后腰处被揽着的皮肤有点烫,腰侧的软肉还被轻轻捏着,他咽了下口水,脸颊臊得发红。
    男人的嗓音喑哑低沉,像根羽毛,轻轻搔刮他禁不住撩拨的小心脏,应容嘴角紧紧绷着,眸底蕴着一抹慵懒,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就算胡悠悠看不出来他的心中所想,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情意的滚烫,那份痴迷。
    故意......胡悠悠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觉得指尖烫得慌。
    不用看知道,他此刻的脸肯定羞得泛红,事实也确实如此。
    应容每次看见胡悠悠乖乖地任由他抱,任由他亲的样子,心尖就痒得发麻。
    行不行啊?应容往上挺了下,嘴角挂着笑意。
    他还不肯放过地说:不是你说的一次抵十滴血?
    ......胡悠悠羞得垂下眼睫,都不敢看他。
    灵气多是没错,但是每次做了腰酸,明天他还要训练!
    总不能荒废练习吧。
    还在思考中,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得不能动弹,下意识挣扎,腿却被紧紧禁锢。
    乖。应容压低嗓音,修长的指节顺着胡悠悠的腰往上,轻轻挑开兔子睡衣的白色纽扣。
    微敞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应容眼睛微微眯起,深邃的眼里带着热忱的情意。
    他俯身在胡悠悠耳边低声呢喃:下次别穿这么幼稚的睡衣了,老感觉在欺负小朋友一样。
    胡悠悠紧闭的眼睛睁开,眼睫轻轻颤动,淡粉的唇微启:你才幼稚!
    应容勾起唇角,他低笑道:嗯,我幼稚。
    线条凌冽的薄唇覆上敏感的锁骨,他轻轻吮了下,种下的粉红草莓印子暧昧又勾人,胡悠悠身子轻轻抖了下,忍不住叫出声。
    软软的,甜甜的,像是在撒娇。
    胡悠悠眼眸迷离,水光潋滟,他低声求饶:嗯~那你轻点......
    第78章
    习习晚风吹动纱帘, 室内暖意浓浓。
    应容乐此不疲地在胡悠悠的身上每个角落盖章,胡悠悠的手小,细白的指尖紧攥紧床单, 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指节边缘泛着淡淡的粉色,掌心洇出一层薄汗。
    应容抬起右手,将胡悠悠的手整个握住,又松开, 指节和指节相贴,十指紧扣。
    胡悠悠侧着脸,他埋在雪白的枕头, 眼睫湿漉,嘴唇微微张开,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碎的低吟。
    和平时唱歌的音色截然相反,不似泉水叮咚的空濛清澈, 像是裹了一层糖霜。
    细听还能听见一点儿哭腔。
    应容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垂着眼眸,灼灼的目光凝于少年光洁无暇的肩颈。
    线条流畅,美得宛如造物主精雕细刻, 耐心打磨出的艺术品。
    很少人会注意到少年的后颈, 是那么的纤细脆弱, 雪白肌肤下黛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只需轻轻一拧, 便至于要他的性命。
    而就是这样的对于小动物最脆弱的地方,少年全然向他袒露。
    那种坦诚爱与被爱的真诚震荡着应容的心脏。
    低下头,很温柔地亲胡悠悠的耳尖。
    他的力道一下比一下大。
    胡悠悠身子轻颤,被温柔对待的耳尖受不住的烫,他忍不住叫他:应、先生......
    听到这么正经的称呼, 应容呼吸都乱了几分,声音有点哑:真乖,再叫一声。
    应容一遍遍在少年的耳边告白:真的很喜欢你,嗯,也很爱你。
    快结束时,胡悠悠眼前空白一片,又好像绽开一片绚丽盛大的花火。
    ......
    他带着满额头的薄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应容屈起腿坐在床头,就着昏黄的灯光,细细描绘勾勒少年哭红的眼尾,指尖掠过胡悠悠细软的碎发,嘴角勾起缱绻的笑。
    耷拉着拖鞋,胡悠悠整个人以公主抱的姿势睡在应容怀里,浴缸里盛满温热的水,雾气弥漫,他拿着毛巾细细地擦拭胡悠悠每寸的肌肤。
    被灵气滋润过,少年全身上下瓷白的肌肤细腻,使用的毛巾可能过于粗糙,稍微一使劲就会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和应容才弄出来的粉红印子交叠,看上去更可怜了。
    应容捏着毛巾,眉头微蹙,最后干脆捧起热水,水流顺着他的指尖滑落,带走胡悠悠身上的薄汗。
    被抱上床时,应容刚躺上去,胡悠悠循着热源,像小团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后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小狐狸,趴在应容的腹肌上,无意识地蹭了蹭。
    抱着一团软乎乎的小狐狸,应容笑了下,清冷的眉眼透着说不出的满足。
    *
    第二天,胡悠悠换好衣服,去练习室的路上腿都还有点软。
    跟着唱了两三句,沈澜蹙着眉,随意问道:你昨晚跑操晚上吹了冷风感冒了?
    没有啊......胡悠悠抬眸,神情有点傻,像是在说你为什么这样问。
    那你的声音怎么听上去有点沙哑。沈澜的状似无意恰好点醒他。
    !!!
    他错愕地睁大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锁骨连着脖颈红了一大片。
    因为是叫太多沙哑的,这他能说出口吗?
    显然是说不出口,他讪讪地回道:可能真的有点着凉吧。
    是吗?沈澜点了下头,却觉得有点奇怪。
    他人长得比胡悠悠高,一低头,顺着宽松的领口,看见......暧昧的痕迹。
    像是轻轻撕咬、吮吸上去的。
    鬼使神差的,脑海中闪过平日里看上去清冷疏离的那张脸。
    靠,不是吧。
    应容这么狠的吗?和他哥有一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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