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行的。
    他将下巴搁在老婆的肩膀上,声音轻轻的,但掷地有声,“曳曳,你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最好的老公。”不单是爱她的,也是最优秀那个。
    慕曳转过身来,她本就坐在他大腿上,这样一来便面对着他,干脆将两条腿也缠在他腰间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脸凑近了,亲了亲他鼻子。
    “信你。”她的狗子当然是最强的。
    至于自己要做什么?慕曳穿回来这段时间,也不光是忙着怼婆婆了,她闲下来的时间经常在小画室里待着,画画。
    她本就对此颇有天赋,要不然也不会从小学到大,回来后仿佛又精进了数分,连在里面学的国画也画得不错。
    慕曳在想,找个人把这些画拿去凑个画展,有了名气,就可以开自己的画展,甚至办画廊,她不缺钱,只差个名气。
    男人看她又走神,气呼呼的,这么亲密的姿势也能走神,气得他狠狠啃了一口她的唇瓣,将她唇瓣含在嘴里揉虐。
    这一晚上,他们除了亲吻,没做别的,几乎是紧紧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存在和新的开始。
    黑夜罩着他们的身影,与天地融为一体。
    第二天一早,祁生就精神奕奕起床了,这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他洗漱完了,又将一头短发打理得又帅又潇洒,这才过去,在自己老婆额头上亲亲,“你多睡儿。”
    慕曳看着他修长的满身精神气的背影,仿佛感觉到了十岁那年的男孩回来了,他长大了一样有一股天地之间舍我其谁的勇莽,生机勃勃,意气风发。
    她多躺了会儿,换了身衣服下楼。
    祁家三个大男人都不在,苏书说父子三人一早就关爸书房说话了,当爸爸的应该是新一年对两个儿子有了新的要求。
    祁家家大业大,大年初一倒也不用到处拜访别人,只有别人上门拜年的份,跟祁家有来往的各家豪门都互有年礼相送,小到金银首饰包包衣服,大到豪车都有,这些有大半都是派管家送上门的,算是互相往来的惯例。
    慕曳就收到了不少礼物,她在里面挑了挑,只挑出一只包和一张名画,别的都让金宝贝收库房了。
    祁家这边也送了不少东西,这些都是早早提前准备好的,管家拟定得差不多,让金宝贝看一眼,就买回来备着,到了这一天就往各家送。
    大年初一过得忙碌充实,闲下来的时候三个人女人就坐一块打牌,聊聊服饰包包什么的,气氛轻松。
    到了大年初二这天,就是回娘家的日子,这在豪门也不例外。苏书一早上就带着祁远开车去了苏家。
    慕曳站在落地窗前看。
    祁生从背后抱住老婆,“给岳父岳母的礼物我都准备好了,曳曳我们回去吧?”
    慕曳没动。
    过了才说,“走吧。”
    慕家离祁家不算远,开车半小时就到了。
    慕家比祁家还清冷了,他们家人口更少,旁支亲戚也甚少,加上慕强不做人,把传承这么多年的家业败成这样,就没人待见他。
    车子开进去就感觉清冷,没几分热闹。
    管家看见姑爷的车就高兴,连忙迎过来,让人帮姑爷把车停了,叫小姐进门。
    “先生太太都在家,没出去。”
    这两口子会在家等着,还挺让人意外,按照他们两人的好玩程度,这时在外面玩也不奇怪。
    慕曳的亲妈沈乔女士是个爱玩的,她喜欢交朋友喜欢喝酒,喜欢到处野,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到处旅游,活得醉生梦死,心里眼里只有自己,别人怎么样不说,反正她一辈子过得挺潇洒的。
    慕强跟她就是一种人,反正眼里只有自己,玩得风流,跟赵烁有得一拼,区别在于人家赵烁还有点能力和头脑,能经营生意,慕强不行,他唯一好点的是没搞出私生子女来。
    这对夫妻各有爱好,平时都互不理睬。
    祁生对岳父岳母也有一点耳闻,但接触不深,他对岳父岳母是什么样的人不关心,他只关心他的小仙女。
    但同样心疼她幼年到长大这段时间一定很不容易,很孤单,本来就身体不好,什么也不能玩,还有一对只顾自己享乐的父母,她一定很孤独。
    祁生甚至觉得,曳曳之所以生下来就身体差,一定是岳父岳母太不注意了,他们不走心,只顾着自己玩,肯定没少抽烟喝酒,所以才会害曳曳身体差的。
    慕曳倒是知道,自己奶奶也是先天性心脏病,是隔代遗传。
    进了门,里面一对中年夫妻正等着。
    慕强身材微胖,个子中等,五官倒是不错,年轻时候也是个小鲜肉风流少爷,老了就不好看了,沈乔则一头红色的卷发,穿着黑色连衣裙,她外貌也好,有一双天生含情的眼睛,才能生出慕曳这样的长相。
    见着慕曳和祁生进来,两人都眼睛一亮。
    沈乔走过来拉女儿的手,也招呼女婿坐。
    她先问亲家怎么样,祁生说在家呢,她就将话题转到慕曳身上,埋怨她这么久也不联系下。
    “之前你们那的佣人打过一次电话,问我你爱吃什么,再有一次就是前些天阿生打的那通,说找不到你,这是怎么回事?”
    慕曳不想多说话,更不想将这些事跟他们说。
    说没什么,就没说话。
    祁生看出自己老婆对岳父岳母态度不太热衷,很冷淡的样子,这跟在祁家比还不一样,自己妈虽然爱叭叭两句也不讨人喜欢,但曳曳有兴致跟她回嘴,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反而懒得开口了。
    他代替自己老婆跟岳母说话。
    沈乔关心了几句,就问祁生亲家公新年在投资方面有什么计划?”那个新能源公司做得如何,外界都在夸,准备上市不?能不能带上我们。”
    祁生说这些他不清楚,他不管这些,“我手底下就一个娱乐公司,这些事都是我爸自己在做。”
    沈乔就失望地哦了一声。
    慕强同样有点失望,哪怕家里还算宽裕,足够他们潇洒,也还是想找个门路做点什么,恢复慕家以前的光彩,现在慕家资产缩水几乎有三分二的规模,还是靠亲家救回来,才能保住现在的样子。
    这让他们在圈里抬不起头来,以前会巴结他们的那些人,现在都看不上他们,离得远远的,要不是看在祁家面子上,估计谁都能来踩一脚了。
    就拿过年的事说,今年过年慕家就清冷了很多,没什么人来拜访,年礼也少,不像以前两人年轻时候,那时候慕曳的爷爷还在,家里正是巅峰期,谁都巴结着,现在完全跌入谷底。
    喜欢玩的人,同样好面子,虚荣。
    这点在慕强身上体现得更加明显,否则他也不会眼高手低,一心想着投一个能赚一个,赚大钱,结果全亏,没一个能赚的,他这种就是拿着钱到处给人骗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偏偏以为自己厉害得很。
    慕曳冷眼看着,心里有了数,今天之所以会等在这,不是为了等他们,是为了公公那个项目,想蹭上几脚,搭个便车赚钱。
    慕强心里有打算,那个和德国公司的合作案外面夸得那么厉害,祁家的股价一直在涨,涨得他都眼红了,那这个项目铁定赚钱,他不会做生意,没眼光没关系,亲家公会做啊,他能力那么强,蹭他的车就一定能赚钱。
    不得不说,虽然这个打算龌龊了点,但的确是慕强在赚钱一道上最正确的决定。
    只是祁连深压根不想带他,亲家爹就是个坑逼,谁沾手了就甩不掉。祁生还在打马虎眼,慕曳突然出声:“别想了,这钱丢进水里,冲走了,也不让你们上车。”
    慕强一下子火了起来,女儿一回来就跟他摆脸色,现在他哄着女婿帮他说说话,好让他能蹭下亲家公,赚点钱。
    她还泼冷水,直接拒绝了。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狠狠拍了下桌子,“你就这么跟亲爸说话的?”
    “过年的日子一回来连爸妈都不喊就算了,我跟女婿说两句,你也泼我冷水?祁家是你当家做主了吗?你说不让爸爸上就不让?你公公没开口呢,你做什么主?”
    慕曳坐那,他拍桌子事桌子上果盘的一颗橙子掉了下来,差点砸慕曳身上,祁生及时伸手接住了橙子,跟着就往盆子里丢。
    他站了起来护在媳妇面前。
    第49章 豪门过年二三事
    他比岳父高了快一个头,突然站起来慕强吓了一跳,女婿以前不也是圈子里知名的纨绔大少?都是从年轻时候玩过来的,他自觉女婿跟他是一种人,就说道:“这事你别管,我教训下慕曳,她从小就对我这爸爸的不亲,现在都嫁人了好不容易回趟娘家还这么顶嘴,我看她是反了天!”
    说着,就伸出了手,要打过去,被男人捏住,他冷着一张俊脸,眼神比脸还冷,“今天你敢动一下曳曳试试?你敢再大声对她说一句话看看?”
    “我喊你一声爸,是因为曳曳,不是因为你慕强。曳曳是我老婆,是我们祁家的长媳,她不是可以任你随意教训的,也不是你不高兴了就能找她撒气。我们家的事,曳曳有决定权,她说不给你,那就不给你。我爸疼她比疼我都多!”
    慕强抬头看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刚才女婿还客客气气跟他说话,才一会儿功夫就不认人了,慕强满心的愤怒和疑惑,女婿不但为了女儿警告他,且还说他爸祁连深也疼他女儿,这和他听到的不一样。
    外界都传他女儿在祁家不受看重,地位不稳,现在却截然相反。
    他突然想起前阵子仿佛听说祁家婆媳三人跟赵家的闹了一场,他女儿也去了,难道是这个原因?
    慕强没想通,但他转而一想,女儿假如真受到祁氏父子看重,那她帮他这个父亲说几句话应该也不难,他能插一脚的机会更多,于是便没有继续发作。
    翁婿两人看着没事了,都坐了下来,祁生却拉着老婆的手,说要回家。老婆在娘家待得不开心,他也不想叫她留在这,在祁家的时候,她天天跟婆婆和弟媳斗嘴刺激她们,每次大获全胜唇角都翘起来,眼里有笑意,在娘家却和这对不靠谱的父母连说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更像是回到了儿时的样子,沉默孤独。
    这让祁生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恨不得回到过去,他在十岁那年就遇见了小仙女,那时就应该把她带回家养起来才对,不叫她在慕家孤孤单单地长大!
    这缺失的十年,没能和老婆一起长大,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遗憾。
    慕曳没立刻离开,拉了祁生的手,上楼回自己房间。
    她住三楼靠西边的房间,以前最喜欢的事是坐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夕阳,尤其是夏天的夕阳,非常热烈红火,照射进来,能洒进一地的光芒,哪怕只是瞬间迸发的光芒,维持不了很久,她仍固执地看着太阳落山,直至天黑。
    上面还有个独属于自己的小阁楼。
    祁生进入老婆以前闺房,就往她床上一躺,滚了滚,满心窃喜。
    慕曳看着狗子一副傻样笑了笑,这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看着和从前没差,床头摆着的古董闹钟,是她爷爷送的,用了很多年,现在还在滴答转着。
    狗子滚够了就伸出两只大长臂,跟老婆撒娇,喊她老婆,还拉长了尾音。
    慕曳走过去坐下来,正想跟狗子说什么。
    他就嗷一声扑上来。
    埋首在她身上,自己被脑补的场景刺激得不行,“老婆,我们在这来一发吧?”
    “嗯……时间点就当你上大学的时候,背着父母偷偷交往的穷小子男友,咱们是一对被所有人都反对的恋人,这一天你偷偷把我带回家……”
    慕曳:“……”
    狗子是真狗,她服了。
    这脑子无时无刻不在上演黄色废料。
    她狠狠拧了狗子的耳朵,让他起开。
    男人就撒娇,他到了老婆的闺房和闺床,就满心激动,感觉亲密地接触到老婆从前的一切,她以前在家这个房间就是她待过最久的地方,哪怕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觉得床上都是老婆的香味。
    慕曳被一打岔,什么心情也无了,从前那些灰白色的记忆仿佛一下子褪去,被这个男人重新注入了温暖活力的色彩。
    他躺在床上,双手就牢牢抱住她的腰,不让她起身离开。
    不停撒着娇。
    “来一次吧曳曳……”
    没有男人能对心爱的女人的过去不感兴趣,在她从前未出阁的闺床上面来一次,祁生已经被自己脑补的场景给激动得上头,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被老婆偷偷带回家的穷小子男友……
    天生爱脑补的男人在尝试过一次角色扮演之后,已经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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