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官爷们,咱们村子刚刚遭到洗劫,实在没有什么东西了,凑了这些礼物,希望你们能够收下……
    也感谢你们帮咱们赶走了那些强盗。”为首的一个长者说道。
    “我何时说过,要你们的礼物了?”公孙胜问道。
    “以往的差役到村里来一趟,没有些礼物都不走的,这不是惯例吗?
    更别说,你们还出动了近千人的军队,我们要是没有所表示,你们不得把这村子给拆了……”那长者说道。
    其他人显然对他的话也深以为然。
    “我们不会拿你们一针一线,也不会拆你们村子。还会帮你们重建村落,帮你们度过眼下的难关。”公孙胜正色道。
    显然大宋官僚体系的腐朽,已经渗透到了方方面面。
    不光当官的到处搜刮油水,就连衙门里的差役与士卒,也会以各种由头为自己敛财。
    在这般搜刮下,普通的百姓,又如何能活下来?
    活下去都不能?又哪有快乐而言。
    要是人人丰衣足食,谁又愿颠沛流离,落草为寇?
    本质上,统治者们只把世家大族与自己当做人。
    其他百姓在他们眼里与牲口货物无疑。
    也早就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
    由此可见“何不食肉糜”,并不是特例,而是这些上层阶级的惯例。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所食之物来自何处,自然也不知道黎民百姓,为了不饿肚子,得拼劲多大力气才行。
    你们真的不要礼物?那老者问道。
    “可需要我写一个字据,向你们证明此事属实。”公孙胜问道。
    “不用,只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你们这些军爷,不要礼物……”那老者也是很费解。
    当人人皆浊,清者才会成为异类。
    可现在就是这么怪诞。
    公孙胜犹豫了一下道:“我们不是县衙的官员,是来自梁山的强盗。
    现在打下了青州,便接管了青州的军政之事。
    我们这些人都是被狗官与士绅逼的走投无路了,才落草为寇。
    又怎么会去做同样的事情,逼迫你们呢?”
    “原来你们是梁山的好汉啊……”
    “怪不得,与我之前见那些士兵不一样。”
    “你要是这样说,我们就信你了。”又一人说道。
    渐渐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公孙胜又道:“你们在这场匪祸中损失多少东西,都可以找我来统计一下。
    我会让人帮亡者安排后事。
    来年播种的粮食种子被劫走了,我也会给你们安排上。
    食不果腹的,只要说出来,我便让你们吃饱。
    你们要相信一件事情,我们和你们永远是一条心,咱们永远都是兄弟姐妹。”
    公孙胜这话说的人群激动不已。
    有了公孙胜这话,他们便再也不会饿死。
    这才是真正拿他们当家人看待。
    只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一个个骂人厉害。
    要让他们夸人,便都嘴拙,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行了,你们别说了,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快去统计一下,你们这次损失了多少财物。”公孙胜又道。
    安抚了这些百姓们,众人才又商议起了是否追击的事情。
    “我觉得不宜追击了,毕竟跨过那野坡,就是淄州地界了。
    咱们要是弄的太大张旗鼓,引起淄州的不满,从而引发朝廷的攻打,也得不偿失。”黄信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听闻此话,众人又讨论了一番,便决定放弃追击。
    留下一百奔雷骑,与两百步兵暂时驻扎召口村。
    公孙胜则负责善后的事情。
    随后黄信将那些俘虏的喽啰们拉来拷打一番。
    很快便将他们的底细问了的一清二楚。
    也知道了在他们地界搞事情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郁保四,你们认识吗?”公孙胜得到这个消息后一头雾水。
    孙立、栾廷玉、索超等人更是一头雾水。
    我们都不认得你,你搞我们作甚啊?
    随后公孙胜只得将这个消息告知王伦。
    王伦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是一头雾水,他虽然知道郁保四是谁,在原著中干过什么事儿。
    可是不记得与他有什么恩怨啊。
    直到这消息传到李忠与周通耳中后,才总算破案了。
    “哥哥,我得与你坦白一件事情。”李忠找到王伦道。
    “怎么了?”王伦不解道。
    “那郁保四的事儿,可能与我们有关……”李忠又道。
    “嗯??”王伦十分不解。
    “当初我们与白虎山一同攻打二龙山的时候,担心人手不够,曾邀请那郁保四一同去。
    后来他见势头不妙,便率先溜掉了。
    这会儿出来做这事情,估计是担心我们报复他们,因此才准备干一票,逃往别出。”李忠解释道。
    听到这话,王伦表情十分丰富。
    过了许久后,才道:“别让我逮住他,不然定让这郁保四知道什么是恐怖。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送走李忠后,没多久安敬思又找了过来。
    “主人,我觉得奔雷骑的数量,可以增加一些。”安敬思道。
    占下青州后,他们也缴获了不少战马。
    只是现在地盘越来越大,需要负责通讯与消息传递的人手就越来越多。
    这些人对马匹的需求量也很大。
    因此王伦也腾不更多的马匹给安敬思组建骑兵。
    就连他人人具装的事儿还没安排好呢。
    “现在没有那么多战马,待以后有足够的多的战马了,一定第一时间给你组建奔雷骑。”王伦说道。
    安敬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离去。
    鲁智深的住处。
    大和尚耍了衣服正在院中练拳。
    这时花菁走了进来,在一旁观看的郑浑,见状慌忙端了一个椅子送过去。
    满脸堆笑道:“姑奶奶您来,姑奶奶您坐。”
    这到不是郑浑没节操。
    实在是鲁智深的拳头太硬了,再加上对方还能左右他每日的食物。
    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人来殴打自己,郑浑就算骨头再硬,也经不住鲁智深这般天天拆啊。
    待鲁智深打完拳以后,道:“那撮鸟,给洒家衣服拿来。”
    郑浑闻言慌忙拿了衣服送过去,就像是一个狗腿子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喽啰跑了过来,道:“鲁头领您的信,据说是从华州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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