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身在珠宝行业,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颗“the sweet jessie”,听说它的主人就在这里,立刻转了话锋道:“这可就真是不敢比了,不过我们graff拥有世界上数量最多质量最好的黄钻,如果廖小姐感兴趣的话,我拿来给您看看?”
    廖采妍点点头,那店员便用黑丝绒布垫着托盘,托了四五个戒指出来,都是如太阳般灿烂闪烁的金黄色,有切割成枕形的,也有水滴形的,最特别的则是一颗切成了爱心形状的。
    还有另一个店员跟在她身后一同过来,手上同样拿了个托盘,里面是些项链、耳钉、手链什么的,放在了陆萱尔她们几个的面前:“几位先生小姐也可以看看我们家其他的珠宝饰品,很多款式都是在店面上不容易见到的。”
    陆萱尔对这些倒还可有可无,她最近得到的珠宝太多,光是上亿的都有好几件了,更不要说各种百万级别的,所以已经对这些东西有点麻木了。反倒是朱笛,东摸摸西看看,每样都很喜欢的样子。
    而廖采妍也不出所料的,一眼就看中了那颗心形钻石,将它拿在手里仔细欣赏,就见那颗黄钻灿若骄阳,如蜜一样闪烁着醉人的金光,既奢华又特别。
    店员见廖采妍喜欢,忙介绍道:“这颗心形钻石23克拉,设计简单大方,而且金色又有招财的意思在,正可以保佑廖小姐爱□□业两顺利,买它再合适不过了!”
    一番好口才,直接把廖采妍给说乐了:“这么会说,我应该挖你去我们家的品牌做事。”
    “怎么样?”她把手伸到了几个小姐妹的眼前。
    “好看,显得贵气。”陆萱尔比了个大拇指,曾之瑶和另外两个姑娘也点头附和。
    “行呗,那就它了。”廖采妍轻轻松松就决定了这笔几千万的单子,“正好还能有时间看看别的。”
    店员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忙又捧了好些新样式出来。开玩笑,这里坐着的公子小姐们,一个刚刚要买下几千万的黄钻,一个坐拥一颗两亿的粉钻,其他几个看着来头也绝对不会小,要是能再做成几笔生意,那她今年都可以躺着休息了。
    朱笛看到这么多珠宝堆在面前,兴奋的眼睛都发亮了,一样一样拿起来试戴拍照,恨不得五个指头都带满才好。
    这些珠宝她一件都买不起,不过,只要拍照角度摆得好,发到朋友圈糊弄别人还是没问题的。
    曾之瑶挑中了一条钻石手链,试了试觉得还不错。陆萱尔本来没什么消费的冲/动,不过不小心瞥到了一条项链,造型很是特别,整个吊坠是由八个长短不一的条形钻石拼接而成的不规则几何图案,倒是没在别家看到过类似款式。
    陆萱尔戴在脖子上瞧了瞧,小小的一个,闪亮亮的,日常或是一般的派对戴一戴倒是不错,不至于太过扎眼。
    店员看她喜欢,趁机推销道:“这是threads系列,虽然价格不算高,但店面上是几乎见不到现货的,这次鉴赏会也就来了这么一条。”
    陆萱尔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就有一个男声在边上响起:“小姐,这条项链我也看中了,你能不能把它让给我?”
    每次买东西都有其他人要抢,陆萱尔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自己运气太差了,还是眼光太好了。
    她回过头,就见一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他虽然五官英俊,可偏偏却有着一双蛇一样阴冷的眼睛,就是陆萱尔这样胆大妄为的人见了,也有一种后背一凉的感觉。
    大概是他身上的煞气太过外放,虽然他还什么都没干,但陆萱尔带着的保镖阿武已然感受到了某种威胁,直接上前来一步,挡在了陆萱尔和这男人的中间。
    陆萱尔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但店员可认识,战战兢兢地抖着嗓子喊了一声:“白爷,您怎么来了?”
    白爷???这是什么上个世纪上海滩黑/帮的古早称呼…陆萱尔撇了撇嘴,对这个称谓有些无语。
    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店员夹在中间实在为难,索性把身份都给他们挑明了,让这帮不好惹的大佬们自己去扯头发:“白爷,您还不认识吧,这位就是黎家新认的曾孙小姐,前几天上热搜那个,那边坐着的是廖家小姐和她未来的小叔子,还有一位是曾家大小姐,另外几位也都是hk过来的。”
    她又转向了陆萱尔:“陆小姐,这位白爷在咱们澳门赌场,可是包了不少贵宾厅的。”
    曾之瑶的好闺蜜叶子心就是来自“海上赌王”叶家,虽然她家是专做包游轮出海赌/博生意的,不过这博/彩业的行话并没有什么分别,是以陆萱尔在她的科普下也涨了不少知识,这会儿店员一说“贵宾厅”三个字,陆萱尔立马就明白了,感情这位白爷,是“叠码仔”出身的啊。
    所谓“叠码仔”,其实就是赌场中介人,靠给赌场介绍赌/客、兑换筹码之类的方式获得抽成。他们一般不接散客生意,要做就做大客户,摊子做得大了,就可以包下这个贵宾厅,再雇佣别的叠码仔,而自己就可摇身一变,坐享其成了。
    能干叠码仔的,大多都和黑路子有些关系,若是像这个店员所说,在澳门包下了不少贵宾厅,那他的势力只怕是不小,也难怪能被人称一声爷了。
    不过黎家也不是什么任捏的软柿子,更何况这里还坐了一个曾之瑶,四大家族的小姐来了两个,不怕他这个白爷不给三分面子。所以陆萱尔只当做没听明白的样子,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听说是黎家的姑娘,那白爷勾了下嘴角,勉强把那一身的阴冷气场收了一些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白侯简,我愿意出两倍的价钱,只要黎小姐肯相让。”
    “我姓陆,不姓黎。”陆萱尔笑眯眯地看着他,“这项链我喜欢得很,而且我也不缺钱。”
    她笑得灿烂,眼里全是细碎的光芒,倒把那白侯简晃的愣了下神。就趁他发呆的这一秒功夫,陆萱尔已经扬声喊店员过来开单了。
    不知是发现自己被美色所惑,还是因为陆萱尔压根没买他白爷的面子,白侯简的表情空白了一秒后,立刻阴沉了下来。不过他那双蛇一样的眼睛,在盯着陆萱尔看了好几秒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店员看他走了,后怕地摸了摸胸口,对陆萱尔道:“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您就不害怕么?”
    “这有什么,就为了一条七八万的项链,他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陆萱尔倒是不怕,这白侯简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上,怎么可能会不懂“只结该结的仇人”这个道理。干他这一行的,要是敢嚣张到随便结仇的程度上,那恐怕尸体早都沉进维多利亚港喂鱼了。
    那店员听陆萱尔说得轻松,心中也是有点佩服,这些豪门的小姐还真不是娇滴滴的花朵,她刚刚还以为陆萱尔会被白爷的气场给吓哭呢。
    廖采妍她们几个也不认识白侯简,只是单纯觉得这个人的眼神不一般,不像是那种优越环境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反倒有一股从最底层爬上来的狠劲。不过澳门这个地方因为博/彩业的缘故,鱼龙混杂,有这种人也不奇怪,所以她们看那人和陆萱尔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便也没有多在意。
    大家纷纷给自己挑中的首饰结了账,其中当然是以廖采妍的那颗黄钻最为珍贵,港币八千多万。除此之外,大家还零碎买了二三百万的东西,周天宇也没让女朋友空手而归,给她买了一对满钻的蝴蝶耳环,十四万多,高兴的朱笛连亲了他好几下。倒是陆萱尔买的最少,只挑了那条七万块的项链,朱笛自觉这一回终于压过了她,神色得意的都要飞起来了。
    不过在场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其他人只觉得陆萱尔是好东西见得太多,以至于对这些都兴趣缺缺,可买可不买了。
    店员刚要把包装好的袋子递给他们带的保镖,廖采妍就伸出手来,将那枚订婚戒指取出戴上:“鸿运当头,‘黄’金满屋,我得戴着它招财,才好去赌上两把玩玩儿。”
    永利皇宫自己就有一个赌/场,连门都不必出,坐上电梯两分钟即可直达。廖采妍给每人都兑换了两万港币的筹码小玩一下,因为说好了一应娱乐她全包,所以大家也不和她抢,接了筹码就各自带着保镖散开。
    陆萱尔还是第一次进赌/场,当下也不着急,就拉着曾之瑶先乱逛一圈,看看有什么项目。曾之瑶还算知道不少,所以一路走一路给她讲解,逛完一整间后,又回到了兑换筹码的地方。陆萱尔刚准备去大展一番拳脚,就听到身后一阵喧杂声,一个男人音量颇高的喊道:“这东西怎么就不值钱了!我就拿它押十万港币还不行么?”
    第74章 翡翠原石
    澳门博/彩业不愧是支撑了当地七成财政税/收的支柱产业, 无论哪家赌场里都是一派热热闹闹、人声鼎沸的景象, 永利皇宫的也不例外,几乎每张赌桌前都聚满了人, 说他们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
    “这个就是最简单的比大小,三个骰子,看你选择押大还是押小。”曾之瑶指着桌面上的许多数字, “也可以押数字押单双押豹子,如果中了,赔率就会有不同的翻倍。”
    正好赶上上一轮结束,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纷纷下注,陆萱尔看那桌上标着个200的数字, 知道是最低一注200的意思, 就也摸了个筹码出来, 随手就丢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大”上。
    那骰子滴溜溜地从上滚下来, 引得一群人的脑袋也跟着转, 嘴里不停地喊着“大大”“小小”,情绪激动得很。
    骰子滚了几圈,最终定在了124三个数字上,却是个“小”。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则兴奋地数着自己面前多出的筹码。
    陆萱尔押的是大,自然是输了, 不过她也不在意, 只拍了拍手准备去下一桌看看。
    曾之瑶笑着问她:“怎么样, 第一次上赌桌的感觉如何?”
    陆萱尔摸着下巴感慨:“我觉得荷官太厉害了,要眼观八路不说,筹码还一点都不会算错,这职业一般人真干不来。”
    曾之瑶被她逗的哈哈大笑:“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思路清奇,那赌场里恐怕就会少很多赌到红眼、家破人亡的事情了。”
    陆萱尔耸耸肩,和曾之瑶在整个赌场里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兑换筹码的地方,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在吵吵嚷嚷着:“我这东西怎么就不值钱了,我就拿它们抵押十万块的筹码还不行么?”
    看来这又是一个输到急眼,随便身上有什么东西都要急着押出去回本的人。
    陆萱尔本不想理会这种事情,谁知道系统突然冒出来,兴奋地大喊:【宿主,快去把他手上的东西买下来!】
    陆萱尔:“…又来?我们下次能不能省点事情,直接中一注5000万的福利彩票?”
    系统:【你懂个啥,这玩意儿比5000万值钱。】
    一听到系统这么说,陆萱尔立马来了点兴趣,抬腿就往那个中年男人那儿走:“你想抵押什么?能给我看看么?”
    那中年男人的怀里抱了个皮箱,见陆萱尔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虽然一身闪亮的名牌,身后还跟了个保镖,可是看着年纪却不大,并不像是会懂他们这一行的样子,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他压根就不会把东西拿给她看。
    男人也没指望什么,就垂头丧气地把皮箱打开,里面是三块外貌丑陋、颇不起眼的石头。陆萱尔一看到这玩意儿,有点惊讶地问道:“你要抵押的东西是翡翠原石?”
    难怪赌场的人不肯给他抵押,这玩意儿比赌/博的风险还要大,“一刀富一刀穷一刀穿麻布”的赌石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那男人没想到陆萱尔居然还真有点眼光,认出了这到底是什么,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了希望:“对对对,这是我从平洲带回来的翡翠原石,不是我说,这几块原石表皮的表现不错,出翠的可能性很大。”
    他深怕陆萱尔没兴趣,赶紧掏出手电指着那毛料的皮壳,拼命吹嘘了一番。
    原来这个叫做王伟的男人是个赌石爱好者,做梦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赌到一块极品原石,一夜暴富,走上人生巅峰。可是赌石既然沾了一个“赌”字,那就是十赌九输的。王伟玩了十多年这一行,也不出去工作,只以此为职业,终日奔波在各大翡翠公盘和毛料市场。运势好的时候,也曾经以小博大,赚过几百万,可他并没有就此收手,还觉得自己独具慧眼,天生就是玩赌石的料,正应该趁胜追击,扩大投资。然而他的好运就此结束,之后虽也赌出过翡翠,但大多种水不佳,并不值什么钱,久而久之,那赚来的几百万渐渐地就又都填了进去。
    为了翻本,王伟索性做最后一搏,把房子卖掉去了平洲市场。可是这一次,幸运女神依旧没有光临他的意思,他在平洲最看好的几块石头全部赌垮了,只剩下这三块比较小的。
    王伟实在是没有勇气再解石,原想转手卖掉,可是他倾家荡产赌石失败的消息传得很快,这一行也是极迷/信的,没人愿意接手这三块毛料,生怕沾了他的衰运,以至于自己也流年不利。王伟没办法,居然想到了一个更衰的主意,那就是来赌场碰碰运气,毕竟澳门赌/场最低筹码200港币就可上桌,门槛可比动辄几十上百万的赌石来的低多了,万一他这一回走了好运,东边不亮西边亮,在赌桌上实现了一夜暴富呢?
    陆萱尔听了王伟的故事,实在是哭笑不得,果然赌徒是改不了赌性的,亏他能想出在赌/桌上翻本这种馊主意。
    曾之瑶见陆萱尔似乎对这几块破石头很有兴趣的样子,顿感摸不着头脑,她捡起其中的一块看了半天,也没有瞧出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好奇问道:“jessie,这里面真的能有翡翠?”
    其实陆萱尔也有点忐忑,只不过系统从不出错,既然它说的信誓旦旦,那她当然是选择相信了。
    系统:【没错宿主,信我绝不会让你吃亏上当,就你手上拿着的这块,买它!】
    曾之瑶知道陆萱尔有钱,但是赌石风险太大,她一个外行人也看不出什么好坏,索性招手把廖采妍喊了过来,好商量一下子。
    廖采妍家里就是干珠宝行业的,对翡翠原石当然也有了解,连拿手电筒的架势都格外专业。
    她仔仔细细地将三块毛料都看了一遍,点头道:“灰白鱼皮,皮壳较粗,是龙坑的料子没错。”
    见廖采妍一句话就点出了这几块原石的场口,王伟也竖了大拇指:“这位小姐真是个懂行的,龙坑常出高档料子,我要抵押十万块不算过分吧?”
    这话却有些不尽不实了,虽说是龙坑的料子,但也有表现好坏,这三块毛料其实只花了王伟五万块,算是他买另一块大毛料的添头,只不过那块已经切垮了罢了。
    “不过……”廖家的主营业务虽不在翡翠上,但廖采妍还是有些见识的,又看陆萱尔有兴趣,便有意帮她杀杀价,“全赌的风险大我们就不说了,以这几块毛料的大小,就算是能开出翡翠来,恐怕也切不出镯子,最多只能做几个戒面、坠子什么的,想回本并不容易,十万块可有些贵了。”
    王伟踟蹰了半天,这几块原石本就是添头,他也没指望它们能开出什么好翡翠来,似乎还不如换成钱,上赌/桌搏一把来的胜率大。
    “那……那你们说说看你们能出多少?”
    廖采妍还在犹豫价格的功夫,就看见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站在了王伟的面前,直接从他手上拿走了那几块毛料。
    王伟一见他,心里就慌了,哆嗦了半天才喊了一声:“白……白爷。”
    来的人正是白侯简,他在永利皇宫也有三间贵宾厅,正好借着去鉴赏会的功夫,过来转一圈查查帐,结果就遇到了在赌□□的王伟。
    要说这人赌运的确太差,上桌没多久就输了个底儿掉。叠码仔便趁机问他要不要周转一笔钱,王伟想了半天,身上好像就这几块毛料还能做个抵押物,便想要拿着去换钱。不过叠码仔可不懂这个,两下僵持了半天,这才被陆萱尔听到了声响。
    “报他的账。”白侯简动动手指,那身边跟着的荷官立马报上了一个数字:七万块。
    “看样子,你几块毛料好像卖不到七万块的样子。”白侯简扫了陆萱尔一眼,刚刚他就是看到了这个小姑娘,所以才特意过来的,不然一笔几万块的欠账,何至于劳动他的大驾。
    “按规矩,赌场有权先收走它们抵债。”这几个字在白侯简的喉头滚了一圈,有一种刀片剁在案板上的闷煞感。
    陆萱尔差点儿被这个王伟给气笑了,她瞪了这个畏畏缩缩抱着皮包的男人,没好气道:“你都这样了,还敢去贵宾厅玩?筹码很多是不是?”
    王伟喏喏道:“下注大,可是赢得也多呀……”
    陆萱尔默默翻了个白眼,滥赌的果然没什么好东西,要不是系统非要他手里的那块毛料,她真想把这个男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白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陆萱尔分分钟就原地给大家表演了个四川绝活——变脸,“我看这人可怜,不如您做件善事,放他一马,他欠的账我来结,保证不会让您受损失。”
    白侯简对这几块翡翠原石根本没兴趣,不过,他对陆萱尔的态度倒是很有兴趣:“陆小姐好像并不是意在慈善,而是……”
    他的眼睛瞥向了手中的毛料,果不其然地看到了陆萱尔瞬间紧张的眼神。虽然她立刻就掩饰了这种在意,但是还瞒不过像白侯简这样刀尖上舔血的男人,要是没有这种近乎本能般的敏锐,那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这个男人有点难缠啊,咱们不能放弃这块石头么?”陆萱尔被他毒蛇似的目光刺了一下,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系统:【这原石里的翡翠值六七千万以上,你甘心把它拱手让人?】
    陆萱尔:“我就说这么点大的毛料怎么会那么值钱,原来里面是帝王绿啊!那你不早说!不过我绝对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不让它落在坏人的手里!”
    她斗志昂扬地瞪了那个“坏人”白侯简一眼,脆生生地开口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钱要是还清了,那这后面的交易,就是我和王伟之间的事情了。白爷日理万机,不会连这点儿小事情都要过问吧?”
    这话说的恭敬,其实就是在暗示他少管闲事赶紧滚蛋,不过白侯简也不是一般人,就算被挤兑了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冷冷一笑道:“我看中的东西不爱让,更何况我也不缺钱。”
    说着,他瞥了王伟一眼:“欠账一笔勾销,这三块毛料再加多少钱你肯让给我?”
    陆萱尔气得牙根痒痒:好嘛,我就说你怎么会管这种小事,原来是为了报刚刚在graff没抢到项链之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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