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长次虽没办法完全听懂银铃和她父亲之间所说的话。
    可还是嗅出了决斗的氛围,理美更加机灵,她看见银铃拿起长戟就很直觉的滚到了距离演武场的边缘。
    织田长次也赶紧跑到了演武场的边缘,借这个机会仔细端详了一下演武场上所封存摆放的武士刀与武士大铠。
    越看织田长次就越确定这些东西是真品!从磨损程度来看甚至可能是那些战国大名战场上必带的挚爱之物。
    可这些珍惜的大名遗物,银铃的家族是怎么得到的?
    织田长次真恨自己读大学的时候没有选修中文系,要是能听懂刚才银铃和她父亲的对话,那他的疑惑起码能被解答一大半!
    但机会只有一次。
    银铃父女已经在演武场中开始了一次真刀真枪的交锋。
    但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银铃继承了来自自己祖先的将星与能力,银铃的父亲虽也继任了部份祖先的能力却远不如银铃…
    这次交锋在三招之内就分出了胜负。
    银铃手中的长戟戟刃抵在了吕父的脖颈上,让吕父根本动弹不得的地步。
    “这一战是我赢了。”银铃说。
    吕父的表情极为复杂不甘欣慰还有难以言语的失落混杂在了一起,但最终他手里的廷杖还是落到了地上后,像是认命了般闭上眼说。
    “下刀吧…”
    银铃当然不可能真听自己父亲的话,她在放下自己手里的长戟后直接对着直接的父亲双膝跪了下来。
    “你!如今已身为大将!怎能如此轻易言跪。”
    “爸…既然你现在已经卸任了,也该将镇守疆域的重担交给年轻人了,也没理由再继续死守在这里,所以您一天不愿意去医院治疗,我就一天跪在这里不起!”
    银铃清楚的知道自己父亲的肺癌有多严重,再不送去医院接受现代文明的医疗设备治疗的话,那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你…起来!”吕父严声厉呵到后面声音又软了下来说“哎…我去总行了,如今天下有变也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不问世事,我也该去见一些老朋友了,而且你把那些小日本鬼子打服了的供奉也该收着用。”
    吕父这么一想心里就感觉通畅了一些,再去医院也没那么大的抵触了。
    “真的。”
    “当真!你现在身为统领陷阵营的大将,一直跪在此地成何体统啊!”
    在吕父的催促之下银铃也总算松了一口气,银铃在重新站起身来的时候,发现吕父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因为在这之后就是陷阵营的新老统领大将的交接仪式了,交接的仪式也很简单没什么传统。
    就是吕父取出了一件吕家祖先将其视为生命…曾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神兵遗物交给了银铃。
    这件神兵遗物表面裹着一层厚布,织田长次只能从形状上辨认出应该是一把长枪,具体是历史上那一件知名的神兵暂时无法得出定论。
    “这是…”
    银铃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父亲拿出这件吕家祖传的神兵。
    “等哪一天你真正上战场再揭开它,这件兵器是吕家的象征……战神之名的象征,传说千年前先祖游历九洲各地,以此神兵请战各国至强者,数次历战溃敌无数绝无败绩!今后它为你所用,绝不可让此神兵,先祖的战神之名蒙羞!”
    “战神…战场…”
    银铃接过了这把遗物,但比起战神之名,银铃更在意的是自己父亲所说的战场。
    因为继承了统领陷阵营的大将之位,所以银铃有了那么一点勇气,对着自己父亲问出了放在之前,绝对会让自己父亲怒火中烧大喊‘不孝的东西!’的问题。
    “父亲,距离秦汉灭亡已经有数百年的时间了,我们陷阵营真的…还有需要…镇守的疆域吗?真的有我们要去奔赴的战场么?”
    银铃问出这问题时已经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自己父亲的表情,但出奇的吕父并没有生气,反而表情有些复杂的看向了演武场的窗外。
    “其实需要我们汉民镇守的疆域,拿命也要守下的国土一直都在,就在这片海的对面。”吕父伸手指向了窗外大海的方向说。
    “海的对面?天…天朝?”
    银铃说出了那个自己感觉熟悉又陌生的国度,一是她的祖先来自那里,二是她从出生开始就没去过自己的故土。
    “是啊,但现在那片土地上已经有无数汉民…千百年来用铁与血守住了那片土地,所以我们的故土就暂时不需要我们了,但是…”
    吕父说到这里语气再次变得异常严肃,他用手指着银铃的额头紧盯着他说。
    “千年前秦汉的国土与疆域不止于此!九洲之上还有许多秦汉失地需要我们去收复,还有拿命守住它们!”
    “可是…现在谁还认千年前的事?”
    银铃不觉得现在各国会承认一个千年前的事情,虽有一句话叫‘什么叫做自古以来这里就是我们的领土?’
    但都是那么久远以前的事了,就算真是这样…没哪个国家会这么好心的承认吧?
    “这也说不准,天下大变之日将至,银铃。”
    吕父轻拍了一下银铃的肩膀说。
    “希望那一日真的到来的时候,你作为统领陷阵营的大将军,可能是当今秦汉仅有的几位受封大将!哪怕只有你一人!你也要守住脚下每一寸土地…这是作为我们吕家人的骄傲,不…刻在我们汉家人骨子里的骄傲!”
    没那么夸张吧?现在都是信息时代了,该发现的土地也都被划分走了,真出现这类冲突,也不是她一个女子高中生该担心的事儿。
    银铃虽不以为然却也没反驳自己的父亲。
    “孩儿明白,镇守大汉江山,哪怕只有孩儿一人也不会后退半步,且以吕家战神之名起誓,定然荡平一切胆敢犯我大汉疆域的逆贼。”
    银铃这句话是有开玩笑的意思在里面的,反正她是打死也不相信,自己有用到这句誓言的时候。
    “好…这个担子虽在你身上太沉重了,但千年来我们就是这样背着重担一路奋斗至今的。”吕父有些欣慰自己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他在拍完了银铃的肩膀后,目光终于看向了银铃带来的织田长次和理美。
    吕父当然对织田长次没什么好脸色,但他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是肺癌又一次开始发病了。
    “爸!”银铃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有些惊慌的表情。
    “让那个…小鬼子带路吧,于父亲角度来说,在没见到你出嫁前…我可不能死。”
    吕父最后开了一句玩笑让银铃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前几句还想着自己女儿上战场,后一句就等想看她出嫁?这也太贪心了。
    而且银铃感觉自己这辈子是找不到配不上自己的男人了。
    按她父亲的话来说她再怎么样也是秦汉列候世家,祖上当年可是有着温侯堪比三司之位。
    真要提亲怎么样也要来个三公九卿才算门当户对吧?
    当然这只是她爹在开玩笑,银铃是单纯不喜欢比自己弱的男性,有的时候还会对自己爸开玩笑说“你干脆把我许给秦汉当朝皇帝做个王妃算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现在首要还是把她父亲送去医院。
    ………………
    “阿戚!”
    秦镇在朝堂上打了一个喷嚏吓得下面一堆老臣追问起…‘大王是不是得风寒了?’之类担忧的问题。
    “本王没事…你将蜀中战局再向本王汇报一遍,罢了!本王亲自去问郭军师。”
    秦镇现在正在和华中众臣朝会,现在主要商议的还是中原乱局与蜀中开拓的问题。
    郭隼与关云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前往蜀中有一月之余,在今天前线的战报中秦镇听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在蜀中通往东洲的天门被东洲那边的人所开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镇直接用‘忠言’将星询问起了郭隼更详细的细节。
    “王上无需担心,东洲来人都已被我尽数擒之,且这群来人为的并非是入侵我秦汉疆域,而是逃难而来。”郭隼告知了秦镇一件极为意外的消息。
    “逃难而来?”
    秦镇瞬间来了兴趣,东洲就是现代的美洲之地,难道是从美洲跑过来的原住民?
    “正是,这批东洲来人似乎是秦武王开拓时期留在东洲汉民,只是数百年时间与东洲本土蛮夷同住同往,因而也有了些东洲蛮夷的特征。”
    “说说他们为何会逃难来此地?东洲发生了什么?”
    秦镇更在意东洲的情况会不会像邪马台一样煞气横生。
    “我还未细问,可现今来看似乎与龙脉煞气还有他国侵略有关,王上您打算怎么办?”
    “将他们接至华中,本王要亲自询问他们一番,还有既然前往东洲的天门已开,如收复蜀中之事压力不大,也可以分兵部份去收复秦武王曾拓的大汉失地。”
    秦镇感觉多了一个天门之后就多了许多向外开拓的选项,而郭隼再给秦镇带来了一个新的惊喜。
    “王上我想令你与我一批工匠,我可以将天门拆卸之后运至华中先王古墓中拼装再建。”郭隼说。
    啥?天门还能拆了到自己的古墓里重新建起来?
    “不会…损坏吗?”秦镇有些担忧的问。
    “天门建立之处本就是在…华中先王墓葬的中央墓室,那里才是华中龙脉的汇聚之地…天门会流落至蜀中之地,本就与当年秦宣王乱局有关,因而如在蜀中的话天门也维持不了多久,这点在下能以性命做担保。”郭隼说。
    “那就依照军师所言吧。”
    秦镇在这段时间的接触基本上能猜出郭隼更深层的身份了,他的家族可能和荀家一样都是秦汉王室的亲族,郭隼的家族的关系甚至更近一些。
    所以他掌握了极多龙脉相关的秘密就和司马仲一样。
    但在千年前开拓美洲大陆吗?
    糟糕…秦镇一想起这个就有点小兴奋,在收复蜀地的期间,看看能不能顺手把美洲大陆给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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