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招摇撞骗!喻公子面子有些不好过,说:只是借用你的名字而已,你也不会短两块肉,这般小气做些什么?你若是不乐意,以后不用便是了。最多我再给你些个银两,你想要多少只管开口说便是,本公子有的是银钱!
    喻公子拍了拍自己胸口,那财大气粗的模样,气焰着实不小。
    荆白玉还是个孩子,性子单纯,最看不惯的便是喻公子这样的人。仗着他义父有些个名声和权利,便如此嚣张跋扈,若不给他点教训,实在是
    荆白玉想到此处,却听旁边厉长生笑着说道:喻公子说的在理。
    什么?在理?荆白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去瞧厉长生。
    厉长生垂头对荆白玉递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荆白玉也对厉长生眨了眨眼睛,心说厉长生这是唱的哪一出?今天这般好说话?不对头呀。
    喻公子亦是无有想到,这传说中什么都能个的厉长生,竟然这般好说话?瞧着竟像个老好人一般,着实奇奇怪怪,指不定其中有诈。
    厉长生笑得温和友善,这笑容荆白玉一瞧,便恍然大悟起来,肯定有诈!厉长生笑得如此毛骨悚然,若是没诈便要见了鬼去!
    厉长生道:喻公子如此有诚意解决,长生也不好做那不通情达理之人。不如
    厉长生说到此处顿了顿,虽喻公子今儿个头一次见到厉长生,却觉厉长生这人的感觉,竟是比他爹更让人脊背生寒。
    不如什么?喻公子耐不住问道。
    厉长生说:赔钱就罢了,不如喻公子让我们入股。
    【恭喜玩家厉长生成功触发任务9开店!挣钱!】
    【任务9:创建自己的品牌,研发3款新产品】
    厉长生这话才说完,就瞧系统突然出现在眼前,竟是来了新的任务。
    看来系统与厉长生不谋而合,皆是发现了重要的商机在眼前。
    入股?喻公子一脸迷茫,有些个听不懂厉长生说些什么。
    厉长生好脾性的解释说:喻公子这生意做的不错,打着长生的名义,这生意做的便更是不错。不如我们继续合作,把生意做得更大。自然了,这挣来的银钱,我们对半分,如何?
    什么?对半分!喻公子震惊的看着他,道:你知道我这铺子一年到头,能挣多少银钱?你一开口便是对半分,我瞧你是缺银钱,缺得穷疯了罢!
    一半银钱罢了,我瞧你才是缺钱穷疯了,这般小气吝啬!荆白玉听他大呼小叫,第一个便不干了。
    荆白玉拉着厉长生的手,道:咱们走,和他谈什么,不过一个纨绔子弟罢了。咱们回去找喻厂督评理,问问他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儿子的。
    我爹喻公子一听到喻厂督这三个字,顿时有点泄气,赶忙横身拦住荆白玉与厉长生,道:且慢且慢!有话好好说,你们容我再想一想。
    厉长生随和的说:喻公子慢慢想,不着急。
    喻公子一副抓耳挠腮模样,走开几步,站到一面落地镜鉴面前,镜鉴里面映着喻公子纠结的面容,眉头都搅在了一起。
    荆白玉亦是拉着厉长生跑到了另外一面,着陆轻舟与窦延亭守着,以免喻公子突然跑来偷听。
    荆白玉纳罕的问道:厉长生,你为什么要和他一块做生意。这喻公子,我瞧着就不舒服。
    厉长生道:虽然这喻公子油滑了一些,但是为了太子殿下,长生还是愿意与他合作一番的。
    为了我?
    荆白玉一脸木呆呆的瞧着厉长生,说:这是什么意思?
    厉长生笑着道:太子殿下方才也听到了,我要喻公子这铺子一半的银钱,把喻公子心疼成了什么样子。这铺子瞧上去生意不错,一年能挣的银钱,决计要比长生与太子的俸禄多上太多,是也不是?
    荆白玉点点头,说:倒是这么回事。
    厉长生道:眼下长生这面有了些兵权,乃是一个好的开端。但是太子手里头只有这么点兵权,是万万不足的,太子殿下如今要有的,乃是银钱。只有银钱充足,日后这道路才会平坦开阔。但是太子殿下身在宫中,这银钱并不是好得的。
    的确是这么回事,太子殿下是无法经商的,想要银钱比较困难,又无法收受贿赂从各位大臣那里弄来,着实是个问题。
    而眼下喻公子却给他们送来了天大的好处。
    厉长生说:我们与喻公子合作一番,指不定便能挣些个银钱。这铺子又不在太子殿下您的名下,有喻公子打理着,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太子殿下只管坐着收钱便是。
    荆白玉越听越觉得这事儿不错,就是
    就是那喻公子,我瞧着就讨厌他!荆白玉气愤的叉腰,道:他还对你动手动脚的。你瞧瞧,他打扮的花里胡哨,脸上也细皮嫩肉的,不会也涂了胭脂水粉罢?身上还香喷喷的。呀,他不会有断袖之癖罢,那他会不会对你心怀不轨呀!
    荆白玉说着可把自己吓了一跳,呀的声音太大,连对面的喻公子都瞧了过来,不知他们在嘀咕什么。
    嘘
    厉长生做了个噤声动作,说:太子殿下想多了,没有这回事的。
    哼,荆白玉道:我才不是想多了。
    厉长生笑了,道:况且,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在这边儿吗?就算有七个八个喻公子,亦不能做些什么,是不是?
    你说的也对。荆白玉一听,挺了挺小胸脯,道:有我和小老虎保护你呢,喻公子不算什么。
    嗷呜
    小老虎蹲在旁边,不乐意的扭过头去,似乎那意思在说,它可不想保护厉长生。
    喻公子那面想的差不多,这边厉长生亦是安抚好了荆白玉。
    喻公子干脆走过来,说: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我想了想,合作便合作。但是你们也瞧见了,方才给你们那么一闹,外面多少人瞧着,都知道我这铺子做的假货,恐怕日后的生意是要不好做的,能赚多少钱,可是指不定的事儿。
    喻公子心中盘算着小道道,日后自己做账,少分他们一点也就是了。自己可是有正当理由的。
    厉长生一听便笑了,喻公子那些小把戏还骗不得他。
    厉长生善解人意的说:喻公子说的正式,这铺子怕是不能用了。
    什么?喻公子说:不能用了?这铺子可是我的心血!你知道花了多少钱?
    厉长生道:不如请喻公子在旁的街面上再买一处铺子,重新装修。在下保证,三十日内必然帮喻公子回本,将置购铺子的钱,一并赚回来,如何?
    三十日?喻公子一听,眼睛睁大了些许,黑色的眸子在眼眶里习惯性的滴溜溜转动着,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三十日内赚不够买铺子的钱,你待如何?
    厉长生道:若是赚不够,日后账目二八分,喻公子拿大头。
    二喻公子吃了一惊,道:二八分?!你可莫要后悔!
    厉长生笑得一派温和,道:正是如此。但若是赚的回来,咱们这账目便四六分,我拿大头。
    这
    喻公子犹豫起来,心说若是答应了,可是有风险的。但是
    喻公子嘿嘿一笑,道:我答应你了,这有什么的!
    他心中已然盘算的精准,自己去寻个位置最好,店面最大的铺子!再把铺子重新修葺一番,装饰的极尽奢华。如此一来,定然要花不少银钱,厉长生他夸下海口,到时候便叫他现世打脸,无论如何亦是赚不回的。
    如此一来,自己便可用着厉长生这活招牌,给他两成小利,将白花花的银钱赚到手里!
    喻公子这般一想,顿时笑得合不论嘴,桃花眼直笑成了个小月牙。
    荆白玉鄙夷的瞧着满脸笑容的喻公子,道:他才是个癫子罢?
    这般说定了,你们可莫要后悔!喻公子连忙跑去拿了笔墨回来,道:快快,我们立下字据,从今儿个开始,我们便是合作干系。
    厉长生全不含糊,待喻公子将字据写好,便在一旁按了手印。
    荆白玉不放心的拿了字据反复的瞧着,生怕喻公子乃是诓骗他们。
    喻公子抱臂站在一面,道:我跟你讲,我喻青崖做事儿,是从来不屑于骗人的,这字据绝对无有问题。倒是你啊,一个半大的小娃娃,可看得懂这些字儿?可要哥哥我教教你?
    呵呵!荆白玉都不抬头,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你这小娃娃,一点子也不可人疼。喻青崖道。
    喻青崖瞧荆白玉板着小脸,一脸认真的模样,顿时就来了兴致。他这人平日里就喜欢精美的东西,所以对香粉铺子极为感兴趣,又有经商的天赋,每年挣来的钱数也数不尽,着实不容小觑。
    只是喻青崖这人,还十足的无聊至极,平日里最喜欢招猫逗狗的,反正他干爹乃是总督东厂的喻督主,旁人根本不敢招惹,若是做错了什么,只管报了自己爹爹的大名,一准儿无人敢惹他。
    喻青崖瞧荆白玉这副模样,便来了兴致,笑着说:小孩儿,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儿呢。
    呵呵!荆白玉又是冷笑一声,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喻青崖道:你是厉长生他儿子,是也不是?
    呸!荆白玉这回有了反应,恨不得跳起来一口啐在喻青崖的脸上。
    厉长生一听,止不住在旁边笑了一声。
    自然的,他才笑罢了,便被小太子荆白玉狠狠的瞪了一眼。
    日前小太子荆白玉才叫了厉长生叔叔,觉着被占足了便宜。如今厉长生摇身一变,竟是变成了他爹,可把荆白玉气死了。
    喻青崖那面自行恍然大悟说:也对,厉长生是个寺人啊,跟我爹似的,怎么可能有儿子呢?哦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般,是厉长生的干儿子罢!这回可猜准了?
    旁边陆轻舟和窦延亭眼观鼻鼻观心,都是垂着头不言语,总觉得这位喻公子恐怕离鬼门关,也不是太遥远的。
    荆白玉插着腰抬着头,单边嘴角一挑,道:你这人,便如此想知道我的名字?
    想啊。喻青崖点头,道:你这小孩儿长得可爱,又喜欢板着小脸,性格亦是古怪,我瞧着十足稀罕的紧呢。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家住哪里,改天我若是闲得无聊,便去寻你顽耍,可好?
    好得紧呢!荆白玉挑了挑眉,说:那你可听好了,我姓荆。
    喻青崖一听便笑了,道:哎呦,还是国姓呢。不过隔壁卖肉的大叔也姓荆,指不定他祖宗也是皇亲国戚呢。
    荆白玉大喘气儿一般,听喻青崖说罢了,才慢吞吞的道:名白玉。
    荆白玉?喻青崖无有反应过来,拍着手笑道:这名儿好啊!听着好听,朗朗上口。唉真别说,还有些个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见过似的。
    喻青崖脑内有什么一闪而过,叫他有些个琢磨不透。他露出苦恼的表情,歪着头寻思着。
    厉长生瞧荆白玉那表情,若是今儿个不挫一挫喻青崖的锐气,怕是小太子荆白玉回了宫,夜里都要睡不着觉。
    厉长生只好配合的道:太子殿下,如今时辰不早,还是快快启程回宫,莫要让陛下过于担心了,小臣亦好回去交差。
    什么太子?喻青崖迷茫的道。
    荆白玉仰着下巴,递给厉长生一个上道的眼神,背着手道:嗯,说的也是。那我们便回宫去罢,这宫外面也没甚么好顽的。倒是喻厂督的干儿子颇是有趣儿,哪天本太子若是在宫中遇到了喻厂督,会与他好好说道一番的。
    什么?!真是太子?
    喻青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本来细皮嫩肉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白,白得仿佛能透亮。
    喻青崖睁大眼睛,道:你你你,不会是骗人的罢?你这小孩
    荆白玉无所谓的道:你就只当我是骗人的,到时候我见了你爹,与你爹聊了天,你便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了。对也不对?
    我爹
    喻青崖显然怕极了他爹,一听到他爹就腿肚子发软,差一点子便要跪倒在地,态度一下子便不同了,心中亦是后悔不迭。
    如今宫中备受宠信的常侍郎兼上军校尉厉长生厉大人,他身边带着的小孩子,还能是什么人?可不就是太子殿下无疑?
    喻青崖这会儿才琢磨过来,后悔的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连忙苦着脸,偏偏还要赔笑的说: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爹提这事儿了,行吗?
    不、行!荆白玉笑眯眯的,一字一顿的说。
    哎,太子殿下!喻青崖急得差不离要哭的模样,道:若是我爹知道我欺负了太子殿下,恐怕要扒了我的皮啊。
    是吗?荆白玉说:那听起来我还挺期待的呀。
    厉长生一瞧,荆白玉又欺负起人来了,可别把喻公子真的欺负哭了才是,他们还指望着喻公子挣钱。
    厉长生在旁说道:太子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回宫去罢。
    嗯,走罢。荆白玉小大人一般点点头。
    这一趟出宫遇见的事儿不少,忙了一圈回来,日头已然落下。
    灵雨早就在殿门口候着,毕竟小太子荆白玉不经常出宫,上次去了一趟秋猎,路上又是千难万苦,灵雨听过了,心中便一直不踏实。
    小灵雨,我回来了!荆白玉哒哒哒的跑了进来,道:我饿了,晚膳可好了。
    好了好了,灵雨连忙道:这就给太子殿下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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