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冲啊”
    “杀啊,冲啊”
    “杀啊,冲啊”
    ……
    鼓声不断,呐喊厮杀声震天响,攻城队伍冲到城下,立刻就竖起攻城梯。
    在各军中军侯军司马的带头下,三千朴刀兵齐齐冲锋,冒着漫天箭矢,大石,檑木,火油,奋勇登城。
    看着前方的攻城战,邢道荣皱起了眉头。
    虽然攻城部队久经训练,但城头的守军,同样都经过了多日训练,并不比攻城士卒差。
    毕竟,长沙的粮草同样丰沛,足以供士卒整日操练所用,韩玄又一直提防着零陵,从未断过士卒训练事宜。
    如此这般,守军居高临下,大占优势,要成功夺下长沙城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看着攻城部队损失不断加大,邢道荣的眉头越走越深。
    “志达,你亲率部队,冲锋一次!”
    掉头看向陈应,邢道荣吩咐道。
    沙摩柯和魏延,都和黄忠大战了一场,现下体力不足,不好攻城,他便让陈应前往。
    “喏!”
    陈应当即应下,带领一队朴刀兵,向长沙城扑去。
    “黄忠无法参与守城,陈应或许能攻上城头!”
    看着陈应的背影,邢道荣暗暗思忖。
    “不过,也不好说,长沙城明显比零陵高大坚固,想冒着守军的猛烈攻击从上城头,即使是悍将也很难!”
    长沙城高达六七丈,二十来米高,堪比后世七八层楼。
    守城军士居高临下,乱箭齐发,大石猛掷,火油浇洒,想攻上城头谈何容易?
    这场大战,一直持续到下午酉时,打了三个时辰,依然无果。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攻上城头,就是陈应亲自上场那次,但很快就被杀了下来,并没能立下足。
    看了看天色,已经近黄昏,夜间不好攻城,邢道荣下令道:
    “鸣金收兵!”
    顿时尖锐的鸣金声响彻战场,零陵军士潮水般退了下来。
    战后清点,这次攻城战,损失了足足二千士卒!
    “主公勿忧,明日延体力恢复后,定为主公将长沙城拿下!”
    魏延见邢道荣闷闷不乐,当下走过来抱拳说道。
    “就是,主公,明日吾和文长一起攻城,必拿下城池献于主公!”
    一旁的沙摩柯也跟着说道。
    看着两人,邢道荣摇了摇头。
    明日?
    明日你们的体力恢复了,黄忠不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在黄忠那个神射手的监视下,没人能登上城头!
    当然,如果不计较损失,全力攻城,以沙摩柯魏延带头,最终一定能拿下长沙城。
    可这么做,损失就太大了!
    长沙城中可是有三万守军,强行登城,自己这四万五千士卒,也非得死个七七八八不可!
    荆南马上就要面临江东的威胁,这个时候,可不能死伤太多。
    “文长,蛮王,且下去好好休息,明日战场上再说!”
    邢道荣也没有打击两人的积极性,只是让他们好好休息。
    打发走两人,邢道荣率领大军后撤十里扎营。
    随后,便是埋锅造饭,准备晚膳。
    吃完晚饭。
    大帐中,邢道荣和刘巴相对跪坐。
    “子初,准备的怎么样了?”
    邢道荣问道。
    “主公放心!”
    刘巴带着笑意,说道: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主公写信了!”
    “嗯!”
    邢道荣满意的点了点头,和刘巴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你道两人为何会这般大笑?
    原来,就在决意征讨长沙之前,甚至魏延尚未来投时,蒋琬,刘巴,刘邕三人,就曾和邢道荣聚在一起商议。
    期间,众人都说长沙虽可谋取,唯独老将黄忠太过棘手,尤其是其神射之名远播,若一意守城,就算夺下长沙,也必然损失惨重。
    “呵呵!”
    此时,邢道荣却微微一笑,说道:
    “诸公勿忧,吾有一计,不仅能轻易破长沙,还能顺势得一大将也!”
    蒋琬,刘巴,刘邕三人皆好奇不已,纷纷出言询问。
    “哈哈哈哈!”
    邢道荣扬天长笑,随即说道:
    “那长沙太守韩玄,性急好杀,又度量狭小,多疑善变,吾之计,说来也简单,就是‘离间’二字罢了!”
    “离间?”
    蒋琬点了点头,却说道:
    “虽说如此,可据琬所闻,老黄忠性子执拗,又为人忠义,想离间二人,怕是不易!”
    “公琰放心,此中诀窍,吾岂能不知?”
    邢道荣笑道:
    “吾之计,自有玄妙,不怕韩玄不自毁长城矣!”
    当邢道荣将心中计划道出时,当即获得三人一致好评,即使是智力高达91的蒋琬,也禁不住翘起大拇指,对其佩服万分。
    ……
    长沙城中。
    鏖战一天后,韩玄自回府中休息不提。
    却说黄忠,因逃回城时,体力不支,便命人奉告城头太守韩玄,自回家休息调养去了。
    待到夜间二更天时,却有一人前来敲门。
    下人开门问之,来人却说有机密事需面见黄老将军。
    再三述说后,下人担心错过重要事情,便通知了正在熟睡的黄忠。
    黄忠来到客厅,却见其人掏出一封信,交于他,说道:
    “黄老将军,吾乃荆南刺史府中人,今日,镇南将军阵前和老将军交锋一番后,对您赞不绝口,特吩咐在下送上亲笔书信一封!”
    “镇南将军来信?”
    黄忠奇怪的问道:
    “如今,我与镇南将军乃是敌人,何故送信耶?”
    说罢,也不看信,抬手就要驱逐来人,并说道:
    “看在尔只是送信之人,吾不为难于你,回去转告镇南将军,我与他已是敌人,没有信件来往必要,明日沙场上见就是!”
    随后,不管来人如何述说,黄忠皆是不听,吩咐左右将其逐出府去。
    自始至终,黄忠都未看那封信一眼。
    然而,当下人将此人逐出府门时,外面去突然冒出千余士兵,人人手持火把,刀剑林立,将黄忠的府邸团团围住。
    下人大惊失色,连忙回府禀报黄忠。
    黄忠得知消息,立刻批好衣服,走出府门,却一眼看到了见军士当中的太守韩玄。
    韩玄正阴沉着一张脸,恶狠狠的盯着他。
    “使君!”
    见到韩玄,黄忠连忙走出,向其抱拳施礼,就待说话。
    谁知,韩玄却理也不理黄忠,大喝一声道:
    “给我将叛逆黄忠绑起来!”
    当即就有数名兵士手拿绳索,扑上来将黄忠死死捆住。
    “这……!”
    黄忠发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反抗,就这么被军士绑了起来。
    “使君,黄忠何罪?为何绑我?”
    黄忠看向韩玄,不解的问道。
    “何罪?”
    韩玄一脸怒色,走到黄忠跟前,伸手指着一个被五花大绑之人,怒喝道: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
    黄忠顺着韩玄的手指看去,却见此人正是之前来府中送行之人。
    被千余军士包围,此人当然跑不了。
    “冤枉,吾并未看过他送的信,更没有和镇南将军有过任何来往啊!”
    看到这个送信的人,黄忠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当即连声大喊冤枉。
    虽然,此人一出府门就被韩玄逮住,这事有些蹊跷,但黄忠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冤枉?”
    韩玄冷笑一声,说道:“黄忠,你早就和那邢道荣有来往,当吾不知?”
    “今日白天交战时,你迟迟不用箭射杀敌将,晚间又和邢道荣信件往来,还敢说冤枉?欺我不敢杀人么?”
    “确实冤枉啊!”
    老黄忠大喊道:
    “我与镇南将军从未有过来往,上次来信,使君也亲眼看过了,吾并未答应其要求!”
    “今日阵上,和我交锋之人,皆为当世大将,吾虽有箭法,也不可能得手,这才没有过早显露,使君岂可因此事怪罪与我?”
    “至于今晚之事,吾虽收到镇南将军来信,但始终未曾打开看过,使君不信,一看便知!”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黄忠也是豁出去了,不断出言辩解。
    “好,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韩玄怒道,吩咐左右将送信人手中的信件取来。
    作为长沙大将,黄忠在军中的威望极隆,若是随意斩杀,必会动摇军心。
    尤其现在又是守城的关键时刻,即使是韩玄,也不敢随意处死黄忠这等大将。
    因此,他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黄忠勾结邢道荣事情揭穿,让其死得无话可说。
    站在黄忠跟前,韩玄伸手接过信件,看了一下,口中‘咦’了一声。
    原来,这封信外面火漆依旧,看模样,还真是没打开过的样子。
    “使君,你看,我真没看过这封信!”
    黄忠也发现了信封上封印用的火漆,当即说道。
    “这……!”
    韩玄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抬手拆去火漆,打开信封,取出里面写满字的布绢。
    打开布绢,当着黄忠和四周军士的面,在火把的照耀下,细细看了起来。
    甫一看,韩玄立刻认出了上面的字迹,正是邢道荣亲笔所书。
    毕竟,他也曾经见过几次邢道荣的亲笔信,知道其特有的笔迹。
    信中,并没有特殊之处,只是一些平常的问候,看着信件内容,韩玄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下来。
    “莫非真是冤枉了黄忠?”
    韩玄心中犹疑,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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