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般也没人愿意买下女奴隶,毕竟女奴隶的体力不够,挣的还不够养她花的。所以大部分时候是在贩卖会上花钱玩几把,差不多了就有人买个痛快,一刀了结。
    男奴隶则一般作为角斗士让囚徒们下注,这些男奴隶的寿命都不太长,一般熬不过一星期。天天怼笼子里打个你死我活,基本上能活下来的也不剩什么劳动力了。但净土还有空地,基本处决完事。
    犬牙进来之后,他只见过两次把奴隶买下来的情况,一次是买下了个男奴隶,和犬牙一样,也不知是为了满足自己什么奇怪的癖好,还是觉着那男奴隶皮囊不错,当场死了太可惜。反正买回来了大家一起分享,钱平摊下来也不算多。
    那男奴隶也命硬,晚上服侍一群人不算,白天还跟着他们干了两星期的活。然而有一天突然在工地上倒下,赶过去的人发现他的裤子全湿了,不仅有汗还有血,从此这人再没醒过来。
    还有一次是买了女奴隶的,这结果就更苦逼了。那女奴隶买回来不到三天,自个就病死了。花了钱的囚徒简直痛不欲生,和死了老伴一样难过。
    他在净土哀嚎了一晚上,哭诉着自己的命苦,他本想把那女人养几天,等恢复好了,用户体验能更好。岂料还没等到升级完毕,系统崩了,主板还烧了。
    第9章
    不过黑羽应该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种,犬牙凭借自己的阅历以及昨天晚上打量过对方裸体的记忆,他认为黑羽的身体相当不错。那些肌肉线条不是干干农活或健健身就养出来的,而是上过战场、受过特殊训练才具备的。
    犬牙觉着他应该是一个兵,不是自己这种雇佣兵,而是实实在在,到了年龄应征入伍,被大熔炉熔炼过好长时间的正规士兵。
    加之今早黑羽的机敏反应,犬牙对这猜测又肯定了一分。
    犬牙呼喝一声“来吃”便掏出一包烟,敲了敲烟盒,掏出一支点上,也绕到露台外。不过他没看黑羽。黑羽因为他的靠近稍稍后退了一点,没见犬牙碰他后,犹豫了片刻,默默地走进屋内。
    黑羽真他妈快饿死了,犬牙不用回头都能听见他啃肉喝水的声音,期间还被呛了几回,狠狠地咳嗽着。
    犬牙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如果今晚再操不到,至少明天得让他和自己一起上工。他内裤又快穿烂了,下个月还得挣钱买。
    从露台看出去能看到宿舍后方的小空地,此刻已经不是空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原料送来,堆得满满当当。装原料的集装箱是蓝色的,和现在微暗的天色相近,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原料箱子上都印着和当初见过的精致直升机喷漆一样的古怪标志,那是蛇老板旗下的一个公司。在公司标志旁有一个大大的生物危害警示,不过原料向来是没有味道的,这也让大部分囚徒可以忽略其真正的危害性。
    刀疤曾经问犬牙——你知道那生物危害到底是危害生物哪部分吗?会不会让我性无能啊?
    这个问题曾经让刀疤困扰了一整年,最初的一年刀疤郁郁寡欢,每次看到这些标志就打颤。他说让他杀人可以,但让他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玩意,他瘆得慌。
    但让刀疤瘆得慌的东西多了,红毛是一个,今早的死尸是一个,当初的标志是一个,还有每一天饭后打着饱嗝吹牛逼里提到的很多很多个。
    犬牙很好奇那么怕死的人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又是怎么活到了现在。但后来他想明白了,正是因为刀疤足够怕死又十分缺钱,以至于他能小心谨慎地摸爬滚打那么多年。
    但犬牙就不一样,他前半生的命运从买橘子的那一天起就不再由自己操控。虽然怀揣着买老牛种果树之类的诗和远方的理想,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能过一天是一天。
    虽然第一年过得十分忐忑,但第二年情况就瞬间好转了。事实证明刀疤关于危害下胯部位的猜测是错的,他不仅没变成性无能,还努力地朝一夜七次郎的方向迈进。
    所以之后他看到这些标志就不怕了,还搂着犬牙的肩膀感慨无限——你看,这就叫因祸得福,哲学我还是懂一点的。
    犬牙盯着箱子数了数,这一次送来的货有点多,足足二十六箱。
    那些生物危害的标志仿佛一只只停在集装箱面上的小鸟,蓄势待发地等着黑夜降临,便振翅飞翔。
    犬牙把烟灭了,回头见到黑羽也已经吃饱了。
    此刻黑羽正把最后一点汽水喝完,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竟产生一种奇怪的美感。
    犬牙对男性没有太多的感觉,他觉得男女都一样。有洞就能操,有水就更好。但如果都没有,那就算是动物他也不是没在饥渴的时候试过。
    但莫名地,他觉着黑羽不太一样,这一份不一样就像长得像生物危害标志的蠢鸟,在皮肤上轻轻地啄了一下——一定是因为昨晚黑羽和自己打了一架的缘故。所以之后他再操黑羽就不单纯地是在操一个奴隶了,而是在操一个被自己击败的对手。
    想到这,那蠢鸟好像又啄了一下。
    犬牙忍不住喷出一个鼻音,笑问——“你原来哪个部队的?”
    第10章
    本以为只是随意寻常的一句话,对方爱答不答,反正犬牙也做好了黑羽没回应的准备。
    岂料黑羽听到这问题很明显地一怔,然后又用那双警惕的眼睛盯着犬牙。
    犬牙被盯得有点发憷,反问——“怎么,没人问过你这问题吗?”
    “为什么这么说。”这一回黑羽倒开口了,用的还是那副好似被火烧过的嗓音。
    “你很明显是个当兵的,你手上有很厚的老茧,应该常年拿刀或其他武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老茧更加夸张,估计是扣扳机扣的吧。”
    犬牙再次敲敲烟,又掏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上下打量着黑羽,再道,“你身上伤疤那么多,看你也饿了很长时间。常年受到虐待的普通人没你这精力,昨天晚上冷成这逼样,你能一动不动坐到天亮,还他妈感觉得到我掀被子起来靠近你——你这鸟人,不是当兵的就是和我一样。”
    黑羽咬了咬牙关,面颊的骨头微微鼓起,“和你一样。”
    “你不是雇佣兵,不然你要不昨晚早认清现状乖乖被我操一顿,要不趁我睡着已经把我整死了,”犬牙哑笑着靠近窗户,双手压在窗台上,煞有趣味地望着房内的黑羽——“你他妈是哪个部队的,我问你呢。”
    黑羽的眼神有微妙的变化,但还不等犬牙想明白对方眼里的情绪到底是什么,黑羽就直接操起桌面的水杯往犬牙脸上泼去。
    但犬牙反应也快,一把擒住了黑羽的手。
    杯里的水泼到台面上,在塑料袋上发出噗的轻响。
    黑羽马上想把手抽回来,但犬牙不让。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兵,一旦别人提到要操他,自尊心就起来了,一点也没有奴隶的自觉性。
    犬牙狠狠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将黑羽半个身子从椅子上拽起来。此刻他们不仅仅隔着一张小桌子,还隔着一扇正对桌面的、没有玻璃和纱网的窗。
    犬牙咧嘴笑开,顺服的人操多了,这样的货色确实不多见。他伸出另一只手在黑羽的下巴上挑了一下,手指间还夹着烟蒂。
    “我迟早能问出来,在把你操得哭天抢地的时候,或者——”
    犬牙话还没说完,黑羽也腾出了另一边手。他毫不犹豫地扬起胳膊,给了犬牙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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