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固执地问,“那您先说下,有没有和那位……”
    似乎不回答这个问题,就不答应让他留下。
    雍亲王皱眉,似乎在考量,最终还是道:“小曼,爷不瞒你,但爷无法启齿,莫要再问了。”
    那就是有咯!
    武静蕊很不爽,甚至很生气,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出去。
    但她忍住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爷留下可以,但是不许有任何不轨之举。”
    雍亲王被气笑了,这女人还搁这儿跟他胡闹呢,哪有如此命令他的?
    武静蕊直接走到门口,吩咐外面站着的人,“准备几桶冷水。”
    冬云和腊梅面面相觑,觉得不妥,又不敢劝。
    屋内的雍亲王更是不可置信,甚至很气,他冷着脸,道:“武氏,你在做什么?”
    武静蕊眨眨眼,一脸无辜,“妾身在帮爷啊,您看您这样,妾身害怕,而且……妾身的月信来了。”
    听了最后一句话,雍亲王脸上的怒火转瞬消失,他将信将疑,“果真?”
    武静蕊认真点头,“妾身骗您做什么?”说着话,朝冬云和腊梅使了下眼色。
    冬云腊梅连忙低了头,匆匆跑去差人准备冷水了。
    雍亲王不无遗憾,只得任由她让人准备冷水。
    为了压住那些冲动,雍亲王先坐下喝了杯凉了的茶,仍旧无法缓解。
    他盯着一脸胆怯,又仿佛关心的武静蕊,觉得这实在是为难自己。
    又忍不住恨那个始作俑者。
    其实出来的时候他已然清醒了几分,还能控制自己,只是一瞧见她,就无法克制自己了。
    他心知再过一会儿就忍不下去了,他不愿伤了她,但总归不甘心,不愿遂了她的意。
    这女人满脸的不甘愿和嫌弃,当他看不出?
    呵,她还敢嫌弃,这些年白疼了她了。
    “过来。”雍亲王忍不住命令她。
    武静蕊摇头如拨浪鼓。
    雍亲王忍着气,“爷不动你。”他有那样可怕吗?
    武静蕊不信,但还是走了过去,大不了他敢动手,她就哭,就闹。
    这两招百试不爽的。
    见她小步挪了过来,离得近了,雍亲王耐心告罄,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紧紧拥住她。
    触摸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隐忍和克制都土崩瓦解……
    不一时,太监提着水走了进来。
    武静蕊终于推开了他,获得了自由。
    雍亲王稍解了些,却觉得愈发难耐了,为了不伤着她,强忍着去了屏风后。
    正是炎炎夏日,夜里并不冷,泡冷水澡也不会生病。
    武静蕊到里头先歇着,听着那边的水声,越想越不自在。
    想到对方方才碰了自己,就觉得难堪,恶心。
    武静蕊走到门口,吩咐,“叫大格格来。”
    没一会儿,大格格随宁来了,揉着眼嘟囔,“额娘,您有什么事啊?”
    武静蕊笑的慈爱,“宁宁许久没与额娘一起睡了,额娘想你了,今儿陪陪额娘吧。”
    随宁立时清醒了过来,睁大了眼睛,“额、额娘,您有阿玛陪着不好吗?”
    她可不想打扰了阿玛和额娘。
    听着另一边屏风后的动静,随宁小小声,“额娘,您不会又和阿玛闹脾气了吧?”
    武静蕊不快,什么叫又闹脾气了?她是闹的人吗?
    分明是四爷那个老男人为难她。
    刚碰了别人,就来找她,当她活佛啊?忍得下去才有鬼了。
    今儿她死也不能让雍亲王得逞。
    没办法,只有拿闺女挡一挡了,看那臭男人还有什么脸面做出那种事。
    随宁还在为难,雍亲王已穿好了,大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怒火,“武氏,你什么意思?”
    虽然声音不大,但他何等耳力?早知女儿来了,哪里还猜不到对方的心思?
    这混账东西,竟敢拿女儿来搪塞他,果然自己太纵着她了。
    随宁吓得一缩脖,就要跑。
    武静蕊一把拽住她,挽住她的细胳膊,亲热道:“许久不曾和女儿单独说话了,爷何必这样小气?正好您不舒服,去请个大夫来要紧,否则妾身和女儿要心疼的。”
    雍亲王一点也不信她的鬼话。
    这分明是想着法地撵他走。
    当他是什么?他就如此不堪?令她如此满心怀疑。
    雍亲王只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脸色愈发黑炭似的。
    对方有没有和李氏成事,武静蕊不愿去想,越想越糟心,就算只是碰了下,她也嫌脏。
    她就是有洁癖。
    断然不会接受一个刚碰了别的女人的男人。
    没撕破脸把他赶出去都算她脾气好了。
    何况,看他方才的态度,可不像只是碰了下那么简单。
    定然发生了些什么。
    她如此对他避如蛇蝎,又当着女儿的面儿,雍亲王渐渐恢复了冷静。
    此事他本就理亏,不怪她如此,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本不该再来此,知她定会恼了。
    只是一时没忍住。
    此刻后悔莫及,若是方才去了书房,明儿再来,或许她会好受些,不会闹成这般。
    雍亲王没再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武静蕊松了口气。
    不管四爷接下来会去何处,是否能挨过今夜,但只要过了今夜,四爷没去别处,她还是能宽容些,原谅他。
    但若……
    哼,那就休怪她翻脸无情了。
    今儿不止她一人辗转难眠,武静蕊还是留了随宁陪自己,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
    但她仍旧睡不着。
    直到丑时末,她才睡着了。
    天大亮,武静蕊得知四爷昨晚歇在书房,今儿进宫前将李氏禁了足,罚了三个月的月银,这才消了些气。
    但她仍有些不快。
    这李氏还真敢啊,这是想干嘛?不怕惹火了四爷?
    四爷的报复心一向重,尤其是这种很伤面子的事,就算看在大阿哥的份上不会重惩,也轻饶不了李氏。
    闲了够久了,武静蕊觉得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昨夜浪费了的好心情。
    李氏敢给她找不痛快,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武静蕊这般吩咐了冬云,冬云喜滋滋地去了。
    刚用了早膳,准备出去散散,冬云疾步回来,眉飞色舞的,“主子,听说李格格病了,请了大夫来呢。”
    这么快?
    看来还真是有用呢。
    武静蕊弯起唇,“就说我这儿不舒服,请大夫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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