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昊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搁在手边的桌子上,照不清屋子里的陈设,只能勉强看清叁寸的地方。
    他动了动身子,并没有被捆绑,忍不住便皱起眉头,警觉地竖着耳朵。
    有推门声传来,段昊立刻翻身而起,将后背紧靠着墙壁,双目灼灼盯紧了来人,手下意识往腰后去摸,却未曾摸到从不离身的刀,心中不免一紧。
    “客官醒了?”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年约十七的女子,桃粉色薄裙罩身,之下却不着寸缕,行动间,一双白腻大腿招人视线,胸前二两跳脱如兔。
    段昊心中冷笑一声,缓缓在榻上坐下,只等她走上前来,才问道:“果真是妓楼,比之中都要放浪许多。”
    黑暗中,那女子浅笑盈盈,手一挥,油灯烛光跳跃窜起,如线般迅速成燎原之势,眨眼便引燃了墙上的一排烛火。
    屋子中乍然亮起,段昊眸光飞快略过周遭,眸光越发诧异,这屋子不大,可却金碧辉煌极为奢华,便是国主寝殿也不过如此了。
    再将视线看向已经在榻上坐下的女子,心中倏地一跳,美目流转,唇似朱樱一点,可那双眼里,又分明是携着一丝野性,偏是这一丝野性,就叫她整张惊艳绝伦的脸生出一抹别样的诱惑来,就像是生了翅膀的兔子,叫人想要狠狠的揪住,将它折断了。
    “客官在中都的时候,也经常逛妓楼吗?”
    她笑了一声,熟稔的脱下身上罩衫,露出完整胴体,蛇一般滑到榻上,与他双腿交缠在一起。
    段昊回过神来,别过头去,将手推着她的肩头,沉声道:“我来这里,不是做这个的。”
    “能入宵金楼的客人,必是奉上叁百两给主人,若是遇到其他客人抬价,要花出去的银子更是如流水,且客官从中都跋涉来到大漠,为的不都是宵金楼里的女人吗?春宵一夜值千金,客官还能与旁人不同?”她笑着又攀附上去,双臂搂着他的脖颈,脸几乎要蹭到他的唇上。
    段昊僵着身子,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以闻到女人身上淡淡的幽兰香味,她的手已经钻入衣领,一下一下,轻柔的抚弄着他的胸膛。
    心口不由自主的狂跳而起,那手便像是听了指引,专心往他敏感的地方抚弄而去,窝在怀里的女子更爬了上来,吐出舌尖,在他喉结上轻柔舔舐。
    段昊成亲六年,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夫人乃是中都大理寺少卿之女,性冷面沉,于榻上毫无情趣可言,一双儿女亦是随了母亲的性子,对他这个父亲全无崇敬爱戴之情,若非有诸多奴仆走动,家里便当真如墓般没点活人的动静了。
    身上的女子已经将两团乳肉贴紧他的胸膛磨蹭着,纤手抚着腰线往下钻入亵裤中,撩着蛰伏的巨物拨弄。
    他脸上飞起醉酒般的坨红,双手揪紧了身下的褥子剧烈喘息,想要推拒开压在身上的人,可两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整个身子都像要化成一滩水。
    亵裤也不知何时被褪下,微微抬头的巨物被揉捏在掌心抚弄着,竟悄悄立了起来。
    段昊红着眼,低头去瞧在自己身上轻巧伏动的女子,她脊背纤柔白皙,一头秀发垂在脑后如流瀑,如此画面,竟叫他忽然想起尚幼年的时候,那时他刚开蒙,学着那些叔伯去买了避火图来夹在圣人书中瞧,一页一页翻过,下身便起了反应,只是后来年岁稍大,又取了新妇,那股少年时候的冲动念头才被压制了下去,有时偶尔想起,自己便先觉羞愧。
    此时两影重复,竟叫他又生出些少年热血来,闭上眼微微吁出一口气,下身猛地一烫,那女子已经分开双腿,将他的下身拱入腿心。
    不待他将气息调匀,她已是扶着他的肩头上下颠覆,秀口微张,吐出一声一声的娇媚呻吟。
    段昊伸直了腿,两手早不受控制的握住她胸前弹跳的双乳,一阵粗喘中,他听到女子娇喘中的热切询问。
    “客官耗一千白银入宵金楼,值吗?”
    他早被这没顶的痛快冲的消散了神志,两手箍紧了她的腰不断的往上提起,又朝腿心按去,依稀听到她的话,忍不住便想大叫出声。
    “值!真值!”
    怪道中都豪绅之人都说,宵金楼藏尽天下娇娘,如此美人身,如此销魂窟,便是折身在这里,也是牡丹花下鬼,痛快哉!
    身上的女子亦是娇笑出声,攀紧了他的脖颈,咬着他肩头的肉吮吸,“可惜客官只出了一晚的银子,待明日天亮便得离去了。”
    段昊心中陡然生出一丝惋惜,抱紧了她按在自己怀里,下身剧烈的耸动着,如兽一般发出低吼。
    “你叫什么名字,下次我还找你。”
    她贴着他的心口,咯咯浅笑,细嫩的指尖在他胸口打着转,“我叫阿铭。”
    “阿铭——”他重复了一句,下身的快意已经沿着背脊往后脑直冲而去,下身的冲撞一阵快似一阵。
    她感觉到下身甬道之中的男根正飞速抖动胀大着,口中笑意更甚,一双媚眼中却飞速闪过一丝冷意,指尖点住他的心口,问道:“客官,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记住了。”段昊眼前一阵涣散,这直白的爽快之感搅弄的他已无法思考,只能随着她回答着。“我记着你了,这辈子都不忘。”
    阿铭笑一声,抬起右手晃动着腕间的一个镯子,碧色的通体琉璃中似有条银线隐隐流动。
    “不怕你的娘子回去,拿刀砍了你吗?”
    “不怕……只能再见你……”他已是全然没了神志,双腿拱起,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揉入她的腿心。
    阿铭似是终于满意了他的回答,将腰身微微抬起,又朝下重重一沉,身下男子紧闭着眼,自喉咙中发出一身痛快的呜咽。
    “那也不怕宇文椫知道了,要你的命?”
    她缓缓弓下身,贴着他的耳畔问道。
    段昊猛地睁大了眼,一脸愕然的盯着她,下身已临近高潮的男根在顷刻喷射而出,女子嘤狞一声,嗔怪的朝他幽幽望着。
    “你到底是谁?”泄去欲望的段昊终于清醒过来,冷冽的双眼盯紧身上的人。
    他的欲望仍被她的甬道包裹在其中,温热的紧致感觉如同檀口,一呼一吸,都搅的他发疼。
    可他却忽然察觉出一丝危险,僵着身子不敢再动。
    “我是阿铭,方才客官说过,会记得这个名字一辈子的。”
    她柔柔笑着,左手拨弄着腕间的镯子,一双杏眼责怪的看他一眼,拧了拧腰身,见他脸上骤然一红,更是笑开来,如抚着情郎般,用指尖寸寸摩挲过他的脸颊。
    段昊浑身骤然激起大片的鸡皮疙瘩,在脸上留恋的指尖也好似化作利刃,在缓缓剐着他的身子。
    “中都监察御史,位居叁品,家中有悍妻双子奴仆上百,这样舒坦的日子好好过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来宵金楼呢?”
    她低声喃喃着,每一个来宵金楼的客人,他们的生平家眷都详细的记录在案。
    段昊面色一冷,厉声道:“我来查案,国师贪墨军饷致使边境失利,叁万大军惨死梅良河,宵金楼名为妓楼,实则乃国师敛财工具,你们这些人都是国师走狗,该死,该杀!”
    “你错了,宵金楼只是妓楼。”
    阿铭淡笑一声,指尖略过喉结,停在他的心口往上叁寸的地方,右手腕间手镯冰凉的触感正落在他的咽喉处。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隐藏自己,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查案,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从我踏入宵金楼那一刻起,你已只我来意。”他冷笑一声,唇角噙着视死如归的弧度,忽的又神情一冷,咬牙问道:“谁是你们的探子,这次我出行是绝密,朝中无一人知晓。”
    阿铭轻叹一声,看向他的眼中透出一丝悲切来,“你万事准备妥帖,可惜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
    “什么?”他像是已知自己大限临头,执拗的非要知道一个结果。
    阿铭摇头,右手翻转,琉璃手镯中蹭的冒出一根细细的银线,眨眼便绕住他的脖颈,无需用力,那银丝已嵌入脖肉中,血珠缓缓滴下,落在二人仍旧交缠着的肉体上,如大漠开出的碎花。
    “领路之人,你不该选本地人。”她淡然开口,右手往侧一横,银丝寸寸搅紧。
    段昊睁大了眼,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死死地盯住她,便如方才情意深入之时许下的承诺那般,要将她的脸一辈子都刻在心底。
    阿铭怔怔的望着他,她知道他心里不甘愿,可她没有办法做什么,唯一可以帮他的,便是再快一些。
    快一些,斩下他的头颅。
    于是她回转手腕,镯子中的银丝随着她的动作再度延伸而出,凭空绕向他的脖子。
    这一线,便如利刃,将早已分离出一条缝隙的穴肉从当中破开。
    段昊的头咕噜噜翻滚而下,连血都没有喷出多少,便这样悄无声息的软了下去。
    “百里之内莫不是宵金楼管制,人也好,黄沙也罢,你怎么就是猜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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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客官动动手指,给个收藏或珠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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