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是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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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那晚他们缠绵到天微微亮起才停下,夏日的天亮得要比冬日早上许多,天边微微变色的时候,沉清荷才得以躺下入眠。
    周竞看着她身上的累累印记,再一次吻过了她的全身。
    他吻过每一处的时候,心里都在说,生日快乐,清荷,年年岁岁,都愿我们能如此美好。
    不论是感情,还是生活。
    周竞原本是想安排怀特医生早些来给沉清荷看病的,可这几天公馆来了不速之客,看病的事情也就搁置了。
    早些日子周沐把自家地契房契交给了周竞,并交代周竞保管好,不要被她父亲拿走,周竞当时没当回事,只觉得周沐有些小题大做了,他这个姑父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没想到这个姑父进不来周公馆,就在市井散播谣言,说周竞在合城时为了取得合作,拿车轧死了不少人,消息没能传出来是因为他动用权力施压了。
    市井的人大多听风就是雨,传来传去,最后的版本变成了周竞在合城看上了一美女,讨要不成,家里夫人又不同意,所以开车轧死了美女一家。
    谣言传到周公馆的时候,周竞和沉清荷情到浓时,内衣已经扒下,他的腰带也已经解开了。
    这回不是什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而是没办法“发”了。
    他去合城是司机开的车,回来的时候才是他开的,一路畅通无阻,哪来的人被他轧?
    沉清荷自己穿上了内衣,仔仔细细地扣上了扣子说:“你不去澄清一下么?”
    说周竞用权力施压她是信的,但她不信周竞会轧死人,更不信周竞会看上合城的美女。这并不是沉清荷自己有多自信,觉得自己比得过其他女人,而是她心里清楚周竞的人品。
    她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他是记得的,他也是不会违背的。
    周竞以为沉清荷是在说“看上合城美女”的事情,于是他环着沉清荷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说:“我得先和你澄清,我没想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你误会了。”沉清荷说,“我说的澄清是想问你要不要去澄清一下你没有轧死人,毕竟这事情已经涉及到造谣与人命相关了,若是放置不管,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对你的仕途有碍。”
    澄清自然是要澄清的,但若是周竞直接澄清,众人自然是不信的。
    现在市井时间对周竞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假想概念了,他们潜意识里觉得周竞是会用权力施压的人,所以周竞的自行澄清只会让人觉得:周少帅是在发布告施压,他不希望人们讨论他的事,若是继续讨论,怕是会被抓起来枪决。
    “嗯,我会澄清的,但我怕你觉得我真去找过合城女子……”他话说得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像平时杀伐果决的周少帅。
    “我相信你没有找过任何人。”沉清荷转过身,鼻尖相抵,“但他们不信,而且比起你被造谣有没有找过其他女子这件事,我更在意你被污蔑轧死人这件事。”
    周竞心里很清楚这些谣言是他的姑父宁海全散出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他交换他手里的房契与地契。
    周公馆大门已经将宁海全挡在外面好几天了。
    今天是宁海全第一次踏入周公馆。
    还是以前的市侩赌徒。
    周竞看着宁海全的猥琐的脸,心中冷笑。
    他还不等宁海全坐下,立刻开门见山:“姑父在沪城到处散播谣言,是为了我手中的房契和地契吧?”
    宁海全谄媚地笑道:“嘿,不愧是周少帅,一下子就懂了姑父的意思,沐儿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非要把地契放你这保管,我都说了拿去压一把,之前的银元不就都回来了吗?女人就是麻烦,耽误事儿!”
    他的话说到最后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丝毫没有反思自己的赌徒心态和行为。
    一直想要在赌桌上赢的人,最后输的是最惨的。
    宁海全就是这样的人。
    “姑父若是想要钱,我这可再给你两千银元,但是房契和地契我是不可能给的。”周竞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否的威严,“再说姑父的那些地契房契,也不知够不够换两千银元。”
    他看过周沐给的东西,至少可换五万银元,但他断定宁海全是不知道的。
    宁海全若是知道,早就发疯似的来抢了,还会在这谄媚地和他讨要吗?
    “你这话就不对了,好侄儿,这东西是我的,我要回我的东西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沐儿不懂事,你一个男的也这么不懂事吗?”宁海全瞬间不满了,他虽不知道那些东西值多少钱,但两千银元都不够他还债的,他才不肯同意,宁海全现在只想讨价还价,最好能讨价还价到五千银元,这样他还能再赌上几把。
    藏在屏风后的沉清荷在听到宁海全贬低周沐时就想出声了,可她忍住了,毕竟眼前的人什么话都敢乱说,她还不够了解宁海全,不知怎么开口才能让宁海全闭嘴。
    她心中一定,缓步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宁海全看着沉清荷婀娜的身姿眼睛发直。
    沉清荷坐在周竞的旁边,压着脾气说:“姑父原来喜欢越俎代庖么?”
    “什么?”
    “周竞父母早逝,打小他便是自己过活的,懂事得不行,姑父现在又说他不懂事,是想替我逝去的公公婆婆教训他么?”沉清荷平时不爱严肃说话,这一回她是真的生气了,这宁海全明明跟个无赖似的讨要钱财物件,却丝毫没有无赖的自觉,讨要时还要压对方一头,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其实只是自以为是。
    宁海全被沉清荷的一番话气到手脚发抖,他甚至指着沉清荷的鼻子开骂:“你哪来的黄毛丫头?当了周夫人了不起?也不知被周竞肏过多少次了吧?不然你怎么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砰!”
    是人被踹飞的声音。
    “宁海全你不要欺人太甚!”周竞一把拽起宁海全的衣领,怒吼道,“我愿意给你两千银元是你的福气,你不感恩戴德还在我面前侮辱我的妻子?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我轧死了人,还动用权力施压了么?我今日就让你的这些谣言成了真!”
    “来人!把他扔在大街上,用我的车子碾他,再喊人来看,不准把消息散出去半分!”
    周竞原本是想和宁海全好好说话的,可在宁海全开口的一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了,更何况他后面越说越起劲,还那般侮辱沉清荷,周竞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且恶人自有恶人磨。
    讲道理的法子在宁海全的身上是不适用的。
    他本就是市井传言中的恶人,今日就把恶人的名头给做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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