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哥我们走吧。叶同走到叶止身边,勾着他的脖子往外走。
    叶止把人推开:等会儿,到底怎么回事?
    薛校长擦擦额上的汗珠,笑道:令弟说的对,我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叶止:???
    叶同看着薛校长离开的背影,小声问:哥,你们这个校长怪怪的。
    叶止用力地敲了敲他的头:我看你才怪怪的,刚才骂人什么?老变态?你整天
    另一边,薛校长一路小跑,钻进车里锁死,拿出水镜,喘着粗气嚎道:祖宗!我被发现了!!
    叶同学的弟弟不愧是练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薛校长:呜呜呜呜
    傅以匪:
    第29章
    祖宗!我被发现了!!
    嗯?
    他的声音犹如夜间的泉水一般,轻轻的、悦耳的。
    薛校长紧张地看着手中巴掌大的镜子,咽了咽口水,背后被汗水濡湿。
    这声音、不是那位祖宗的。
    下一秒,镜中出现了穿着短裤T恤的男人,唇红齿白,眼睛似若桃花,眉心一点红痣,很勾人,也很可怕。
    薛校长隔着镜子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威压,看到他眉间微蹙,吓得当场变回了原型。
    一只黄黑相间的金线龟坐在驾驶座上,四肢都缩进了龟壳,脑袋也缩了缩,只露出一对绿豆大的眼睛。
    男人撇撇嘴,嫌弃地把镜子扔给傅以匪:你的龟小弟。
    傅以匪变回了成年的模样,白衣黑发,剑眉星目,棱角分明,褪去了脸上那一丝稚气,周身冷冽的气息吓得薛校长又往里缩了缩。
    怎么回事?
    薛校长哆哆嗦嗦地说:那个、我、我被叶同学的弟弟发现了。
    傅以匪皱了皱眉:你修行千年,竟然被一个普通人发现了?
    薛校长苦着脸,小声道:这方小世界灵气匮乏,我、我只是勉强苟活了千年,算不得修行。
    何灼笑嘻嘻地在一旁说风凉话:大师兄,看看你做的好事。
    钢铁直男开了情窦真是了不得,小叶子随随便便说了不想修仙,竟然斩断了整个小世界的灵气。
    傅以匪教授了他隐身术法,冷声道:好好护着他,我过几日便回来了。
    是是是,我现在立马就去。薛校长把镜子收起来,变回人身,驱车驶向叶止小区。
    那日泡温泉,薛建国的电话让傅以匪一直在想失误的事情。
    祖宗!!!太阳可不能乱玩啊!它是我们生存之本啊!就算您不为我们想想,也要为叶同学想想啊!还有您未来的老丈人、丈母娘、小舅子等等啊!
    接二连三的失误,他难得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万一下一次的失误,与师弟有关呢?
    何灼躺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说:大师兄,几天怕是来不及下好禁制的。
    傅以匪这次回仙界,就是为了在身上下禁制,杜绝后患。
    还有五天就要上学了。
    五天?何灼摸摸下巴,摇头道,至少得十天。
    傅以匪冷着脸:五天之内,必须弄好。
    他走得匆忙,师弟必然会担心他。
    何灼拒绝:不行,我办不到。
    傅以匪扔给他一个精致的小木匣:里面是另一处小世界的钥匙,普天之下,只有一枚。
    换句话说,就是除了他,别人都去不了。
    那他就能暂时摆脱那条龙了!
    何灼捏紧木匣,五天肯定会把他榨干,但是和那条龙相比
    成交!
    * * * * * * * * * *
    哥,我今晚和你睡。叶止抱着枕头就往叶止床上爬。
    叶止嫌弃地把人踹开:回你自己房间睡去,你太热了。
    不嘛,叶同躺在床上打滚,赖皮的样子让人无法想象他是少林寺受人敬仰的小师叔。
    哥的房间舒服,我要和你睡。
    不都一样么,叶止从小就拿他没办法,只好说,把你自己的被子抱过来。
    好。叶同屁颠屁颠地回房间抱被子。
    叶止躺在床上,再一次拨了傅以匪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到底干嘛去了?
    801他也去敲过门了,没有人。
    是回家了么?
    叶止捏着手机,看着相册里的傅以匪胡思乱想。
    哥,看什么呢?叶同把被子扔到床上,挤到叶止身边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别挨着我,盖好你的被子,睡觉了。
    叶止把人推开,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心里止不住地想:
    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
    然而第二天、第三天最后一天,直到上学的第一天,叶止都没能联系上傅以匪。
    诶,傅大佬人呢?卜星转身,竟然发现叶止是一个人。
    要知道以往傅大佬都是牢牢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卜星觉得自己都没看见过他上厕所。
    叶止不咸不淡地说:不知道,那天回来就没见过了。
    卜星觉得更奇怪了:没说什么事儿么?你们俩不是成天形影不离吗?
    不知道,叶止低下头,一只手来回地翻书,你赶快写作业,我看会儿小说。
    行吧。
    卜星转回去后,叶止合上书,烦躁地拿起笔在白纸上乱划。
    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真烦!
    诶,傅
    叶止猛地抬头,看见了笑容和蔼可亲的傅老师,隔壁班的语文老师。
    傅老师好。
    卓老师今天请假了,我代课。
    耶!!!
    班里的同学异常兴奋,这个傅老师以前也代过课,每次都是给他们看电影,所以这帮人才欢呼雀跃。
    恐怖片恐怖片!
    好莱坞新上的那个大片,叫、叫什么来着?
    我觉得恐怖片可以有。
    傅老师笑眯眯地打开投影仪: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就看这个喜剧片。
    卜星激动的模样瞬间消失,刚才扯着嗓子喊恐怖片的人就是他。
    叶止放下笔,忽然觉得班里有点吵,打算去洗个脸冷静冷静。
    或许是因为放长假,学校里没有人用这些设备,水龙头很难拧开,叶止拧了半天,手上都有印子了还是没拧开。
    他气呼呼地走到另一边,拧是拧开了,水管肉眼可见的震动,却迟迟没有出水。
    叶止怒道:玩儿我呢?
    噗呲噗呲
    水管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后,一道小水柱慢吞吞地流了出来。
    叶止呼出一口气,耐着性子接水洗脸。
    凉凉的水拍到脸上、手臂上,勉强压下去了心底的烦躁。
    叶止走到教室门口,忍不住又开始想:
    他会不会已经回来了
    进去后,看见空无一人的座位,他垂下眼,心情不佳地回到座位。
    耳边充斥着周遭同学接连不断的笑声,叶止掀了掀眼皮,小声嘀咕:哪里好笑了?
    一点都不好笑。
    忽然,一股淡淡的雪松味飘至鼻尖,叶止捏皱了书的一角,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屏幕,没有扭头。
    我回来了。
    哦。
    叶止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
    嗯,这电影还是挺好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叶止:都是因为电影好笑!
    第30章
    没有人注意到傅以匪回来了,所有人都专心致志地看电影、吃零食,顶多偶尔低声和同桌讨论剧情。
    叶止托着腮,眼神飘忽,每次快要飘到傅以匪身上的时候就连忙拉回来,强迫自己看电影。
    这主角怎么傻乎乎的?
    这配角演技不怎么样。
    这电影还要放多久啊?
    礼物。
    一个镂空小木匣子放在桌上。
    既然是对方先开口,叶止也就勉勉强强回了:什么礼物?
    木匣子质感极佳,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味,哪怕没有打开,他都能猜到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叶止打开盖子的手一顿,问道:为什么送我礼物?
    我特么担心了这么多天!
    你是到哪里去旅游了么???
    这么混蛋???
    内心在咆哮,叶止面上依旧淡定,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手机是坏了么?
    不然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
    你不是买了两只么!!
    傅以匪看见他颤动的睫毛,眸子里充斥的各种情绪,主动道歉:是我不对。
    叶止哼哼两声,没有说话。
    傅以匪解释道:我回去了一趟。
    回去?叶止楞了楞,扭头看着傅以匪,回家了吗?
    傅以匪:嗯。
    傅以匪几乎不提起家里的事情,叶止也没多问,毕竟是豪门,肯定是有不少龃龉事。
    说不定还有个恶毒后妈和浪子亲爸,从小对他不闻不问
    叶止想着想着就脑补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傅以匪,开始心疼,那股气也都消了。
    他别扭地说:就算是回家你也应该提前说一声啊,就算不提前说电话短信回一下也可以,不知道我、我们会担心么?
    说完,他还特地补了句:卜星一大早就开始关心你,问你去哪儿了。
    傅以匪: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若是错过了那日,便要等上一年,他不敢拖。
    行吧,看在礼物的份上,勉强原谅你了。叶止说完,低头打开木匣子。
    匣子装着一条项链,简简单单的黑绳,吊坠是一柄银白色的小剑,做工精致,在阳光下透着丝丝的蓝光。
    不知怎么的,叶止觉得这小剑特别熟悉,他直接戴上,摩挲着吊坠,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谢谢,我很喜欢。
    胸前的小剑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傅以匪垂下眼,掩盖了那一丝羞涩:喜欢便好。
    这是他的本命灵剑。
    剑能感受到的,他也能感受到。
    师弟的体温、心跳、说话时的微微震动
    傅以匪抿了抿唇,耳根子逐渐变红。
    下课后,卜星慢吞吞地转身,准备和孤单一人的叶止讨论电影,发现傅以匪竟然回来了。
    他笑嘻嘻地说:我还打算安慰安慰寂寞的小叶子呢,没想到傅大佬你竟然回来了。
    叶止朝他扔了个纸团:别瞎几把说话。
    他才没有寂寞。
    岑湖摸了摸被砸到的后脑勺,无奈地把纸团扔掉,拿着名册走到讲台上:
    明天就是运动会了,我讲一下这次运动会的安排。
    开幕式八点开始,和去年一样,明天大家记得带上校服,其他的项目时间安排要明早才知道,对了,今年允许家长朋友什么的一起来,回家记得问问。
    等会儿的体育课大家自己练相应的项目,操场上设备都已经弄好了。
    因为明天运动会,操场上联系的人比以往多不少。男生们迈着大长腿练习短跑,女生们嘻嘻哈哈试了试铅球的重量。
    叶止报的项目和去年一样,是跳远和铅球,去年他连初赛都没过,荣获最后一名。
    这次他也没准备练,就打算去混混,看着女生们扔铅球的样子小声说:
    这个人我记得,去年铅球第一名,扔的比男子组第一名还远。
    是么。傅以匪低声呢喃,细细地打量那个短发女生。
    模样普通,距自己十万八千里,应该是凭技术赢得了师弟的刮目相看。
    傅以匪:我扔得比他远。
    叶止恍然大悟,对啊,傅以匪可是能单手举起一个男人。
    你之前怎么不报啊,不然金牌肯定是你的了。
    而且,咱们还能一起比赛呢
    叶止拿起冰水贴在脸上,想要散散温度。
    傅以匪抿了抿唇:长跑我也能拿金牌。
    我都能拿金牌。
    他说得很认真,叶止却笑出了声,看着傅以匪的侧脸挪不开眼。
    怎么、怎么这么可爱呢?
    不远处,卜星小声和岑湖嘀咕:湖啊,你看他们俩是不是怪怪的?老感觉我插不进去。
    岑湖:你插进去干嘛?找死么?
    卜星摸摸后脑勺,理所当然地说:给傅大佬爱与温暖啊,你看咱们班,除了我,当然叶子不算,还有谁主动和他聊天?
    岑湖扶额:人家又不稀罕你。
    卜星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人格魅力是原罪,都怪我太惹人喜欢。
    岑湖:
    诶,你看,艺术二班的班花。卜星指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生说。
    岑湖看了一眼,是挺漂亮的,不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她?
    她喜欢叶子好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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