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状态下的滴落血迹四周毛刺分布大小相对比较均匀,运动状态下的滴落血迹周围毛刺长短不已,长的表示运动的方向。
    傅应川鞋面上所留下的血迹来看是静止状态下滴落的,那种位置能够滴落血迹证明在苏旗受伤时他离他的位置很近。
    可以由此推断,在他用刀捅向苏旗时,血液随着顺着刀体滴落在鞋面上,从而留下了那样的血迹。
    而且从傅应川的随身的钱包中也提取到了苏旗的指纹,所以邱宁判断傅应川身上的钱包的原主人应该是苏旗。
    有了确切的证据后阮沭他们就可以立刻对傅应川提审,目前证据确凿他就算是想抵赖都难了。
    经过夏再杰的审讯后傅应川明显要颓然很多,也没了刚来时候的不服气。
    “九月十五号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傅应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说道:“在绿岛。”
    应笙笙问的更加具体了一些:“我问的是九点半之前,你在哪里?”
    “一直在绿岛。”
    傅应川说话的时候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阮沭则是在一旁全程观察他的反应并做记录。
    “你和苏旗是什么关系?”
    在提到苏旗的时候傅应川摸索指尖的手明显顿了一下,随后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说道:“不认识。”
    “不认识?好,九月十五号晚上,苏旗在三中后山凉亭附近被害,在通往凉亭的小道和灌木从边我们了一组足迹,经过比对和你被捕时所穿的鞋子足迹一致。
    而且在你的鞋面上我们发现了属于苏旗的血迹,你身上的钱包和其余财物中也发现了他的指纹,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应笙笙将信息都报出来时傅应川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不屑的冷哼道:“都查出来了你还问个屁啊!他是我捅死的行了吧。”
    傅应川的态度让应笙笙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全然没有要悔过的意思。
    “他的手表是怎么丢的?”
    傅应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拿表的时候就是看上表盘了,想着表带丑后期换一个就好了,拿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表带不知道做了什么操作拆不下来,在厕所洗手又被人嘲笑带了这么丑的手表,就给我人扔了。”
    如果傅应川所说是真的,那就可以排除了王牧的作案嫌疑,毕竟在现在并没有他的足迹,他当晚也的确没有作案的时间。
    “你和苏旗是什么关系?”
    应笙笙又再一次的问了刚刚的话题,起初不承认是因为觉得他们没有证据只要不说他们就没办法,可目前证据确凿他就算再怎么抵赖都没有用了。
    “没关系。”
    应笙笙对此表示怀疑:“没关系?没关系就杀人?”
    傅应川冷哼一声:“的确没关系,我跟那小子就只见过一次,谁让他多管闲事了,不多管闲事他也不至于会死。”
    “他多管了什么闲事?”
    阮沭在一旁一手转着钢笔一边认真的听着,只听傅应川叹了口气:“九月十五号的晚上有个客人叫了小姐,于晓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带着我女朋友和几个兄弟在路边大排档喝酒。
    挂了电话后我让她回去准备,那贱婆娘哭哭啼啼的说不想去,我打了她一顿,正好那个苏旗从旁边路过,那贱女人好巧不巧的摔到他脚边。
    要是旁人看一眼就过去了,偏偏这小子多管闲事要给那贱女人出头,我们人多把他收拾了一顿,谁想到这小子不依不饶的,我们喝的有些上头了,就出手重了点,还逼着他跪下赔礼道歉喝了不少的酒。”
    这也怪不得他们找不到苏旗身上的达到致死的酒精浓度的原因,他们都以为他是和朋友去吃饭喝酒,所以第一排查的范围就是周边的好友,逐一排查过后都排查了原因。
    再加上大排档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没有视频监控喝醉酒打架斗殴的事情经常发生,所以也都见怪不怪,只要没闹的太大一般少有人管。
    “喝酒道歉后为什么把他带到后山上杀害?”
    傅应川语气平静的说道:“那小子喝的已经走不动道了,我女朋友那个贱人估计是看上他好看了,所以想去扶他,这我哪里受得了,我可是个好人,所以主动上去扶他。
    那小子迷迷糊糊的念叨要去学校后山找什么宁,我也没听清,就好心送他过去了。”
    应笙笙眼眸微眯,眼神冷峻了不少:“你有那么好心?’
    傅应川听到这就笑了:“你不信啊,巧了我也不信,我是看他穿的不错,估计身上有两个钱,他不是要去后山吗,我送他去,人送到了我拿走他的钱就算是送他去的路费了,就算你们警察找来我也有说辞不是。”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亏他能够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人心黑起来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按照这样的说法,为什么苏旗喝的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还会出现在后山上就能够解释清楚了,只是如果是谋财为何到后来就成了害命?
    “如果是为了钱为什么又要杀人?”
    “到了后山,我见四下无人就开始摸索他身上的钱,刚开始这小子还挺老实的,可在我去拿他的手表的时候这小子就跟疯了一样开始反抗,我这脸还被打他打了几拳都给打淤青了。”
    傅应川的脸上的确有淤青的痕迹,不过不太明显,况且当时苏旗那种醉酒程度怕是也没有多少的力气来反抗才是。
    “因为被打所以恼羞成怒动手杀人,还是在上山前就预谋杀人了?”
    如果没有杀人计划,那杀死苏旗的刀又从何解释,这一点明显很奇怪。
    “真的就是一时激动过失杀人。”
    对于应笙笙的提问傅应川明显有些无语,就好像在怪她怎么不相信自己的既视感,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那语气简直像对女朋友的质问觉得无奈和心累的男友既视感。
    “随身带刀还不是预谋吗?”
    闻言傅应川却笑了:“这年头混社会的不带把刀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社会人好吗,妹妹你这也太单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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