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洗衣服就简单多了,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晾晾就行。
    这天陈飞扬洗完床单还招呼萧敬然,“过来帮帮我呗。”
    萧敬然也挺听话,就站那边跟着陈飞扬的动作把床单折来折去,角是角、边儿是边儿的,对的特工整。
    然后陈飞扬以为这事挺平常的吧,也没打招呼就往自己这边使劲一拽,萧敬然那边没拉住就掉地上了,陈飞扬就说他,“你松手干嘛啊?我抻一抻,要不出褶。”
    萧敬然还挺不乐意的,“那你也没说啊!”
    “跟个白痴一样,都不知道怎么活着么大的,一天到晚就会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
    “你说什么?!”
    陈飞扬特不耐烦地让他拽好了,“这次别松手了啊!使点劲儿!大少爷!”
    萧敬然被陈飞扬那看智障的眼神儿弄得这叫一憋气,就没按好心眼,下次再抻的时候就猛一使劲儿,直接给陈飞扬拽地上去了。
    “看这废物的,”萧敬然瞧了瞧摔在地上的陈飞扬,特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像一娘们。”
    陈飞扬也不吭声,就抱着膝盖跟那打滚,冷汗都快疼冒出来了。
    萧敬然有点心虚,还以为这是磕着了还是咋了,就想过去看看。
    结果没成想刚伸出手去,直接就被陈飞扬拽一跟头。
    “哈哈!该!”
    妈的还敢跟老子玩心眼儿,靠!
    陈飞扬坐地上就要笑,可是还不等笑出声就被萧敬然扑倒了地上。
    两个人也顾不上那新洗完的床单了,连滚带扑的就把对方往地上按,胳膊缠着胳膊、腿缠着腿的,陈飞扬当然拼不过萧敬然了,就死命地拿床单往他脑袋上蒙。
    哪知道脸是蒙上了,萧敬然抓他可抓的紧,没几下就给他压的死死的,好不容易从床单里冒出头来以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瞅着下面那陈飞扬唇红齿白的,也不知道咋想的,照着那白皙的脖颈就咬了上去。
    可给陈飞扬疼的,嗷一声,也照着萧敬然肩膀上咬。
    第二天小宇来找他俩玩的时候都傻了,就讷讷地瞧着这俩人这脖子啊、锁骨啊,沃德麻,这都是啥啊红一块青一块的,咋还有牙印呢……
    萧敬然翻了个白眼,拿着手机躲屋里呆着去了。
    陈飞扬还特不爽,就告诉小宇“咬的!我们昨天打了一架。”
    然后小宇一下就更懵了,哦哦哦,原来现在男孩子打架都流行靠咬的啊……啧啧啧啧……他可真是长姿势、长姿势了。
    后来陈飞扬想一想也觉得有点过分,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摸着自己脖子上那小痕迹直在心里骂萧敬然,阴险,咬就咬呗,干嘛还连啃带嘬的啊,真他妈烦。
    第19章
    陈飞扬在家休息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回去上班了,萧敬然本来还以为他能在家多安分几天,可是以陈飞扬那视财如命的小劲头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多时间不工作,索性看见自己眼底的淤青都消了,便拿着车钥匙往外跑。
    只是出门之前车钥匙还是被萧敬然扣下了,陈飞扬刚要委屈,那人就给他推了出去。
    然后萧敬然也跟了出来,亲自开车送他上的班。
    陈飞扬有点讶异,而且萧敬然不但送他上了班,下班的时候还远远地拿车灯晃他。
    后来萧敬然跟他解释,说是这阵子还是小心点好,谁知道之前那帮小杂碎还会不会来找他麻烦。
    陈飞扬早就把那杆子事忘了,还笑话萧敬然想太多,可是萧敬然就是坚持要这么接送他,弄得陈飞扬心里还挺那样的,说不上来,就是以往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心里有点小暖。
    于是心里一暖了,整个人也看起来和过去不太一样了。
    日子久了,小宇就总是挤眉弄眼地问陈飞扬,“你跟阿然大哥,是不是……恩?”
    陈飞扬一开始都没明白小宇是什么意思,等到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才跟听天方夜谭似得哈哈直笑。
    “够有联想力的啊你,我跟他?我去您老可别逗我了,就他……”
    就那个阿然,跟他?可别闹了!
    都不说人家现在就是他一老板、在阿然眼里他就是一倒过N手的烂货,就说他陈飞扬自己也不瞎啊,阿然就是他此生唯恐避之不及的那一款,他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事儿。
    小宇看了他几眼,也就讷讷一笑,“总之别的我不说你,但是你自己心里有点数,那个人跟我们不一样,他是混黑道的,就算在你面前表现的再好,说到底也是心黑手也黑,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一定比我更清楚,但是我还得劝你多几个心眼,别忘了咱们最讨厌什么样的客人,就那帮混社会的最爱拿咱们开涮,是真打心眼里瞧不起咱们,你脑袋后面还让人拿杯子砸开花过呢,可别不长记性。”
    陈飞扬笑着点点头,“你放心,我跟他真没事,我你还不知道吗?怎么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再说了……”
    再说了,他又不是傻子,凡事都拎的很清。
    陈飞扬是真心拿阿然当自己的朋友看,至于阿然会不会拿他当朋友看他也无所谓。反正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就跟喜欢一个人一样,两个人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需要彼此心意相通才能建立一份特定的关系,可是喜欢一个人,其实从来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所以陈飞扬也不在乎萧敬然怎么看待他,是小鸭子也好,是出来卖的也罢,那都跟他没关系。萧敬然在他危难之时救过他,所以他也不在乎萧敬然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即使在别人眼中,萧敬然可能是一个该死的人,可是在他这里,萧敬然对他够意思,他就也要对萧敬然好兄弟、讲义气!
    小宇听这话都想笑,还好兄弟、讲义气呢,就那个阿然现在盯着陈飞扬那冒绿光了,陈飞扬那二b不但啥也看不出来,还见天儿的跟人面前撒欢卖萌呢,真是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多说什么都是白扯,毕竟这人要是肯听劝啊,也就没那么多跟南墙上撞死的了,对不?
    小宇冲着天花板吐了口烟,在心里暗暗地生出了一个“不祥”的预感,他觉得陈飞扬早晚有一天,会被那个阿然搞的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然后这种不祥的预感也确实婉转的发生了,在陈飞扬看不到的地方。
    陈飞扬又开始去见那个李太太了,每次出门之前,依然都会摘了他的项链放到卧室的床头柜上。
    有一次可能是他走的急了,随手就把它扔到了浴室里。
    等到晚上回来以后找了一圈没找到,才疯了似的意识到可能弄丢了,就打开水池子下面的柜子要拆管道。
    萧敬然当时正在客厅做俯卧撑呢,也不知道那边儿出什么事,只听见里面叮咣一顿声响,还以为陈飞扬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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