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照渡习惯一刀毙人命,但不代表他下的每一刀都只会杀人。
    彼时镇抚司的人都在,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杀狄广玉,但在下刀的那一瞬间,他手一歪,刀刃划过的地方并没有伤到大经脉,出血虽多,但不会当场毙命。
    他在动手前特地嘱咐过沉正荣,让他回宫后去找狄广玉拿一本名册。
    狄广玉应该能撑到那个时候。
    现在看来是撑住了。
    “把人带过来吧。”
    被抱在身前的沉霓大惊,忙要起来:“等等,我还没走呢。”
    温泉池建在角落,用屏风一挡,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一丝差错呢?
    “不许走,走了怎么见你父亲?”沉照渡搂住她的腰将人带回腿上,“你乖乖坐着别动,没人会见到你。”
    沉正荣叫得动太医,但调不动守卫,来找他也不过是想为狄广玉寻求点庇护。
    “都督!”沉正荣一进来,看见面前有屏风也直挺跪下,“翰林学士狄广玉遭贼人暗算,末将想请都督调派一批禁军追缉震慑凶手。”
    怀里的人一动,沉照渡立刻捂紧沉霓的嘴巴,慢条斯理道:“禁军是陛下的,我等如何使得动?”
    屏风后的沉正荣没有说话,沉照渡也没有回话的必要。
    眼见沉霓的脸越憋越红,他握住自己高耸的家伙蹭了蹭沉霓的蜜缝,做口型道:“坐上来。”
    溢出的娇吟都被他藏在掌心,无法发泄,沉霓回头怒瞪了他一眼,掐住他岔开的大腿,无奈肌肉遒实,她连力都使不上。
    四下寂静,池中氤氲的烟似乎也凝在半空,沉霓抬起玉臀,背着手握住蠢蠢欲动的肉根,缓缓将它吃进穴里。
    她吃得极慢,窄小的穴口被柱头撑开的时候,她疼得连连摇头拒绝,湿着一双眼睛回头看沉照渡。
    鸳语轻传,香风急促,沉照渡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放松些。”
    他突然开口,沉霓吓得也要去捂他的嘴,可沉照渡往后一躲,笑吟吟继续说:“我没有说不调派人手追查。”
    嘴上已经松动,沉照渡吃不得亏,圈着沉霓的要将她往下按,扑腾起的水花声刚好盖过了她娇媚的呻吟。
    “前些天你不是很主动吗?”他凑到沉霓耳边,只用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你吃多深,我就调多少侍卫给他。”
    沉霓气得想咬他。
    凶手就在这里,调多少侍卫追查也不过竹篮打水。
    但皇帝不止沉照渡一件武器,镇抚司的人也会乘虚而入再一次下手。如果没有沉照渡的人守在狄广玉帐前,谁能扛得住一记回马枪?
    沉霓再次抬臀,摆动着细腰吞吐那根被自己吸裹得愈发膨胀的肉棒。
    粗壮的肉茎将她填得满满当当,只稍稍一动就能漾出满湖的涟漪。
    “真乖。”沉照渡含弄着她小巧的耳垂,感受到她的瑟缩与颤抖,开口放过她,“禁军我是动不得,若卫使不介意,可尽管调遣我侯府的侍卫。”
    昭武候府的侍卫都是跟随沉照渡出征多年的精兵,沉正荣没理由拒绝,当即抱拳再谢。
    吞裹着他的嫩肉抽身而去,沉照渡一手掐着沉霓的腰,捧着她胸前的波涛,吸吮她肩膀上的水珠:“我这里有上好金疮药,卫使不需要吗?”
    沉霓怎么听不出他的司马昭之心,恼怒地掰他手指。
    “不必。”沉正荣起身,眼睛却始终看向地面,“末将曾在一位名叫道罡的游医手上买了一批从西南苗医手上收回来的金疮药,此时正好能用上。”
    沉照渡听不出什么端倪,可沉霓却浑身一震。
    陈方丈有个鲜为人知的表字叫四正,即是罡。
    道罡,道罡,不正是道士四正么?
    是不是说明陈方丈已经联络上父亲,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屏风后的沉照渡还搂着一个赤裸的她?
    越想越心寒,沉霓不住地颤抖,幅度之大让迷醉在欲望中的沉照渡也察觉到了不对。
    “这个时候你也能分神?”
    捂在嘴上的手一松开,沉霓忍不住哼叫出声,千转百回,听得人骨子都酥软。
    嫌她吃得不够深不够快,沉照渡干脆自己挺送起来,撞得她不停踉跄,又被他一手揽回继续疼爱:“还是生气了?”
    沉霓轻嗤:“我怎么敢跟都督生气?都督一个不如意,把我光溜溜的扔到父亲跟前,我也无话可说。”
    才轻言软语了几天,此刻她的刺又竖了起来。
    沉照渡下意识想低头示弱,可想到刚才她说要趁早离开的事,他浑身的刺也忍不住高高竖起。
    单臂捞起被肏弄得筋骨绵软的沉霓,他将自己重重撞入:“萧鸾要收拾世家集中皇权,我没杀死狄广玉以儆效尤,接下来所有部署全盘落空。沉霓,我可是在冒死帮你。”
    沉霓咬住溢出嘴唇的娇哦,冷声嘲讽:“所以你就把我当成玩物羞辱?”
    沉照渡动作猛顿,沉霓立刻挣脱她的桎梏转身,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你说的喜欢,比那些束缚我的那些宫规更无耻。”
    夜越深,氤氲起的水汽越像佳人面前的白纱,雾里看花不真切,只想伸手去确认。
    “我……”
    沉照渡阵脚已乱,甫一开口又被堵住了嘴巴。
    柔荑环上他的脖子,沉霓柔软的唇贴上来时,他仿佛看到万千流萤从眼前飞过,头晕目眩,又被她狠狠一咬,咬回了神。
    “你从来没想过和我光明正大去见阿爹。”
    池底光滑,怕她脚下不稳,沉照渡扶着她的腰背,久久回不过神。
    他确实没想过。
    他是个被遗弃的孤儿,没有家的概念,他想要的只是沉霓,不包括她背后整个家庭。
    沉霓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他要瓦解她与世俗所有牵连,不许再有任何人用任何方法将她从他身边带走。
    他才不屑去见沉正荣。
    若不是沉正荣懦弱,沉霓何必明珠暗投十年。
    见他不说话,沉霓再一次踮起脚尖,想要再次吻他的嘴角。
    “我确实没想过。”他侧脸躲过沉霓的吻,撇开的眼睛生硬而闪烁,“我知道你服软讨好我是为了什么,所以不必拿柔情蜜意诓哄我放你离开,就算我死了你也要跟着陪葬。”
    说完,他踩上石阶跨出温泉池,又被沉霓一手抓住指尖。
    “所以你一直不相信我会喜欢你?”
    沉照渡自岿然不动,沉霓抿了抿唇,舌尖似乎又漾起覆盘子的酸甜与涩。
    她恨沉照渡蛮不讲理的掠夺,但也感激这个人在她坠落时拉她一把,扶她站起来。
    “沉霓,我不傻。”他回头看她,墨色的瞳仁比夜幕还要深沉。
    他没有显赫的背景,手段肮脏,杀人如麻,而沉霓是坐在明月上的人,他只敢摘取,不敢同坐。
    怕月光明亮,照出他的龌龊腌臜,惹人作呕。
    他捡起地上的蟒服披上,转出庭园站在屋檐下,立刻有影卫从高处跳到他身后。
    沉照渡望向火光明亮的行宫外围:“去查一下道罡这个人。”
    沉霓脱口而出的“离开”只是一道刺,但在沉正荣说出这个名字时,沉霓不自觉的顿挫却是狠狠一记锤子,将那根刺扎得更深,更能令人清醒。
    *
    遥夜沉沉,狄广玉锁骨处的伤口终于止血,沉正荣松了口气,叫上狄广玉的长子一同走向寂静无人的树林。
    “沉伯父能查到是何人所为吗?”
    确认无人跟踪察觉后,沉正荣看着守在帐前的昭武候府侍卫,抬了抬下巴。
    “贼喊抓贼罢了。”
    ——
    剧情应该快过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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