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陷入了沉思,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泰阿和宁凡是同一个人,所以他只能在误区中挣扎,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苦思,却始终得不到正确答案。
    宁凡在他面前的表现,让他一下子找不着北,只是觉得宁凡与众不同,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同时又有点宁凡的影子在,所以让他有些尴尬。
    “你竟然能看穿我?”格日勒重复了一下,看向宁凡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此刻的宁凡是泰阿,他可以在宁凡面前低声下气,但其它他可不行。
    宁凡淡淡地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每个人的所思所想都会通过眼睛表现出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点相信大人也会认可。”
    格日勒苦笑:“放在以前,我认为你对我不敬,会直接杀了你,难道你不怕?”
    宁凡摇摇头:“我相信大人不会那么做,因为大人虽然失去无敌之心,但变得更加耿直,同时也更加包容,这对大人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变得更加包容?”格日勒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呢,最多是自己变得豁达,对之前那些容易计较的事情不太计较了而已。
    见他似乎不太接受,宁凡微微一笑:“大人,包容这种事情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品质,也是修炼品质,包容的人更容易获得修为的提升。”
    格日勒吃了一惊,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又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他再次陷入沉默。
    这一次他思索了很久,眉头才慢慢地展开,然后深深地看了宁凡一眼,用不太确定地语气道:“你真的是泰清城堡的泰阿吗?我怎么觉得像变了一个人呢。”
    “没错,我姐姐也这么说,我的确变了很多,自从遇到那只紫尾狐后,我的人生也变得不再颓废,我有了全新的目标,我要成为一个全新的人。”宁凡笑了笑,同时还伸手拍拍格日勒的肩膀。
    这个动作可不是仅仅是平辈论交,甚至有一点长辈呵护小辈的意思了。事实上,在宁凡的眼里,格日勒和一个小家伙没有多大区别。更诡异的是,面对这样的动作,格日勒居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没有一点点生气。
    因为宁凡的话对他有很大的触动,尤其是宁凡提到紫尾狐的时候,格日勒一下子在心里确认他和宁凡有关,就算不是同族之人,也肯定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对于无比渴望再次见到宁凡的格日勒来就,这很重要。
    “泰阿,能让我见到宁凡大人吗?”格日勒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说的时候心脏狂跳,他一直在等待宁凡大驾光临,但一直未能如愿。
    “呵呵,那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你现在要做的是安心等待即可。”宁凡没有否认,不过他现在还需要用泰阿的身份做一些事情,暂时不便暴露,但能让格日勒误会也不是坏事。
    格日勒见他亲口承认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面对宁凡郑重行了一个礼,很恭敬地道:“请转告宁凡大人我对他无比尊敬,也无比想得到他的指点和提携,大人只要吩咐一声,我必全力以赴在所不辞。”
    在格日勒城堡呆了几天,转眼到了觐见期,也是各路大主教进都城的日子,将持续一个月。宁凡在这里也就是等待一起上路,前往都城长长见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都城有他想要的东西,以及想会会的人物。
    从格日勒城堡到都城有上万里之遥,足见鸟人所统辖的区域非常广阔。出城之后,格日勒的队伍一路往西,共有三乘飞船,尤以格日勒所乘的那艘巨大豪华,看起来气势浩大而又威严,这是大主教最荣耀风光的时刻,城堡中的鸟人都非常虔诚地跪地恭送。
    宁凡早就注意到,这种飞船只是装饰豪华,实质上并不是很复杂,主要是用了一种光明浮空阵,其所释放出来的浮空力量让飞船能够飞起来,至于往前飞的动力,则来自一种光明石。总而言之,如果让宁凡改造的话,可以将飞船改造得面目全非,同时也更加强大。
    飞船的速度还是可以的,万里之遥的路程,也就大半日就到了,在日落之前,他们赶到鸟人都城,一座被称之为天堂的巨大城堡。
    眼前一座高耸入云的极其陡峭的雪峰,天堂城堡就座落于雪峰的中间,巨大的城堡之门就有数百丈之高,简直就如同一扇巨大的天国之门,非常宏伟。泰阿之前没有来过天堂城堡,对这里几乎没有印象。宁凡此刻也是受到了极大震撼,虽然这里并不比创世神殿更宏伟,但是依然属于鬼斧神工的巨大杰作。
    “不错,这座城堡还真是大。”宁凡感叹了一声。
    他话音未落,感觉到四周的气氛不对,再一看,发现格日勒已经虔诚地跪拜下去,更别提其它人了,他们压根没有听到他的话。在面对天堂城堡的时候,他们就如同面对至高神,有种发自内心的膜拜冲动。
    宁凡当然不会跪拜,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他跪拜,鸟人所崇拜的至高神对他来说屁都不是。不过这次他没有贸然使用心神,而是纯粹用眼睛看。有的时候,欣赏一下异域风情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天堂城堡巨大的城门半开着,虽然只是半开,但露出来的门缝足够上百艘飞船并排飞进去,它实在太大了,真不知道当初鸟人为什么要造出这么大的城堡,因为看起来并不是很实用,大概只是讲排场吧。
    “泰阿,你这样不敬,会招惹大麻烦的。”格日勒是第一个起身的,注意到宁凡没有跪拜,赶紧提醒他,但也没有强迫他跪拜的意思。
    “放心,我不会去主动惹麻烦,但如果有人惹我,那我也只能奋起反击了。”宁凡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到反击的时候明显有几分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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