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洲对她的兄妹之情,在她举报那天,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道:“想让我原谅你,除非我妻子活过来,不,就算她活过来,我也不会原谅你。”
    ……
    严弋这边给京市的家里打完电话,和谢小玉分头行动,他去苏州找石进宏,悄悄把他救下来,这样一耽搁,就要推迟两天去小玉外公家。
    那么巧,石进宏的任务地点在苏州,有平行世界的提示,严弋很顺利给石进宏救了。
    石进宏已经送去了医院抢救,等他苏醒过后,应该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回部队汇报。
    救石进宏的时候,严弋戴了口罩、帽子,但是石进宏侦查兵出身,又是大舅哥带出来的,他的观察能力很强。
    严弋有点担心,到了海岛后,应该没那么巧会碰到归队的石进宏吧?
    就算碰到也不怕,他不承认就是了。
    平行世界的事情,他跟小玉的意见一致,不能节外生枝,暂时不会告诉其他人,哪怕是大舅哥。
    既然来了苏州,严弋肯定要去看下表姐。
    表姐退回来的房子很好找,前后三进的大院子,来的时候门口又是吵架、又是狼狗的叫唤,表姐的声音都被淹没了。
    严弋快跑过去,拨开好几个咄咄逼人的大婶,护住表姐,一拳头把试图去拉表姐的男人给打翻在地。
    “谁动我姐,就试试我的拳头!”
    严弋的凶悍暂时震慑住了这些人,加上邻居报警,民警也把闹事的驱散。
    至于被严弋打的下巴脱臼的男人,被明之慧几句话送去了派出所。
    毕竟他当众拉扯未婚女同志,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弟弟保护姐姐,没打死他就算他走运了。
    明之慧把大门一关,两条大狼狗一条在一进的院子,一条带到第二进的院子。
    严弋问表姐什么情况,表姐说不用理他们。
    “都是明家的远方亲戚,看我一个孤女退回来两三套房子,眼红了呗,真是搞笑,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个指腹为婚的,我已经报过警了,你不用担心。”
    那个冒充的男人,被表弟一拳头打倒,估计再不敢打她的主意。
    明之慧不想自己这边烦心的事给表弟添堵,问严弋怎么来了苏州?
    严弋早都想好了说辞,说是今年要去谢小玉外公家里商议婚事,来苏州买一些刺绣带过去当礼物,顺便来看看表姐。
    明之慧一听严弋是去商议婚事,特别高兴,把院子里那一箱东西挖了出来。
    她爷爷在解放前可是富甲一方的商会会长,埋起来的都是好东西。
    她从里面挑了两副字画、一方上好的徽墨,一个知了大小的翡翠白菜,穿个绳子可以当吊坠戴。
    不算打眼又不失面子,带去当聘礼正合适。
    还说将来星星出嫁,她自然也会挑一份给表妹当嫁妆。
    箱子里还有几件国宝级别的文物,明之慧打算寻找个合适的机会捐给博物馆。
    明之慧说,既然是商议婚期,聘礼是不能含糊的,她挑选的这几样,在现在这个人均几十到几百的彩礼水平中,是绝对重视又不会臭显摆的礼物。
    “画卷不会太名贵,吊坠可以给小玉戴,这几样拿出手,小玉外公和表哥,应该不会嫌弃。”
    严弋心头一暖,这种被人关心、惦记的温暖,自从妈妈去世他就没从严家那边感受过。
    严弋低下头,“可是表姐,这些东西是你的。”
    妈妈出嫁的时候,外公已经将外婆的那份嫁妆都给妈妈了,现在明家的东西,都是表姐的。
    明之慧捶他,“你就是表姐的娘家人,以后表姐受欺负了,自然也会去找你,别瞎客气了,你和星星就是我的亲弟弟、亲妹妹。”
    “嗯。”严弋点头,他是姐姐的娘家人了。
    但是他有点发愁,他可能搞不过他大舅哥啊。
    ……
    带着表姐给他准备好的聘礼,严弋回了平城,把聘礼给谢小玉看,每样都价值不菲。
    谢小玉又打了个电话感谢表姐。
    她跟严弋说:“要是表姐跟表哥早点在一起就好了,表哥能保护表姐的。”
    但是他们俩不敢随便改变,毕竟表哥和表姐从一见面就不对付,还是顺其自然吧。
    她和严弋去火车站买火车票。
    这次只需要坐八个小时的火车,然后转轮渡,就没有买卧铺,而是买的早上六点的硬座,下午两点就到了中转轮渡的车站。
    买好了车票,她给景年表哥打了个电话,说了出发的时间。
    第二天早上四点半就要出门,这个点没有公交车,但是许昌、陈年、周景画和余书芳都骑着自行车过来送。
    四个人蹬着自行车,把他们一家送到火车站,有这些朋友在真的特别好,谢小玉心里这样想。
    严弋心里也感慨,是小玉把这些朋友聚到一起的。
    坐八个小时的火车,然后还要转轮渡,好在表哥找了他战友帮忙提前买票。
    一出火车站台,谢小玉和严弋看到有人举着牌子来接站。
    表哥的朋友特意从隔壁市开了两个小时的车过来,提前给他们买好了轮船票。
    “快,三点的轮渡,车上说话。”
    表哥战友开着车,半个小时给他们送到了码头,谢小玉忙着要给他船票钱,他坚决不要。
    “账我跟你表哥算,快登船吧,明天你表哥在那边码头接你们。”
    谢小玉推不过,只得放弃,等于一半路程的船费,是表哥替他们给的。
    他们上船找到了对应的船舱。
    一等舱环境很好,这几张船票至少花了表哥一个月的津贴呢。
    这一路要坐二十个小时的轮渡,大概到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就能到离岛,见到外公和表哥啦。
    ……
    另外一头,孟景年跟妹妹通完电话,去师部打报告休假,外头有争吵,师长让警卫出去看看。
    没一会儿警卫跑进来说,外头是失踪的石连长未婚妻,非说她对象死了,大过年的从苏州跑过来,要找部队问个说法。
    孟景年皱眉,石头是出去执行任务,虽然不是一级保密任务,也不该跟家人透露,他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师长让警卫把段红叶带到办公室。
    段红叶眼睛都哭肿了,“你们不用骗我,我知道石头是执行任务牺牲了,我要替他报仇,不管你们接下来是派谁接手任务,我可以配合扮演‘妻子’的身份!”
    孟景年猛然锤了下桌面,混账东西,石头怎么连细节都告诉了他未婚妻。
    他问段红叶是怎么知道的?
    段红叶被孟副团长的怒气给吓到了,她说是有一天在路上,看到大半年没回家探亲的未婚夫,突然出现在苏州的街头,跟另外一个女人走在一起。
    她气不过上去质问,石头悄悄告诉她是在执行任务。
    那位女同志是组织上给他安排的搭档,扮演他“妻子”角色。
    “石头隔一天就会偷偷去找我,可是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来了,我急不过,只能来部队问情况。”
    师长跟段红叶解释,石进宏只是暂时失联,让警卫把她送出去。
    孟景年主动承认错误,说他没带好手底下的兵,他带的兵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师长倒不怪孟景年,这次任务不是他直接负责,而且这次判断失误,本以为三五天就能结束的普通任务,结果拖了一个月。
    当时孟景年是不赞成让石进宏去的,认为他有未婚妻,执行本次任务有隐患。
    但是上面觉得这任务时间短、难度低,就没采纳孟景年的提议。
    谁能想到石进宏失联了。
    石进宏没完成任务,还得再派一个人去。
    这次上面安排孟景年亲自去执行任务,评估任务难度之后,预估的任务时间是半年。
    但是这个任务,孟景年还缺一位“妻子”,师长是这样安排的。
    “段红叶不知道知晓了多少,要不然就让她来……”
    “绝对不可。”
    孟景年断然拒绝,从他对段红叶第一眼的判断,这个女人口风不紧、脑袋不灵、偏执极端,并不适合配合这次任务。
    再说,石头生死未仆呢,她是下属的未婚妻,孟景年生理性反感。
    师长只是提议,见孟景年不同意,另作他法。
    “那组织上给你安排一位女同志配合,这次是认真的,必须要打结婚证,不然半年的时间,很容易穿帮。”
    孟景年脑壳疼,“我自己找,不要组织上的安排。”
    毕竟要共同生活半年,孟景年觉得自己选定的能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师长让步了,说道:“正月十五之前,你要找到一位愿意保守秘密、同意扯证、任务结束后愿意离婚、陪你折腾的“妻子”,如果找不到,必须接受组织上安排的女同志。”
    孟景年确实头疼,他需要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找到一位愿意跟他“扯证”、半年后再离婚的女同志,任务很艰巨。
    他暂时把这份艰巨的任务放一放,给师长敬了个礼,“师长,这个任务我接受,不过我明天得开始休假。”
    “你这么急着休假做什么?”
    往年,孟景年都是年三十下午,才回家陪老爷子吃饭团圆的。
    孟景年面带和煦的微笑,“我妹妹要来了。”
    ……
    第二天孟景年休了假,先回家接爷爷孟怀山,爷爷早就换好了中山装,非常正式,半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虽然平时这位老人也注意仪表,但是今天格外注重,已经在穿衣镜前照了好几次。
    孟景年看到了笑:“爷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去老年文化中心参加活动,您是去见外孙女,您什么样小玉都不会嫌弃。”
    孟怀山精神气十足,早等的不耐烦了,“你个臭小子,怎么这样不重视你表妹,看看几点了还不出发,迟到怎么办?”
    孟景年说:“那是绝对不会的,轮船都是有点的,爷爷以为排队买菜先到先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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