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不合规矩……”
    魏旻言眼看着她的手伸出又缩,缩回又伸,不禁有些好笑,“那,你打算怎么着?”
    “袖子,袖子就好了。”
    这下,魏旻言再不顾她的反对,径直就把那只纤巧的小手收进广袖中攥紧。而后,他依稀耳闻身旁的小娇妻低低嗔了一声,“霸道。”
    闻言,魏旻言不由想像起掩在那方红盖头下,她嘴硬犹不肯承认的样子。顿时,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只可惜,你发现的晚了。”
    礼成,姚思浅独自坐在正房,等着魏旻言应酬回来。
    房内不仅帷帐,以金丝孔雀羽绣成百子千孙图,床边柜上摆了座白玉麒麟生子雕像,更在院子周围种满了茜红色的榴花。
    处处皆是讨多子多孙的好意头,足可见布置的人存着什么心思。
    姚思浅看得有些出神,一转身,却整头栽进了那人怀里。
    她想抽离,可魏旻言哪里肯这般轻易地松手,五指收紧,便将她牢牢地按在身前。
    “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哔——你们懂得。
    如果写不成的话,到时候通知你们微博见~
    另外,十分感谢订阅,记得评论有红包
    第26章 大婚(二)
    魏旻言将姚思浅堵在墙角, 抬手抵在她头顶上方,目光逐渐下移。
    她似乎是被繁复的礼数给累着了,今日再看, 完全不似上回的元气。眉眼微垂, 透着一丝疲态。
    甚至, 双脚都有些站不稳。
    这时身子一倾,便往魏旻言那里倒去。娇俏小脸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逐渐下滑,身如细柳, 柔弱的仿佛没有骨头似地。
    若非魏旻言即时拉了一把, 她或许就要这么顺势而下。
    再开口,他清越的声线微哑, 眸色也暗了下来, “你在勾引我?”
    魏旻言看着怀中软成泥一样的人儿,内心非但没有怜香惜玉之意, 反倒越发的想折腾折腾她。
    过去,他见那些个交好的纨绔,热衷于床第之事。或兴师动众地寻觅江南美女,或为香满楼花魁一掷千金, 总归是有些鄙夷。
    但今时今日, 魏旻言觉得自己似乎能明白何谓见色起意了。
    几分酒意上头, 魏旻言就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紧紧贴合自身。
    隔着那件红艳如火的嫁衣,彼此肌肤相亲, 魏旻言还能感觉出她的玲珑身形。
    脑中嗡地一声,他低下头,欲亲吻姚思浅的眉眼,却发现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娇若桃花的眸子眨也不眨。
    “看什么?”
    姚思浅装成一副耿直的模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罗床,道:“不去那里吗?”
    闻言,魏旻言二话不说便将她打横抱起,随后一路抱上了床。
    姚思浅得意地冲着他挤眉弄眼,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因此,当魏旻言一松手,她就猛然被扔到了床上。
    姚思浅轻颤了几下,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嫣红的被单上,还有几丝缠绕在魏旻言指尖。她懊恼地瞪了身上的人一眼,似在责怪他的粗鲁。
    魏旻言唇角微弯,探手去解自身的衣带,同时把细致的吻密密地落在她周身。与那日的蜻蜓点水不同,这回,因为动情而带了点力度。
    姚思浅放任他胡来,时不时也尝试着给些回应,尽可能去忽略内心紧张的情绪,和他一并沉浸在鱼水的欢快中。
    直到感觉体内一股肿胀,似有东西要破茧而出,却是忍不住呼出了声,随即,疼得额角直冒冷汗。
    她的痛苦毫不掩饰地落入魏旻言眼中,顿时就让他慌了心神,也顾不得方才那股子冲动的劲儿,急急忙忙地退了出来。
    这一退,一进间,几乎要抽光姚思浅所有精力……
    隔日早朝,向来守时的太子迟了将近两刻钟。
    魏旻言穿着一贯的金龙五团朝服,看上去并无半点的不妥。
    然而,他前脚才刚踏入殿里,众官员却齐刷刷地回过头来,一张张精明的面庞上皆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容。
    即便高高在上的皇帝,亦是一脸和蔼,丝毫没有怪罪之意。
    大家都是过来人,心知肚明的很。
    男人嘛,好不容易娶了个美娇娘回家,放纵一点也是正常事儿。
    而直言进谏的御史,可就不这么想了。
    只见章诚挺直背脊,手执笏板,踩着平稳的步子走到正殿中央,宏亮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里。
    “臣有奏。”
    “为官之则唯有三事,曰清、曰慎、曰勤,其中又以勤为根本之要求。今日太子殿下无故迟到,是为不勤。即便罪不至罚,也恳请皇上圣口训诫。”
    魏旻言皱了皱眉,几度张口欲言,终究是无话可说。
    恐怕这次,他是真栽进御史手里了。
    至于东宫那头,此时红杏正轻声唤起,道:“娘娘,侍候的宫人已经在门外等一阵了。为首的两位福寿嬷嬷,是寿安宫派来的,怕是不好让人久候……”
    听罢,姚思浅费尽仅有的力气,撑起自个儿那副软绵绵的,像是散了架似的身子,哑着声道:“让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宫娥们便鱼贯而入。
    那两名年长的嬷嬷别开其他侍婢,径直走到床榻前,取了那条白绢一瞧,便见白如初雪的绸带上横陈着丝丝血迹。
    当下就不住地露出喜色,直捧在掌心走了出去。
    面对这个结果,红杏并没有显露多少意外之情。
    昨晚由她负责守夜,等到夜半,婚房内却迟迟没有传出动静声,直叫她一颗心高悬着,担忧的放不下来。
    谁曾想,临近天亮前,竟突然响起如浪般的喘息声,一波高过一波,直欲翻天。
    思及此,红杏不禁把目光望向姚思浅,眼看她四肢柔软,似要虚脱的样子,又将疑问悉数吞回腹中。
    这种事,又岂轮得到她来置喙?
    巧合的是,姚思浅也正回味着昨日夜里的种种。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待魏旻言,超越了媒妁之言的情份,而是真正将他看作携手白头的对象。
    以至于昨儿个,魏旻言分明已经打算放过她了。
    姚思浅却翻身坐于其上,皎洁的月光衬得她肤白胜玉,身姿有如观音坐莲般,纯粹的不容亵渎。
    “娘娘,差不多该去向皇后娘娘晨省了。”
    红杏平而直的声音,适时地唤回了姚思浅纷乱的思绪,只听她轻轻地应了声,道:“我晓得。”
    今时不同往昔。
    如今,姚思浅已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乘坐轿里,凡是见者皆跪地拜见。于是,她便在绵延一路的请安声中,前呼后拥地进了后宫。
    姚思浅微眯着眼,欲趁着这段路程闭目养神。
    却不料,抬轿的太监骤然停下脚步,震得她身形剧烈一晃,不由困惑地睁开双眼。
    “怎么回事?”
    姚思浅如何也想不到,挡在面前的人竟是苏景桓。虽然严格来说,他仅仅是好整以暇地站在边上,注视着她诧异的神情。
    任凭姚思浅再不愿,也只得站起身,隔着几步的距离,福了一福,“康王表哥安好。”
    苏景桓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似乎对她所用的称呼颇感兴趣。 “看来是我来的时间凑巧,倒在这里遇上了表弟妹。”
    成婚隔日,向皇后晨省是内命妇该尽的本份。康王出身皇室,又怎会不清楚这点规矩?
    可他非但不知避嫌,还像是刻意等在这里,实在让人无法不介怀。
    姚思浅眉头紧蹙,有意绕道避开,就听见他张口说道:“我瞧着表弟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想来多半是昨日累着了,还是乘轿子吧。”
    经他这么一说,姚思浅才发现自个儿居然合不拢双腿,行走时隐隐呈现外八字形,确实仪态欠雅。
    她脸色瞬变,只觉眼前这位看似清冷矜贵的男子,实在表里不一,不宜多做交往,便道:“多谢表哥关怀。我还赶着去给母后请安,这就先行一步了。”
    姚思浅把态度表达的清清楚楚,他却像听不出她话中的疏离,又道:“恰好我也是来见姑姑的,顺路。”
    闻言,姚思浅正愁着该如何应对,便见那抹杏黄色的身影掠过眼帘。不一会儿,便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
    “思浅,”魏旻言顿了顿,似乎直到这时才留意到一旁的男人,“表哥也在。”
    苏景桓在他出现的那刻,就顿时收敛住玩笑的心思,眸光又恢复成平时的寡淡,只在语气中捎了几分笑意,“皇上训话完了?”
    提及这件事,魏旻言不但没有表露出半点难堪,甚至因着回想起今晨,那一幕幕的旖旎风光,而忍不住展露笑颜,“是啊。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章诚那个老古板在唠叨,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听到这里,姚思浅不禁有些奇怪,“章诚,章御史?莫不是,你犯了什么事儿!?”
    魏旻言被她慌乱的小模样逗得一乐,便抿嘴笑道:“确实如此,这都要怪你。”
    说完,他本想伸手揉揉姚思浅的脑袋,却看她精心梳了头凤髻,只得转而在她鼻尖轻刮一下。
    “我?”
    姚思浅心下一凛,随后看魏旻言笑容朗朗,压根儿不像有事的样子,忽然就有种受到欺骗的感觉,哼哼两声,不再搭理他。
    苏景桓见状,就有些忍俊不禁地道,“这是生气了?”
    而魏旻言看情势不对,倒也肯示软,立刻就放低了声音哄着,“全是我的错,你消消气,可好?”
    姚思浅不语,只是淡淡地瞥了苏景桓一眼。后者这次倒是识趣不少,两手一摊,口气满是无奈,“得,敢情是我讨了表弟媳的嫌。”
    “这样吧,我先告知姑姑一句,说你们路上耽搁了,迟些才过去。”
    “也好,有劳表哥。”
    魏旻言笑得体面,可等他一走,却是直接抱着姚思浅的腰身,把人举起来转了半圈,吓得她连连惊呼几声,才缓过神来,“你干什么呀!”
    魏旻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道:“你这人能不能有点警觉?别人跟你搭话,你就要回答么。”
    姚思浅双手捧起他的脸庞,仔细打量了好半晌,“夫君,你今儿个是怎么了?”

章节目录


当朝太子是个妻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阁只为原作者妙了个喵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妙了个喵儿并收藏当朝太子是个妻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