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庆当年摆下那样恶毒的阵法,恶意折磨蛟灵,蛟灵复生之后,大阵被破和天道报应一起降下,江一庆为此元气大伤,为了恢复自己,江一庆还特意去了苗寨找了蛊婆来帮忙,受尽了折磨,才勉强恢复。只是恢复归恢复,若是想要再进一步,却是绝对不能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江飞绝就成了江一庆唯一的指望,江一庆将所有报仇的希望都放在了江飞绝的身上。江飞绝的性子越来越别扭,越来越阴沉,但是实力却是实实在在地在提高,以江一庆看来,什么狗屁心境,都是屁话,唯有实实在在能自己掌控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去年回到香城之后,江飞绝迅速声名鹊起,这让江一庆很是自得了一阵子,只想想想还有个八卦堂压在头上,就让江一庆无名火起,恨不得一把火把八卦堂上上下下全给烧了才好。
    不过江一庆心中虽然着急,但是他还没急到失去理智,他心中时时刻刻都谨记着当年师父让他记住的话。
    八卦堂的根基,就是落羽山的凤灵,只要凤灵毁了,八卦堂也就没了。
    凤灵至清,且受天道庇佑,有形之物根本就难以伤害到它。江一庆琢磨了这些多年,才想起来用痴男怨女的情怨之气来对付凤灵。情怨之气无形,又来自于人,至污至浊,用来对付凤灵,当真是再好不过。所以江一庆就特意让人从泰国带回来了那么多下着情降的东西,而后又在寨城摆下七情六欲大阵,搜集情怨之气。
    幸而傅锦朝阴差阳错地收了那些东西,又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而后让罗甜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才破解了此事的源头,一举断了江一庆的路子。
    只可惜他们发现地还是有点晚,江一庆搜集到的情怨之气虽说不足,可是若再加上其他东西,说不定也能成功。江一庆拼的是那不知多少的成功率,而张省非他们,却绝对不能给江一庆这个试验的机会。两边本就不对等,所以在罗甜算出这其中的危险之后,张省非才会拼着修为不顾,也要布下大阵,催化凤灵提起成灵。
    毕竟他若是死了,不过死了他一人,反正他也活了这么些年,八卦堂也已经后继有人。而凤灵若是出了事,那么八卦堂,也就完了。
    这个想法张省非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是潘易和葛思明也是这样的想法,拼着他们这身老骨头不要,也得护持住凤灵,护持住八卦堂上下。只是关键时候,三人的原意还是将罗甜排除在外的。
    和他们这些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比起来,罗甜依旧是冉冉升起的太阳,她还有着大好的前程和幸福的生活在等待着她。再加上他们其实也有私心,若是他们真的没了,留下罗甜,也可为八卦堂压阵,让他们不至于手忙脚乱,慌张无措。
    可张省非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罗甜的想法,远比他们的还要复杂。他们有意让罗甜逃出这一局,而罗甜呢,她给自己布下了更加艰难的一局。说句不好听的,只说一句九死一生都是轻巧的了。
    和罗甜相处了这么久,罗甜是个什么性子,他们也算是略微了解一二,但凡是她做的决定,从未有人能让她收回,她既然决定了要这么做,那他们当师兄的,除开背后支持一把,还真是再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现在正大发雷霆的江一庆是不知道的。
    江飞绝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人事不知,而送江飞绝回来的司机只知道人是被八卦堂的人架着到车子边的,至于具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道。
    江一庆气得骂了一句娘,只是想想也知道,能对江飞绝动手,还把江飞绝压制的这么惨的,除了那几个老东西,也没别人了。
    可是江一庆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猜错了。
    江一庆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江飞绝给弄醒之后,立刻就问起了他之前在落羽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飞绝神情一滞,登时就回想起了被罗甜彻底压制的痛楚,咬着牙道:“师父,会咬人的狗不叫,关于那个臭丫头片子,咱们可都看走眼了!”
    “什么?”江一庆一惊,“你的意思是,是那个臭丫头伤的你?”
    江飞绝皱眉咬牙道:“就是她!”
    “这不可能!”江一庆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那个小丫头片子今年才多大,她怎么能伤了你呢?”自己在徒弟身上花费了那样多的心血,那么多好东西都给他用了,可是现在告诉他,他费尽心力培养的弟子,居然还不如那个黄毛丫头,这让江一庆怎么能接受呢。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地残忍,江一庆再怎么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师父,咱们以为那小丫头片子最多不过五品,和我相差彷佛,可是今天真正对上了我才知道,这个黄毛丫头带给我的压力,和张省非带给我的压力是差不多的,若是我没有料错的话,只怕这个黄毛丫头,如今也是七品之境了。”江飞绝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呲出来的一样,这其中的厌恶之情可说是溢于言表。而这浓厚的厌恶之情中,还掩藏着这师徒二人都没有发觉的畏惧之情。
    江飞绝,是真的被罗甜给吓到了。
    他毫不怀疑,若是当时不是张省非阻拦了一下,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个罗甜,是真心地想要弄死他的。
    想到这里,江飞绝眼睛微垂,掩下了心中略过的那一丝惊惶不安。
    “对了,你身体怎么样了?”这个问题现在再怎么讨论也是无济于事,江一庆只得暂且将心中的愤怒与不平咽下,关心起了弟子的安危。
    “……”江飞绝这才反应过来,闷哼一声,如临大敌道:“师父,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在我临出门之前往我体内打了什么东西,我现在竟是丝毫不能调用自己的法力了。”
    “封灵符。”江一庆面色深沉如水,眼中酝酿的怒火彷佛要烧尽面前的一切,可是此时此刻,他除了隐忍,什么都做不了。“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年纪虽小,会的倒是不少,这封灵符居然也能用。”江一庆咬牙切齿道。
    “封灵符?”江飞绝此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单听名字,下意识就惊慌了起来。
    江一庆狠狠剜了江飞绝一眼,恨道:“慌什么慌,不成器的东西,被人暗算了也不知道!放心吧,这封灵符只能暂时封禁你的法力,一般而言,时效不会太长,只是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却是拖延不得,罢了罢了,我先去定机票,我们现在就飞……等等,难道这是什么缓兵之计?”江一庆心思机敏,要说教训,江一庆相信,罗甜既然连封灵符都知道,在江飞绝身上用其他狠辣的符咒也不在话下,可她却偏偏用了这个封灵符,封住了江飞绝的法力。而偏偏他因为境界不够,并不能替江飞绝解掉这封灵符……
    “莫说是调虎离山?”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两百章之内全都搞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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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章 CH.185
    情急之下,江一庆也顾不得徒弟了,依照他师父教给他的秘法,开始算起了凤灵成灵的日子。这个秘法是他师父当年被逐出八卦堂之后转为此事研究,江一庆取出鬼骨香后将其燃烧,这才开始抛掷龟甲。鬼骨香通灵,龟甲也是陈年旧物,效果极佳。
    因为这些年江一庆功力不得寸进, 他干脆就将多余的心力转而放在了卜卦之术上。不得不说, 江一庆的天资也确实惊人,若非当年因缘际会被罗甜折损了修为,那么今日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卦象成后, 江一庆详细推算,这才放下心来, 转而订票,带着形如癞皮狗的江飞绝飞往旧金山。
    八卦堂的人一直私下底紧紧盯着江一庆, 看到他上了飞机之后, 立刻就将消息传回了落羽山。
    “师兄, 既然江一庆已经走了,那我们是不是直接催化大阵?”葛思明着急道。
    要是真的明刀明枪地斗法,光是他们,就是四对二,稳赢之局。可是若是这二人隐匿在落羽山附近暗下毒手,那么不管他们怎么阻拦,都很难阻止二人,这才是为什么他们想着施调虎离山之计而非直接等届时对上。
    “师兄,这俩人犹如跗骨之蛆,为什么当年不一并给解决了呢?”罗甜也很好奇。
    要说当年那情况,张省非完全可以直接对江一庆下杀手。罗甜信奉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瞧,这不老的没打死,小的又一起找上门来了嘛。若是当年直接neng死了江一庆,现在也没这么多事情了。
    “师父当年留下遗命,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留师叔,或者师叔后人的一条性命。”张省非无奈叹气道。
    要是可以,张省非又何尝不希望直接把人给解决了呢,可偏偏有先师遗命在,他就是再想,也不能对这俩人直接下杀手,否则哪里还需要等到今日呢。
    罗甜撇了撇嘴,真是个坑徒弟的亲师父啊!
    然并卵,死者为大,师命难违,纵然心中清楚前面是一个大坑,他们还是得想方设法,小心翼翼地迈过去。
    “如今时机也差不多,趁着大阵已经摆成,等到明日子时,就开始催化吧。”张省非又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都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
    三人应了一声,晚上先是晚宴,晚宴一结束就来布阵,说真的,大家也都累得慌了。为了明日催化成功,也该回去好好养精蓄锐了。
    罗甜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傅锦朝穿着睡衣,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罗甜钻进卫生间换衣服洗澡,问话声混杂着哗啦啦的流水声顺着门缝传进傅锦朝的耳中。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在沙发上已经枯坐良久的傅锦朝捏了捏鼻梁,走进回道:“等你回来,有话想要跟你说。”
    罗甜“嗯”了一声道:“巧了,我也有事跟你说,明夜子时我们摆催化大阵,到时候天机混乱,我也要借此摆破命之阵,你别忘了这几天跟学校请假啊。”
    “这么急?”傅锦朝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急促之意。
    没能看到傅锦朝脸上此刻的表情,罗甜自然猜不出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变化,只是顺嘴解释道:“我们本来就要想办法把江一庆暂时给弄走,原本还在发愁怎么弄呢,毕竟这个老东西还是挺机灵的,不过谁让江飞绝上赶着找死呢,我给他下个个封灵符,江一庆只能去旧金山找他师弟求援了,就算这个老东西明天感受到了异常,隔着半个地球呢,他能做什么?而且等到他飞机落地,黄花菜都凉了。”说到这里,罗甜那是又得意又高兴。
    嘿嘿嘿,让你撞在我手上!当年我能收拾得了你,现在就能收拾得了你们师徒,敢挡我路者,等死吧!
    傅锦朝可体会不到罗甜此刻的得意,他眉头皱起,想起先前拨打出去的电话,父母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到,还有……
    “嗨,想什么呢?”洗完澡出来的罗甜觉得浑身都松泛了不少,身上的浴袍带子一改往日作风,扣得严严实实,一丝春/光都不露。长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罗甜正拿干毛巾擦拭。
    “没什么。”傅锦朝顺手接过罗甜手上的干毛巾,将她拉到床边坐下,细细给她擦干头发。
    等到头发擦得快干,傅锦朝才放下手中已经微湿的毛巾,“时间也不早了,忙了一天,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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