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住的地方叫兰月阁,江星月住的地方则叫摘星楼。
    江星月很小的时候曾对自己居所起的这个名字十分得意,可随着年龄渐长,身材也渐长,对摘星路这名字日渐掀起起来。
    因为——她太高了!
    任何与高有联系的词汇都能让她爆炸,所以这几年,摘星楼的扁早就摘了。
    前世江楼月受江逸雪影响,十分鄙夷和嫌弃江星月,每次见了都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讲。
    这会儿一靠近摘星楼,江星月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为自己的大意感到后悔,脑子一动,直接就转身拦住江楼月,瞪着她说:“行了,就在这说吧。”
    江楼月眉梢一挑:“你确定?”她指了指周围:“姐你看有多少下人在看我们,我们在这里说,就这架势,你觉得传到母亲耳朵里会怎么样?还有,咱们要说的事情,适合在这里讲吗?”
    这里刚下回廊,来去的下人很多。
    而且江星月要说的当然是江逸雪的事情啊,这大庭广众的,怎么说?
    江星月咬着牙,“你得保证——”
    江楼月却直接错开往摘星楼去了。
    “……”江星月默了一瞬,臭着脸大步跟了上去。
    一直到在摘星楼内坐下,江楼月都没说出那些让江星月不高兴的话来,江星月才暗暗松了口气,大马金刀的坐到圈椅上:“有屁快放。”
    江楼月失笑:“不是你要找我说事吗?”
    “……”
    大壮体贴的开口:“咱们小姐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点高兴而已呢,二小姐别介意。”
    “当然不会。”
    “乱说什么废话?出去出去!”江星月脸色有些难看,瞪了江楼月一眼,“江逸雪这件事情,你到底在背后干了什么?”
    “事情不都是你做的吗?”江楼月眨眨眼,表情有些无辜。
    “……”江星月又是一默,瞪人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我做什么了?!我就是让人传了点话而已,怎么就冒出和和尚有私情还说的有板有眼?我可没那么缺德干这种事,还有那个青萍,一开始我还觉得是意外,后来越想越不对,护城河那里每日都有人巡逻,怎么就出了事,而且还是被人……才丢进了河里去,身上银子细软都在,死的太蹊跷了。”
    江星月眼睛一闪不闪的看着江楼月,有些艰涩地问:“你……是不是你做的?”
    如果真的是,这个妹妹是不是太可怕了?一条人命啊,要了就要了,还下那种狠手。
    江楼月诚恳地说:“不是我,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是爹爹教我们的,我若看她不顺,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何必用这肮脏的手段?况且我远在丽水山庄,怎么下手?”
    江星月认真的端详着她,摆明还是带着几分怀疑。
    江楼月心里不免无奈,自己以前到底都干了什么?一母同胞双生的姐姐,竟然如此不信她。
    江星月哼了一声,“不是你,那是谁?流言这事一开始就是你算计出来的。”
    大壮说:“是逸雪小姐做的,二小姐不过是提前做了准备。”
    “要你多嘴!”江星月瞪了大壮一眼,“还有,都说了多少遍了,她算哪门子小姐!”
    江楼月见怪不怪,“不管怎么样,事态发展成现在这样,有的人会自作自受,至于我们,本身就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也不必担心。”
    江星月不信:“那可死了人了,怎么不担心?”
    江楼月没再多说。
    当然不必担心了,因为江逸雪要倒大霉了,至少一大段时间内,都不会有心力来算计谋害侯府的家人。
    ……
    太子府
    谢景鸿盯着谢流云已经有半盏茶的功夫了,眼神莫测而古怪,即便是谢流云一向冷静沉稳,心底也不禁浮起几许思虑。
    当初武安侯府告密的那个人,他已经处理了,江楼月的事情,他也已经办妥,血对皇后无效,本不是他的错,谢景鸿牵连到他身上他也不怕。
    但谢景鸿这会儿的眼神却太古怪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母妃去世几年了?”谢景鸿忽然发问,“本宫记得,她去世时候,恰巧就是隆冬……过几天,她的忌日便到了吧?”
    谢流云僵住:“母妃……微不足道,不值得太子殿下过问。”
    “南桑公主如何微不足道了?想当年嫁来庆国京都的时候,也是一段佳话,要不是后来南桑覆灭,你母妃郁郁寡欢的去了,你也不是如今这样。”
    “流云如今很好。”
    谢景鸿笑了一下,冰冷的很,“江楼月这件事情,你办的很不错。”
    谢流云分明听出,这话有多言不由衷,话中有话,他不好应对,只说:“能为太子殿下分忧,是流云的福气,只可惜没有效用,也不知是何人向太子殿下献策的,倒费去不少时间,还害得殿下和宸王交恶。”
    “说到这个,本宫倒是要问你,江楼月不是一贯追着你跑吗?怎么如今和宸王到一起去了?谢尧对她的护卫如今可是明目张胆呢,怕是过不了几日就要去找父皇赐婚了。”
    谢流云衣袖下的手蜷了蜷,眼底划过一抹阴翳。
    江楼月不喜欢他了,他可以接受,本身他对江楼月便很冷漠很无情,可转头就巴上别人,却让他难以忍受。
    谢景鸿似乎是随口一说:“这趟丽水之行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是。”
    谢流云欠身退下。
    到了中庭外,随身哑奴神色凝重:“主子。”
    谢流云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信。”哑奴避重就轻,谢流云看出事态严重,立即大步而走,一路到了外面,驾车离开,才听哑奴说道:“主子可知太子殿下从何处知道江楼月的血可做药引之事?”
    “从何得知?”
    “有人送了一封信去太子府上,太子因此得知,而那封信是以主子的口气所写,用的也是主子的笔迹,还有印信。”
    谢流云脸色铁青,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来龙去脉。
    “好、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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