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旁边的小闺女,再次出声引起妈妈的注意,江楚珊赶紧过去安抚,她是一个公平公正的妈妈呢。
    “珊珊,你的那个微型缝纫机,我找了一圈,阳城没有工厂可以做,问了缝纫机厂的老师傅,还让战友也打听了,咱们华国没有厂子能够做出来。”
    晚上躺在床上,杨新洲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语气里全是歉意,江楚珊虽然失望,但是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事儿又不是杨新洲的错,便把玩着他的大手,笑着回道:“没事儿,反正我的缝纫机也快来了,等来了,我就轻松了。”
    杨新洲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程医生介绍的那个御医的后人,你还记得吧?”
    江楚珊抬头疑惑道:“记得啊,你不是说准备走关系,让他到部队附近的大队接受改造吗?”
    杨新洲胳膊紧了紧,感觉到媳妇儿柔软的身体,这才叹气道:“是这样没错,但是革委会的人不放手,他得罪的人在阳城的革委会有些势力,这事儿不好运作,而且就是他能到这边的大队,这里就在阳城边上,那个人随时都能过来找麻烦,他算不得解脱,所以我想着把他弄到咱们老家的公社,无论到了哪个大队,凭借咱爹的面子,也能照顾他平安周全,不过……”
    江楚珊赶忙问:“不过什么?”
    杨新洲拿起她的小手亲了亲,说道:“我想把手持微型缝纫机的图纸以他的名义上交上去,这样他也能得到点优待,咱们也算又送给他一个人情,他对你的病情,也能上心点儿,你的意思呢?”
    江楚珊没有犹豫就回道:“我没意见,反正我拿出来,就是为了能够上班的时候摸鱼,既然做不出来,能够在其他的地方发挥点作用也是好的。”
    媳妇儿的善解人意,让杨新洲非常窝心,一低头就奖励了她一个绵长的吻,结果亲着亲着就亲出火气来了,他最后狠狠地吸吮了下媳妇儿的小舌头,这才赶忙撤离。
    江楚珊喘着气,睁着迷梦的眼睛,道:“其实你想也可以的,差不多三个月了,我的身体感觉着恢复还不错。”
    不仅仅男人有需求,她也被亲出火气了,说着话,手就伸向了男人背心的下摆,摸了两把结实有弹性的腹肌,然后往上推男人的背心,结果刚撩起一个边,就被男人按住了手,沙哑着声音道:“现在还不可以,再等等,你的身体弱,多休养两天。”
    然后在她的耳边咬牙道:“到时候再满足你。”
    然后腿上就挨了一脚踹:“边去。”
    杨新洲偏不,上身从后面抱着她,一条腿压在她的身上,头搁在她的肩膀,在她的耳边说道:“咱们说说话。”
    江楚珊挣扎着边喊:“热。”
    边问道:“说什么?”
    杨新洲便说道:“就是制糖厂的事儿,你能不能帮忙写一个管理条例,让政委他们参考下?”
    江楚珊说道:“其实萧政委和陈科长给制糖厂定的规章制度不错,关键是执行的人阳奉阴违,要我说,厂长的位置也别让咱们家属院的军嫂当了,直接派一个退伍老兵过去,不出几天制糖厂上下风气就能够焕然一新,而且现在是卖方市场,几乎不需要到处找销路,需要的只是一位能够镇住人的领导罢了。
    而萧政委和陈科长他们来找我,也不是制糖厂非我不可,只不过制糖厂是我提议建立的,人家首长给我面子,不好越过我找其他人罢了。”
    杨新洲亲了亲她的耳垂:“我媳妇儿就是聪明。”
    江楚珊立马给了他一胳膊肘:“我可记得某人说过我笨呢。”
    杨新洲立马道:“谁说的,那是他眼瞎。”
    江楚珊服气了,男人不要脸起来,真是连自己都骂,而杨新洲见媳妇儿总算不提这茬了,偷偷松了口气,以后说媳妇儿缺点的时候,可得悠着点儿,要不然被媳妇儿时不时地翻个旧账,不要命,但是吓人啊。
    见媳妇儿不生气了,他顺手拿起她的辫子把玩了起来,然后问道:“珊珊,你还没有说过你的理想是啥呢?”
    江楚珊扭过脸来,杨新洲赶紧放下她的头发,就这还扯疼了她,不过江楚珊不在意这点小事,只是面对面地打量着杨新洲:“不错,还挺有境界呢,知道理想。”
    杨新洲气地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是什么话,我虽然只是初中毕业,但是在部队里可是没有停止过学习呢。”
    江楚珊把他的手拿开,这才说起她对未来的规划:“我喜欢织布染布,做衣裳,我想要成立自己的服装品牌,从面料的制作,到后面的服装设计,一条龙的品牌。”
    杨新洲有些听不明白媳妇儿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抓住了核心的词“做衣裳”,于是说道:“那不是裁缝吗?”
    江楚珊自闭了,这就是年代的鸿沟,她接着又给他解释了服装设计师的工作,杨新洲的理解能力还算不错,很快就理解过来了,说道:“咱们国内可不允许私人开厂子的。”
    江楚珊回道:“我知道啊,所以我就在等机会啊,顺便积累启动资金,等国家的政策一放开,我就能够大展拳脚了。”
    说完便对着杨新洲说道:“不许打我手中面料制作工艺的主意这是我留给自己的底牌,现在积累资金,将来凭着工艺开厂挣钱。”
    杨新洲虽然觉得媳妇儿异想天开,但是并没有劝她,她拿出来的东西够多了,留点东西在手里也挺好,省得被人注意上。
    于是便笑着跟媳妇道:“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
    江楚珊回道:“晚上你强迫我的时候还少吗?”
    杨新洲直接把人拽怀里,然后头一低堵住她的嘴巴:“嗯,除了晚上。”
    第二天吃过早饭,江楚珊提着帆布包去上班,结果在门口遇到了桂兰,她的样子好像在等什么人,见到她立马招手:“珊珊,这里。”
    她快走几步过去,问道:“桂兰嫂子,有事?”
    桂兰拽了拽她的胳膊道:“没事儿,就是一个人走着上班怪无聊的,跟你一起走,还能说说话。”
    江楚珊可不信她的话,这个家属院里在制糖厂工作的人不少,她不可能找不到一起上班的人,不过她也没有问出来,只是笑道:“好啊。”
    结果不出她所料,在路上桂兰就像她打听起了制糖厂的事儿:“珊珊,萧政委他们昨天找你,是不是想请你做制糖厂的厂长啊?”
    江楚珊点头,见桂兰的神色有些僵了,便笑道:“不过我没有答应,家里孩子还小,离不开我。”
    桂兰道:“婶子不是在帮你看孩子吗?”
    江楚珊故意叹气道:“家里还有我爹和我哥呢,我娘还能帮我一直看孩子啊,我婆婆那边也来不了,我小姑子和小叔子还小,她也脱不开身呢。”
    桂兰听了这个后,脸上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江楚珊看得明明白白的,看来制糖厂的职工还真是不欢迎她啊,不过好在她也不想去。
    而制糖厂那边诚如江楚珊所料,很快就换上了一个新厂长,是个退伍军人,一上来就用干脆利落地整顿制糖厂的风气,制糖厂的瑕疵品数量锐减,而且就算有,也不会发给职工当福利了,全部当作降价处理,好歹收回些成本来。
    职工们当然不愿意了,但是新厂长可不理会她们的闹腾,开除了几人后,职工们顿时老实了,家属院再次刮起新厂长的冷血无情的八卦,然后江楚珊也被拿出来比了比,她们顿时发现,比起新厂长军事化管理厂子,其实江楚珊管理的蘑菇养殖场挺舒服的。
    这回李美玲没再提让闺女接手制糖厂厂长了,想要管理好一个被前任厂长带坏了的厂子,真不是一般的得罪人。
    “嘟嘟嘟……”
    一群小孩儿在家属院里玩打小鬼子的游戏,而柳哨就是他们的冲锋号,大旦一吹,几个小豆丁便嘴里喊着“冲啊”地往前冲,跟他们的敌人短兵相接“摔跤”。
    江楚珊在旁边看着可乐,便给大旦招了招手,等他进前来了,便给了他一颗大白兔奶糖,说道:“大旦,你的柳哨挺好的,能不能帮江姨姨做一个?”
    大旦把大白兔一收,就要把嘴里的那个给她,她赶紧道:“我要新的。”
    大旦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把来,长短粗细都有,看着两头没有被削薄,应该都还没有用过,她便捡了个大的,拿到手里,用指甲把柳哨的一端削薄,放到嘴里一吹,“嘟嘟”的声音,让她笑弯了眼睛,两辈子了,她可算体会了一把童年的乐趣。
    “多大的人了,还玩儿这个,不害臊,赶紧的,门口你哥的同事来给你送缝纫机了,赶紧去接下。”
    李美玲推着婴儿车出现在她的身后,看着闺女幼稚的举动数落道,江楚珊脸色一红,难得幼稚一把,却被亲娘抓包了,唉!
    于是马上道:“我这就去。”
    不过刚转身就看到了杨新洲和几个人抬着正朝着这边走来,她赶紧跑自家门前掀开帘子,让人进去。
    “辛苦大家了,喝点茶水解解渴。”
    等人放好缝纫机后就要离开,江楚珊赶忙端出来糖水,可是几人都摆手拒绝了,他们还要赶紧回食堂吃饭呢,去晚了,就只能喝汤了。
    “怎么都走了,连水都没有能一口?”
    江楚珊看着自己手里的糖水,感慨这年代兵哥哥的朴实,而杨新洲直接端起一碗茶水下了肚:“他们帮的是我,我回头把人情还上就是,你来看看,缝纫机有没有颠簸坏?”
    来到缝纫机旁边,江楚珊又问道:“我哥的同事呢?”
    杨新洲:“他急着走,把缝纫机卸下就匆匆走了。”
    江楚珊叹气,这年代做好事不图回报的人还真是不少呢,可能就她一个另类吧。
    “没坏,好好的,能用。”
    检查了一遍缝纫机,江楚珊高兴道,有了缝纫机,她做衣裳就能快很多了,也能多挣点钱,不过就是布料不多了,老家给她邮递过来的布料,她也几乎全做好衣裳卖出去了,手里头只剩下两匹布了,她哥啥时候把织布机和纺纱车给她弄过来啊?
    “珊珊,你家有缝纫机了?”
    安静不请自来,一来眼睛就看向了缝纫机,她也有缝纫机,当初结婚的时候买的,可惜在老家呢,缝纫机是大件,不好带回来,所以这两年她一直用手缝东西,别提多麻烦了,江楚珊的缝纫机一来,她终于能够蹭缝纫机用了。
    “你这个是蝴蝶牌的啊,我家里的也是,唉,当初不该在老家买,买了带不过来,留在老家便宜别人,我自己在这里却只能用手缝。”
    江楚珊给她出主意:“你可以联系你们老家的运输队,等他们出车来这边的时候,让他们帮你带过来,你到时候出点油钱就是了。”
    安静拍了自己额头:“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了呢。”
    说完就看见了杨新洲端着孩子的尿布去洗,她用肩膀撞了撞江楚珊,羡慕道:“你看你家杨副营长多体贴,我家那个可没有帮忙洗过一块尿布。”
    江楚珊却故意道:“也不知道谁说的,这样没有男子气概呢。”
    安静不明所以,然后见江楚珊一直盯着自己,她恍然想到自己好像说过这话,顿时讪讪地道:“那时候不是跟你不熟嘛。”
    江楚珊却不买账:“你们家郑股长这样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应该更喜欢贤妻良母,你还是用手缝衣服吧。”
    安静脸一僵,见江楚珊生气了,这才不得不承认道:“我那不是羡慕你吗,对不住啊,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让杨副营长这么体贴的?”
    江楚珊下巴一抬:“新洲哥本来就体贴。”
    说完后,看安静真心求教便说道:“做个懒媳妇,还有学会夸人。”
    安静拜托她继续说,江楚珊便说道:“家里脏了,他不动手,你也不动手就是了,看谁耐得过谁,等他耐不住收拾了,你赶忙夸奖,然后再给奖励,慢慢地一步一步来。”
    安静受教,正打算再问江楚珊一些技巧呢,桂兰来了,她也是来看缝纫机的,当然也提出了借用,安静下巴一抬,对着江楚珊说教:“珊珊啊,做人不能太绵软了,缝纫机可不便宜,别什么人来借用都借,弄坏了,人家可不赔的。”
    桂兰气道:“安静,有种你别用。”
    安静有办法把自己的缝纫机弄来,心里有底气了,便说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江楚珊赶忙打圆场:“实话跟你们说,我把缝纫机弄来,主要是为了好接活儿,我会裁缝,用缝纫机的时候多,你们就是想用,恐怕都不能呢。”
    桂兰这才惊讶道:“珊珊,还有什么你不会的?”
    江楚珊认真回道:“不会的东西也挺多的。”
    这边桂兰见占不到便宜,又有安静看着,便说了几句话离开了,安静冲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你是不知道,刚来的时候,借我家的洗衣膏,再还回来的时候,用掉了一半呢,结果啥表示都没有,不过我不吃亏,直接找她要,她还算要脸,最后还给了我。”
    江楚珊对于这些往事没有经历,只是配合地笑了笑,而安静又给她说了几件奇葩事儿后,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去。
    有了缝纫机,她又把她是裁缝的话放了出去,大家的眼睛看着呢,见她身上穿的衣裳好看,自然生意就上了门,虽然手工费不多,但是在她没有布做衣裳卖的时候,也能够挣点菜钱。
    而她一直惦记的亲哥,在半个月后,终于把她的大家伙给运了过来,还没有等她高兴,她哥就说了要接她娘回老家,给他张罗婚姻大事。
    江楚珊就算再舍不得,也得放人啊,不过还是八卦道:“哥,我嫂子哪儿的?性子好不好?”
    江楚林腼腆地挠了挠头:“是我同事的妹妹,性格挺好的,很爱笑。”
    江楚珊笑道:“爱笑的女孩儿不会错,哥,你捡到宝了。”
    江楚林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莫名有些傻气,江楚珊看着这样的哥哥,愧疚道:“哥,你啥时候办事儿啊?日子近的话,我恐怕不能回去参加你的婚礼了。”
    江楚林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回去只是提亲,把婚事儿订下,办事儿可能到年底了,到时候平平安安都大了点儿,不妨碍带他们回去,我还想让他们滚床呢。”
    江楚珊这才笑了,“嗯,让他们滚床,争取让哥你也马上生一对龙凤胎。”
    江楚林笑了,眼睛亮了亮,他内心还是十分希望能够生一对龙凤胎的,最好像平平安安一样的可爱,对于平平安安他本来就爱屋及乌地喜欢,过来看见他们可爱的样子,就更喜欢了,这次来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太少了,只两罐奶粉,等他再出车的时候,见到好东西就给他们买上。
    而李美玲这边虽然不放心闺女,但是更惦记儿子的婚事儿,走的时候嘱咐闺女道:“你好好的,如果真看不过来,等你哥订了亲,我再过来带一段时间,等到了冬天再回去。”
    说完不舍得挨个抱起孩子亲亲,江楚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人带好俩孩子,听了亲娘的话,便点了头:“娘,你回去也好好保重身体,平平安安得您照顾,我哥他要是也给您生一对龙凤胎的孙子孙女,您更得有个好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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