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玥:“十元一丸”,这药这价格不算贵。
    等韩雳一起走的黎同志和方同志吸口气,黎同志说:“我们补钱给你”,最多这半年省点过,方同志点头。
    杨玥笑说:“药不一样,用的参不一样,我和你们换的养身丸,用的参差太多了,量更少,放心,和你们换,是我占你们便宜,真的”。
    她说得十分真诚,但黎同志和方同志心里还是将信将疑,不过再没说话。
    韩雳把钱数出来,杨玥转身去翻药箱做掩护,把相应的一瓶养身丸拿出来给他。
    三个人告辞离开。
    天还没黑,杨玥处理了带回来的草药,都是一般的草药,放簸箕里,搁廊下。
    等天黑,时间差不多,拿出一朵较小的紫灵芝用牛皮纸包起来,放小袋里,提着去范师长家,他家在哪,杨玥知道,很好找。
    范二婶听到敲门声,出来开门,见是杨玥,露出微笑,说:“小杨,进来”。
    范师长坐沙发上,杨玥叫声:“范二叔”,两人的孩子都在京城,这里就住他们两人。
    范师长微笑:“小杨来了,快坐”。
    杨玥坐下,把小布袋给范二婶:“范二婶,这是今天在林子里采的紫灵芝,送给你们煮汤喝,顺便和你们说一声,我打算后天回去”。
    范二婶没推辞,收下灵芝,说:“多谢小杨”,心想着回礼回送什么。
    范师长说:“你回去的火车票,我叫武晏去办,他后天送你”。
    杨玥微笑:“谢谢”。
    范师长:“不客气,我想和你闲谈点事”。
    杨玥:“您说”。
    范师长笑:“小远给我们寄的熏肉腊肉很好吃,我想和你多换些”。
    杨玥说:“腊猪肉没多少了,我们那边现在这个时候没有青草喂兔子了,村里都在杀兔子,熏兔肉,这个要吗?”
    范师长:“要,你们兔子怎么养的?”。
    杨玥和他说自己知道的,然后说:“家里养的畜牲,我很少管,知道的不多,回去和我弟弟问清楚了,写下来,让范大哥给你寄来”。
    杨玥知道范师长心思,他想改善部队伙食,这想法很不错,兔子好养,这边一年四季都有青草,更方便。
    范师长心喜:“多谢小杨”。
    “不客气”,
    杨玥又坐小会,告辞离开。
    她回到招待所,何炘才刚回来,他找到材料了,高兴和杨玥说:“我明天就回去,我们交换地址,以后常联系?”。
    杨玥笑说:“好啊,我这就去写地址给你,我后天回”,都是特局的人,常联系,互通信息,相互帮助也可以的。
    她和何炘交换了地址,便回房间,坐在小桌子旁边,又是没心思练画符的一个晚上,杨玥觉得,恋爱使她颓废,她又贪恋这甜蜜的感觉。
    她拿出纸笔,深深呼一口气,盘腿打坐,把纷扰压下,专心练画符图。
    “叩叩”,不知何时,敲门声响起,停下笔,杨玥出声问:“谁?”。
    “是我,小白,杨大夫,我找你有事”,另一个服务员小白的声音。
    “等会”,杨玥应一声,看一眼手表,身体顿了一下,十一点半了,发现四周安静得过分,只听到自己浅浅的呼息声,出事了!
    她启用了防护手链,把雷劈木短剑从空间钮里拿手里,各种符准备好。
    走到门后,停了十几秒,“呀”一声,杨玥把门朝里开,人正对着小白,小白右手快速向前一推,一把黑色小刀抵在杨玥胸前,不得寸进。
    杨玥也很快,一张天师符拍上小白额头,小白人挣扎了一下,倒在地上,黑色小刀落地,一个黑漆漆的黑影从小白身上浮出。
    五张驱邪符快速扔向黑影,黑影挣扎惨叫,黑气变淡,消失。
    这时,电灯断电了,杨玥迅速戴上夜视镜,这是她第一次碰到灵异事件,心里没有多少害怕,有些紧张。
    有点担心同住招待所的何炘,招待所和部队连着的,正气很足,来人居然敢来,说明对方很厉害。
    一会没动静,她把晕过去的小白扶起靠墙,往她身上塞两张护身符,两张驱邪符,两张天师符。
    杨玥站在小白身前,一动不动,夜视镜外,视线逐渐变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启用防护手链有一点不好,身体对外界感应几乎没有了,只能精神力外放感应,房间变得很阴冷。
    她往两个口袋里各放两张护身符。
    静呆一会,杨玥握雷劈木短剑的右手突然向右一个斜刺,只觉得削去一块什么东西,没有任何声音,马上收回木剑。
    周遭安静无息,双方在黑暗中对峙,时间悄悄滑过,杨玥很有耐心,这样到天亮,太阳出来更好,对方不让她如意。
    精神力感应到沉重的的压迫感从窗外过来,靠近,杨玥左手一把天师符扬过去,金光大闪,又一把天师符扬过去,压迫感大轻,夜视镜外能看到东西了,她心里庆幸自己不曾懈怠,画的符除了上交,自己攒有不少。
    以后不能像这两天一样,就算想对象也不能懈怠。
    更沉重的压迫感从窗外来,这次,杨玥扔了三把天师符,两把驱邪符,金光闪过。
    然后她把防护撤掉,顿了一下,向外一个方向闪去,不到一分钟,隐隐看到一条人影,靠近人影,杨玥将一把爆炸符向人影扔过去。
    “砰砰砰砰”,爆炸声响起,等爆炸停下来,杨玥小心靠近查看,人不见,逃了,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对方。
    对战半天,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杨玥心里不爽,没有阴阳眼,碰到这些灵异也很不方便。
    爆炸声传出,部队那边马上过来人,武晏持手电筒跑过来:“小杨,受伤了吗?”。
    杨玥摇头:“我没事,是我扔的爆炸符,招待所受到非常人袭击,何大哥不知道怎么样了?”。
    两人快速回到招待所,电已经恢复了,何炘在他房间里,一身狼狈,受点轻伤,力竭了。
    范师长也过来了,他问杨玥:“小杨,没事吧”。
    杨玥说:“我没事”,
    何炘粗喘着气,说:“我差点就死了,这么厉害的人怎么来对付我们两个小辈,奇怪”。
    这时江浩几人也到了,韩雳说:“会不会和救我们有关?不是说有些术法破了,下手的人会受反噬,向我们下手的人好像有个师父,会不会那人受反噬严重,他师父来报仇?”。
    范师长:“极有可能”,何炘和杨玥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这么短时间,能和人结什么仇。
    范师长脸严肃:“如果和江浩韩雳你们几个有关,那就复杂了,袭击的人是境外人员,小杨,明天,是今天了,今天别去采药了”。
    杨玥应声:“好”,不去就不去吧,昨天好药也采了不少。
    小白只是晕过去,没什么事,身上的阴气,何炘缓过来后,帮她清掉。
    范师长上下把招待所检查一遍,问过杨玥和何炘两人刚才具体发生的事,留下一班人巡逻,回去了。
    下半夜杨玥调息,没睡,天亮了,不知上头怎么决定的,何炘按照原计划回去。
    这一天,部队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杨玥一天都呆在招待所晒草药,没去哪里,一整天都没发生什么事,下午她收到通知,明天她也照原计划回家。
    杨玥归心似箭,收拾了行李和部份草药,剩下的她送去给部队医院,晚上去范师长家住,一晚安然无恙。
    杨玥想,那一把爆炸符也许真把那人给炸伤了。
    一早,杨玥和范师长范二婶道别,范师长和她说:“路上小心,放心,这里不会有事”。
    范二婶送她一个小盒子,说:“我见你就喜欢,送你的,和小远没关系,你收下吧”。
    杨玥推辞不过,谢过收下了。
    下午,武晏把杨玥送到火车站,把火车票递给杨玥:“小杨,火车票,我还有事,不送你上火车了,多谢!”。
    杨玥微笑说:“不用,你忙去吧”,她对江浩几人身上发生了什么,有点好奇,但又不能问,和武晏挥手:“有机会见”。
    “有机会见”。
    三点钟,杨玥上了火车,一路无事,两天后顺利到转车的城市,没有当天回去的车次,她在火车站附近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没亮,再上火车,杨玥又一次感叹交通的不便,下午四点多,火车到站,她刚收拾好行李,就见火车窗外熟悉的脸,她把行李递出去,人从车窗跳下去。
    没站稳,就被范怀远紧紧握住了手,四目相对,感受对方眼中的思念。
    两人都不说话,提着行李出了车站,上了车,范怀远轻声问:“想我吗?”。
    杨玥点头:“很想”。
    范怀远启动车子,两人说有一搭没一搭说没边际的话,去国营饭店吃了东西,继续开车回去,没在市里过夜。
    车子出了市区,天暗下来,前后无人,范怀远把车停下。
    亲上思念已久的唇。
    ?
    第126章 解相思[v]
    这一吻,很长,缓解了相思,夜幕笼罩,分开的两人手握着手,粗喘着气,平定了气息。
    范怀远轻轻笑起来:“知道么,以前见过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弄得家里不宁,我当时心里想,一个大男人,真没出息,世上女人这么多,至于为那一个弄得家里不安宁,那时的我,多无知”。
    杨玥背靠着车椅,轻声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范怀远说:“独立自主,不靠家里,谁还能拦着”。
    范怀远附身过来,浅浅亲杨玥的脸,说:“这些天想死我了,怎么办,真想马上结婚,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时刻看着你”。
    他想起那句歌词,“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还有后面的词,正是自己现在的心情写照。
    杨玥心跳加速,而后“噗”,笑出声来:“没想到你居然会说这种话”,这人刚认识时非常正经,两人交往后就不太正经了,现在还说出肉麻的话。
    范怀远眼含情意:“我自己也没想到”,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么浓烈的情感,怎么压也压不住,越压越疯狂地增长,爱情,真是磨人!
    杨玥手轻抚范怀远的脸,收敛了笑意,低声说:“我也很想你,晚上练画符都没心思了”。
    这话听得范怀远心花怒放,他觉得这是最动听的情话,唇覆上唇。
    半个小时后,车重新启动,杨玥闭眼放松,心里是满满的幸福。
    范怀远开着车在山路中前行,时不时看身边的人一眼,两情相悦的感觉真好,自己是幸运的。
    漆黑的半夜,吉普车开进村里,在一家门前停下来,杨玥下了车,看熟悉的门,心大安,她跳进院里,从里面开了门,转身来到正房,在杨凌棠窗户上敲几下。
    杨凌棠惊醒,发现自家院子里有人走动,以为进贼,轻手轻脚来到堂屋,手拿起一根木棍,就听到女儿压低的声音:“敲了窗,我爹没醒吗?我再去敲敲”。
    杨凌棠马上放下棍子,打开堂屋门:“我醒了”。
    黑暗中,杨玥笑得开心,小声说:“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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