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民的助理听到乔文柏的保证,心里松一口气,仍旧不敢大意,拿着文件和公章放回去。
    乔文柏的下巴朝公文包微微一抬:“你把我刚才签的那份文件给我。”
    江建民的助理愣住了:“乔总,您要带走吗?那江先生不就知道……”
    “我将这份合同给江蜜,两个人的面皮便撕破了。”乔文柏最后几页没看,总是内心不定。
    虽然知道是自己过分小心,仍旧要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放心:“拿来。”
    助理犹豫了一下,在乔文柏地注视下,他准备动手。只见江建民拧紧眉头,不舒服地动了一下,身体压住了公文包。
    助理等了一会,不见江建民有下一步动作,移动一下他的身体。再次打开他的公文包,手还没有伸进去,突然江建民动了一下。
    “呕——”
    江建民突然坐起来,吐了助理一身。
    助理受惊地往后退了几步,动作有点大,后背撞到桌子,酒瓶“砰”的一声砸在地上。他看到衣服和裤子上的脏东西,满脸嫌恶。
    乔文柏看着一手撑着桌子,弯腰干呕的江建民,屋子里漂浮着臭味,他皱紧眉头,给自己的助理递一个眼色。
    乔文柏的助理刚刚一动,门敲响了。下一刻,门被打开。
    乔文柏抬头望过去,只见秦行长端着酒杯站在门口,萧厉和季总站在他的后面。
    “行长,你过来了。”乔文柏站起身,朝秦行长走过去。“我原来打算过去给您敬一杯酒。”
    “萧总说你和他的妻兄在一起喝酒,我就过来看看。”秦行长目光扫向喝醉的江建民,不动声色地蹙眉,似乎闻到难闻的气味。
    萧厉解释道:“我们刚才聊到地皮开发,秦行长说乔总在我那块地附近买下一块地皮,我随口提一句您在这儿。”他看到地上的污秽物,“我三哥的酒量不好,今天让您见笑了。”
    “江先生说他酒量不好,第一次见我带来的洋酒,他尝了一下口味,没忍住贪杯了。”乔文柏说完便看见萧厉眼底闪过不悦,似乎对江建民喝酒不满。
    不等他开口,季总邀请道:“乔总不如到我们包厢来喝几杯酒?咱们一块来谈一谈规划的事情?王局也在呢。”
    乔文柏原来要拒绝,可听到王恺之也在,微微笑道:“盛情难却,走吧。”
    顿了顿,他对江建民的助理说:“你送江先生回去,我安排司机送你们。”
    江建民的助理看到乔文柏略有深意的目光扫过公文包,懂了其中的意思,让他离开后再把那份文件拿过来。
    他点了点头,拉起江建民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将人扶起来,又拿起椅子上的公文包,朝门口走过去。
    萧厉对乔文柏说道:“三哥宿醉后难受,会头疼胃疼,乔总你让司机直接送他去医院。”
    乔文柏应下:“没问题。”
    他原来起疑了,因为萧厉来的两次都很巧合。巧合多了,那就是精心设计,让他对没看到的几页内容,更加耿耿于怀。
    故意安排司机送这两个人,一来是江建民的助理被他收买了,理应是站在他这一边,可以帮他在路上拿到文件。二来是试探萧厉,如果真的有鬼,一定会极力阻拦。
    可萧厉很坦然,没有阻拦的意思。
    难道真的是他疑心重?
    无论是不是疑心,他都要拿到那份文件图个心安,吩咐自己的助理:“你去搭把手,记得告诉司机,让他买醒酒药给我带来。”
    助理明白乔文柏话里的意思,他要的不是醒酒药,而是让司机拿到文件带来。
    “好,我看附近有没有卖,没有卖的话,那就让司机去医院买。”
    助理暗示乔文柏,他下去的时候,找时间拿文件。如果不方便拿文件,那就让司机拿。
    乔文柏微微颔首,随着秦行长等人去包厢,这才发现他们的包厢就在隔壁。
    刚刚到门口,乔文柏就看到季总的秘书捂着肚子出来,像是准备放水。
    差不多过去几分钟,乔文柏的助理回来。
    乔文柏朝助理望过去。
    助理摇一摇头,看了一下跟在后面回来的秘书。
    乔文柏了然,季总的秘书在,未免引起怀疑,所以不好动手。
    他的手指摸索着酒杯,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光。有江建民的助理和司机,应该出不了纰漏。
    饭局三点多钟才散,乔文柏回到车上。
    司机立马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文件,直接递给乔文柏:“乔总,给您。”
    乔文柏喝醉了,神智尚算清明,他接过文件一看,脸色瞬间阴沉。
    “这是我给江建民的合同,我要的是江建民给我签的那份文件。”
    乔文柏一把将合同摔在司机身上。
    司机脸色一变:“乔总,可能是慌乱中,我把文件拿错了。”
    他解释当时的情景:“江建民上车的时候又吐了一次,他在车上很难受,人有一点清醒,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到医院的时候,他的助理扶他下车的时候,我慌张地从包里拿出这一份文件。”
    乔文柏目光冷厉:“你拿的?”
    “对,我们只有那个空档才能拿到。”司机做错事,心慌意乱道:“乔总,江建民肯定没有这么快醒来。我现在去医院一趟,找他的助理把文件拿回来?”
    乔文柏脑袋胀痛,总觉得看起来正常的一切,透着不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好半晌,他目光幽深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江建民的助理没有被我给策反?”
    司机和助理大惊失色。
    倏忽,乔文柏想起什么,又问司机道:“你拿这份合同的时候,包里还有别的文件吗?”他怀疑包里只有这一份文件。
    第372章 助理被策反
    乔文柏冷笑一声,否则哪有这么刚刚好的事情?司机一拿,便拿错了?
    如果只有这一份文件,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司机都拿不到他想要的那份文件!
    助理难以置信:“乔总,我们给了他十万块钱,这可是一笔巨资。他家里有个母亲,每天都要药吊着,需要钱动手术。他明明对这笔钱动心了,如果直接告诉江蜜,说不定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丢了工作。”
    司机也是这个想法:“没人不会对这笔钱不动心,十万块钱得干多久,才能攒到这笔钱?而且您还给他一份高薪工作,他在四季只有五十块钱一个月,您可是给一百块钱一个月,傻子才会给江蜜通风报信。”
    助理的目光瞟向司机手里的合同:“乔总,如果那个助理没有叛变,又怎么会拿四季的公章给咱们盖章呢?”
    乔文柏脸色铁青:“如果公章也是假的呢?”
    车厢里陷入死寂。
    乔文柏回到公司,翻找出之前和江蜜签的合同,找到盖章的地方,发现字体都是一样的,没有哪里不对。
    助理比对一下,喜上眉梢:“乔总,一样的章子。如果江建民的助理没有被我们收买,肯定不会在股份转让书上盖章。”
    乔文柏也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是司机拿错了?
    他目光晦暗地盯着公章,渐渐的相信是拿错了。
    如果是江蜜设的局,那么江建民一直在演他?
    何况,他准备的股份转让书的合同,一开始就没有透露给江建民的助理,而是到了饭店的时候,才突然通知的。
    江建民难道能掐会算?提前准备假公章?
    想到这里,乔文柏心底稍微轻松一些,决定明天一早去找江蜜探一探底。
    ?
    医院。
    江建民醉得神智不太清醒,身上全都麻痹了,一点痛觉都没有,浑身无力。趴在病床上呕吐,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嗓子都伤了,痛得厉害。
    “水……”
    江建民咳嗽几声,喉咙干得很,气管也不舒服。
    一杯水递到面前。
    江建民没有接,直接就着杯子喝了半杯水,翻身躺在床上,看清站在床边的人,他的嘴瘪了瘪,俊秀的脸上透着委屈:“小妹,三哥难受。”
    江蜜放下水杯:“哪里难受?”
    “头难受,喉咙难受,肚子难受,浑身都难受。”江建民呈大字型瘫在床上,眼睛都是红的,“我想媳妇儿了。”
    江蜜没想到三哥喝醉了,居然这么可爱:“那我接三嫂来京市?”
    他醉眼朦胧,可怜巴巴地问:“我现在就要见到她。”
    江蜜哄道:“你先睡觉,睡一觉醒来就可以见到她。”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见到她。见不到她,我睡不着觉。”江建民蜷缩在床上,拉着被子把自己缠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江蜜:“我刚才太害怕了,你知道吗?姓乔的一页页地看过去,差点就露陷了。他看见我出一身冷汗,还以为是妹夫吓得。
    我是被他吓的,就怕他翻到底,心虚得出一身冷汗。他不签,还要往下翻的话,我想好了,我就装作怕被妹夫发现,蛮横地抢过去,直接塞进裤裆里,他总不会从我裤裆里掏出来检查。”
    他为了证明自己没说假话,又把被子给掀开,把衣服给撸上去。
    “你看,我皮带都没系,皮带解开太费劲儿了。我随便拿一根麻绳栓着,打的活结。绳儿一拉,裤头就松了。三哥聪明吧?”
    “呃……”江蜜相信他是真的醉得不轻。
    她准备去拿醒酒药,就看见江建民闭上眼睛,抱着一条被子像菜虫一样扭动,嘴里嘟囔着:“媳妇……媳妇……”
    然后,他的脑袋顶着枕头,钻在枕头下面,呜呜呜地哭。
    “呃……”江蜜听到门口传来动静,转头望过去,就看见陪着江建民去参加酒局的助理。
    助理看到江蜜,叫了一声:“江总。”
    目光看向病床上,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只见江建民脑袋拱着枕头,一边哭,一边喊媳妇:“媳妇,我再也不喝酒了……呜呜呜……你别捂着我的头,我呼吸不出来了……你拧我耳朵吧……呜呜呜……”
    江蜜:“……”
    助理:“……”
    两个人对望一眼,又默默地移开视线,看来江建民没少被媳妇拧耳朵。
    江蜜帮江建民把枕头拿开。
    “咳……”助理咳嗽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江蜜:“您猜得不错,乔总是打着灌醉江先生的主意,然后签一份股份转让书。”
    “辛苦了。”江蜜给江建民安排了两个助理,其中一个是很缺钱的,只有缺钱的人,收买的几率更高。
    不过在乔文柏收买助理之前,她给两个人百分之一的股份,价值远远高于乔文柏给的诱饵:“我给你放几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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