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肚子里的樱桃一样被捣成了一滩泥,霍止分开她的腿,把樱桃泥一颗颗吸吮出来,自己吃一半,喂她另一半,吮完最后一颗,他牙齿咬上充血的花蒂,知道她会喷。
    舒澄澄快要虚脱,经不起再一轮高潮,腰身都弹起来,奋力伸手去够灯,被霍止拽住脚腕一拖。
    她猛地抓住落地灯架子,架子被拽倒,叮琅倾倒砸下来,她缩腰一躲,脑袋碰上床头柜角,好像发出一声骇人的闷响。
    霍止飞快地拦住台灯,舒澄澄捂着头蜷在床脚动弹不得,他把她脸上头发拨开,见她醒着,松了口气,迅速摸了一把她的后脑勺,看没流血,起身找她的衣服,“先别起来,去医院。”
    舒澄澄拽住他的裤脚,“霍止。”
    她嗓音发飘,霍止以为她疼哭了,蹲下来看她,舒澄澄突然拉住他的领子,用力把他拽倒,翻身骑到他身上,打开台灯。
    霍止是控制狂,跟踪狂,变态狂,在床上尤其变态,她想砍了他,把他砍成八半煎炒烹炸,再找个扬州厨子剁了他的手指头切细丝做文思豆腐。
    但就着灯光再看,霍止领口松散,露出凌厉削瘦的锁骨和喉结,因为刚高潮过,胸口白皙的皮肤泛着光泽的浅绯红,又因为紧张,眉眼里透出股破碎纠结的冷。
    小变态长得真下饭。
    这张脸让她心情好了一些,好到像江城博物馆那座弧状云一样飘,随即想起了一些霍止的优点。
    霍止没有未婚妻,他是单身,还一直单身,把追他的女孩推到骨折,发着高烧下海捞图纸,听起来图纸上画的是骂她的那个金属教堂,骂她骂了109米高,堪称叁贞九烈。
    贞烈得诱人馋人,他现在没生病,但她又想把他煎炒烹炸之后拆吃入腹。
    可惜太变态,变态到把她的脑子挖出来看,真该宰了。
    舒澄澄一手捂着发晕的后脑勺,另一手拽住他的领子吻下去,霍止推了她一下,她说:“别推我,我晕,我以前就脑震荡过,重度的,还有后遗症,你推我一下试试,我现在就死。”
    霍止的确不敢推她,舒澄澄吻够了,开始撕他衣服,霍止抓住她的手,皱起眉头,“什么时候脑震荡过?你不知道疼?”
    舒澄澄又吻他,“我好疼啊,霍老师,霍总,霍止,老板,爸爸,同桌,宝贝,主人,甜心,我错了,我再也不叫男公关了,你不要收拾我了,好好睡睡我,行不行?”
    舒澄澄从他嘴角吻到耳朵,再吻到喉结和锁骨,又情色又嚣张。
    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死也不让他脱衣服,现在上下其手地解他的衬衫。
    霍止掐着她的腰,给她套上衬衫又套裤子,“疯子。脑震荡过还睡什么,腿伸直,穿进去。”
    霍止脸色越差,舒澄澄心情越好,索性挂在他身上脱他的衣服,“我不去医院,我没有脑震荡,我骗你的,我头不疼了,我心疼,主人,你说还有几个小时天亮,还够睡几次?少一次我都要心脏病发作的,主人。”
    她总能把“主人”两个字叫得格外不正经,不正经起来就天下无敌。
    霍止用沉默让她闭嘴,她推开霍止,拿着他的衣服进浴室,打开花洒。
    霍止走进来,舒澄澄已经把自己和他的衬衫裤子都浇了个透湿,抱着湿衣服向他摊牌,“谁都去不了了,同学,我劝你还是跟我睡觉吧。”
    舒澄澄发起神经来比起霍山柳也不遑多让,霍止额角血管突突跳,把她从淋浴头下拉出来擦了头发。
    舒澄澄耐着性子等他擦完,蹲下去给他含硬,然后坐上盥洗台,“进来。”
    霍止对着光仔仔细细看她的头,看只是撞红了一块,才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舒澄澄抬头吻他的下嘴唇,才碰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么,“哎,我带了情趣内衣,你等我。”
    才出一天差,不知道带情趣内衣干什么。好在是穿给他看。
    霍止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是张完全没脾气的脸。只要舒澄澄有点人样,他就又回到十八岁。
    舒澄澄拖出行李箱翻找东西,然后他听见她走向浴室,但没进来,随即她拖着箱子,脚步飞快地擦过玄关,“砰”地摔上了门。
    他对着镜子撑起双臂,有些无奈和想笑。
    舒澄澄比十只狐狸加起来都心眼多,天生的猫鼠游戏大玩家。
    可惜,她把心眼用在他身上,他只会视作她的进步。
    舒澄澄在湿衬衫外披了件风衣,湿着头发下楼,重新开了一间房,等待前台操作的间隙,她把霍止湿透的衣服裤子全扔进垃圾桶。
    进新房间躺进被子,舒澄澄打开厉而璟的消息页面,打算撺掇厉而璟带上她哥去隔壁参观一丝不挂还一柱擎天的贞节牌坊、高岭之花、苏黎世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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