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有个毛病,许是跟她的打小的性格有关。
    她不是个多有毅力的人,她图一时的新鲜,要一时的爽快,把享乐主义贯彻到底。
    以至于新鲜过了,爽快完了,她就懒得再费心思去经营那些弯弯绕绕的感情。
    尤其是她跟冯啸的这情况,梅开二度。
    说夸张点,跟再婚似的。
    昨夜完事后她直接睡在了冯啸家,她是真想回自己那,奈何体弱肾虚,心有余而力不足。
    也许是心里装着这些,隔天清早六点,江瑾瑜就醒了过来。
    她醒来时的动作不大,没把冯啸惊着。她侧过身,小心翼翼的看了冯啸眼,反复确认,见他的确没醒来的迹象,才轻悄悄的爬起来。
    从被子里出来,她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一片。
    她顾不得这些,蹑手蹑脚的下床,硬着头皮从卧室里溜出去,在客厅里把昨天一件件脱下去的又套回身上。
    她动作行云流水,迅雷之势,等从冯啸家的公寓楼出来,也刚刚才六点稍过,nice,五分钟出门。
    六点,天还是微微亮,压着云,路边的灯都还亮着。
    街口前的超市也还没开门,马路上连个来往的车都少见。
    风吹过来,吹的她发冷,江瑾瑜手伸进包里,点起根烟来。
    这次从冯啸家出来跟上次还有些不同,心情也不一样。别的不说,毕竟是实打实的做了。
    又是阵风过来,吹的那烟头上的火星都忽明忽暗的。
    她穿的薄,在这温度下根本受不住,她人在路口等了半会儿,终于蹲到了辆出租。
    车停下,她把烟一灭,弯身钻进了车里。
    江瑾瑜走后,冯啸就起了床。
    他睡眠很浅,在她醒时他便察觉到了动静。
    倒是这丫头不像是想让他醒来的样子。
    他是看着江瑾瑜战战兢兢的从床上爬起,又是看着她光屁股从卧房里跑出去。
    她身上还留着他昨晚留下的痕迹,红一块青一块的,有他吸的也有不小心在桌角撞的。
    江瑾瑜虽是嘴上没承认,不过看起来,是真挺怕他的。
    各种意义上。
    冯啸不自觉的笑了笑,他站在窗边,看着从公寓楼里跑出来的影子。
    他楼层高,看下去她就像个纸片似的,在楼底下被风吹的兢兢颤颤。
    直到见她上了车,他才从窗户边离开。
    —
    江瑾瑜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饭点,早晨她从冯啸那走时还没觉得,回到家,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酸软,从头到脚都提不起力气来。
    尤其是昨天那被折磨惨了的小穴,她腿一动,就扯得那疼。
    她实在是受不了,把梳妆台的镜子扒了过来,四方的镜子被她按在了两腿间,镜子一照,就映出来那还在充血的阴唇。
    江瑾瑜抿着唇,试着用手碰了碰,刚刚碰到皮儿,就引得她穴里发颤。她轻轻拨开阴唇,把逼口露出来,她穴里正缩着,这一露,就看到了她里面被磨擦过度的软肉,红肿肿的,水光光的,看着可怜。
    妈的。
    她把镜子扔到了一边儿,翻出手机的课表去看。她印象里今天的课都是满的,她就这模样,想去上课比登天都难。
    偏偏这课还都是要查考勤的,江瑾瑜没辙,厚着脸皮,给陶雨发了个信息:帮我签个到行么?
    看你没来,直接帮你签了。陶雨回道。
    江瑾瑜看着陶雨回来的消息,稍稍出神。心里有那么一瞬的不是滋味,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谢谢。江瑾瑜回,顺便在众多表情包里给陶雨精心挑选了一个超可爱表情,以表真心。
    正事办完,她又躺回了床上。
    她人迷迷糊糊的,或许是昨天真做的过火,不知不觉的,她又睡了过去。
    —
    朦朦胧胧间,江瑾瑜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那时她才六七岁大,小小的一个,正蹲在花园里玩。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地方,她对这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她知道这是梦,她迫切的想醒来,可人在这梦里像是被魇住了,无论她多努力都无济于事。
    “瑾瑜。”她背后传来个声音,宽厚低沉,是她父亲的。
    江瑾瑜回过头,他父亲手里牵着另外个男孩。身高比她高出一截,脸上也脱了稚气,是个少年。不过他没什么表情,看着冷漠,像是块冰。
    江攀在她面前蹲下身,一把将她搂过,抱在怀里:“来,瑾瑜,叫哥哥。”
    她那时不懂这些,人也乖顺。
    江攀疼她,她也信任父亲,江攀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她抬起眼,又悄悄看了看那冰块,糯糯的开口:“哥哥。”
    江攀看着高兴,春光满面。他揉了揉江瑾瑜的头,把俩小孩牵到了一块:“哈哈,乖闺女,让哥哥陪你玩。”
    她是后来才知道这少年也姓江,江风禾。
    怀瑾握瑜,风禾尽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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