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都在替她惋惜,如果她不缺考,全校第一应该在他们(二)班的。
    秦明月自己无所谓,就是拖了班级的平均分,她挺过意不去的。
    “没事,小玉,你全校第三,恭喜了。”
    这个纪星辰挺反常的,竟然又一次考过了陈小玉,排在了全校第二。
    按理他自己的运势是不会这么好的。
    因为纪星辰这段时间挺低调的,自上次安子皓借运事件后,秦明月基本没见过他几次。
    所以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下,没过多去想。
    主要是,不相关的人,懒得管。
    “对了小月,你真的要去帝都过年吗,什么时候走,你爷爷情况还好吧。”
    “就这两天了,我爷爷情况挺好的,可以自己吃饭了,嗯,你照顾好你奶奶吧。”
    秦明月本来想跟陈小玉说她的身世的,但想了想,又没说出口。
    她这边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定得后天去帝都。
    今天把秦爷爷接回家了,扎了几次针,没什么大问题,不如回家调养。
    另一边的秦妍嫣虽然没去学校,但也在关注着这次期末考试。
    有同学把班上的成绩排名表的截图发给了她。
    发得自然是几个尖子班的排名表。
    秦妍嫣在看到秦明月考了四百四十五分之后,高兴地跑去跟方雅茹说道:
    “妈妈,妈妈,姐姐的成绩进步了,她期末考试考了四百多分呢。”
    在整理衣服的方雅茹听了没什么表情,为了配合秦妍嫣只是淡淡扯了下唇角。
    四百多分,这要是秦妍嫣的成绩,她听了估计会现场气晕过去。
    但是秦明月的,还好吧。
    毕竟,以前,她总分加在一起,也就三四百分的样子,三百多分是正常的。
    “妈妈,你怎么不高兴呢,姐姐真的进步了呀,445分,起码及格了呢,我相信姐姐会越来越好的。”
    秦妍嫣这么高兴的原因,是觉得她那本笔记帮助了秦明月,她看过考题,她那本笔记确实押中了几道大题呢。
    觉得一定是秦明月看了那本笔记,成绩才得到了进步。
    真是太好了。
    看来她以后一定要多帮助姐姐,让姐姐的成绩能够快点提升上去,起码高考的时候,能考个二本线吧。
    秦妍嫣搂着方雅茹的脖子撒娇:“妈妈,我们打电话让姐姐一起过来吃餐饭吧,去酒店吃,就当是为姐姐庆祝。”
    考了四百多分而已,还要庆祝,传出去多丢人呀。
    丢不起人的方雅茹立即抚额,神色痛苦地叫道:“哎哟,妈妈头痛,嫣嫣快扶妈妈去休息一下。”
    ……
    秦雨薇本来想去医院再想办法见老爷子一面的,去了却听说,人已经被秦明月接回家了。
    于是,她又悄悄去了老宅,躲在一边,在想办法怎么混进去。
    等了没多久,结果却看到一个老人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提着东西朝那扇大门过去了。
    那老人手中的麻袋里还似乎装着一只活鸡,不停地乱动着。
    “奶奶,我不确定是不是这里,我打个电话问问小月吧。”
    “不用打了,就是这里,走吧。”陈奶奶看着这栋古色古香的老宅,心里百感交集,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浮起了一层水雾。
    门口的保镖将她们挡住了:“请问你们是?”
    陈小玉赶紧说:“我是小月的同学,我叫陈小玉。”
    保镖听了立即进去禀告秦明月,秦明月很一听是陈小玉就出来了。
    陈小玉高兴地冲她挥手:“小月,我跟我奶奶一起来看看你爷爷。”
    秦明月看到陈奶奶手中提的大活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到底是重感情的人,有些事,不可能说忘就忘了的。
    “陈奶奶,你能来我爷爷一定会高兴的,快进来。”
    秦雨薇远远地看着,她觉得那个老人很是眼熟,却愣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该死的秦明月,老太婆都能随便放进去,却不让她这个正宗的秦家大小姐进去。
    该死的,老头子的财产,凭什么让她一个人得?!
    “爷爷,陈奶奶来给您做米酒煮鸡了。”
    轮椅上的秦爷爷看着多年不见的故人,心中也很是感慨。
    自他的大儿子出事后,这个陈妈就离开了秦家,一晃都十几年过去了。
    老了,老得不成样子了,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知是想到了大儿子,还是什么,老爷子的声音经不住有些哽咽:“陈妈,你回来了。”
    “老爷,我来给您做餐饭。”陈妈的手颤颤,身子似乎又佝偻了些。
    老爷子直点头:“好,好,好,天翊从小就吃你做的饭长大的。”
    陈小玉有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第291章 就是这个味儿
    陈奶奶很快就拎着鸡进了厨房,陈小玉跟进去打下手。
    却看奶奶一直在擦眼睛。
    “奶奶,您眼睛不舒服吗?”
    “是呀,不小心进了东西。”陈奶奶又擦了下眼睛,声音似乎带着点轻颤。
    秦明月推着爷爷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
    秦爷爷的声音微沉:“小月呀,陈妈就相当于你爸爸的妈妈,是她一手把你爸操大的,你要替你爸多多照顾她。”
    “爷爷,我知道。”
    没多久,厨房就传出炒米酒的香味,瞬间就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佣人帮着做其它的菜。
    秦明月跟爷爷下了盘棋的功夫,一桌色香味聚全的菜就齐了。
    除了米酒炖鸡,陈奶奶还做了三道菜,每一道都是她曾经最拿手的。
    仿佛回到了以前,陈奶奶叫了一声:“老爷,吃饭了。”
    给老爷摆上碗筷,陈奶奶低着头要进厨房的,被秦明月挡住了。
    “陈奶奶,您坐下陪我爷爷一起吃吧。”
    陈奶奶眼睛发红,“这,这不合适,我是下人。”
    “您不是。”秦明月拉开了凳子,把陈小玉也按下:“坐吧小玉,一起吃。”
    就这样,四个人坐在了一起。
    秦爷爷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发颤,指着那些菜说:“小月,吃吧,吃吧,这每一道都是你爸曾经最爱吃的菜。”
    “吃,吃,陈妈呀,天翊从来没把你当下人,我也不会把你当下人,你快吃吧,让那孩子也多吃点,这么瘦。”
    秦爷爷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说来说去,也只是让两孩子不停地吃。
    他老人家喝了一口汤,一直感慨地说:“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味儿,又香又甜,是这个味儿……”
    这餐饭吃得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无声沉默的,也许心里装了太多的事,也许是有太多的感慨与触动。
    秦爷爷喝了两大碗鸡汤。
    陈小玉还赞了句:“秦爷爷好胃口。”
    秦爷爷乐呵呵的:“主要是汤好,又香又甜,吃呀,吃,你这孩子跟小月一样瘦,要多吃点。”
    秦爷爷的药有安神的作用,吃完饭后就一直不停地打哈欠。
    秦明月将他老人家送上楼去休息。
    下来时,陈奶奶已经跟佣人一起将碗筷收拾好了。
    动作虽然迟缓了许多,但做起来依然熟练。
    “大小姐,那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带小玉回去了。”
    秦明月知道她为什么着急离开,这个地方是她怀念的地方,也是她伤心的地方。
    于是秦明月没有挽留,派车送了她们回去。
    一直守在外面的秦雨薇,在看到车出来后,赶紧驱动她的车跟了上去。
    爷爷一般要睡两个小时左右。
    趁这个时间,秦明月还是决定去趟方家,找方正阳跟舒慧两夫妻。
    “小舅,小舅妈,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找到小萱了,真正的小萱。”
    舒慧刚好端起一个茶杯,闻言,杯子摔了下去。
    方正阳也是全身一颤,满脸期待地看了过来。
    秦明月握住舒慧的手:“小舅妈,你别激动,我给你的药要按时吃,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把小萱接回家,知道不。”
    舒慧的眼泪大颗大颗滑了下来,回握紧秦明月的手,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小月,小月,你先告诉我,小萱她在哪里,你是不是在骗我,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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