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古人的智慧实在是…这本书不光把那啥的姿势讲了,就连前戏的步骤都说的含蓄又火辣,露骨的图片配上文雅的诗词,竟然有种非同一般的刺激。
    “香缳三尺绾芙蓉;翠耸巫山雨后峰…说的是这样吗?”
    他细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过来,把她的圆领扯的稍稍松了些,探进去摩挲着精巧的锁骨,指尖划过她锁骨上的朱砂痣,咬着她耳垂道:“乖乖这颗朱砂痣真是深得我心,就是不知道胸前是否也长了颗朱砂?”
    沈琼楼红着脸把他的手扯出来,尽量冷着脸道:“王爷自重。”
    他干脆把她揽坐到自己腿上,捻弄着她的细腰:“可我没学过自重怎么办?乖乖教我?”
    沈琼楼假装没听见,随手翻了翻书,冷不丁看到一页,惊道:“这是什么鬼!”
    这画上的情形并不复杂,一位体态丰腴的女子两只手臂搭在屏风上,整个人便如架到屏风上一般,有个身材雄伟的男子在她身后捧住臀动作着,这姿势简直闻所未闻啊!
    殷卓雍随意瞧了眼,漫声道:“这姿势倒也罢了,乖乖喜欢这种?”
    她翻了个白眼过去:“我哪个都不喜欢。”
    枉费她还是个现代人啊,这体位简直了,古代人骚起来压根没现代人什么事儿。
    殷卓雍正要调笑她两句,身子一拧却正顶到她臀上,挨挨蹭蹭几下,险些又被她察觉,忙往后仰了仰,咳了声道:“我命人买了两本,其中一本你拿回去吧。”
    他见她想反驳,立刻补了句:“若是不想要,那就在这里跟我一道儿看完。”
    沈琼楼:“…”
    他转身取了茶具来,点茶给自己精心,一边漫声问道:“你们家又来亲戚了?”
    沈琼楼没大在意,恩了声道:“是我堂伯他们家。”
    殷卓雍唔了声:“听说还带了个侄子过来?样貌似乎不错?”
    沈琼楼听他话不对劲,在哄和不哄之间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道:“再好也不如你。”
    他轻轻巧巧把她脑袋转过来:“你瞧上我,就是因为我长得好?以后倘若遇见一个长得比我更好的呢?”
    沈琼楼想了想,认真道:“我是喜欢王爷长得好看,但我现在既然喜欢你了,哪怕有朝一日你长得不好看了,我也喜欢你。”
    殷卓雍面上终于满意了。
    两人腻歪一阵她就得回去干活,遇见宋喜之后把她的话如实转达,顺便劝宋喜放心,不会有岔子的。
    宋喜面上多日的愁容这才散了些,沈琼楼却对着避火图发愁,带回去让沈老夫人发现了,还不得削死她?
    到下午她坐上马车回府,本来一路平稳无事,没想到快到家的时候,马车竟然晃了晃,然后停下了。
    她忙掀开帘子想要询问情况,却见殷怀瑜脸颊绯红,伸开双臂拦在路中间,大声嚷嚷道:“让你们主子下来,我有话跟她说!”
    沈琼楼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虽然四周无人,但再由得他这么喊下去,人估计很快就要过来了。她只好把脚踏放下去:“殿下有什么事儿上来说。”
    殷怀瑜一下子跳了进来,沈琼楼这才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酒气,惊道:“太子喝酒了。”
    殷怀瑜脸颊微晕,面带醉意的样子也很好看,不过她现在没功夫更没心情欣赏,先让车夫把马车停到路边,再给他钱打发他去买个梨子给太子醒酒,纳闷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上回见不好好好的吗,难道昭睿帝又出幺蛾子了?
    殷怀瑜大人般的叹口气:“我心里不痛快。”他皱着眉,满脸抗拒:“母后要给我选妃了。”
    沈琼楼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呢,闻言有种坑爹的感觉:“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乐事之一,在这里先恭喜殿下了。”
    殷怀瑜气得砸了手里的酒壶,怨怼地看着她:“你就这么说风凉话?”
    沈琼楼莫名其妙:“成亲…很正常啊。”
    殷怀瑜冷哼一声:“要跟一个不知道高矮胖瘦的整天日夕相对,哪里正常了?”他说完忽然有些脸红,眼神左右飘忽,低声嘀咕道:“要娶…就娶一个认识还处得来的。”
    沈琼楼正色道:“话不能这么说,娘娘给殿下挑的人选肯定是好的,不会让您失望的。”
    殷怀瑜见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还不明白,皱眉瞪着她,半晌又颓然地叹了口气:“哎,罢了罢了。”
    这时候车夫买了梨子过来,沈琼楼擦了擦递给他,又想了想,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道:“殿下这般抗拒,都是因为不知道成亲的好处。”
    殷怀瑜被带的声音放低:“什么好处?”
    沈琼楼想到那本烫手的避火图,从抽屉里取出来递给他:“殿下一看就明白。”宫里婚前X教育的花样不少,据说还有动态的器具,她给个避火图应该没啥吧?
    她见殷卓雍伸手想翻,忙压住他,叮嘱道:“殿下回去再看,记得千万要藏好,千万别让人发现了,让人发现也别说是我给的。”
    殷怀瑜已经瞧见里头的东西了,红着脸唾弃她:“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沈琼楼正气凛然地道:“是我一位同僚拿来看的,我觉着她这般实在是大为不妥,所以收缴了过来,正好殿下马上要成亲,这本书就送给殿下,也是我的一番心意。”心里默默地向背黑锅的宋喜道歉。
    殷怀瑜半信半疑地翻了个白眼,原本那些明媚的哀伤都没了,那点子伤感也消影无踪,似乎两人在一处就不适合伤感。
    他又被她哄了几句,头晕脑胀地下了马车,回到宫里挑灯夜读,对着一幕幕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沈琼楼!
    他晚上就寝的时候还翻来覆去想着那些画面,作为一个童子鸡,他理所当然地胡思乱想,没想到早上起来一看,被褥,床单和寝裤都已经湿了,身下竟然黏答答一片,不知是怎么了。
    殷怀瑜,懵逼了!
    第73章
    殷怀瑜昨晚上对着小黄书挑灯夜读,睡觉的时候就梦见自己成了春宫画里那男人,对着画里的女子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然后他今天早上掀开被子一瞧,可就真的难以启齿了。
    其实这些脏东西不算多,但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忍不住乱动,所以蹭的到处都是。
    站在外头的常永已经叫了好几声,里头却还没动静,他心里一颤,立刻掀开帘子看了看,就见太子对着自己的床褥走神,见他进来,脸涨得通红:“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要进来便进来!”
    常永连滚带爬地跑进去:“不是奴才,是皇后让你过去请安。”他冷不丁瞥见床上溺的一滩,又很快垂下头。
    就这么一个动作还是被殷怀瑜发现了,恼羞成怒地一脚踹过去:“你眼睛往哪里瞧呢?!”他尴尬完了又问道:“这…怎么回事啊?”
    常永虽然不到十岁就切了子孙根进宫,但这种事道听途说也听了不少,但也不敢胡说怕污了主子的耳朵,只能呵呵赔笑道:“奴才是个没根的东西,正经爷们的事儿,奴才哪里知道?”
    殷怀瑜让他滚下去,起身让下人收拾床铺,自己先到了皇后宫里。皇后正和贤妃说着话,见到他来先笑道:“瑜儿长大了。”
    贤妃识趣地告退,殷怀瑜脸皮再厚也止不住地红了,皇后又打趣他几句,把这些事细细地讲了,末了才道:“你也差不多到了该开蒙的时候了。”
    殷怀瑜脸红的跟烧起来似的。陈皇后说够了,这才渐渐肃了神色:“选妃的事儿你闹也闹了,说也说了,总得给个正经由头出来吧?”
    殷怀瑜皱起眉,嘴里却吭哧吭哧地说不出话来。
    陈皇后倒了盏茶递给他,轻描淡写地问道:“可是心里还念着你沈家三表妹?”
    殷怀瑜抬头震惊地看着她,陈皇后是何等聪明人?一见他神色便知道答案了,心里微不可查地叹了声,拉了儿子过来,轻声问道:“你想说什么,都跟母后说说吧,只是可别对着旁人乱说,不然便是给那孩子添麻烦了。”
    殷怀瑜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闷闷地道:“我不知道。”
    陈皇后听他这么说,心里先舒了口气,柔声劝慰道:“要是你喜欢的是寻常人家的闺女,母后自然也想遂了你的意,可你知道你姨母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宫里的日子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一不留神就出了岔子,你要是真喜欢她,忍心她陪你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吗?”
    殷怀瑜张嘴想说我能护得住她,陈皇后却摆了摆手,继续道:“你喜欢她,是因为她容貌好性子好,对你又忠心,也是你除了她再没见过别的好女孩了,若是你以后见了个比她更好的,会不会移情别恋,又爱上另一个呢?”
    她用绢子帮殷怀瑜擦了擦脸,神情温柔:“你以后不会只有一位太子妃的,宫里头最靠不住的就是喜欢,今儿你可能喜欢这个,明儿就喜欢了那个,能长久下来的只有陪伴和敬重。我悉心给你挑的太子妃,并不比你表妹差,等天长日久了,你也会接受她的,她才是要陪你一辈子的人,答应母后,不管你喜不喜欢她,以后都要好好待她,只要你们夫妻携手,那就什么难关都不怕了。”
    昭睿帝当初也是喜欢过她的,可后来夫妻几乎反目,除却宫里朝堂的原因,最重要的就是性格不合。沈家什么样的家风她清楚,沈琼楼眼里未必能容得下三妃六嫔,这便是极大的不合了,少男少女靠一时的喜欢,是走不了一辈子的。
    殷怀瑜怔怔地瞧了她半晌,眼眶渐渐发红,突然跪下来磕了个头,一言不发地退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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