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明刚开始在同学中发现和培养同路人时,就学习和采用了吴先生当年的办法,先悄悄的在暗中观察有一定理想的同学,然后通过让他们阅读相关书籍的办法,逐渐培养他们的政治意识,激发他们的思想潜能。他深信一位哲人说过的话: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因此焕明相信,通过阅读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思想。
    在这期间,海媚就是他最好的帮手,帮着他联络同学,帮助他寻找聚会的地点,有时,当他们在聚会时为了安全起见,海媚还主动的担负起望风等工作。在这些时间里,海媚觉得焕明有了很大的变化,究竟变化在哪儿,她也说不大清楚,总之,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吧,每遇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焕明就会表现出情绪低落;一旦受到了什么挫折,焕明就好像顿时失去了重心,不知该何为。而现在这种情况,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现在干什么都好像心中有了主心骨,好像始终是朝着一个方向在走。海媚有时就问他,“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很有主见了,就好像有谁在后面给你出谋划策似的。”
    焕明就说:“是呀,我可不是一个人喽。”
    海媚就问:“我看见就是你一个人在忙碌,但我又好像觉得有谁在你后边给你把关掌舵似的。”
    焕明说:“你真是这么觉得的?”
    海媚说:“啊。”
    焕明说:“有这种感觉的对了。”
    海媚问:“对了?为什么?”
    焕明说:“因为我确实不是一个人在做事哟。”
    海媚说:“那你的后边还有谁呀?”
    焕明想了想说:“有吴先生。”
    海媚奇怪的问:“吴先生不是……”
    焕明说:“吴先生是离开了我们,但是还有他的同志……哦,是同时他的精神还在唦?另外,还有你呀?你就是和我并肩战斗的人。”
    海媚说:“我?我在你的心中有那么重要吗?”
    焕明说:“那还用说。这样说吧,这段时期若是没有你的帮助,我可能举步维艰。”
    海媚不好意思的说:“你把我的作用夸大了吧,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重要。”
    焕明说:“你这人太小看自己了。你看吧,你温柔善良人缘好,别人都愿意和你接触,因此你去联络谁,别人都愿意相信你。再者,你一个女生出面目标小,不太容易引人注意。你说你的作用大不大?”
    海媚说:“照你这么分析,我还真是有些作用啊。”
    焕明说:“岂止是有些作用,你的作用大了。”
    海媚就撒娇的说:“那,我要你回报我。”
    焕明说:“行呀。你要我怎么回报你呢?”
    海媚想了想说:“那你请我吃碗担担面吧。”
    焕明一听就说:“我请你吃担担面?那不行。”
    海媚就生气的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
    焕明说:“我是说,担担面太简单,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谢意。再怎么着,我也得请你吃回锅肉唦。”
    海媚说:“不要这么破费了,吃碗担担面就行了。”
    焕明态度坚决地说:“不行!我一定要请你吃回锅肉。”
    海媚看焕明态度很坚决,就高兴的说:“那好吧,就依你,吃回锅肉吧,反正我也有好久没有打牙祭了。嘻嘻。”
    焕明就用手指亲呢的在海媚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走吧。”两人就挽着手亲热的的向校外的餐馆走去。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他们,这就是周厚生。这周厚生的父亲是虞城义字旗公口的袍哥舵爷,周厚生身上自然沾了不少江湖习气,他与周田帮出身差不多,两人又都是周氏家族的子孙,因此,他与周田帮可谓脾胃相投,很快两人就混到了一起,平时不上课时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这周厚生与林玉波同在一宿舍,但此人常常和周田帮等人偷偷地外出喝酒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大都喝得酒气熏天,这让林玉波很不满意,两人因此常发生口角。这天,周田帮去周厚生宿舍找他,周厚生不在,周田帮无意中看见了林玉波床上枕头边上摆着的几本进步书籍。周田帮想,这个林玉波平时与龙焕明等人走得很近,这样的书说不定龙焕明也看过,如果自己向警察局举报了林玉波,如果林玉波供出龙焕明来,那龙焕明被抓进局子里面去,不死都要脱层皮。如果能够这样,自己岂不是就报仇解恨了吗?于是,周田帮就向警察局告发了林玉波。哪知这个林玉波并没有交代龙焕明出来,反而是把吴先生给供了出来,结果让吴先生送了命,那龙焕明则屁事没有。这件事让周田帮在自己心里恨得牙痒。万幸的是,同学们都把告发林玉波的人误以为是周厚生干的,因林玉波与周厚生平时有些矛盾,所以周厚生就替周田帮背了黑锅。自从周田帮以前好几次跟踪焕明想发现他的破绽被发现后,周田帮就想到了让周厚生替自己跟踪焕明他们。
    这天,周田帮和周厚生摆开了说:“兄弟,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周厚生说:“我们是兄弟,一笔还写不出俩周字来呢,有什么事哥哥尽管说,为弟的答应就是了。”
    周田帮说:“我是想让兄弟帮我平时多注意一个人。”
    周厚生说:“注意谁呀?”
    周田帮说:“就是,龙焕明。”
    周厚生说:“龙焕明?你注意他干啥子呀,他这个人虽说平时和咱们这样的人打不拢堆,但是他这个人还不令人讨厌。我听说,在咱们学校推崇他的同学可多了。”
    周田帮说:“推崇他?,哼,早晚的会跟他一道栽进去。”
    周厚生说:“哥子,你怎么这样说呀?”
    周田帮说:“你还记得吴先生把?”
    周厚生说:“记得呀,怎么啦?”
    周田帮说:“你们宿舍林玉波以前就和龙焕明走的很近,可林玉波后来交代说他的背后是吴先生,结果吴先生被政府给枪毙了。你说,那些还跟着龙焕明的人,还不定哪天就跟着栽进去了。”
    周厚生说:“说到这事呀,我现在都还冤枉着呢。那些人都说林玉波是我给出卖的,那言下之意是说吴先生是我给害死的。其实,我虽然和林玉波有一点矛盾,但也不至于把他往死里弄呀。他妈的,是谁干的缺德事,让我替他背黑锅,弄得我到现在在同学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老子要是查出来是谁干的,看老子不弄死他。”
    周田帮说:“我就提了个林玉波,你就说那么多干啥?不就是请你帮忙注意一下龙焕明吗,说那些没用的做啥子嘛?”
    周厚生说:“哥子,你说的事情呢,我当兄弟的自然是没有话说的。但是,我就有些好奇,好像你有很多事情都是针对龙焕明的,当兄弟的我能不能问一下,这是为啥子?”
    周田帮说:“就因为,我们周家与他们龙家有杀父之仇哇。”
    周厚生听后非常吃惊,问:“真的呀?”
    周田帮说:“这种事情哪个会拿来乱说,未必咒自己的爷死呀?”
    周厚生说:“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哥子好像一直都很恨龙焕明的。”
    周田帮说过:“岂止是恨,那简直是恨之入骨。”
    周厚生说:“你与龙焕明如果是家仇,那我肯定是不能够袖手旁观的,毕竟一笔难写两个周唦?我也是周家子孙得嘛。”
    周田帮说:“弄个说,你老弟同意了?”
    周厚生说:“肯定唦。从今天起,我会随时注意龙焕明的动静的,一旦发现有啥子可疑的地方,我就马上给你哥子说。”
    周田帮说:“对嘛,这才像是我的好兄弟唦。”
    周厚生说:“不过,我们虽然晓得他龙焕明以前和林玉波等人与吴先生走得近,感觉龙焕明是有问题的,但是,光靠我这样在外面偷偷的跟着,恐怕难以找到啥子有用的东西。因为,龙焕明他们很警觉的。如果要是有啥子人,能够进到他们内部去,那就容易多了。”
    周田帮说:“这个你放心,哥子我早就安排了。”
    周厚生说:“如果你哥子还信得过兄弟我,就讲来听一下。”
    周田帮说:“你老弟说些啥子哟,我还信不过你吗?是弄个的,我有个兄弟,名叫张洪才。”
    周厚生说:“张洪才呀,不就是二班哪个平时不大爱说话那个同学吗?”
    周田帮说:“对头,就是他。因为我们都是银沙镇的人,他的爷在我爷的码头嗨五排,我和他从小是叉叉裤的朋友,后来又都是魁星公学的同学,外面的人都不晓得我和他的关系一直很深的。我爷遭龙家人害了的事他爷跟他讲过,因此,他晓得我与龙焕明是有仇的。上个月,我回银沙镇去找过他爷,让他爷给张洪才讲让他帮我,他爷满口答应了,还说我爷在世时对他们家多有关照。前几天,我让张洪才主动接近龙焕明他们,如果发现有啥子不对头就赶紧跟我说,张洪才一口就答应了,看来是他爷给他讲了的。”
    周厚生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容易多了。只是,那龙焕明可是不太好整哟。”
    周田帮说:“不怕,张洪才与龙焕明还有王海媚都是魁星公学的同学,只要张洪才主动接近,龙焕明是不会怀疑的。因为龙焕明并不知道我和张洪才以前的关系,到这里来读书了以后,我们也没有公开往来,毕竟他们是老同学好接近些嘛。”
    周厚生说:“哥子,你这一招真是太厉害了,简直让龙焕明防不胜防。喂,哥子,如果,有一天你的手里真的拿到了龙焕明的把柄,你哥子会啷个做呢?”
    周田帮咬牙切齿的说:“我要让他像当初吴先生那样,让政府把他送上断头台。”
    周厚生有些惊恐地说:“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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