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的暑假,阿厘迎来了自己十八岁的生日,她在一家便利店打暑期工,晚上八点换班之后,她特意在每次都路过都要张望橱窗里漂亮蛋糕模型的一家西点店买了一小块四寸蛋糕,因为是即将打烊的价格,只收了她一百零二。
    阿厘拎着精致可爱的漂亮蛋糕盒子,透过包装的透明塑料瞧见在柜台里都摇摇欲坠的动物奶油现下直接化了几分,点缀在上面的甜美蝴蝶结已经变形了,小小地叹了口气,脚下加快步伐。
    老开发区东路上,两侧是很久以前的集体自建小院别墅,几乎家家户户的院墙上都爬着金银花藤,飞蛾与蚊虫在昏黄的路灯下乱飞,地上便是不停变换的灯影,阿厘穿着山寨洞洞鞋踩着一轮又一轮的灯影前行,虽然整条街寂静昏暗,但她的心里很松弛,因为这条路她从小到大已经走了很多很多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她是平京土着,不是经常上电视那种豪横的土着,而是祖孙叁代记在小巷四十平米平房的那种,小学时得益于划分学区上了一个平京城内排的上号的公立小学,可上了初中便没那么幸运了,那时才发现昔日的小学同学不是出国了就是上了知名的私立,要不然便是又去了某个排的上号的中学的学区买房落户入学。
    在平京这个大都会,她的贫穷才是稀缺品。
    有时她会羡慕嫉妒,会幻想自己其实是领养的会有对富有的亲生父母来接自己认祖归宗,亦或者是魔怔似的连买好几天的两元福彩(理由是她推己及人觉得支持福利事业比支持体育事业要紧迫)。
    可现实就是她一直贫穷窘迫地长到现在,上高中时祖母去世之后,平房的居民才减少至两代。
    幸好她是个肯吃苦的姑娘,考上了不错的院校,以后的前途一片光明!
    阿厘走着,却骤然听见一阵呼救声,是属于女孩子的凄厉叫喊,似乎就在前方街右手边那个小巷子里。
    她刹住脚步,掏出手机拨号报警电话,但是迟迟没点击通话,犹豫地又走近几步,听那姑娘声音似乎微弱起来,哼哼唧唧的,当机立断按下通话,接听之后压低声音极有报警素养地快速报了地址和情况等基本信息。
    那边接警员也是个女人,让她离危险远一点,返回人多的街口等着民警。
    阿厘挂了电话,拔腿就要听话返回街口,可是想起来那女生越来越微弱的声音,脑海里不断闪过社会新闻,忽然脚如灌铅。
    几个深呼吸之后,她放下蛋糕盒,一手拣起路灯底下的废弃板砖,一手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冲进巷子里大喊:“在干什么!!”
    哦!
    这是怎么样的情形啊。
    穿着暗紫色丝质衬衫的俊美少年,下巴戳在女人的肩窝里迎着手机白色的灯光看向她,头发染成铂金色,戴着红色美瞳,身形高挑,怀里抱着的女人留着丰盈富有弹性的长卷发,同样紧紧抱着他,只能看见白皙的鼻尖。
    似乎是哪个糊糊idol和圈外嫂子在私下玩什么play……………………
    “嗯?”那个美少年酒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她,不知怎么的,隔了这么远他那充满兴味的鼻音在她耳朵里如此清晰。
    “对不起对不起!”
    “打扰了……”
    阿厘落荒而逃,omg这些人为什么要当街doi?
    平京年轻人真是越玩越花。
    她垂头丧气地扔了板砖,又打报警电话跟人家警察姐姐解释是误会一场,沮丧地提着已经化了大半的蛋糕往回走。
    可那个女孩没出声,也没转过头来看自己,有点奇怪。
    走着走着丰富的联想能力又闪现了许多警匪片里坏蛋为了躲避警察追捕随便拉一个女孩假装xxoo的情节。
    万一呢?要是真有事自己就是那女孩子唯一的救命稻草。
    阿厘做了几遍心理建设,听听墙角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要真是少儿不宜她今天成年了,听到也没关系!
    是以,她又偷偷地回到了那个巷口处,蹲在地上仔细分辩里面动静。
    静的只剩呼吸。
    “在干什么?”忽然一道低哑懒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啊!”阿厘吓得往后摔了个屁股墩,不管压到的蛋糕,惊慌回头看去。
    银勾似的上弦月挂在夜空,铂金头发的美少年抱胸靠着墙壁,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下巴瘦削,路灯下形状优美的唇格外红润艳丽。
    “我……”阿厘心脏悚然收缩,手心出了一层汗。
    感受到这个人牢牢地视线,她吞了口唾液,掏出上衣口袋里的笔,嘴上开始胡说八道:“你是今年那个创造808的63号选手吧!我真的很喜欢你,能不能先给我个签名啊!”
    那美少年似乎觉得很是有意思,竟然真的决定陪她演下去,他蹲下身子接过签字笔,不假思索地在她光裸的膝盖肌肤上潇洒书写。
    阿厘几乎以为是冰块挨着自己,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小idol(?)/杀人魔(?)/变态神经病(?)的头发居然没一点长出来的黑色发根,估计是新做的造型。
    再有就是他蹲下膝盖居然到了锁骨,终于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符合x瓣长腿测试法的真人了。
    他耳朵上那个耳饰是锆石还是真钻啊?他喵的看起来好贵……
    阿厘努力忽略笔尖在腿上划拉的触觉,纵容自己胡思乱想缓解当前的恐惧。
    好在那人很快完成大作,将笔还给她。
    阿厘连看都没看,跑开几步拉开距离干笑着:“哈哈哈谢谢你,我一定给你买奶票支持你!!!”
    说罢也不管自己心心念念的生日蛋糕,更不敢看他的表情,匆匆往家跑。
    还时不时地回头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等到了家,父母早就睡了,餐桌上有给她留的煮鸡蛋。
    阿厘反锁好房门,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平复了许久呼吸,才想起来掀起裙子。
    膝盖上的字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红色:zkj
    什么玩意?她明明记得是无意中从店里柜台带回来的黑色签字笔啊!从口袋又掏出来在手上试了一下,确实是黑色。
    阿厘又拿手指使劲蹭了蹭,居然一点掉的迹象都没有。
    十八岁生日怎么这么倒霉啊,一边想着一边扒了衣裳,光溜溜的拿着睡裙去浴室洗澡。
    哗啦啦水声中,外头似乎有乌鸦在叫。
    阿厘烦躁地往膝盖上抹泡沫搓,可那叁个字母就像是烙在上面一样。
    开发区东路其中一座废旧的老别墅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懒洋洋地躺在浴缸里,咒语将女孩的一切展现在他脑海里。
    饱暖思淫欲,他毫不知羞地开始撸管。
    这个小处女打扰自己进食,把她操烂之后吸干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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