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喝杯绿茶[快穿] 第254节
情况紧急，阿诺德和肖恩一心救人，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双手放在了上面，同时闭上了眼。
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通道已开启，资格确认中……】
【第一条，你们并非真心相爱的恋人，资格排除。】
肖恩差点脸色都黑了，心底冒出恶心感：这是什么玩意，还能判断他和阿诺德的关系？
【第二条，陷入爱情的勇者——请默念你心中所想之人的名字……检测成功，资格认证完毕。】
阿诺德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三条神庙圣诫，他这才明白，那些东西……原来是这个神像——或者说这台机器的使用说明。
【作为勇者，你们需要支付一枚高能晶石或同等能量的能源结晶作为代价，放置在神像旁的石台上。】
“这神像……该不会是改造的ai吧？”肖恩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给机甲功能的能量块，丢到了高台上，然后看见那份能量块迅速地消融。
“看看它想做什么……或许只是一个空间传输工具，又或者是克里斯蒂安的阴谋之一。”阿诺德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罐蓝色的液态晶体，让巨蚺衔入口中，放到了石台边沿，不多时，蓝色的液体就消弭于无形。
两个本应去执行任务的哨兵，此刻在神像前，都为了私心而停留。
而这份私心，也让女神的雕像犹如褪去铅华，整个空间再次红光大盛，如地震般隆隆振响。
“呃……”莉莉丝的眼睛被炽光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只能捂着眼睛尖叫，“又来了，这女神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妮娜却努力地睁开眼，冒着被强光刺瞎眼睛的风险，看清了那两人在神像前做的一切。
她抿了抿唇，眼神骤然变得坚定，在他们消失的刹那，也冲了上去，把手覆在上面——
可是，这一次，神像没有了回应。
“啪嗒”，女神额间的红色晶石坠落到了地面，上面的光芒逐渐暗淡，就像是能量耗尽了一样。
黑袍的长老看着地上的晶石，无力地跪倒在地，神情已经变得失魂落魄：“不……女神是我们部落的庇护者……为什么会把能量都用在他们身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海底。
数不清的军用潜水艇环绕在荧光水母的海底乐园，封锁了整个海底峡谷的出入口。
在政府的紧罗密布下，再混乱的海流也变得乖驯起来。
“情人星的空间拦截器已经布置完毕，原诺亚商会负责人，空间系超能者，克里斯蒂安迄今下落已经被锁定在197.15-203.17的监控区。”银色短发的人造人踩在一只水母的头顶，任其百万伏的电流通过身体，声音依然无比稳定，“现在先遣部队进行下潜，‘利维坦’捕捉计划开始。”
政府的高层们通过影像看着1998下潜的身影，还算比较放心——
克里斯蒂安叛乱的消息，得多亏爱格伯特家那丫头告知，不然他们还被蒙在鼓里，等到节目结束，这家伙在全星网公开宣战，他们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回头记得给爱格伯特表功，上次那批小行星带的星钻能源矿，送给他们家作为礼物吧。”圆桌的主位，坐在正中央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朝着身侧助理吩咐道。
助理应了声是，随即报告了一个消息给老者：“《伊甸园》那边直播出现意外，菲尼克斯大领主与爱格伯特小姐同时失踪，肖恩少将和阿诺德博士为了救人也消失了……”
“哦？”老头眼角的皱纹眯了起来，“什么原因？”
“与圣地神庙有关，导演和长老说是……女神显灵了。”
身为政府高官的众人都耳聪目明，此刻闻言，纷纷发出了或冷漠或讽刺的轻笑。
“女神……那个黑暗向导死了那么多年，他们还真把她当成神明了？”
“让科学研究部派一个小队过去查，其他人先把重点放在今晚的波塞多尼亚那里。”老头斟酌片刻，吩咐道。
波塞多尼亚，是政府在绝密考古资料里翻找到的，属于海底之都的名字。
“我看不用着急，”老头旁边的一个较为年轻的成员忽然道，“现在领主代表、军部代表以及科学部总负责人同时消失，我们拿到原液也不用跟那帮人扯皮，直接让1998传送回来便是了。”
“不，基因原液珍贵，用量子传输或是人造人的空间能力都很容易让其损失活性，还是得让1998乘坐稳定的曲率引擎战舰回来。”那位成员旁边是个保养极好的貌美妇人，蓝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穿着银白色的无菌紧身衣，看起来气势凌厉，“我女儿妮娜可以协助他监控基因原液的分子稳定情况。”
“哼，谁不知道你女儿是科学部的人，”另一个驳斥道，“别又是一个潜伏的间谍。”
这句话一出，政府高层们都安静了下来，正中间的长者眼如利刃刺向说话的那人，抬手猛地拍了拍桌子——
“怎么，你是对我，还是对大家有怨言吗？”
老人的威严如山岳般压了过去，把那个开口的成员吓得脸色惨白，讷讷不敢言。
自从那次古蓝星小镇的基因原液失窃事件后，这件事就一直是政府高层的伤疤，他们费尽心思挖掘到的“根正苗红”的天才，原来是星盗的人。
在菲尼克斯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决策层还一直在分析是不是菲尼克斯离间他们的阴谋。
可是等对方调出了唐的同伙星盗审讯录像之后，在证据面前，他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要知道私底下为了拉拢唐这样年轻又有头脑、武力值一骑绝尘的小家伙，不让对方被军部抢走，政府出了不少血，还赠送了联邦最新研发的空间折叠式隐形机甲——“战隼”给对方。
那可是一台就价值好几支人造人军团的顶级机甲，可以随身携带，本来是他们想让唐带着，留到节目最后当作底牌用的。
没想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这个亏联邦政府吃得着实憋屈，因此把唐的悬赏提到了天价，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叛徒”，此时正用着他们的隐形机甲躲避克里斯蒂安的追踪呢。
在碧茗被送走后，由于坐标被克里斯蒂安抹掉，唐知道自己等不到援军，便拿出了政府送他的神级装备“战隼”，开启了隐藏模式，和那位阴谋家玩起了躲猫猫。
克里斯蒂安这边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直接无视了不怀好意的唐，在诺亚方舟内反手打开了全方位侦测，只要唐一离开机甲就会响起警报。
有本事，他就一辈子别脱这套机甲。
而他本人，则参照着先祖留下来的资料，加快了基因原液的解析工作。
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转移”出去……原因很简单，原液和抑制剂一样，分子不稳定，很容易在运输过程中失去活性。
而且就算他想运出去……也是不可能的，政府一开始就在情人星外面设下了空间拦截。
虽然情况有些脱离预想，但克里斯蒂安也不慌，他的研究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政府还在苦苦寻觅他的坐标，殊不知利维坦只是引诱他们的饵，自己和方舟早已隐匿在了岛屿的外沿海流，而他的部下们已经启动了超光速迁跃舰，即将抵达此处。
战争一触即发，而克里斯蒂安的好心情却在通讯器响起之后戛然而止。
“殿下，根据您发来的资料和数据，我们发现基因序列依然无法破解。”投影上，他的属下正在严肃地汇报着实验室进展，“基因片段内的dna碎片不完整，已经重复试验了10487次，都是无效的，请问您还有补充方案吗？”
金发哨兵看着手头的原液，蹙了蹙眉：资料都是在密室里那个神像旁边找到的，或许是自己没找齐吗？
“等等，我看一下。”他说完后，把桌台上所有实验用品送入一个异空间，然后把无法用能力转移的原液装在恒温箱中，拎着走出了实验室。
由于方舟上的某个烦人的小偷，他现在只能随身携带原液了。
不久后。
来到暗室内，克里斯蒂安发现神像正在发热。
黏土陶瓷的表面光滑而美丽，只是这温度着实让人觉得诡异。
克里斯蒂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把手覆在上面，只能听到里面冰冷如同机械的声音：
【资格认证中……】
【高级权限已开启，无需验证，识别成功。】
【已确认主机打开，通道链接已完成，是否进行空间跳跃？】
克里斯蒂安挑了挑眉，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磁场割裂感——通常来说，这是他使用能力的前兆。
没想到这个神像……居然也是一个空间传输的媒介啊。
或许——这才是先祖真正的馈赠？
现在基因原液的研究进入到了瓶颈，他也很好奇神像会把自己传送到什么地方。
作为一个野心家，克里斯蒂安从骨子里就渴望着冒险，而且这里本就是家族的密室，他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个“空间通道”的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
在不到零点一秒的迅速思考后，克里斯蒂安放下了装着基因原液的箱子，并且按下了上面的隐形按键，让它在角落里逐渐与环境融为一体。
随即，他还不忘给自己的部下发了个短讯，示意他们没有指令的话就按兵不动，最后他才把双手覆在了神像上。
伴随着他的动作，神像连带整个密室忽然隆隆作响。
在密室的一角，克里斯蒂安从拍卖会得来的两枚高能晶石光芒大盛。
几秒后，他的身影彻底消失。
同一时间，一个在密室外守株待兔的亚麻发少年挠了挠头，眼眸睁大：“欸，里面的人呢？该不会跑了吧？不可能啊，这颗星球的空间都被政府锁死了……”
百思不得其解，少年最终决定，亲身进入这个密室，看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与此同时，伴随着密室的巨响，不远处的海中，正在顺着海流感知气息的1998扭头，眼神冷冷地锁定了一个方向。
他听见了猎物的声音。
很好。
……
这一夜，五位男嘉宾加一位女嘉宾失踪。
一位双s级的人造人保镖，也不知去向。
而布置好了战场，歼星级战舰和引力武器就位，严阵以待的政府、军部、科学部、领主联盟乃至复辟帝国的势力，还有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加入战局的星盗，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局面。
他们的主战力呢？
*
碧茗是被冻醒的。
她感觉有谁正压在她身上，正在扒拉她身上的衣服。
应节目组要求，为了庆典，她换上的是原主珍藏的星光礼裙，雪白的丝绸上，星星点点闪耀的光泽在黑夜里就像真正的银河，在宇宙里璀璨发光。
卷发也特地做了造型，耳畔、脖子、手上的饰品每一样都价值高昂。
而现在，她的耳朵疼得厉害，就像是耳环被什么人硬生生扯了下来，脖子也好像被勒过，火辣辣的疼痛感不断蔓延，而且手臂还凉飕飕的，就像是在地上吹了很久的冷风。
最重要的是，她明明已经这么冷了，身上的人还在扒她衣服……嗯？！
碧茗彻底回魂了，猛地睁开眼，只见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破破烂烂，体型骨瘦如柴，一个跪在她身上在扯她的裙子，还有一个拿着她的项链，嘴里催促着她身上的男孩：“你快点啊，这些东西可值钱了，隔壁街看到了肯定要跟我们抢！”
“我知道，这不是怕撕烂了嘛，这女的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里丢到垃圾星的废物，”小男孩努力地扯着她的肩带，看着上面繁复的链条，不耐地喊道，“连裙子都这么多晶石，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醒了，喂，把她嘴巴堵住……别让她喊出来……把人都引过来就没得分了！”另一个人对上了少女湛蓝色的眼瞳，也开始催，“快快快！”
他们的语言对于碧茗来说很陌生，不过看到自己的裙子都要从肩膀上滑下去了，她立即奋力挣扎，并且抬手就往自己身上的小强盗脸上扇——
“啪！”这一巴掌力量感十足，一下子就把对方扇得脸都偏了。
趁着对方愣住，深谙时机的碧茗果断地屈腿，膝盖直接狠狠地撞向了男孩的鼠蹊部，然后听见了对方的一声惨叫。
这时，小男孩的两个同伴终于反应过来了，嘴里喷出了各种碧茗没听过的脏词，并且朝她扑了过来。
作为身娇体贵的大小姐，碧茗自然是跑不快的，但好在对付的是两个比她矮小、看着还营养不良的小男孩，还有反抗的余地——
她瞥了眼脚上为了庆典换的细高跟，冷哼一声。
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通道已开启，资格确认中……】
【第一条，你们并非真心相爱的恋人，资格排除。】
肖恩差点脸色都黑了，心底冒出恶心感：这是什么玩意，还能判断他和阿诺德的关系？
【第二条，陷入爱情的勇者——请默念你心中所想之人的名字……检测成功，资格认证完毕。】
阿诺德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三条神庙圣诫，他这才明白，那些东西……原来是这个神像——或者说这台机器的使用说明。
【作为勇者，你们需要支付一枚高能晶石或同等能量的能源结晶作为代价，放置在神像旁的石台上。】
“这神像……该不会是改造的ai吧？”肖恩从兜里掏出了一块给机甲功能的能量块，丢到了高台上，然后看见那份能量块迅速地消融。
“看看它想做什么……或许只是一个空间传输工具，又或者是克里斯蒂安的阴谋之一。”阿诺德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罐蓝色的液态晶体，让巨蚺衔入口中，放到了石台边沿，不多时，蓝色的液体就消弭于无形。
两个本应去执行任务的哨兵，此刻在神像前，都为了私心而停留。
而这份私心，也让女神的雕像犹如褪去铅华，整个空间再次红光大盛，如地震般隆隆振响。
“呃……”莉莉丝的眼睛被炽光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只能捂着眼睛尖叫，“又来了，这女神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妮娜却努力地睁开眼，冒着被强光刺瞎眼睛的风险，看清了那两人在神像前做的一切。
她抿了抿唇，眼神骤然变得坚定，在他们消失的刹那，也冲了上去，把手覆在上面——
可是，这一次，神像没有了回应。
“啪嗒”，女神额间的红色晶石坠落到了地面，上面的光芒逐渐暗淡，就像是能量耗尽了一样。
黑袍的长老看着地上的晶石，无力地跪倒在地，神情已经变得失魂落魄：“不……女神是我们部落的庇护者……为什么会把能量都用在他们身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海底。
数不清的军用潜水艇环绕在荧光水母的海底乐园，封锁了整个海底峡谷的出入口。
在政府的紧罗密布下，再混乱的海流也变得乖驯起来。
“情人星的空间拦截器已经布置完毕，原诺亚商会负责人，空间系超能者，克里斯蒂安迄今下落已经被锁定在197.15-203.17的监控区。”银色短发的人造人踩在一只水母的头顶，任其百万伏的电流通过身体，声音依然无比稳定，“现在先遣部队进行下潜，‘利维坦’捕捉计划开始。”
政府的高层们通过影像看着1998下潜的身影，还算比较放心——
克里斯蒂安叛乱的消息，得多亏爱格伯特家那丫头告知，不然他们还被蒙在鼓里，等到节目结束，这家伙在全星网公开宣战，他们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回头记得给爱格伯特表功，上次那批小行星带的星钻能源矿，送给他们家作为礼物吧。”圆桌的主位，坐在正中央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朝着身侧助理吩咐道。
助理应了声是，随即报告了一个消息给老者：“《伊甸园》那边直播出现意外，菲尼克斯大领主与爱格伯特小姐同时失踪，肖恩少将和阿诺德博士为了救人也消失了……”
“哦？”老头眼角的皱纹眯了起来，“什么原因？”
“与圣地神庙有关，导演和长老说是……女神显灵了。”
身为政府高官的众人都耳聪目明，此刻闻言，纷纷发出了或冷漠或讽刺的轻笑。
“女神……那个黑暗向导死了那么多年，他们还真把她当成神明了？”
“让科学研究部派一个小队过去查，其他人先把重点放在今晚的波塞多尼亚那里。”老头斟酌片刻，吩咐道。
波塞多尼亚，是政府在绝密考古资料里翻找到的，属于海底之都的名字。
“我看不用着急，”老头旁边的一个较为年轻的成员忽然道，“现在领主代表、军部代表以及科学部总负责人同时消失，我们拿到原液也不用跟那帮人扯皮，直接让1998传送回来便是了。”
“不，基因原液珍贵，用量子传输或是人造人的空间能力都很容易让其损失活性，还是得让1998乘坐稳定的曲率引擎战舰回来。”那位成员旁边是个保养极好的貌美妇人，蓝色的长发束在脑后，穿着银白色的无菌紧身衣，看起来气势凌厉，“我女儿妮娜可以协助他监控基因原液的分子稳定情况。”
“哼，谁不知道你女儿是科学部的人，”另一个驳斥道，“别又是一个潜伏的间谍。”
这句话一出，政府高层们都安静了下来，正中间的长者眼如利刃刺向说话的那人，抬手猛地拍了拍桌子——
“怎么，你是对我，还是对大家有怨言吗？”
老人的威严如山岳般压了过去，把那个开口的成员吓得脸色惨白，讷讷不敢言。
自从那次古蓝星小镇的基因原液失窃事件后，这件事就一直是政府高层的伤疤，他们费尽心思挖掘到的“根正苗红”的天才，原来是星盗的人。
在菲尼克斯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决策层还一直在分析是不是菲尼克斯离间他们的阴谋。
可是等对方调出了唐的同伙星盗审讯录像之后，在证据面前，他们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要知道私底下为了拉拢唐这样年轻又有头脑、武力值一骑绝尘的小家伙，不让对方被军部抢走，政府出了不少血，还赠送了联邦最新研发的空间折叠式隐形机甲——“战隼”给对方。
那可是一台就价值好几支人造人军团的顶级机甲，可以随身携带，本来是他们想让唐带着，留到节目最后当作底牌用的。
没想到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这个亏联邦政府吃得着实憋屈，因此把唐的悬赏提到了天价，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叛徒”，此时正用着他们的隐形机甲躲避克里斯蒂安的追踪呢。
在碧茗被送走后，由于坐标被克里斯蒂安抹掉，唐知道自己等不到援军，便拿出了政府送他的神级装备“战隼”，开启了隐藏模式，和那位阴谋家玩起了躲猫猫。
克里斯蒂安这边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直接无视了不怀好意的唐，在诺亚方舟内反手打开了全方位侦测，只要唐一离开机甲就会响起警报。
有本事，他就一辈子别脱这套机甲。
而他本人，则参照着先祖留下来的资料，加快了基因原液的解析工作。
至于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转移”出去……原因很简单，原液和抑制剂一样，分子不稳定，很容易在运输过程中失去活性。
而且就算他想运出去……也是不可能的，政府一开始就在情人星外面设下了空间拦截。
虽然情况有些脱离预想，但克里斯蒂安也不慌，他的研究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政府还在苦苦寻觅他的坐标，殊不知利维坦只是引诱他们的饵，自己和方舟早已隐匿在了岛屿的外沿海流，而他的部下们已经启动了超光速迁跃舰，即将抵达此处。
战争一触即发，而克里斯蒂安的好心情却在通讯器响起之后戛然而止。
“殿下，根据您发来的资料和数据，我们发现基因序列依然无法破解。”投影上，他的属下正在严肃地汇报着实验室进展，“基因片段内的dna碎片不完整，已经重复试验了10487次，都是无效的，请问您还有补充方案吗？”
金发哨兵看着手头的原液，蹙了蹙眉：资料都是在密室里那个神像旁边找到的，或许是自己没找齐吗？
“等等，我看一下。”他说完后，把桌台上所有实验用品送入一个异空间，然后把无法用能力转移的原液装在恒温箱中，拎着走出了实验室。
由于方舟上的某个烦人的小偷，他现在只能随身携带原液了。
不久后。
来到暗室内，克里斯蒂安发现神像正在发热。
黏土陶瓷的表面光滑而美丽，只是这温度着实让人觉得诡异。
克里斯蒂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把手覆在上面，只能听到里面冰冷如同机械的声音：
【资格认证中……】
【高级权限已开启，无需验证，识别成功。】
【已确认主机打开，通道链接已完成，是否进行空间跳跃？】
克里斯蒂安挑了挑眉，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磁场割裂感——通常来说，这是他使用能力的前兆。
没想到这个神像……居然也是一个空间传输的媒介啊。
或许——这才是先祖真正的馈赠？
现在基因原液的研究进入到了瓶颈，他也很好奇神像会把自己传送到什么地方。
作为一个野心家，克里斯蒂安从骨子里就渴望着冒险，而且这里本就是家族的密室，他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个“空间通道”的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
在不到零点一秒的迅速思考后，克里斯蒂安放下了装着基因原液的箱子，并且按下了上面的隐形按键，让它在角落里逐渐与环境融为一体。
随即，他还不忘给自己的部下发了个短讯，示意他们没有指令的话就按兵不动，最后他才把双手覆在了神像上。
伴随着他的动作，神像连带整个密室忽然隆隆作响。
在密室的一角，克里斯蒂安从拍卖会得来的两枚高能晶石光芒大盛。
几秒后，他的身影彻底消失。
同一时间，一个在密室外守株待兔的亚麻发少年挠了挠头，眼眸睁大：“欸，里面的人呢？该不会跑了吧？不可能啊，这颗星球的空间都被政府锁死了……”
百思不得其解，少年最终决定，亲身进入这个密室，看看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与此同时，伴随着密室的巨响，不远处的海中，正在顺着海流感知气息的1998扭头，眼神冷冷地锁定了一个方向。
他听见了猎物的声音。
很好。
……
这一夜，五位男嘉宾加一位女嘉宾失踪。
一位双s级的人造人保镖，也不知去向。
而布置好了战场，歼星级战舰和引力武器就位，严阵以待的政府、军部、科学部、领主联盟乃至复辟帝国的势力，还有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加入战局的星盗，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局面。
他们的主战力呢？
*
碧茗是被冻醒的。
她感觉有谁正压在她身上，正在扒拉她身上的衣服。
应节目组要求，为了庆典，她换上的是原主珍藏的星光礼裙，雪白的丝绸上，星星点点闪耀的光泽在黑夜里就像真正的银河，在宇宙里璀璨发光。
卷发也特地做了造型，耳畔、脖子、手上的饰品每一样都价值高昂。
而现在，她的耳朵疼得厉害，就像是耳环被什么人硬生生扯了下来，脖子也好像被勒过，火辣辣的疼痛感不断蔓延，而且手臂还凉飕飕的，就像是在地上吹了很久的冷风。
最重要的是，她明明已经这么冷了，身上的人还在扒她衣服……嗯？！
碧茗彻底回魂了，猛地睁开眼，只见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破破烂烂，体型骨瘦如柴，一个跪在她身上在扯她的裙子，还有一个拿着她的项链，嘴里催促着她身上的男孩：“你快点啊，这些东西可值钱了，隔壁街看到了肯定要跟我们抢！”
“我知道，这不是怕撕烂了嘛，这女的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里丢到垃圾星的废物，”小男孩努力地扯着她的肩带，看着上面繁复的链条，不耐地喊道，“连裙子都这么多晶石，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醒了，喂，把她嘴巴堵住……别让她喊出来……把人都引过来就没得分了！”另一个人对上了少女湛蓝色的眼瞳，也开始催，“快快快！”
他们的语言对于碧茗来说很陌生，不过看到自己的裙子都要从肩膀上滑下去了，她立即奋力挣扎，并且抬手就往自己身上的小强盗脸上扇——
“啪！”这一巴掌力量感十足，一下子就把对方扇得脸都偏了。
趁着对方愣住，深谙时机的碧茗果断地屈腿，膝盖直接狠狠地撞向了男孩的鼠蹊部，然后听见了对方的一声惨叫。
这时，小男孩的两个同伴终于反应过来了，嘴里喷出了各种碧茗没听过的脏词，并且朝她扑了过来。
作为身娇体贵的大小姐，碧茗自然是跑不快的，但好在对付的是两个比她矮小、看着还营养不良的小男孩，还有反抗的余地——
她瞥了眼脚上为了庆典换的细高跟，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