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将自己在白云庵下等了两日,终于遇到玄清仙姑,而后跪求对方救命,对方让他带孩子去白云庵,而后给孩子治病的经过说了。
    特别是说到林晚画符治病时,梁山更是激动非凡,深觉自己言语匮乏不能将当时的神奇描绘出来,总而言之:“玄清仙姑乃天上仙人下凡,法力无边,普度众生,我儿有幸得遇仙子,乃是我儿福气,我等日后必谨遵仙姑法旨,乐善好施。”
    梁山妻儿也是如此,提起玄清仙姑的时候眼里尽是狂热和崇拜,让这位朋友不得不相信了。
    “即使仙姑临世,岂能错过?我这便回家告知家人,明日便往白云庵上香,求见仙姑。”
    朋友也坐不住了。
    这可是真仙啊。
    人活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位真仙,如今既然遇到了,那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虽然他们家没有身患顽疾的亲人,但谁说一定要身患顽疾才能见仙姑?
    不治病求个福气,以后无病无灾也好啊。
    梁山看着朋友跑远,伸手想拉住人都来不及,他抓抓头有些忐忑的回头问妻子:“仙姑似是喜好清净,咱们这般大声宣扬,若是引得众人前去,扰了仙姑清修会不会不好?”
    梁山的妻子迟疑道:“应该不会吧。”
    “唉!”
    梁山拍拍脑袋,心里为难得很,仙姑这般神通,他是极想帮仙姑扬名的,但仙姑又似是不喜热闹,真是叫人为难。
    梁山的妻子道:“要不然这样,日后咱们要是没遇到有难处的人,咱们就不多宣扬了。”
    “也行。”梁山点头。
    定下这件事,夫妻两便安心了许多。
    梁山一时又想到,若不是街上遇到的那位先生将玄清仙姑的消息告诉自己,这会儿儿子怕都已经没了,心里对那位先生也是感激得很,便跟妻儿商量要去寻找那位先生,好好当面感激一番,妻儿自是答应,梁山便出去街上打听。
    林晚扮作中年男人时虽然有意降低存在感,但到底是姿容出众之辈,见过的印象都颇为深刻,梁山很快就打听到了林晚当初的落脚之地,连忙回去叫上妻儿,又带上谢礼前去客栈寻找,谁知到得客栈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位先生在当日便接到家乡消息,匆匆离京了,梁山三人自然遗憾不已。
    也是凑巧,他们进入客栈询问的时候,正好他们求医过的一名大夫从楼上下来,一眼便认出了梁山夫妻,不过他当时也没多想,直到出了客栈门口准备上马车离开,他方才想起来,那跟在梁山夫妻身边的孩子,不正是之前到他医院看过的孩子吗?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那孩子患的是血癌之症,且已到后期,根本就无药可救,怎么的他刚刚看那孩子,虽然还是一般形容消瘦,却气色红润,一派健康,全无病容。
    他怕自己是看错的,正好梁山夫妻带着孩子出来,他再仔细瞧,顿时心里大惊,这孩子哪里还有一丝生病的样子?
    可他清楚记得,此前他把脉,的确是油尽灯枯之脉啊?
    大夫不信邪,他三两步冲到孩子面前,伸手就抓住孩子的手想给他把脉,却不料他的行为将梁山一家给吓了一跳,要不是认出他来,差点儿就将他当坏人给打了。
    知道大夫想做什么,梁山也不好拒绝人,再说,虽然白云庵庵主说了没事,他心里其实也想听听其他大夫的话。
    于是一行人便又回了客栈内,找了一张桌椅坐下,大夫给孩子把脉,真是越把那脸色越是惊奇。
    “好了!竟然全好了!这怎么可能?”大夫不敢相信:“我之前给他把脉,明明已经药石无医,怎地如今全然无事了?”
    大夫不死心的又把了一次脉,结果还是一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夫激动的一把拉住梁山:“你们是从哪里寻来的名医,可否告知在下?在下愿意给钱。”
    大夫将怀里的银子掏出来塞进梁山手里。
    不过三天时间,就能让那样严重的病症痊愈,这简直是神仙手段呀!
    若是能拜访这位神医,得一二指点,说不定自己的医术能更精进几分。
    大夫这般激动将客栈里的人都给惊动了,等知道详情之后,一个个俱都不相信。
    “三天时间就治好血癌?这怎么可能!”
    “怕不是骗子吧?”
    “我看九成是。”
    ……
    梁山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将玄清仙姑的事情告知大夫,听得大家质疑玄清仙姑的本事,当然就怒了。
    “你们少胡说。”梁山怒道:“玄清仙姑乃真仙下凡,岂容尔等凡人亵渎?”
    “玄清仙姑是谁?好像白云庵里并没有道号为玄清的仙姑吧?”
    “没有。”说话的人很确定。
    “所以这是联合起来招摇撞骗来了?”
    “哼!此乃京城,天子脚下,真龙庇佑,何人敢称真仙?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
    ……
    梁山急了:“我没有骗人。玄清仙姑真的是真仙下凡。”
    他将自己儿子得了血癌,寻遍京城名医都说药石无医,后来在街上遇到一位先生,告知玄清仙姑道行高深,又有慈悲心肠,若是得见,许是能求得她出手相救,他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便去白云庵山脚下守了三天,终于守到了玄清仙姑,而后玄清仙姑画符救人的事迹一一说了出来。
    最后对天发誓:“若我梁山有半句虚言,甘受天打雷劈。”
    古人是很迷信的,不见吴世子和韩清月就因为无法解释为何会被雷劈死在家中,被认定为罪大恶极遭受天谴,昔日恩荣一朝散尽,沐恩侯府满门抄斩,就连吴贵妃和三皇子都被牵连。
    当然,吴贵妃和三皇子多多少少都有些自找。
    但不得不说,人们对于毒誓这东西还是很相信的。
    如今见梁山毫不犹豫的发毒誓,其妻儿也都不慌乱,一副支持的样子,便都信了。
    真仙啊。
    大家坐不住了。
    “那玄清仙姑现如今可还在白云庵中?”这是打听的。
    “啊呀,这天气晴好,正是上香的好日子啊。”这是心急行动快的。
    大家都是一个意思,既有真仙,岂能不拜?
    梁山见状此回过神来,猛地敲打脑袋。
    啊呀,他不是说好了不对外宣传,给仙姑添麻烦的吗?
    怎么脑子一糊涂就一秃噜嘴说了呢?
    仙姑会不会被扰了清净?
    仙姑会不会怪他?
    梁山懊恼得不行。
    不过,不管梁山懊恼不懊恼,白云庵来了一位真仙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白云庵当天便接待了几批专门前来寻访真仙的香客,不过他们注定要无功而返了,因为林晚并不在白云庵内,她去找普济寺的得到高僧论道去了。
    之所以跑到普济寺那边找人论道,是因为之前两天已经将白云庵庵主以及其他庵中道法精妙的大师都给干翻了。
    这本身有林晚实力远超她们的原因,也有她们心思多放在追名逐利上,难免在修行上研究不够深入的缘故。
    这也是为什么白云庵和普济寺以及小普济庙都在浮顶山上,但来白云庵这边上香的香客却要比另外两处少得多的缘故之一。
    普济寺作为当朝名刹,还是有几个相当拿得出手的得道高僧的,林晚前去找他们论道,双方你来我往,论得颇为热烈,一时间林晚竟是忘记了时间,直到白云庵庵主眼见天都要黑了林晚还不回,派人来请方才罢休。
    林晚起身,朝对面的无以和尚拱手:“今日与大师相谈甚欢,意犹未尽,明日玄清再来请教。”
    无以和尚对林晚在道法上的造诣也颇为敬服,闻言忙还礼:“无以之幸也。老衲明日定扫榻相迎。”
    无以和尚将林晚送到山门,林晚回头朝无以和尚拱手:“请留步。”
    无以和尚还礼:“一路小心。”
    林晚微微颔首,转身翩然而去。
    无以和尚看着林晚的背影,感叹道:“此乃真仙也。”
    林晚回到白云庵,白云庵庵主亲自迎接:“今日道友可有收获?”
    林晚赞道:“无以大师佛法高深,令我受益匪浅。”
    白云庵庵主笑道:“无以大师乃是当代高僧,佛法之精妙,就连陛下也曾夸赞过的。”
    林晚神色淡淡,并没有回应。
    皇帝?
    呵呵,皇帝算个屁!
    庵主见状便知她性情高傲,怕是不会愿意低头事权贵,既佩服她的风骨,又为自己心中所谋忧虑。
    庵主又道:“今日庵中来了好些香客,俱是前来拜访仙姑的,怕是仙姑此前救人之仙举传扬出去,以至于大家趋之若鹜。”
    “哦!”林晚随意的应了医生,脸上并无变化,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这也的确是再正常的事情不过了。
    庵主试探着问:“想必明日还会有更多香客前来,仙姑明日可要留在庵中一见?”
    林晚摆摆手:“此事庵主处置便是,我明日约了无以大师继续论道,无暇他顾。”
    庵主便也不再多言。
    仙姑这名声才刚刚传扬出去,来的也都是一些老百姓,也的确是没到仙姑出面的时候。
    不过庵主觉得另一件事是刻不容缓了。
    回到房中,庵主写了一封信,让人明日一早送到了高祭酒家中。
    高夫人看罢信,当即便让人往宫中递了牌子,到得下午,便有东宫太子妃的人前来宣召高夫人入宫。
    “臣妇拜见太子妃娘娘。”
    东宫里,高夫人进入殿中见到太子妃,忙下拜行礼。
    太子妃连忙从上首走下来,亲自将高夫人扶起来:“母亲,你我本是母女,何须如此多礼?”
    高夫人道:“礼不可废。”
    太子妃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便也没有继续在这上面多做纠缠,牵着高夫人的手坐下,关切的问候了家中长辈的身体健康,又闲聊了几句日常,见高夫人给她使眼色,她便让殿中众人退下,神色凝重的问道:“母亲今日匆匆送牌子进宫求见,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高夫人低声说:“却有一事,事关太子,不得不慎重。”
    太子妃一听是关于太子的,忙坐直了腰身,急急问道:“母亲可是有名医的消息?”
    太子中毒的消息并没有大张旗鼓的传扬出去,但太子身染重疾的消息却是众所周知的,不独是东宫在寻找名医,便是东宫一脉也都在遍访名医。
    毕竟他们一身荣华性命俱都系在太子一人身上,若是太子果真半路夭折,后果是他们不能承受的。
    其中太子妃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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