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的问题陈瞎子也觉得奇怪,如果巫师真杀了那个鬼道弟子,我应该可以发现尸体,如果没死,鬼道弟子的秘籍,怎么可能给巫师,谁也不是傻子。
    陈瞎子还说,按照实力来比,巫师应该杀不了洪五那个徒弟,不过有很多事情都不好说,因为巫师阴险,如果偷袭得手,杀了鬼道弟子也不是不可能,但同为叛徒,估计互相都不信任,这时候想偷袭,机会不大。
    这事我们琢磨了半天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陈瞎子还是那句话,什么都能算,就是算不出人心,算生死的话,要有八字,这鬼道弟子的生死,自然成了个谜团。或许我自己去问洪五更靠谱一点,只是他的徒弟叛变,这事不光彩,我问的时候最好委婉一点。
    洪五这人我以后还要打交道,要问的机会多着,只是他这个人神神秘秘的,又贪财,不知道会不会跟我说这些。
    除了鬼道弟子生死之谜,我还有问题,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带上了自家的阴术秘籍去探险,这压根就不符合逻辑,如果死了,那秘籍不就落入他人之手,或者永远丢失了吗?
    陈瞎子说他也不知道,我父母那一代虽然是接替他们的任务,可那一队人有自己的计划,很多事情都是他们自己琢磨的,其中的缘由,陈瞎子和我爷爷那帮人也不知道,后来他们都没有回来,陈瞎子就知道凶多吉少了,也想过去找他们,但最终都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就是他们的命,陈瞎子他们插手也没有用。
    我理解陈瞎子的想法,而且人都死了,再去也没有用,终南山很凶险,估计去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再有去的想法,只是很多秘密都无法再揭开。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父母到底死了没有?
    我一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陈瞎子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就是这样的表情和语气,让我越发感到事情有蹊跷。
    还记得之前张青跟我说过,在一座深山里挖出过三副棺材,而其中两副棺材里,就有我的父母。
    可我的父母跟死尸一样,然后逃出棺材跑了,还抓伤了张青,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别再给我卖关子了,我父母的事我非常在乎,如果不查清楚,我会寝食难安的。”我已经算是用哀求的语气跟他说了。
    可陈瞎子依然无动于衷,并且继续摇着头:“以后你就知道了,你父母的事很诡异,我也说不请,所以不敢胡说,我只能告诉你,你父母既死了,也没死,其他的,无可奉告!”
    妈了个巴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既死了又没死,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分别,为什么这些老头个个都喜欢卖关子,就连我爷爷也是这样,可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越是心急如焚。
    我也自己思考过,分析过,可根本没有头绪,按照山洞里发生的事情,我父母应该是被叛变的鬼道弟子和巫师杀了,但他们一个个都在说,我如果见到我父母,不对劲就杀了?
    诡异的还不止这些,张青在深山挖出来的棺材见过我父母,我在鬼桥见过我妈妈,还有一个冒充我爸爸的,这搞的我好乱,我父母到底死没死?
    “你走吧,我困了。”陈瞎子说着,将手上的纸条撕成了碎片。
    “师弟,一路走好!”陈瞎子说着,直接掀开蚊帐往床上一躺,然后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不再开口。
    “死瞎子,活该你眼瞎。”我转身偷偷骂了一句,卖关子的人真是可恨,我千里迢迢带着你师弟的消息来,你多少透露一点嘛,这真是啥也没有说啊!
    “你在骂我?”这时候陈瞎子倒是说话了,他眼睛瞎,耳朵倒是灵得很,我都给忘了。
    “没有啊,我说天太黑了,如果没有你这灯,那我就跟瞎子一样走不出去了。”我随便解释道。
    “呵呵,小子,我再提醒你个事,有只鬼在终南山跟着你回来了。”陈瞎子幽幽的说道。
    “卧槽,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我连忙朝着四周看去,可压根没有什么异常,别说鬼了,这天桥底下连个人都没有。
    陈瞎子不吭声,并且发出了如雷的打鼾声,跟拖拉机一样。
    “睡这么快?装的吧?”我朝他床踢了一脚,他没理我,而且打鼾更响了。
    “切,真小气,不就是骂了你一句吗?用得着吓唬我?”我喃喃自语道。
    终南山的妖魔鬼怪都无法逃脱终南山的,好像那里有某种封印,陈瞎子说的话,压根就不可能成立,如果能有鬼跟着我回来,估计早就跑光了,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是魔,都不喜欢别人囚禁着。
    陈瞎子还是不理我,那我只好自己打车回去了,车上我依然想着父母的事情,可还是没有头绪,感觉是我父母进了那个朝堂以后,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在叛变被杀之前。
    可朝堂除了那群棺材里的鬼,就剩那三样东西了,但我父母并没有拿,可能他们知道拿了也出不去。
    那三样东西,一样是巫术法典,一样是推背图,这两样算不上邪门,也并不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难道说,是那块螺旋状的血玉?
    可血玉我也碰了,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它邪吗?
    算了,这事真是想破头都没能想明白,只能等以后慢慢查清楚了,我相信,如果我父母还活着,他必定来找我!
    到店里后,矮子兴捂着裤裆在哀嚎,我感觉有点好笑,但是又不敢笑,所以憋着差点憋出内伤。
    我问他有没有事,这事可不小,如果实在伤的严重,那就要去医院了。
    矮子兴咬着牙说没事,区区一两寸的事情,他粘点止血贴就行,然后就骂了陈瞎子整整一个小时,还诅咒他耳朵也聋点,不得好死。
    这也确实太狠了,那狗如果下嘴准点,估计矮子兴就成了太监,就算不断掉,也得多两个血窟窿。
    可也不能怪人家,在别人棚子前尿尿,亏得你想的出来,别人不咬你咬谁。
    我懒得理他,反正这也算恶有恶报了,自作孽,不可活!
    已经很晚了,明天还得上沈文苑那里看看具体情况,所以洗了个澡后我就上床睡觉。
    可很奇怪,我感觉自己的房间温度很低,有些小冷,是那种阴森森的冷,让人毛骨悚然。
    我想起了陈瞎子的话,不会真有鬼跟着我吧?我爬起床找了一遍,但也没有感觉到异样。
    不行,可能是我道行不够,如果鬼躲起来,我也确实无法发现他,看来有时间得找苏晴来看看,只是就如我之前所想的那样,终南山的妖魔鬼怪应该无法离开才对,怎么可能跟着我回家?
    是我想太多了吗?后来干脆不管了,一闭眼就睡了过去,后半夜也没有发生什么幺蛾子,我睡的非常香,就是房间会越来越冷,我盖了两穿被子才勉强暖和。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感觉身体特别累,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可我明明睡得很香,为什么会这样?
    草,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不会真有鬼吧?昨晚吸我阳气了?
    我照了下镜子,发现自己唇腮有点发黑,印堂是一种暗色,还有稍许的黑眼圈。
    不对啊,我明明睡的很好,为什么脸色会这么差,而且这个样子,跟被鬼缠着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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