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再是闻了一下碗中的疙瘩汤,不由的也是笑了一声,“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你还小呢。”
    阿苏“……”
    刚才谁说她老的?
    现在又说她小,这话怎么的,都是让她给说完了。
    沈清辞现在还是等着回去呢,就怕一会这疙瘩汤凉了,而凉了也就不好吃了,至于她以前的那些丰功伟绩,等到有空了,她再是说给他们听。
    她敢保证,她经历过的那些,都是要比那些说书的,讲的精彩多了。
    轻轻的,她将门扒开了一条小缝,烙衡虑还是在里面忙着,那颗夜明珠的光,也是落在了他的脸上,柔和了一片朦胧的光影,清俊也是贵气。
    沈清辞一直未变,而他何曾又是变过什么,仍是未留须,留了也是白面,所必也便不再留了,同自己的三子站在一起,也都未必会有逊色他们多少。
    “阿凝?”
    烙衡虑放下了笔,也是喊着沈清辞的名子,其实她刚才过来之时,他就已经她在了,不过她只是看过一眼之后,便又是离开了,他还以为她这是去睡了,结果没有想,这又是过来了?
    怎么的,他这是睡不着吗?
    吱宁的一声。
    沈清辞推开了门,也是将碗端了过来,然后放在了桌上,而她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用双手撑起了自己的脸。
    烙衡虑端起了碗,这闻一下味道,感觉相当的不错,“这是谁做出来的?”
    沈清辞指了指自己。
    “这是我在苍涛那里学会的,也是当地人上经常会吃的,到是与我大周的味道不同,不过挺是好吃的就是。”
    而沈清辞说完,也是眼巴巴的瞅着他,就这像在说,快吃啊,吃完了好夸我。
    烙衡虑拿过了一边的筷子,也是吃了起来。
    而他吃了一口之后,确实的,味道不错。
    “明天可以再是吃上一次这个。”
    烙衡虑到也是喜欢这味道的,并非是那些山珍海味,也不是那些厨子精心烹制而出,当然也非是宫中那些御厨做出来的精细美味,可就是因为这是沈清辞做出来的。
    所以这吃过了之后,就会感觉这种味道是入了心的。
    这人在心情好之下,自然的,吃起东西来,也都会有另一番味道。
    烙衡虑是喜欢吃的。
    “再是给我喝一口汤。”
    沈清辞连忙凑了过去,烙衡虑也是将手中的碗,放在他面前,沈清辞美美的喝过了一口,然后对着烙衡虑一笑。
    那双眼睛温温似水,谁说清冷?
    说清冷,也只是因为从来未曾了解过她。
    她其实才是最为心软的一人,当然她的不善交际,也只是因为她忙,因为她要不断的赚银子,才能补了一品香香料的缺口,一品香她放不下一日,她一日也就不得清闲。
    如此心软的一个女子,她的心里装着百姓,装着民生,又岂是那些天天与别人斗法的女子可比?
    烙衡虑伸出手了,他不由的再是捏了一下她细腻的脸,果真的,她是老的极慢的,哪怕如此近的看着,也都能看出来,她皮肤之上的光点,尤其是在夜明珠的光亮之下,隐约的还可以看到那些细小的绒毛,以及那些没有任何瑕疵的肤质,不是脂粉,却又是有肤若凝脂。
    沈清辞坐在那里,继续的撑着脸,也是等着烙衡虑将那碗疙瘩汤给吃了下去,而她低下头,也是盯着烙衡虑所画的东西。
    这似乎是那一张绢布上面的图,烙衡虑将它放大,也是画在了纸上。
    而他将这幅图记下了下来,就连图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个标记,也都是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他一晚上,也都是在做着这些。
    “是不是我无事找事了?”
    沈清辞有些心中愧疚。
    朝中的事情已经够是他忙了,每一次当他们回来之时,文渊帝就会有一堆的事情,让他去做.
    不要看文渊帝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了,在沈清辞看来,就没有一点的长进,一日都是离不开皇堂兄,只要他们出行了一年半栽,定然就会留下一些难以解决的事情,而他若是忙起来,就有可能忙到数月为止。
    现在的她又是弄出了这件事,丢给了他,让他就连觉也都是无法入睡了。
    烙衡虑放下了笔,再是将手放在她的脸上。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何来无事找事,宫中之事,我白日处理就行。”
    “可是……”
    沈清辞就是想要知道,他这白日忙,夜里再是帮着她处理这些图,到底还要不要睡觉,要不要休息?
    “无事。”
    烙衡虑再是安慰于她,这个我会很快解出,若是不解出,你睡不安,我也是睡不着。
    这些都是成了沈清辞的心事,当然也都是压在他的心中。
    这图就算不是什么藏宝图,哪怕找出的,只是一件衣服,一样物品,哪怕什么也没有,也都是没有关系,只要那是娄雪飞留下来的,于沈清辞的而言。
    皆也都她心中的安慰。
    沈清辞对地她娘亲的执念,一直都是很深,毕竟当年相依为命的是他们母女两个人,她亲眼看着母亲死,亲手给她母亲奔丧。
    而后她又将母亲的所有嫁妆都是捐了出去,她对得起所有人,还有这大周的百姓,她也能救所有人,却是唯独救不了自己的娘亲。
    这既是娄雪飞留下来的,那么不管如何,他定会为她寻得。
    “去睡吧。”
    烙衡虑笑着轻点她的眼角,明日早上,我还是能睡,渤,你这眼睛若是变红,便是不能出门了。
    沈清辞有些睡不着了,可她感觉自己在这里,好像有些影响了烙衡虑。
    所以最后她还是站了起来,再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书房,当书房的门关上之时,里面的那些灯光,仍是亮着的。
    第1712章 晚醒
    而她趴拉在门口,也是看到了,烙衡虑于那颗夜明珠下的光线,提笔而写。
    他的脑中有了一些印象,可是这地方到底是哪里,他却始终想不起来,而他需要将这幅图画大,才能试着找出图中所在之地。
    能让他的中如此熟悉的,定然是他去过之地,不过就是时日有些久了,她有些想不起来罢了。
    而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种办法,将图放大,或许真能想起。
    而烙衡虑感觉。
    他想要想出来这图出于何地,似乎并不是太难之事,因为当是图成倍的放大之后,他竟然可以将图中的细节想出来。
    再是给他几日,相信,他便能知道,这图中的所示之地,到底是何处了?
    而后他再是带着沈清辞过去,将娄雪家之物找出来,也能让沈清辞不再这般的焦躁下去。
    再说沈清辞,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就是,当她又一次站在门口小丫环的身边之时,不由的,又是停了步子。
    她这来来来回回的进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能睡的着?
    这到底是给人当大爷的,还是当丫环的?是不是她哪一天真的被扛走了,他们还都是如此睡着的?
    她再是叹了一声,然后走进了内室,其实还是白梅她们好上一些,不过她既已是将她们嫁了出去,就断不能还是让她们在夜里当差。
    明日不行,让白梅将外面的几个都是换过了吧,她还真是挺怕,自己这晚上若是睡的沉了,而阿苏正巧不在的话,若真是有人将她给扛走了,这几个还是给她打着呼继续的睡
    到时她们这一睡,可就是睡成了没命。
    她的性子已经是够是随性了,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多有包容,这若是换成她大姐那般,早就已经打了一顿板子丢出去了。
    里面,两只小狐狸还是趴在虎皮上睡着。
    沈清辞走了过去,也是蹲下了身子,然后她拉起了虎皮的一角,替两只盖好。
    烙白睁开了眼睛,本来还要继续睡的,结果立马就爬了起来,也是跳到了主人怀中。
    沈清辞摸了摸它的小耳朵。
    她再是抱在着烙白直到了塌间,然后拉开了被子,也是准备休息,此时外面的天色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当然也是凉风习习,就只有院中的那些宫灯,仍是亮着,也是照亮了这院中的每一处。
    很快的,沈清辞也是睡着了。
    烙白咬起了被子的一角,也是往主人身上拉着,它扯了半天,才是将被子扯到了主人身上,然后将自己的小身体了蜷缩了起来,挨着主人睡着。
    就在这一人一狐,都是睡着之时,年年才是从虎皮那里跑了过来,用嘴咬起了被子,给自己的蠢弟弟盖好,这才又是回到了虎皮那里,继续睡它的。
    而沈清辞夜里睡的晚,又是起了一回夜,所以她又是起晚了,等到她睁开眼睛之时,虽然不能说是日上三杆,可也是算是起来的极晚。
    两只狐狸早就已经不在了,定然是年年带着自己的狐狸弟弟出去跑了,不要看烙白现在长的胖,可它的身形却是十分灵活,跑起来的话,也是不比年年慢。
    沈清辞坐了起来,还是有些犯困,她就只能再是拉上了被子,继续的睡。
    “咱家夫人到是好。”
    “是啊,这上没有公婆长辈,下没有小妾通房,也是无人说她,不然哪还能睡到日上三杆的,这若是放在一般的人家里面,早就已经被打死了,还能如此活的肆意?”
    “这人与人的命还真是不同,咱们这夜里,不知道要起多少次的夜,可是主子却是不同,夜里睡着,白里也是不醒。”
    不当那人还要再说什么之时,却是被身边的人打断了。
    “你还是小声一些,莫是要被人给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那人再是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这表明的,也就是十分不以为意的
    反正我们可是夫人这里的大丫环,不是府中的那些不入流的。
    而那人又是说了什么?沈清辞却是不想听了,她泛困的想片,可是那人到底是说了什么,她却是记的一清二楚。
    这有的人,心是野了吧?
    当她再是醒来之时,都已经近了正午,而她向来都是如此,想何时醒就何时醒,就算她不用给长辈晨昏定醒的,可也没有刻意的放松过自己,所以像是如此晚醒的事,也都是少的。
    她醒的晚,也只是因为她昨夜近乎一夜未睡的原因。
    白梅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就猜夫人这时也是应该醒的。”
    沈清辞自有自己的自律所在,再是如何,也真不可能就这么睡上一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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