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客人来了?”
    声音越来越近,一个长得跟白远山有五分相似的男人走了进来,不过他比白远山年轻不少,看起来不过四十七八岁的样子。
    “承业,来了,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林先生。”
    “这个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白承业。”
    白老笑着,给两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林君河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他想让自己大儿子也能好好跟他结交一番。
    “林先生?”
    听到父亲的介绍,白承业一愣,这介绍也太奇怪了吧,看对方,也不过就跟自己女儿一个年纪?
    自己父亲居然尊称他为先生?虽然嘴上不敢说,但是他真是有些怀疑,自己父亲不会是有点老糊涂了吧……
    看白承业愣了一下,林君河淡淡一笑,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白伯父好,今天来叨扰了,叫我小林就好。”
    白承业这才点了点头,还算满意,这林君河还算是有礼貌。
    “小林,来了就随便坐,咦……武夷山的大红袍?”白承业闻到一股清香,再看到林君河跟白远山面前的茶盅的时候,再次懵逼了。
    这不是父亲珍藏的武夷山大红袍么,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大红袍,而是母树上的。
    这东西,可是比黄金珍贵多了,曾经拍卖出过20克20万的天价。
    自己的父亲,每年也不过能分到一丁点,自己都舍不得喝,居然拿出来招待林君河?
    “承业,这么没礼貌?要喊林先生!”白远山一瞪眼,对自己这儿子的态度很是不满。
    白承山显得有些尴尬,这林君河到底是什么来头?把自己父亲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王钟在一旁看着,也是心里苦笑不已,白承业作为政府要员,要他喊林君河这样一个小辈为先生,当然是心里不愿意了。
    不过老头子却显得很倔。
    我都喊林君河为先生,结果你喊小林,怎么,你比老头子我还大?
    看气氛有些尴尬,林君河就笑了笑,随意看向了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副水墨画,道:“这岁寒三友,笔力苍劲,神韵犹在,想不到白老还是个爱好风雅之人。”
    白远山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满的指了指白承业道:“这不是我的,都是这小子平时没事收集的。”
    “哦?小林你也懂这些,我个人的一点小爱好罢了,不值一提。”
    虽然如此说,但是明显一提起这些字画,白承业就来了精神。
    “小林,既然你也略懂一些这个,你就来品鉴一下这幅岁寒三友图吧。”白承业颇感兴趣的道。
    “这张岁寒三友图,表现出了松之力,竹之韵,梅之秀。在这其中,最出彩的,一般人可能会认为是这几朵画龙点睛的梅花,不过在我看来,这几株青竹,才是真正蕴含了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
    林君河侃侃而谈,而白承业也是眼睛越听越亮,不由得赞叹起来:“小林果然也是个雅人啊,不错,不错。”
    他现在心情是真的不错,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人,在鉴赏字画上能有所造诣。
    要是自己家那丫头,让她来鉴赏,肯定就一句话:“丑死了,什么松树啊竹子的嘛,能吃吗?”
    “小林,你再看看这张……”白承业起了兴致,对林君河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林君河又看了几张画,目光却突然在一张看似平凡无奇的渔翁垂钓图上留了下来。
    “这画……”
    林君河一看到这话,白承业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我的拙作,收藏多了,心痒痒,也就想自己画一画。”
    “这张画,虽然看似很简单,但是却表达出了古诗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味道,白伯父,你谦虚了。”林君河笑了笑,但是真正的心思却不在品鉴上。
    因为这幅画,上边居然带着一抹煞气!
    没错,就是煞气,跟沈月珍家中的那个玉麒麟中藏着的聚煞符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就让林君河感觉奇怪了。
    煞气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产生的,要么是跟之前遇到的那个黑脸道人一样布阵聚煞。
    要么,就是东西被尘封多了,几十上百年的埋在土地里,被阴寒之气不断侵蚀,也能形成煞气。
    但是,白承业这自己画的一张国画上,怎么可能会存在煞气?而且相当的浓郁。
    白承业自然没发现林君河的异样,还显得很兴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奖他的画作,而且正好夸中了他自己对这幅画最满意的地方。
    这可让他开心坏了,连忙让佣人去做一桌好吃的,要招呼林君河。
    “小林,你先坐,等会儿就在我家吃个便饭。”笑了笑,白承业就先出去了。
    白远山苦笑一下,道:“林先生,我这儿子就喜欢这些东西,一弹起来就停不下来,让你见怪了。”
    “这没什么。”
    林君河摇了摇头,直接问道:“白老,最后白伯父是不是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比如,一到半夜时分就会头疼?”
    白老一听,不由得大惊:“林先生,您怎么知道?”
    不过这话一问出去,他马上就苦笑着摇头,林君河都能一眼看出自己的隐疾,看出白承业的毛病,自然不在话下。
    “林先生,全给你猜对了,我这儿子,最近半年来一到半夜就会头疼,看了不知道多少医生都没用,林先生,不知道你有办法没用?”白远山很是期待的问道。
    “办法是有,而且原因,我大概都已经找出来了。”林君河道。
    “真的?”白远山顿时一喜:“还请先生出手再帮我白家一次,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小事而已。”林君河指了指那副渔翁垂钓图,道:“问题就出在这幅画上,想要治好他的问题,只能把这幅画给毁了。”
    “这……”
    白远山听到这办法,都夸张的长大了嘴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治病方法的,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点吧。
    导致人头疼半年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么一张小小的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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