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觉得如果一个学校里突然出现一个染头发的女生说不定会引导歪风邪气,所以在纱甜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还斟酌了好久,后来还是因为她可以带着市第二的程暮然过来才放松这个校里面的要求,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必要嘛!
    纱甜和程暮然的分数太高,导致整个学校的水平都在大幅度提高,第三名在一中排名都可以排到第二,但是在自己学校当中,却只能排第三,甚至还被第二名强行的拉出了巨大的距离,这导致校前十名一直到第三名更是疯狂的预习复习,认真的做功课,以此来缩小下次跟对方的差距。
    前十名提高,继续拉动了校前二十、前五十的成绩,更是以此类推,拉动了前两百的成绩,二中的前两百和一中一样,都是重本的料子,这潜移默化的提高,更是把他们二中的成绩和平均分拉上了一大截!要知道,人是会比较的,甚至也会堕落的,如果你成绩在其他校很差,但是在自己学校第一,你还是会慢慢不自觉的放松自己的警惕心的。
    现在有了这两个人的成绩,二中的校长在做梦说不定都要被笑醒,他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升职加薪的一条光明大道,这个心思尤其是看到一中校长那憋屈的样子,他更是开怀了!他甚至都能想到等这届高考结束,他们二中的生源肯定会比一中高出一大截啊!
    虽然因为纱甜的头发在校里面曾经引发过不满,但是他也发现了,该真正用功读书的人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问题而关注的,真正不满的是那些成绩不好还喜欢从中漏小空子的一些人,这些人要想学坏,他们二中也管不了。
    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很好么,书读的反正是为你自己读,你不想读,也随便你。
    未来的人生是你的,又不是我们的。
    你自己随意的糟蹋,那也只能恨你自己。
    *
    纱甜无聊的玩着手机,看到旁边的小然在一本正经的翻着书,忍不住一颠一颠的挪脚把自己挪了过去,然后笑嘻嘻的把头搁在他腿的旁边:“嗨,你好呀!”
    程暮然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笑颜如花的一张脸,她头发的发色已经变回黑色了,之前的墨绿色她觉得没有了美感,就在快要高考学校给他们放假的这段期间拉着他又去了一趟理发院。
    “哎,你不是都会了嘛,还看干什么呀~~~”她翻了个身,托着下巴可怜的看着他,“高考完我想去西藏。然然~~”
    西藏会把她晒黑的,到时候她又不开心了。
    程暮然想把这话掰出来讲给她听,一低头立马就红了脸。纱甜自然看到他脸红了,她坐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心的道:“发烧啦?”
    他耳根红的甚至都发烫,纱甜上手摸了摸,稀奇的开口:“然啊,你这耳朵好烫诶!”
    程暮然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把她手拿下,握在手掌心里,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也已经长得比纱甜高大了,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就显得格外的小。
    他一想到刚刚的画面,就想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其他:“咳,没有啦!西藏有高原反应,而且你去一趟你就会变黑,你还要去吗?”
    纱甜任由他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空着的忙手舞足蹈:“哎呀,高原反应的话就买药啊,怕变黑的话防晒做好了就好啦!”她杏眼一挑,开心的笑意几乎要漾成水一样满满当当的溢出来,“我不管,我就要去西藏!难道我变黑了,你就要嫌弃我吗!”
    程暮然拉着她的手微微捏紧,仿佛在说什么郑重的话似的,“不嫌弃。”
    纱甜得寸进尺:“我没听见!你声音太小啦!”
    他很少笑,每一次笑都是因为她。程暮然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我不嫌弃!听见了吗?”
    纱甜收回被拉的手,脸上有些不自在。他凑近她耳朵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皮肤上感觉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的酥麻。
    她不自在的搓了搓耳朵,干笑道:“哦哦哦,听见了听见了。”
    说完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眼睛一亮,“时间到了,我要去复习啦!拜拜拜拜!”
    连忙光着脚蹬蹬蹬蹬跟唱戏一样的跑走了。
    程暮然没有拦着,看着她难得跟小兔子往门口跑去的身影,眸色微微加深,她的手又软又凉,握在手心里就感觉像是一块温软的美玉,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尴尬的时候那个样子,脸颊泛红,眸光就像波光潋滟被风轻轻吹拂泛起层层涟漪的春水,让他看了,就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深深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他重新把头低下,看向自己的复习册,却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他的脑海里,一直循环播放着刚刚低头看她的那一幕的场景。
    “鬓垂香颈云遮藕,粉着兰胸雪压梅。”
    那被浅粉色包裹住的地方,起伏的深沟,如凝脂白玉。
    程暮然深深的吐了口气,整个人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才传出一声压抑的释放出来的喘息。
    ☆、第70章 自闭症
    高考考试结束后,两个人就如约去了西藏。收拾整理的东西是一起弄的,不过列的去玩的清单就是程暮然准备的了。
    两家的父母没有跟随,事实上,当初他们初中毕业去国外玩的时候,纱齐和程岩就没多大担心,反倒是高凤裳和李琼时不时的打电话或者直接就飞去国外看看他们,当初还是有大人去陪着他们一起玩,但是这次高考毕业,纱甜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程暮然因为当初的跳级年龄还没到,所以还是个…………未成年。
    当然这句话是不能在他面前说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别人说起他未成年的时候,他总是会皱起眉头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除了纱甜。
    只有她故意嘲笑的叫他弟弟的时候,程暮然才会露出跟小孩子一样害羞窘迫的表情,这还是李琼偶然的时候看到的。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们好几眼,才踱步出去。
    儿大不由娘啊。
    两人决定是坐火车过去,买的软卧,位置就是上下铺,纱甜顶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再加上稚嫩的脸蛋,特别受隔壁的大妈阿姨欢迎疼爱,让人几乎看不出来她的内心其实是一个暴力的女汉子。
    她性子爱闹,待不住,实在无聊跑去旁边阿姨那聊天的时候,程暮然就坐在软卧上看些金融的书,然后再注意的看着她那边的情况,尽管知道她这样的人怎么会受欺负,但是担忧的那颗心却始终无法挡住。
    玩累了她就重新跑回到他这里,一般来说她不喜欢看金融的这些绕绕弯弯的东西,也不太喜欢玩现在年轻人都会用的社交软件,像qq微信这些,她的手机上以前都没有,只是后来两个人大起来,有时候不用打电话联系的时候,她才下了微信,可以跟他聊个天什么的。
    程暮然有一次不小心看到她的微信界面,好友只有十几个人,还有一连串别人发送过来的好友申请,都过期了。
    他就很奇怪的问她:“你怎么不添加她们?”她一边在iPad上玩游戏一边随口回答他的话:“这些人我不熟啊,加进来干嘛。”
    不熟慢慢的聊可以变熟啊。
    但是他当然不会自己主动的跟她说这种话,他还巴不得她只跟他一个人熟呢。于是他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聊过这个话题了。
    她的性子很可爱,恩怨分明,却也不太喜欢跟别人碰触,交朋友这件事,一直到现在,她固定的好友也就那几个。
    纱甜曾经跟他说过,友不贵多,但贵精。可能是她老是觉得他还小的关系,有些她明白的事她都掰碎了跟他讲,唯恐他不懂吃亏了。
    她的确是喜欢打架,可她从来没有欺凌过弱小。每一个怕她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她如此柔软温和的内心呢。
    只有他能。一想到这,程暮然眼里就泛出温柔到极致的笑意,握住她的手就更紧了。
    **
    去西藏他们去的是要转车的线路,次数多了,再加上慢慢的开始有高原反应,纱甜人就有点不舒服,好像整个人都颓迷了下来,原本还红润的脸蛋也慢慢的变的有些苍白,虚弱的趴在软卧上,闭着眼睛的时候眉毛都是紧紧的皱着。
    程暮然心疼的要命,好几次都开口说调头回家吧,但是她就是死倔说不回去,一定要去看西藏,一定要去拉萨,甚至一定要去日喀则。
    终于到地方了之后,纱甜一下子又变的生龙活虎。她吃了高原药后笑嘻嘻的拉着程暮然,看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想到自己在车上不舒服的无力有些嫉妒:“然然你怎么一点事情也没有啊!”
    “看人。”他言简意赅。
    “哦,你是说我长得太美,连空气都嫉妒我,是这个意思吗?”她不要脸的开口道。
    程暮然随她:“你觉得是就是。”
    纱甜做了一个丑八怪鬼脸,发出得意的声音。
    *
    西藏真的很美。所谓千山之巅,万水之源,不仅如此,藏民都还有着传统的文化信仰。
    连绵的雪山,就像是一瓣瓣洁白的莲花一样盛开在前方,远方的山峦亘古,纵横在他们的目极之处,纯净的只剩下蓝和白的天空,大片大片的如同绵羊一样的云朵浮现在上面,这一幅凑成的美景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豁然开朗,心旷神怡,草原上牧民的一声声吆喝,还有扬起的牧鞭一声声抽起的呼呼声,都被风吹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纱甜难得的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
    偶尔碰到几个藏族的朋友,他们都会咧着嘴向纱甜和程暮然敬献洁白的哈达,顺便还带着一句亲切的叫声:“扎西德勒!”
    面带着笑意,他们也回了礼,充满祝福的喊了一声:“扎西德勒!”
    等藏民走远了,纱甜吸了一口稀薄的空气,拍了拍手,脸蛋红扑扑的回头看他,道:“他们真朴实,也真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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