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珠冲出了二门,将前院干活儿的南宫将军的几个心腹狠狠吓了一跳。
    “殿下……大小姐?”几个护卫差点儿咬了舌头,还是改不过口。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一个年长的护卫忙疾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南宫家长公子南宫正道忙疾步走了过来。
    “大哥,”独孤云珠一把抓住南宫正道的胳膊,“张公子呢?有没有看到他去哪儿了?”
    南宫正道微微一愣忙道:“方才张公子说要出去会一位密友,我也不好跟着,帮他雇了一辆车。”
    “我让两个护卫跟着他,张公子拒绝了,说是这位密友不想见外人,只他一个人去便是。”
    他们虽然处处想要护着张子冈,可毕竟张子冈不是他们的囚犯,总不能困在这里。
    毕竟他也有他的自由,哪里能限制张子冈的行动。
    独孤云珠缓缓松开了南宫正道的胳膊,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心头却酸楚至极。
    “殿下,”南宫正道看着独孤云珠的样子登时吓了一跳。
    “张公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独孤云珠苦笑道:“他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我马上派人去找!”南宫正道顿时慌了,过几天他们要一起去陇西的,怎么现在突然走了?
    “不,不要找了,”独孤云珠摇了摇头,“他不会再回来了。”
    南宫正道终于醒悟过来,这位张公子怕是离开不和他们一起去陇西了。
    之前一起从南诏来到涿州,路上不晓得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没曾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张公子却走了,而且还是不辞而别。
    独孤云珠晓得张子冈的性子,虽然为人和善却也是有风骨之人,若是他决定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更改。
    她怅然的看着灰蒙蒙的天际,晓得自此一别怕是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心头倒是沉重了起来。
    随后看向了自己的手腕,手腕间已经戴着张子冈雕刻好的冰玉镯子,心头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既要走,她也拦不住的。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独孤云珠低声呢喃,似乎除了默默地为他祈福便是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街头传来一阵阵吵闹声和议论声,几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急慌慌的走进了小巷子里。
    南宫正道忙将独孤云珠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这条小巷子一般都很安静,很少出现这种吵吵嚷嚷的情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先回去!”南宫正道忙将独孤云珠送回到了二重门后,随后带着几个心腹护卫挡在了正门口。
    不一会儿去外面买东西筹备去陇西事情的南宫将军也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凝重了几分。
    他带着两个儿子进了二重门找到了独孤云珠:“殿下,事情不妙。”
    “怎么了,南宫将军?”独孤云珠也是心头一跳,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将军忙道:“大周下了一道命令,但凡是沿海城镇回内陆各州的关卡都要严加盘查,重点是盘查孕妇。”
    “什么?”南宫正道惊呼了一声,“这是个什么法令?”
    独孤云珠瘫坐在了椅子上,脸色一点点的发白,随后冷冷道:“赵炎怕是猜到了什么,亦或是从小七那边查到什么?”
    她一双手死死攥成了拳,指尖几乎刺进了掌心中,生疼。
    “还有……赵炎定是将我活着的消息,甚至怀了身孕的消息告知了乾元帝。”
    “乾元帝当初灭了南诏国可不想留什么南诏余孽,到时候危及到他的统治,这么查便是斩草除根的意思。”
    “那我们怎么办?”南宫家的二少爷尚且年少,不比父亲和大哥沉稳,不禁急声道。
    南宫将军眉眼间冷了几分缓缓道:“取道柔然!”
    其余的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南宫将军,随后眼底一亮。
    是啊,从沿海城镇回陇西关卡重重,可若是从柔然那边借道儿走,想必就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柔然和大周的边地有时候关防也没有那么严苛,而且柔然和大周边地的那些小镇到处都是行商,来往人员也复杂得很,故而倒是乱中逃走。
    独孤云珠当下便应了这个主意,与其闯关不如绕道。
    当下南宫将军也不敢再在涿州逗留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便是万劫不复。
    第二天便乘着太阳还没有升起,一行人扮成了行商的模样摸黑出了涿州城,一路向北拐了上去,朝着大漠边地行去。
    所幸的是,这些年大周只顾着对付南诏倒是和柔然主和,加上柔然内部各个王子争夺王位的斗争也呈现出胶着状态倒也是不想同大周打。
    毕竟刚刚柔然在边地和大周的永宁侯慕侯爷打了一场仗,也没有捞到什么便宜,边地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一路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行商,这些行商在夹缝中求生存,只希望能赚一点儿是一点。
    南宫将军尽量避免引起关注,也不与那些大的商队结伴,而是独自行在了车旗城的附近。
    这一路上风尘仆仆不停地赶路,到了傍晚时分,南宫将军也担心独孤云珠的身子受不了,托着个大肚子,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麻烦?
    “殿下!今晚就在河边安营扎寨吧!”
    “好!”独孤云珠应了一声,确实是累到了极点。
    她喘了口气,仰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抬起手抚上了肚子。
    肚子里的小丫头倒是乖巧的很,也不闹腾,偶尔有点儿小懒,非得娘亲轻轻摸一摸肚子,她才是动一动,不晓得这个性子随了谁?
    独孤云珠的唇角渗出一抹笑意,唯独这个孩子能给她最大的慰藉。
    突然河边竟是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子的哭喊声,随后便是几个柔然汉子的狞笑声。
    独孤云珠忙掀起了帘子看向了外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只晓得他们这一队行商夜宿在了河边。
    南宫家的大少爷在带着人们搭帐篷,二少爷忙清点货物,都被这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给吸引了过去。
    独孤云珠忙命人过去查看,不多时南宫将军亲自带着一个浑身是伤,神色憔悴的美丽女子赶到了独孤云珠的面前。
    “爹?”独孤云珠在外人面前称呼南宫将军爹爹。
    南宫将军道:“几个浪荡子欺负一个弱女子,被我救了。女儿不要害怕,那些恶人已经被打跑了。”
    独孤云珠忙看向了面前神色凄苦狼狈不堪的女子,抓着她的手笑道:“不要怕,你家在哪儿?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独孤云珠不问还好说,一问那个女子竟是悲从中来哭了出来。
    “我是江南姑苏文家的,我叫文佩。”
    独孤云珠一愣瞧着打扮,梳着妇人发髻,却不说夫家是谁,说的是江南姑苏文家?
    姑苏城文家可是很出名的,最是个书香门第大家族,怎么出嫁的女儿却是沦落到了柔然?
    她刚搭着她的手腕,顿时一愣神,她竟是有了身孕?
    小七是个蛊师也是个厉害的蛊医,教过她搭脉的一些特殊技法,瞧着这个女人竟是怀了,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不显怀。
    她也怀了孩子,见不得别的孕妇这般受苦,忙将她拉到自己的马车里。
    “文姐姐,你瞧着比我大,我这里还算宽敞,你且歇一歇吧?毕竟有了身孕,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对孩子不好。”
    文氏登时惊呆了去,她竟是怀上了,这孩子可是永宁侯慕侯爷的孩子,是慕家的第一个孩子,慕家未来的世子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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