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的?!”江落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叫这个称呼?!”
    “是啊,你叫的可大声了,”傅纪行斜眼睨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点头,“叫的我全身都硬了,冷水澡洗了一缸又一缸。”
    “…………”
    呵呵,那您这可真是浪费水啊!!
    江落赶紧捂住他口无遮拦的嘴,咬牙切齿道:“行,我不该把你叫硬了,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吗?”
    傅纪行笑得闲情逸致,一手扣住她的小手,微微颔首,咬上她的手指:“既然这样,那你让我咬一口,让我看看你道歉的诚意?”
    “哼!”江落猛地收回手,双手叉腰,“傅纪行,我刚醒来,你别得寸进尺啊!”
    话音刚落,江落的肚子适时传来一道咕的绵长声音。
    江落顿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听到了吧?我要去洗漱吃早餐!”
    傅纪行也没有再逗她,任由她去了。
    不过想起昨晚帮她洗澡,看到她满是疤痕的后背,男人黑眸又沉下了几分。
    ——
    今天是双休,两人都不用上课。傅纪行想着,昨天她的生日,都没怎么过,打算给江落补上。
    但江落却不甚在意:“有你和小望在,已经是给我最大的生日礼物了,不需要其他的东西了。”
    傅纪行失笑:“给你你也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落走过去,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眼里都是幸福的笑,“我只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傅纪行顺势勾住她的细腰,把她拉近自己:“什么道理?”
    “人不能太贪心,一旦得到太多,失去的只会更多。”
    “……”
    “这是什么歪理?”傅纪行叹了一口气,把她的头摁进胸前,“落落,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只要有小叔在,这些都不会再失去了。”
    既然小姑娘折腾,傅纪行也没有强求她,趁着假期,带她出去玩了一天。
    到了星期日,傅纪行陪江落过来江临一中带江望去医院复查。
    医生做了一通检查,道:“情况一切都稳定,没有问题。回去接着吃药和搽药,给时间让这些皮肤自己修复就可以了。”
    江落紧张的心才放下来:“好,方医生,谢谢,辛苦您了。”
    见江落那么紧张,方医生给了她一个定心丸:“江小姐,你不用那么紧张,你弟弟身上的这些伤恢复的特别好,他能彻底好,只是时间问题,你也不用太担心,放平心态,不要因为这个影响生活。”
    “嗯,我明白。”
    江望穿好衣服,道:“姐,我就说嘛,我情况都慢慢变好了,你还不信。”
    “对,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你后背那些地方,谁给你搽的药?”
    江望似是害怕发现什么似的,撇开视线,支支吾吾道:“就、就舍友好心帮我搽的。”
    江落没看出他脸上的端倪,点点头:“那人家还挺好的,回头有时间请他吃饭,多多感谢人家。”
    “嗯,知道了。”
    拿完药走出医院,正好中午了,傅纪行提议一起去吃顿饭,再送江望回学校。
    可车子刚要启动,江望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江望,我听你舍友说你不在学校,你下午不用我帮你搽药了吗?”
    一道陌生但娇软好听的女声从电话里一传出来,整个车厢内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江望脸色骤变,下意识想挂断电话,但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又硬着脸皮忍了下来。
    江落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江望这小子骗了她!
    江落黑眸一转,落在他的手机上,压低声音问:“不回应一下人家?”
    江望挠头,一脸尴尬:“姐,你听我解释。”
    江落抿唇一笑:“好,不过你先跟人家姑娘说清楚再说。”
    江望赶紧跟电话那头的人解释自己去医院的原因,简单说了两句后才挂断电话。
    “姐,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别瞎想啊!”
    江落控制不住勾起的嘴角,敷衍式的哦了一声:“人家好心帮你搽药,是好事,我有什么好责怪的。”
    “你姐说的对。”傅纪行也出声,笑着看向江望,“小望,我刚才听那个小姑娘说还没吃饭,要不你请她出来,咱们一起去吃顿饭,以此感谢她在学校对你的照顾。”
    “……”
    江望扶额:“纪行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我没有取笑你,真的是想感谢她的。”
    江望见推脱不过,只好再次打电话给贝茜。正好她也准备去书店买资料书,便同意了。
    傅纪行开车到江临一中接贝茜,小姑娘一上车后,立即乖巧地都朝他们打了声招呼:“江望的姐姐好,江望的姐夫好,我叫贝茜,是江望的同班同学。”
    “你好你好,”江落连忙把小姑娘拉过去跟自己坐一起,笑盈盈道,“我听小望说,你经常帮他搽药,真的太麻烦你,谢谢你哦。”
    贝茜连忙摆手客气:“没关系的,只是举手之劳。”
    傅纪行带他们几个去饭店吃了顿饭,结束后,知道他们班要买资料书,顺便开车去书店。
    可一走进书店,那原本在车上和吃饭时聊得火热,宛如知心姐妹的两位女士,也顺势手挽着手去选资料书了。
    江望两手插兜,眉头不由一蹙:“纪行哥,这怎么搞的咱俩才是陪衬的?”
    傅纪行看着远处的两位小姑娘,眉眼温柔,歪头看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望一愣,眼神躲闪:“什、什么?”
    “看你这个样子,不像是最近才喜欢她的吧?”
    “……”
    您还真是眼神犀利啊!
    第一次暗恋的心思被人戳穿,江望有些不自在:“我跟她……初中是同班同学,后来她因家在这里,就考回江临一中读高中了。”
    傅纪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了然地笑了笑:“明白了。”
    江望有意提醒:“纪行哥,这事你别跟我姐说,不然她又要说我早恋,影响学习。”
    “你觉得你姐看不出,你看贝茜同学的眼神吗?”
    “……”
    傅纪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你也十八了,很多事情自己自有权衡和判断,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相信你。”
    江望也顺势坐下,似是想到什么,一脸严肃:“纪行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少年陷入回忆中,神色落寞:“就是你能不能向我保证,你要跟我姐永远在一起,好好对她,不要辜负她。”
    “这是自然。”傅纪行看出他的情绪变化,“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说?”
    “纪行哥,我姐在那两年里……”江望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她过的很辛苦。”
    傅纪行神色一愣。
    江望继续说:“当年我病情之所以恶化,是因为路飞平当着我的面,用很粗的棍子打了我姐。”
    江望像是陷入一段痛苦黑暗,但又不得不面对的回忆中。
    “当年她为了不让路飞平碰我,断了我的治疗,她当场朝路飞平下跪,苦苦哀求他,让他别跟医生说,拒绝给我治疗,可是路飞平那个人渣……”
    江望放在桌子上的手逐渐攥紧,额头的青筋暴跳:“不仅没有一丝心软,还要抢走我姐身上所有的钱。”
    “不要!这是我的钱!我不能给你!!还给我!!”江落疯狂拉扯路飞平的衣服,想要抢回来,可路飞平却直接一脚踹开她,还咒骂了一顿。
    “妈的!江落,我接你们过来,是要你们给钱的!不然你以为我有那么多钱给你弟弟治疗?!”路飞平一脚朝江落腹部踹去,“你他妈别做梦了!老子的钱花在你们身上,现在就必须要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那是我爸妈的赔、赔偿金……”江落捂着肚子,忍着剧痛出声,“我还要这些钱给小望治疗……你、你不能都拿走,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还回给我,你还给我……”
    江落真的被逼到绝路了,双膝跪地,疯狂朝路飞平磕头,额头磕在瓷砖上,次次重力,砰砰砰地响。
    很快,她额头就肿了。
    那是小望的救命钱,不能……不可以被他拿走,不可以……
    江望趴在床上,看着江落为了那不可能拿回来的钱,疯狂给这个人渣磕头,眼眶猩红,虚弱地出声:“姐、不要给这个……这个人渣磕头。”
    路飞平抢走她所有的卡和钱,发现就几百块,立即恼羞成怒,一手把江落扯起来,刚要质问,眼尖看到她脖子上戴的吊坠。
    他立即一手扯掉江落脖子上的吊坠,左右看了一眼。
    “给我……把吊坠还……还给我!”
    路飞平发现是不值钱的东西,正要砸掉,看到江落这么宝贝,又一笑:“给你可以,不过你要跟白律师说,把剩下的赔偿金都转给我!”
    “不……不转。”
    路飞平一气,一手扣住江落的脖子。
    江落呼吸一窒,眼前顿时一片空白。
    她像没有得到氧气而濒死的鱼,努力挣扎,可不管她怎么挣扎,力气都不够。
    她斗不过路飞平。
    就在即将断气的前一秒,江落手胡乱抓挠他的手臂,趁着他刚松懈的机会,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江落像疯了一样,发了狠的咬,很快,铁锈般的血味充斥整个口腔,几乎见骨。
    路飞平痛的连声惨叫,用力踹开江落。
    江落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路飞平双眼暴虐,扔掉手里的吊坠,直接抄起旁边的椅子,狠狠地朝江落后背砸去。
    江落虚弱到只能下意识抱住头,根本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
    整个铁质的椅子砸向她的后背,江落只感觉一阵麻意传来,痛到几乎昏厥。
    “妈的!让你咬我!老子砸死你!!”路飞平砸红了眼睛,江落及时躲闪,他的手里的椅子砸到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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