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难耐的喘息,少年面颊潮红,双目紧闭,被他掌控着,眼尾沁出了湿润的泪光。
    将将要攀升的一刹,赵从一却蓦地停住了手,身体叫嚣的快要爆炸,面色却冷静到近乎残忍。
    少年不满的蹭了蹭他,却没有得到任何纾缓,直至濡湿的眼睫颤抖着,终于缓缓睁开。
    赵从一凝视着这双漆黑的眼瞳,声音低沉而嘶哑:“主子,是我。”
    语调缠绵,有种难以抑制的深情,然而面上的神情又克制到近乎于冷酷。
    热流横行,潜涌激荡,他的手生生掐住,没有了任何动作,想要逼着眼前这人看清,站在他身前的究竟是什么人。
    却在下一秒彻底破功。
    轻软的咕哝拉长成了呜咽,再出口的嗓音已经变成哭腔:“赵从一,你是不是想死……”透明的泪水大滴大滴涌出,伴随着止不住的呜咽:“滚开,我不要你了。”
    那一声哭泣让他什么都忘了,连后面尖锐的叱责都顾不上,慌不择路的便要松开掌控的手,这一时却忽的僵住,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臂不知何时垂下,却攀住了他的肩膀。
    一面让他滚开的人一面攀住了他,细细碎碎的呜咽着,小小的哭腔散落于耳:“……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登时什么都忘了,只想把这人痴缠着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十指相交,掌腕相扣,呼吸相绕,发丝相缠。
    少年闭紧了眼睛,死死咬住嘴唇,拼命的,不想发出一丝声音,一张脸是湿漉漉的雪白,雪白里又蒸腾出了潮红。
    彻底交融的时候,赵从一恍惚的想,哪里是要他的命,自己的命……早也就没了。
    .
    楚歌被伺候着里里外外洗了干净,又被人从浴池中抱了出来。他累的一动都不想动,瘫在榻上,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条咸鱼。
    身后有脚步声,是熟悉无比的气息。楚歌没有睁眼,便觉察到身侧微微一下陷,有人坐下来,手臂小心翼翼的揽住他的腰肢,将他的头颅搁在了膝上。
    楚歌咕哝了一声,眼皮子也不想睁,昏昏沉沉的,便靠在赵从一腿部,感觉到他取了一根巾子,轻柔的擦过了湿漉漉的头发。
    力道不轻不重,速度不疾不徐,很是和缓。楚歌被那样擦着,昏昏欲睡,脑子跟浆糊一样,当真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沉醉不复醒,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待到他醒来时,望着幔帐顶端繁复的花纹,一时间有些迟钝的茫然。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帐子里昏昏暗暗的,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连理枝鸳鸯纹,他沿着那些精美的纹路看了许久,才终于渐渐清醒过来。
    喉咙里烧得慌,楚歌低低咳了一声,却不知怎么了,剧烈咳嗽起来。
    胸膛里跟烧起来了一样,并不太舒服,楚歌咳得天昏地暗,蓦地觉着眼前亮了些许,有人拂开了幔帐,紧紧抱住了他,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
    被拍了许久,楚歌才终于缓和了过来,他觉得心肺仿佛都被咳出来了,浑身都太难受,便听到赵从一担忧又关切的声音:“主子,你还好么?”
    温热的蜜水被奉上,递到他唇边,让他就着,小口小口的喝下,楚歌终于觉得舒缓了些许,头脑有一点晕,向后靠了靠,枕在了赵从一胸膛上。
    这一番动作十分顺理成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赵从一因为他靠近的身体,眼里也漫上了柔软的笑意。
    他歇了小片刻,总算头脑没有那么的晕了,眼睛四处打量,却望见了两只颜色暗沉的木盒,其上花纹繁复精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问题是还有那么一点儿眼熟……
    但楚歌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又始终觉着那两个盒子怪怪的不对劲儿,用手戳了戳赵从一胸膛,小声说:“从一,那是什么。”
    赵从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见着两个木盒的时候,一时间犹豫了。
    楚歌这一看就是已经忘记到脑后去了的,想到这两个盒子里的东西被他拿来做了什么,赵从一不知是否要说出来。
    他的沉默反而叫楚歌觉着不对劲,伸手便要去拿那两个木盒。
    楚歌在怀里挣扎,手臂虚弱的,没什么力气。赵从一自然是可以箍住他,但瞧着他这么软绵绵的,又哪里舍得,倒是自己探过去,将两只木盒一应取过来了。
    楚歌说:“打开。”
    赵从一叹了口气,还是按着他说的,将两只木盒都启开了。
    遮掩的盖板被取走,其内藏着的东西大白于光明,登时一览无余。
    楚歌:“………………”
    他扫过了左边那只盒子里的瓶瓶罐罐都僵硬了,一看到右边那盒子里放着的长条玩意儿,整个人一秒钟懵比。
    这他|妈|的还记得那玩意儿捅进来是什么感觉呢!
    楚歌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统子,你不给我打上马赛克吗!”
    系统说:“我看你昨晚还挺享受的,要什么马赛克。”
    楚歌一句话堵住了出不来,之前的记忆又浮现起来,更别提系统还把画面弄成视频在他脑海里过了一边,超清的,简直要人命。
    赵从一按照他说的把盒子打开,果不其然,便见着他脸颊又变红了。
    那当真是尴尬的没有办法,看在赵从一眼里,却跟羞窘无异。
    楚歌被他揽着,又细细密密的吻了一遍,终于停歇下来的时候气都喘不过来,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被抽干了水分的咸鱼。
    他靠在赵从一怀里,感觉自己奄奄一息,生气的问:“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不怕我把你拖出去砍了吗。”
    赵从一在他见不到的地方无声的笑了笑,轻轻的吻了吻散乱的发丝,眼里是如水的柔和。
    究竟是从何时起的,他自己都不知晓,然而自从冬日里的那个风雨夜后,自从楚歌飞身而上抢下他手里的剑后……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楚歌咕哝了两句,听到肚子开始叫了,赵从一端来热粥,一勺一勺的喂他。楚歌吃的简直是心安理得,没有半点儿要推拒的样子。
    系统在半空里,有点儿看不下去:“你还记得你的人设吗。”
    楚歌喝着粥,含糊道:“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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