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伽离开去放打洞机,转身回来,瞧见那滴鲜血蜿蜒出来的痕迹,笑意顿时加深,他手臂绕到许从一后颈,抓着他头发,逼迫他将修长的脖子完全展现出来。
    许从一周身没法動弹,只能由着雒伽对他为所欲为。
    雒伽低下头,湿軟的舌头从下方截住嫣红的血珠,跟着缓慢往上,一点点地将血色的痕迹给舐干净。
    到许从一突起的喉骨时,逗留了片刻。
    许从一呼吸越加粗重,男人身上衣服整齐,贴着他的身体,导致刚被刺穿,戴着钻钉红肿起来的地方,就那么在男人衣服上摩擦着,疼痛感变得更加清楚,任何一个细小的摩擦,都带来浑身都难忍的刺痛。
    他张了张嘴巴,想叫停,视线一转,看见雒伽正目光灼灼的睥睨着他,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等他求饶。
    许从一合上嘴唇,他闭上眼睛,哪怕眼帘颤抖着不成样子,还是一味地坚持着不认输。
    雒伽赞赏性地打量了许从一一会,他离开许从一身体,走到屋子中间,抓着盖在某个画架上的布帘,手臂一挥,取下了布帘。
    纯白的宣纸平铺在上面,旁边木架上放置有各种作画用的工具,雒伽抽了一只彩色的画笔出来,拿在右手里,他转目朝右边看 ,仔仔细细看了几眼,尤其是黑色和红色交.融的地方,收回目光,跟着就快速落笔。
    雒芊是在雒伽作完一副画后离开,又等了一会时间,看雒伽确实没有要再进去的迹象,才拿着一些食物到画室里。
    在外面那会,她曾经试图想象过屋内会是什么状况,然而等她徐徐推开房门,发现之前的心理建设都白做了,屋里的状况,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一种。
    在门口呆了近半分钟,雒芊慌张地走进去,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就奔到许从一面前,跪在地上,给他将敞开的衣服,扣上纽扣。
    可哪怕雒芊動作在小心翼翼,单薄的衣服布料还是摩擦到了里面打穿了洞,佩戴着黑钻的红粒,细小的摩擦顿时带去一阵针刺的锐痛,将半昏睡过去的许从一给惊醒。
    他歪到一边的脖子转了回来,析长的睫毛颤抖着,眼帘一点点掀开,在看到面前出现的人是谁时,放下了想要去阻止对方的手。
    右臂上的铁链转移到了右脚踝上,许从一得以坐在地上,不过胸口的痛蔓延侵袭到全身,他周身上下没有太多力气,到现在也就喝了一点水,腹部空落落的,似乎连开口说话,都变得有点困难。
    雒芊给许从一扣好衣服上的纽扣,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能说什么,道歉无济于事,所以她只是垂着眼眸,把带来的食物拿过来,送到许从一面前。
    “这里很少有人类出没,我能找到的就这些,你吃一点吧。”
    许从一举起沉重的手臂,把雒芊手里的面包拿了过来,他一点点撕开胶带,低头就大咬了一口。
    然后面色没有波動地机械拒绝,雒芊看着许从一的脸,觉得心口痛得厉害,昨天这会是什么状况来着,她在洗手间帮许从一洗衣服,许从一说那种粗活不是她该做的。
    她以为那应该是个好的开头,可结果如何,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许从一失去自由不说,雒伽还对他的身体做那种可怕的事,他在侮辱和欺凌许从一,脆弱如她,却是什么都没法做,只能这么看着。
    “你再忍忍。”雒芊忽地伸手,抓住许从一的手腕。
    许从一眼帘掀起来,他刚才或许哭过,脸颊上还看到了一点隐隐残留的泪痕,雒芊逐渐收拢手指。
    “我会救你出去,一定会。”
    许从一注视着雒芊坚定的眼眸,彼此这样对视了好一会,以许从一的点头,做收尾。
    “嗯。”许从一轻轻应了一声。
    锁链足够长,画室里配备有卫生间,许从一在雒芊离开后不久,就拖着曳地的锁链去了卫生间,他拧开水龙头,将手放在冰冷的水流下,掬了数捧水,往脸上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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