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煦不是傻瓜,即便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低了一截,可是这一截会慢慢的长长的。而作为寒家的继承人,寒煦也当然不能是傻瓜。
    “虽然你父亲有很多女人,但是我们每一个都不悔,因为他的心是真的,他的爱是真的,只是他的心里装了好几个,他把爱分成了好几份。”
    “所以比起妈咪,我会更加幸福。因为之刖如果要爱上一个人,他的整颗心里都会是那个人。”这就是旬之刖,骄傲的旬之刖。
    “看样子你是明白了,也长大了。”
    “我从来都不小。”寒煦笑的开怀了。
    “你小子调戏我是不是?”对方长吼一声,挂上了电话。挂上电话之前,寒煦听到对方说,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唉,叹了一声气,寒煦走进了房间。
    床上的被子被踢倒了地上,虽然房间里打了空调,可怕冷的男人还是把身子倦在一起。寒煦看着对方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之刖,那么多人和你交往过,又有谁看的清,你骄傲任性的背后,是多么的贪恋温暖。
    捡起被子,重新盖在旬之刖的身上,寒煦轻轻的摇晃着他:“之刖,我要出去一下。”
    “嗯。”对方懒懒的应了一声。
    寒煦摇头,他俯下身,在旬之刖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等我回来哦。”
    等我回来,又是一个承诺。
    寒煦这一走,就是一个礼拜。而与此同时,《类似爱情》的宣传广告和宣传活动也完全准备妥当,而它的首映时间,定于圣诞节晚上的5点20分。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这个时间段的电影,能买好吗?谁也不知道。
    宣传活动的前一天
    “旬导,还没联系上寒煦吗?”章立鑫有些担心,作为第一男主角,这个宣传活动的记者招待会现场,寒煦是必须要出现的,现在对方既然联系不上,这可怎么办?
    “怎么,没有他就不行了吗?”旬之刖冷冷的反问。那个白痴,那个该死的白痴。那天耳边预留的属于他的温热气息还在,朦朦胧胧中,他听到对方说,等我回来。
    混蛋。
    旬之刖啪的一声,一圈打在桌子上,什么叫等他回来,他是女人吗?专门等男人来上门的女人吗?
    这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旬之刖都没有联系,只是在确定了宣传活动的时候,工作人员联系了寒煦,结果被告知联系不上。
    联系补上?旬之刖不想相信,所以在犹豫了48小时之后,他拨通了寒煦的电话,结果……他囧了,真的联系不上。
    寒煦消失了,作为不曾签约于任何一个经济公司,也没有经济人的新人,他消失了,消失的彻底。
    旬之刖抽出抽屉,找出资料,其中一张就是寒煦面试时填写的资料。而资料上的住址,是旬之刖熟悉的。
    他猛地站了起来,然后拿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第44章
    不知道心里越来越大的不安是什么,也不知道心里越来越深的空虚是什么,可是,旬之刖把寒煦骂了千万遍。如果见到了,旬之刖一定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车在某个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这个小区,旬之刖非常熟悉。坐在车里,旬之刖又开始准备抽烟,可是,那原本放在熟悉位置的地方,再也没有香烟了,反而放着一瓶东西。旬之刖拿来一看,是戒烟糖。
    是谁会那么大胆的把他的香烟收起来,而放了这么俗气的东西?不用猜,旬之刖也知道,是寒煦。
    这不想还好,一想,他又开始烦躁了。混蛋,那个混蛋。砰的拉开车门,旬之刖上了楼。
    这个小区旬之刖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里曾经是他和于承眠经常睡觉的地方,而自从那天之后,旬之刖把这栋房子过户到于承眠的名下了,也自从那天开始,他未踏进这里一步。
    有句话叫冤家路窄,形容旬之刖现在的处境,最贴切不过了。他在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于承眠站在电梯口,手里拎着一袋垃圾。
    Shit!
    旬之刖骂了一句脏话。今天真倒霉,最倒霉的是寒煦那个白痴,竟然住在这一层,不过反之,如果寒煦不是住在这一层,他们又怎么会认识。最让旬之刖意外的是于承眠,他以为以于承眠的骄傲,这个人不会住在这里,可事实上,他错了。
    “好久不见。”旬之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于承眠先跟他打招呼,那仿若老朋友般的方式。
    “好久不见。”习惯性的把双手插进裤带里,旬之刖走出电梯。
    一条泛白的小脚牛仔裤,一件咖啡色的毛衣,配上黑色羊绒大衣,脚上是黑色的羊皮短靴。旬之刖的身上总是恰到好处的流露出某些特色,而这特色令人移不开视线。这也是为什么尽管他性格这么差,却还有那么多人愿意跟他友好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是旬家的太子或者演艺圈的名导演。
    只是因为,这个人是旬之刖,独一无二的旬之刖。
    两个人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在于承眠的眼里,他以为他们曾经在交往。而在旬之刖的眼里,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他需要一个做运动又干净的男人,然后他提供给对象客观的利益。只是没想到,最后变了样。于承眠竟然在酒里下药,企图用药来上他,可捡到便宜的,是寒煦。所以纠结出旬之刖和寒煦之间的关系了。
    旬之刖从于承眠的身边走过,他敲了敲对面的门,却一直没有回应。
    于承眠原本想下楼扔垃圾的,可因为旬之刖的动作,他停住了:“对面的人又一个多星期没来了。”他好心的回答。
    哦?听到他的话,旬之刖眯起眼看着他,眼中的意思,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前天业务来收水电费,因为他不在家,所以敲了我家的门,才知道对面的水电费一直没交,也一直联系不上他。不过,我替他交了水电费,好歹也算认识一场。”于承眠解释。“既然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了,我还有事。”旬之刖拒绝。私下,他觉得和于承眠没什么好聊的,如果还有合作的机会,那也只是在公事上。
    “你还在怪我,那件事?”
    旬之刖又眯起眼:“你觉得我会费心去怪一个我根本就不在乎的人吗?”虽然旬之刖每天笑的很漂亮,可是鲜少有人知道,这个人的骨子里,有多么冷酷。如果不是那么无情,又怎么可能为了贪图自己的快乐,而跟男明星搞在一起。
    拍过旬之刖电影的男主角,有多少个没跟旬之刖搞过?只是于承眠是最长的一个。却没有想到,还是分开了。
    “你真绝情。”于承眠站在电梯口,拦住了旬之刖的去路。
    “绝情?”旬之刖觉得好笑,“我本来对你就没有情,又为什么要绝?”在他看来,绝情是用在两个有感情基础的人上,就像他和当初的柯以闵,就因为谁也不愿意在彼此的身下,所以老死不相往来,这才是绝情吧。
    想到了柯以闵,旬之刖又马上联想到了寒煦,那个混账消失了,不会也从此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吧?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旬之刖的心堵的难受,恨不得拿把刀剖开自己的胸口,让心脏出来呼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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