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奸而不自知,这可能吗?燕璇想想昨夜被宋青阳隔着裤子顶地那两下,那样强烈的舒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且不说,还会有那么多黏糊糊的汁水从穴儿里流出来,若是与之交合,兴致之时,男人那物会喷出浓白精水,灌得满满一腔,怎么会无迹可寻呢?
    思及此,燕璇问她:“棠老板可有什么线索告知于我?”
    “我目前只知道,我是四个多月前怀上的孩子。”
    “没有怀疑对象?”
    棠梨摇摇头,这几月她一直胃口不好,只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直到几天前,她察觉到腹中胎动,以为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才赶紧让人请了大夫,没想到竟把出了个喜脉。
    她不相信,自己从未与男子有过来往,怎么可能会怀孕呢?遂又找了几个大夫来看。
    大夫们都说是喜脉,她不信也得信,没办法,只能向大夫要了一副落胎药,没想到就这么血崩死了,还没来得及查探太多,这也是她死不瞑目的原因。
    因她是自梳女的缘故,家里为着脸面,为着她的声誉,为了绣庄的生意不受影响,将这事瞒了,对外只说她是得了急病死的,没有人去追究与她有染的人是谁,她不知真相,实难瞑目,所以才会找上燕璇。
    “还请棠老板仔细回想一下四个月前的事情,仔细想想那时身边有无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腿间可有无故多出些黏糊糊的汁水。”
    棠梨仔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平日要么是在家,要么是在绣庄,并不怎么出门应酬,身体方面,除了氤氲之时,一般时候下体都是干净清爽的。”
    说到此处,棠梨突然想起什么,“四个月前,氤氲之时,下身泌出来的汁水好似有点浓稠,不同于平常时候清亮,但只有一天,我没有多想。”
    《丹经》云∶凡妇人一月经行一度,必有一日氤氲之候,于一时辰间,气蒸而热,昏而闷,有欲交接不可忍之状,此的候也。
    氤氲之时是一月之中女子最易受孕之时,那时女子下体会泌出一些汁水,像鸡蛋清一样,燕璇身为女子,也是知道的,回想一下昨晚清理下身时,那被宋青阳撞弄出来的汁水确实和氤氲之时分泌出来的汁水很像,与男人兴致喷出来的汁水也有点像。
    “那天棠老板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可还记得?”
    “那天……那天我记得是十五,我娘按例带着弟弟去凌云庵上香,我那天正好有空,便随他们一起去了凌云庵,与他们一起参加了法会。诵经的时候很无聊,许多人念着念着都觉得困地慌,我和弟弟也是,便和其他人一起去后面的禅房歇了会儿,醒来法会已经结束,我们便回去了。”
    “你是单独睡的吗?”
    “嗯,丫鬟守在外间。”
    “回家之后呢?”
    “回家之后,我一直在自己房里看账本,直到睡觉。”
    “这就奇怪了。”燕璇也没个思绪,仔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凌云庵最可疑,或许要想弄清楚这一切,需得去那儿瞧瞧。
    “凌云庵一般时候会闭庵,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开。”棠梨提醒燕璇,随即又问燕璇:“你怕狗吗?凌云庵里收养了许多没人要的老狗,便是栓着铁链子,也会往人身上扑。”
    “是看门狗吗?”庵堂里都是女人家,养一些看门狗要安全许多。
    “不是,那些狗儿牙齿都掉光了,早看不了门了,是主持师太怜悯它们才会收养它们,给它们一口饭吃,许是以前做看门狗留下的习惯,它们看见陌生人还是会往人身上扑,你不是特别怕也没事,用链子拴着的,就算扑到人身上,它们没有牙齿,也咬不伤人,提前告诉你,是怕你突然看见害怕,别吓出个好歹了。”
    燕璇病美人的名儿棠梨也听说过,怕到时帮她不成,燕璇自己反而病倒了
    “咬不伤人就没事,我别的不怕,就怕蛇。”燕璇一边说着,一边算了算日子,可巧明儿就是十五,正好可以去。
    有事情在心里琢磨着,燕璇心里闷闷的感觉好了许多,与花容说好明日行程,让她早早与二表嫂知会一声,往马房定了辆马车,第二日一早,主仆二人便乘马车去了凌云庵。
    她们到时,庵堂里已经来了许多香客,大大小小的香炉里已经插满了香,整个庵堂烟雾缭绕,远远看去,还真是凌云悬在空中,恍若仙境,就是后院不时传出来大大小小的狗叫声坏了这份美感。
    燕璇随着大家一起进门,先拜菩萨,再添香油钱,然后有个师太来问大伙儿可要参加法会,参加的人需得报上姓名,登记入册,然后由小师太分发福袋,成过婚的拿蓝色福袋,未成婚的拿粉色福袋,统一挂在脖子上,说是待会儿法会祈福会用得上。
    燕璇看了看周围,许是庵堂的关系,来这儿的都是女香客,便是有男子,年岁也不大,都是跟着母亲来的,小孩子和她们未婚姑娘一样,都拿粉色福袋。
    燕璇学着前面的人报上姓名,而后跟上她们的脚步,一起去了后面的讲经堂。
    经过后院时候,燕璇看到了棠梨事先提醒过她的狗,瞧着果真很凶,各个嘴角都挂着长长的哈喇子,看食物一般看着路过的众人,便是燕璇不怕狗,此时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前面几个娘子怕狗的,腿都吓软了,脚软着走路,步子都扭捏了。
    今儿诵的是金刚经,主持师太吟诵一句,底下众人便跟着吟诵一句,念着念着,燕璇经不住打了个哈欠,心想这诵经果然无聊。
    燕璇最先撑不下去,往禅房休息去了,花容也有些累,坐在禅房外间的桌子旁,用手撑着脸,也打起了瞌睡。
    棠梨在旁看着燕璇的睡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隐隐有些不对,往外飘去,不多久回来,惊恐地朝燕璇喊道:“燕璇,醒醒!快醒醒……”
    燕璇被她强行扰醒来,睡眼朦胧问道:“出什么事了?”
    “快把你脖子上的福袋取了!”
    “怎么了?”
    “福袋不对劲,我刚刚往外看了一圈,来禅房休息的人,都是脖子上挂着粉色福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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