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还不愿意醒过来呢?
    回到家中的明雁,换了衣服冲了澡,便换了舒服的家居服去琴房弹琴。每天这个时候都是他的弹琴时间,宁休并不来打扰他。
    待他弹了两个多小时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觉得肚子饿,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快到晚饭时了。抬脚往厨房走去,果然看到宁休在做饭,他就倚在厨房门口,肆无忌惮地看着宁休在忙碌。
    而宁休丝毫不知。
    待宁休忙完,转身看到门口杵着的明雁,倒真是稍微惊吓了会儿,随后便倒了杯水给他:“不弹了?”
    “不弹了。”明雁喝了口水,抬眼看宁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光看着宁休做饭的背影,他都能兴奋起来,他不小了,尤其这两年懂得了许多东西,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尤其与宁休确立关系后,其实他一直偷偷地在看某些片子,只是为了学习。他不觉得这事儿丢人,因为人伦之事也是大事。但他怕宁休被他吓到了。
    做了三十多年直男的宁休,如今虽已在情感、精神上认同了他,但他不能确定,是否身体上也是。而于他而言,第一个正经恋爱对象就是男人,所以相反好接受得很。并且他一直认为光有精神恋爱是不够的,况且每日看着宁休那副身子,尤其睡觉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实在没法不起邪念啊。
    可自从生日那天宁休稍微提了下这事儿外,之后竟是再也没有提起过。
    他已经忍很久了。
    他觉得自己真可怕。
    “想什么呢?”宁休揪他的鼻子。
    明雁胳膊迅速起了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完蛋。就这么一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闭眼就抱住宁休的腰。
    宁休讶异道:“受委屈了?”
    “没有。”明雁窝在他的胸前,声音有点闷闷的。
    “那怎么了?”宁休伸手抚摸他的脖颈。
    明雁猛地抬头,看向宁休。
    “……”宁休似是被他这突然的举动与眼神震慑住了,竟是没有说话。
    明雁收回手臂,转而环住宁休的脖子,微微踮脚去吻住宁休的嘴。
    ☆、七十
    明雁的手臂环绕得很紧,这些日子以来,其实二人并未有过太多亲密的举动,即便亲吻,也是点到即止。可以说生日那天的举动,已是迄今为止最亲密的举动了。但明雁现在觉得十分不够。
    宁休这样的天天在他面前,他只能看,却不好意思扑上去。他觉得有点难受。可真要扑上去,他又怕宁休厌恶他,毕竟太不矜持了。
    可明雁想,面对自己的恋人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吧。因为爱才会有更加深入的想法呀。而且他还有一个不敢说出口的理由,多年前的小巷子和那间套房,是他的噩梦,他想早日忘却那些噩梦,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和宁休提及,怕他厌恶,只能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只要早日与爱的人一起,就一定能忘记那些过往的黑暗。正所谓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他要想逃离那些恶梦,就一定要正面这件事。一味的逃避没有用。
    但不管如何,明雁此刻暂时强迫忘记了那些心灵深处的黑色记忆,抱着宁休亲吻。而只要看着宁休的眼睛,明雁不知不觉间的确就能忘记那些糟心的事情。其实明雁吻技很差,甚至可以说毫无技术可言,有种横冲直撞的感觉。宁休突然伸手微微推开明雁,明雁颇受伤地看着他,以为他还是不能接受。
    谁料紧接着宁休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本来宁休的后背靠着料理台,此刻宁休翻转过来,将明雁压在料理台上,明雁被吻得七荤八素之时,居然还能想到原来他身体的柔韧度还不错。
    这次的吻从一开始便带上了与从前不一样的味道,明雁觉得自己直接要往云端飘了,毕竟他段位太低,他已经能够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浑身开始发热,尤其后来宁休渐渐不再亲吻他的嘴巴,而是去一点一点地亲咬着他的耳垂,明雁一个激灵,全身发软起来,差点儿身子就要往地上滑,宁休一把抱住他。
    明雁眯着眼看着宁休,宁休也看着他,随后转身将煤气关了,抱起明雁就往卧室走去。
    明雁被放到床上,宁休走过去拉起窗帘。他觉得全身都热得要命,可上衣是套头的,他想脱都难脱得很,正纠结着,宁休已经拉好窗帘回来了。他爬到床上,撑着右手,将明雁圈在下方,往下看着明雁。
    “难受——”明雁小声嘟囔。
    “哪里难受?”宁休也小声问道,声音简直太性感。
    明雁感觉他的身子又是一软,他觉得下|身好难受,他自己伸手打算脱了衣服。宁休另一只手却阻止了他的手,随后他跪直在床上,伸手帮明雁脱掉了宽松的家居裤子,明雁觉得自己已快被看光了,下意识地并拢双腿要往侧转,并且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宁休却直接压了过来,压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叫他“小明雁”。
    “我不小了,我20了。”明雁都快哭了,一直在他耳边吹气,他真的受不了了,谁料宁休紧接着又吻起他的耳垂、他的脖子,并且一只手沿着他的身体缓缓向下,快要触摸到那处时,明雁挣扎起来,甚至躲着要往另一侧转。
    “怎么了。”宁休依旧在他耳边说话,阻止住他。
    “丢脸——”
    “不丢脸啊。”宁休终于碰到了那处,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只是明雁并不知道那早就存在过的第一次。隔着仅存的那层布料触摸那里,明雁的身子就又是一抖,看着宁休的眼睛中真的出现了水汽。宁休慢慢地褪去了最后的那层布料,肌肤接触的瞬间,明雁终于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好了,他紧紧地闭上双眼,再也不敢看,有点后悔不该冲动了。
    果然冲动容易出事,他怎么还这么容易冲动。
    但接下来,他彻底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宁休的手实在太舒服了,手心温暖,又有一点点奇怪的冰凉感,明雁感觉自己大脑空白,全身的感觉都聚集到了那一点,直到最后仿佛眼前都是绚烂的烟花。他呆住了,原来这样就是那样吗。
    他渐渐回神,看到宁休还在看着他,他不由自主地往宁休的左手看去,不看还好,一看“轰”地脑袋感觉又要爆炸了,立刻又闭上眼睛。
    宁休笑着抽出纸巾擦了擦,随后往前移了移,躺下来陪明雁躺着,转身看着明雁,伸手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再翻过身平躺着,明雁整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他用另一只手安抚着明雁的后背,轻声问他:“怎么不睁眼呢。”
    “丢脸——”明雁觉得从厨房开始,他就一直在丢脸,他将脸埋在宁休怀中,声音闷闷的。
    宁休见他额头上有汗,给他擦汗,问他:“舒服吗?”
    “不要说了——”明雁真想找地方把自己给埋了,随后他又有点不开心,怎么总是他被宁休迷得七荤八素的,宁休就没有被他迷过。他最近渐渐恢复本性,经常想到什么做什么,手直接就往宁休那里摸去,结果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他当下就沮丧了,所以说宁休果真对他的身体没有反应吗,还是宁休生理上还不能够接受男人。
    他不死心地就坐起来,坐在宁休身上。
    宁休见他坐起来,躺着疑惑问道:“怎么了?”然后就见明雁开始捣鼓他的某个部位,他微微愣了下。
    只可惜,明雁折腾了好几分钟,那处还是反应不大。
    明雁难受地翻身倒在床上,突然觉得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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