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醒来的时候发现今天有点不一样。自己被人从身后搂在怀里,温暖的怀抱熨帖着她的脊背。
    她这是醒太早了?还是隋清宴起迟了?
    她尝试着唤醒床头的钟,结果却被身后人握住了手,温热的呼吸铺洒在颈后的肌肤,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你今天没有工作吗?”她忍不住问。
    “没有。”他吻着她的后颈,声音还带着点刚醒的朦胧沙哑,“今天休息日。”
    她拍了拍他的手:“那你好好休息。”
    说着,时然就要掀开被子起床,结果被他拉住,整个人翻身压了上来。
    “唔……”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吻住,唇舌眷恋地纠缠,喉咙间止不住地发出甜腻的喘息声。
    察觉到他的手试图从她的睡裙下探进来,时然连忙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推开他:“不可以。今天早上我有事情的。”
    她每天都给自己定了学习计划,必须严格执行。不能被任何诱惑所打倒,就算是狐狸精来了也不能被动摇半分。
    而此刻,漂亮貌美的男狐狸精正用那双又黑又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手指反扣住她的,缓缓揉弄着她的指尖,俯身又来吻她,带着十足的讨好和挑逗的意味,含着她的舌尖又吮又舔,时不时地深入纠缠,湿哒哒的口水声不住地响,亲得时然喘息都在颤,几乎快投降。
    “不……”她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别过头去,唇都被亲得红润润的,“我……我学习的书还没看完……晚上再说。”
    他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地舔,低声喘息:“……我们好久没做了……”
    时然身体都有些发麻:“才叁天……而已!”怎么能算得上好久!
    “叁天还不久?”他亲着她的耳朵,嗓音哑哑的,“我们每天都应该做好多次的。”
    时然心想按你的那个时间和体力,每天都做她迟早死在床上,但她还是没说出口,试图哄他:“……晚上再说好不好?”
    “不好。”他蹭着她的脸颊,手指往她腿间摸,声音又低又轻,“然然,你湿了。”
    时然有些咬牙,被你刚刚那么亲,不湿才怪。
    微凉的手指隔着内裤在软软的花唇上滑动揉弄,时然也被揉得心猿意马起来,完全抵抗不了,腿间控制不住地绞缩,花唇隔着布料将他的指尖都吞进去了一点。
    “它馋了,你都不心疼它。”他声音低哑,在她耳边像是诱哄一般,“让我来喂饱它好不好?”
    时然搭着他的肩膀,被摸得不住地喘,呜咽了两声,忍不住妥协:“……只准做一次!”
    他低笑,吻住了她的唇。
    时然迷迷糊糊地想,可恶的男狐狸精!
    早晨的激烈性爱几乎抽干了时然的力气,因为只准隋清宴做一次,所以他卯足了劲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结果就是时然差点下不了床,连带着早上看书也无精打采的。
    她坐在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洲越跟在机器人屁股后面跑来跑去,而隋清宴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喝着茶,阳光明媚地照在花园里,遮阳伞将他的地方遮出一小片阴影,他像是监工一样,喝着茶时不时悠闲地指指点点,然后洲越和机器人跑得更勤快了。
    她好奇极了,丢下书跑下楼去:“你们在干嘛呢?”
    隋清宴招手让她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搂住她对她笑:“不看书了?”
    “休息一下。”她指了指洲越和机器人,“在种花吗?”
    “嗯。”他把玩着她乌黑的发丝,忍不住轻轻叹息,“洲越可真笨,我都在思考要不要重写程序了。”
    不远处的洲越哭丧着一张脸:“时然小姐我很聪明的!是指挥官他太反复无常!”
    时然忍不住笑:“洲安呢?怎么不让他也来帮忙?”
    “办点事情去了,马上就来。”隋清宴捏了捏她的手指,“渴不渴?”
    时然摇摇头,从他腿上跳下去:“我去看看怎么种花的。”
    她跑到洲越身边蹲下,连洲越都吓了一跳:“时然小姐你怎么来了,这太阳太毒了当心晒着,我来种就好,你快回去吧!”
    “我就是好奇所以来看一下,没关系的。”她抱着腿,看着洲越指挥着机器人往土里埋种子,问道,“这是什么花呀?”
    “希维亚玫瑰。”洲越回答,“是非常珍稀的品种,对环境要求非常苛刻。是我们一年前在伦瓦边境发现的,只有两株,移植带回来之后交给帝科院的人研究了好久,才找出了适合种在帝都的方法。”
    “我听说过这花。”时然有些惊讶,“我记得这花好像只有伦瓦有,颜色很多,特别漂亮但产量稀少,在市场上有钱也买不到。”
    她环视了一周,有些怀疑:“这一片全都种吗?”
    “是的。”洲越兴致勃勃地给她介绍,“指挥官想种出渐变的效果,从这到那花的颜色由浅变深,然后再变浅,这样从您的窗户那儿的角度看上去就会特别漂亮。”
    时然拨弄着泥土:“渐变?这得要多少钱?”本来这么贵重的花种一片就很离谱了,隋清宴居然还买了所有颜色的品种要种出渐变来。
    “一共是124株。”洲越掰着手指头给她数,“但是不同颜色的花价格也不一样,比如这个浅蓝色的,是最贵的,要八万一株还买不到,那个最深的蓝色的就要便宜一点,不过也要两万银币一株了。这个还是伦瓦的商人给了我们折扣价,因为我们当时路过的时候正好发现他们的商队被强盗袭击,顺手救了他们,不然买不到这么多这么全品种的花的。您就算去帝都博物馆,每种也只有一株而已。”
    “124……”时然念叨着这数字,在心里默默算起了价格。
    洲越以为她不懂这个数字,连忙说:“时然小姐您忘啦?12月4号是您的生日呀?当时指挥官说要买这么多的时候对方还不同意呢,磨磨唧唧地说只能卖50株,最后松口说给我们100株,剩下那24株还是指挥官到处托人收购的,因为太想要了又急着收购,被宰了好大一笔呢……”
    “很闲吗?”头顶突然一片阴影,时然抬头看去,发现隋清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拿了一顶遮阳帽给她戴上,又给她披了一件防晒披风,看起来像是特意回房拿的。
    洲越立刻闭了嘴,可怜巴巴地看了时然一眼。
    时然抬头替洲越辩解:“是我好奇一直缠着他问的,你别怪他。”
    隋清宴闲闲地看了机器人一眼,下巴轻点,似笑非笑地开口:“又错了。”
    洲越回头看去,像是炸毛一样跳脚:“哇哇哇你这个蠢猪!怎么又错了!这里要换另一种颜色的啊啊啊啊啊啊!”
    机器人停在了原地,金属机身上的蓝灯一闪一闪,看起来无辜极了。
    时然看着手忙脚乱跳来跳去的洲越,忍不住笑出声。她站起身,结果因为蹲得太久腿有点麻,差点就要脚滑摔倒,被隋清宴眼疾手快地扶住抱进怀里。
    “腿麻了。”她有点不好意思,“蹲太久了。”
    刚刚还看洲越的笑话呢,转头自己就差点出丑了。
    他在她头顶笑:“那我抱你回去?”
    “别别别!”虽然这是在自家园子里,没人会进来,但这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时然还是有点羞耻心,“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往回走,时然忍不住问:“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花啊?漂亮的花还有很多吧?”
    隋清宴缓缓开口:“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时然:“……你好奢侈。”
    他看着她笑:“是你送我的,因为你以前说过,很喜欢它的花语。”
    她惊讶:“你骗我的吧,我还能送得起这么贵的花?这花什么花语?”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有些赌气她全部忘掉似的:“自己想起来。”
    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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