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之后,时锦并未像陆嘉笙想的那样与他一刀两断,而是找尽了借口,和他做一件又一件亲密的事。
    “喝两口粥吧?就当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做吃的。”
    时锦捧着一只花纹精巧的白瓷碗,她眼神期待地望着他,叫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嘉笙,我推你去小竹林那边走走吧?就当是最后一次陪你散步。”
    时锦手臂上搭着一件外套,窗外微风徐徐,晴光正好,他似乎都能闻到竹叶清新的香气。
    “诶,你还在画图呀?给我看看,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工作。”
    时锦捡起他散落在书页中的草稿,神态认真地观摩他的作品,时不时给出几句中肯的建议。
    最后一次。
    她总说最后一次。
    可是,这个最后一次结束了,总会有另一个最后一次。
    暴雨倾盆之夜。
    “嘉笙,要不要……”
    时锦的声音有些沙哑,渗出欲望的味道。陆嘉笙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有点委屈地问:“阿锦,你上次就说是最后一次的。怎么,怎么还……”
    就连做爱,她也说是最后一次。
    时锦毫无羞愧之意,她瞟了一眼电闪雷鸣的夜空,雨点噼里啪啦地从半开的窗户跳进屋内,打湿了一小片地板。
    入了秋,天有些冷,陆嘉笙盖上了一层薄被。
    此刻,他就缩在被子里,眼神不安地看着对他一脸笑意的时锦。
    “那就这次,这次是最后一次。”
    陆嘉笙没有反驳,他红着脸,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是偏爱,也是纵容。
    时锦想也不想,就从陆嘉笙的被子里钻了进去。他下半身已无知觉,按理来说什么也感受不到,可当她触及到他裸露的肌肤,仍有一股令人无法忍受的痒意自下而上直冲他的神经。
    “阿锦,你这是、干嘛呀?”
    他的脸红得吓人,两只胳膊甚至不知该放在哪里。
    可他越是不自在,时锦就越是想要捉弄他。
    薄薄的被子下传来啾啾的声响,从时锦的动作来看,他推测她是在亲吻他的双腿。
    “在做前戏呀。”
    她抽空给出这么句回答。
    “可不可以不亲腿……”
    有什么好亲的呢?
    残缺、丑陋、痛苦。
    不配得到亲吻与爱抚。
    时锦却不理会他时不时的自卑,她的吻从小腿处开始,一路扫过他嶙峋的膝盖、清瘦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
    一直亲到了腰部,那股痒意犹如实质一般,终于压垮了他脆弱的神经。
    陆嘉笙一把掀开薄被,时锦正好露出个脑袋,把下巴垫在他的腰上,向他投去无辜的眼神。
    “要、要做吗?”
    他的手伸进枕头下面,拿出一枚银色包装的安全套。
    时锦扔开被子,从他身上爬起来,用手指弹了弹他坚硬的阴精。
    “这么着急呢?”
    承认吧,明明你也很想啊。
    干嘛高得跟被她强迫一样?
    陆嘉笙手指一抖,竟是直接把安全套给扔了出去,他被时锦说得不好意思,结巴着说:“我没着急……那,那再等等?”
    耳边响起她轻笑的声音。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等什么呢?
    时锦把人扶起来,摆成一个半坐的姿势。陆嘉笙还没高懂她要干嘛,下一秒时锦就脱掉了长裤和内裤,踩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该你给我做前戏了。”
    下身由于肿胀有一点疼。
    可她的阴道近在眼前,又似一种难言的诱惑。
    陆嘉笙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她站的位置很合适,他一舔恰好就能舔到花核。
    “唔——”
    她的身下开始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每一滴都流进了陆嘉笙的嘴巴里。
    不知过了多久,陆嘉笙的舌头和下巴都有些发酸,但是时锦还是没有叫他停下来的意思。他顿了一下,咬了咬唇,犹豫着问:“阿锦,是不是我舔得不够好?”
    好不好的,也是比较出来的。
    所以,他真正想问的是,他舔得是不是没有陆深好?
    时锦并未听出这一层意思,她想到的是那次陆嘉笙准备的形形色色的小玩具。
    “阿生,你又要请外援呀?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些小玩具我全给收起来了!”
    今天非得是他把她舔喷了不可!
    陆嘉笙摇头苦笑,却还是乖乖的,把头顶在她的身下,细致且卖力地用唇舌讨好着她。
    时锦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十指插进陆嘉笙的头发,喉咙中发出高低不定的吟哦之声。
    “嘉笙,你好棒……对,再快一点……”
    时锦身体软了下来,就连眼神也变得柔软,带着吸奶欲部分满足之后的感叹。
    她伸出手,摸到的是陆嘉笙依旧硬挺的阳具。
    “硬了这么久呀?”
    陆嘉笙懂了她的暗示,手忙脚乱地戴好套子,期期艾艾地说:“阿锦,你答应过的,是最后一次。”
    时锦不耐烦,直接把人怼到了床头,张开大腿就钉了上去。她双手掐着陆嘉笙的手腕,在腰肢不断摇摆的时候,还有闲心去想他怎么这么瘦,连手腕都细得有些可怜。
    “阿锦,阿锦,你慢一点……”
    时锦动作很急,撞得他有点受不住。他被压在床头和时锦之间,肩背顶着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撞击。
    要光是身体上的疼痛也就罢了,可二人交合之处,偏偏又传来叫他头皮发麻的快感。
    “不喜欢这样吗?”
    时锦吸了一下他的乳头,在陆嘉笙腰上顺时针转了一圈儿,紧接着又别开膝盖,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啵”地一声,她的阴道淌出温热的水,大部分是她分泌的液体,还有一部分是安全套上蹭到的润滑液。
    与此同时,他也不受控制地射出精液。
    时锦笑了,眼神落在陆嘉笙诚实的阴精上。
    “我看你那里,还是蛮喜欢的。”
    陆嘉笙扯过纸巾,想要给她清理清理,时锦却摇了摇头,说:“我们继续。”
    他“啊”了一声,说:“不是说最后一次么?”
    时锦掐了掐他的脸,说:“谁做爱高潮一次就结束呀?”
    是这样吗?
    从未看过色情电影且只有过时锦一位X伴侣的陆嘉笙对X的全部经验都来自于她。
    她说什么,他只会傻傻地信。
    “可是,我这边的安全套已经用完了……”
    时锦满不在乎地说:“那去隔壁拿吧?陆深上次走的时候应该留了几个。”
    陆嘉笙顿住,他当然明白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可他与她说好了再无瓜葛,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呢?
    “你等着,我去拿。”
    说完她就要走,陆嘉笙却开口道:
    “阿锦,我去拿吧……”
    他的眼神不再明亮,有着显而易见的祈求。
    时锦心一软,答应了他。她把陆嘉笙放到轮椅上,目送着他转出了房门,轮椅的咕噜声渐渐拐到了隔壁。
    几分钟后。
    “阿锦,我回来了。”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苍穹。
    绚烂的电光之下,时锦看到了来人左眼角处一颗小巧的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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