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翼王面目狰狞,干戈把紧张地冒冷汗的黄文扯到身后,“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怎么,你很在乎这人么?”翼王冷笑,心里不知已经把黄文剐了多少刀。
    干戈缓缓拔出腰间佩剑,尽管这东西如今只当做饰物,然翼王步步紧逼,干戈没有退路。
    内息无法升起,但招式还在,一时间,干戈倒也唬住翼王,几招下来,未见败势。
    可翼王何等人物,很快就发现干戈的不对劲,他暂时收势,问道:“干戈,你不对劲,告诉本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干戈暗哑着嗓子道:“你无需知道。”
    “你?”翼王又气又急,才有那么一点痛心,随着干戈的一语而消逝。
    “殿下小心!”
    听到黄文的惊叫,干戈慌忙躲开翼王的偷袭。
    都是出色的人物,翼王在发觉干戈不对劲后,为了早点将其拿下,攻势渐渐凌厉。干戈与之周旋间,额头开始见汗。在躲闪错步时,干戈的身形慢慢展开,速度越来越快。
    嗵的一声,红色焰火在空中炸开,黄文隐隐听到马蹄声,就见远处火光星星点点,快速向这边移动。那边江玲见援军到了,顿时抖擞精神,大喝一声,挥刀猛攻与她缠斗不休的王华。
    “王爷,她们的增援到了,撤吧。”王华大喊,在人家地盘上,还是少惹事为妙。
    翼王不甘,机会难得,实在不愿失去这大好的机会,犹豫间,动作放慢,被*干戈划破衣袖。
    一阵烟尘席卷而来,两百飞龙禁军迅速把苦斗的两拨人围在中间,为首的统领抬手,马上弓箭手将弓拉满,火箭对准翼王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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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风起为哪般 ...
    “殿下,你要心无杂念才行。若是照此下去,怕是此套针法,作用不大。”黄文摇头,一面耐心劝导,一面开始拔了干戈背上的银针。
    天极殿内,只剩一盏宫灯还在工作,整个寝室显得有些昏暗。干戈趴在床榻上,光裸的后背上,被刺入一只只银针,那是为了帮他疏导筋脉,收纳内息用的。自邙山回来后,匆匆与女王见过一面,他便如以往那般,再不出寝殿,只命黄文速想办法,找回他的武功。
    黄文苦笑,在邙山,若非女王派了两百飞龙禁军,怕那日他们都是翼王的俘虏。曾经横行疆场的干戈,那晚暴露的脆弱令他痛苦不已。尽管他不知干戈与翼王之间发生过什么,显然翼王的话刺激到干戈。莫说干戈如今是西戎国的储君,就算他仍是一个冲杀疆场的将军,以干戈的性子,怕也不会甘居人下。翼王的话,正好戳中干戈的痛处。干戈还是放走了翼王,对这黄文不奇怪,毕竟是过去的旧主,只怕是过了那晚,二人之间,再无朋友之谊。
    “你在想什么?”干戈突然问他,打断了他的思绪。
    “没想什么。”
    黄文把头低下,拔出最后一只银针,不想东西还没收起来,干戈一把拥他入怀,用自己的下巴,摩挲他的头顶。
    “对不起,又把你伤了,请相信我,我不是有意为之,那天,我是气糊涂。一定,要相信我。”
    黄文暗自叹气,那夜放走翼王,干戈心里不痛快,没有继续赶路,就近找了客栈休息。干戈烦躁不已,黄文担心,好言相劝,不想干戈气昏头,扯了他的衣服,将他压在桌上强行索欢。黄文不知干戈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多少次,只知天快亮时,恢复理智的干戈终于停止。
    黄文没有因为自己的不适,请求中途休息,他把干戈再次的愧疚纳入心底。相比干戈的一路小心,黄文倒显得淡然得多,总归,他要的不是愧疚,愧疚可以折磨人一辈子,却没有真心相待那般美好。
    不再多想,推开干戈,黄文道:“殿下,什么事,问问自己的心,听听心是怎么说的。日子还久,臣也不急于这一时,眼下,臣还是想办法先帮殿下恢复武功吧。”
    “难为你啦。”干戈眼里全是歉疚。
    “那,臣告退。”躬身行礼,黄文准备退出。
    手,被*干戈轻轻拉住,黄文顿住身形,一个声音很轻,说:“别走,很晚了,留下吧。”
    黄文张了张嘴,就觉身体一轻,已被他抱起。干戈动作很轻,似是怕唐突了怀中的人。把人安置好,干戈自己方在外侧躺好,说了句,睡吧。黄文没说话,黑暗中,他睁着双眼,一手抓着胸前的衣襟,无法入睡,他知道,身旁的干戈,此刻应该也是难以入睡。
    月色朦胧,夜莺归巢,大地一片宁静。
    女王依旧婀娜的身姿在天极殿外徘徊数度,最终,没让随侍的宫女通传,选择离开。她知道,此刻,在里面休息的,决不止儿子一人。把儿子交给黄文照顾,她很放心,那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至于其他的事情么,女王眉心微蹙。儿子提前返京,她已经知道个大概,至于返京途中发生的意外,江玲已经向她禀告过程。尽管她知道定是干戈授意,江玲没有据实以告,不过这已经不重要。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作为一个国王,她该怎么做,作为一个母亲,她该怎么做。
    自此,干戈很配合黄文,调整心态,积极治疗,使得黄文这套行针的疗效事半功倍。诊脉时,黄文已经明显感觉,干戈的内息一点点归拢,当然,干戈自己也有感觉。虽然与过去相比,还差的很多,然眼前的成效,已经令干戈欣喜不已。
    “多谢。”晚间,他拥着那具瘦弱的身体,轻吻着他的后颈,在他耳边如是说。
    黄文闭了眼睛,没有阻止干戈接下来的动作,他知道他不会对他做什么。如同半年前那个晚上一样,干戈把他留下,为自己寻找一丝慰藉。半年了,二人同榻而寝,默默相守,干戈始终未越雷池一步。许是习惯了,他们更喜欢这种安静的相处方式。
    相较干戈与黄文的安静相处,北苍皇帝“夫妇”闺房却是异常激烈。
    皇后自身体调理好后,帝后间的“战争”便开始升级。沧澜殿当差的宫人经常可以看到天子气急败坏地步出寝宫,然后跑去御书房批奏折。再然后呢,勤于政务的皇帝深夜返回寝宫,把睡梦中的皇后好好惩罚一顿。于是,被吃干抹净的皇后“哭哭啼啼”地,搜索皇帝的罪证,把手伸向那把特制的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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