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凡摸著眼镜知道贝律清凑得很近,否则他不可能会闻到贝律清身上的味道,也许太久没有跟贝律清贴得那麽近,路小凡还是有一点慌张的。
    喜欢看碟片,那就搬过来住好了。贝律清挺平淡地道。
    不了……路小凡擦著镜片道: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哥……路小凡突然感觉到贝律清又一声不吭,气氛也变得诡异,便微微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贝律清牛仔裤的档部,他才发贝律清的那里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象是在叫嚣著要发泄。
    哥……路小凡不禁又颤声叫了一声。
    贝律清修长的单腿搁在沙发的护手上,路小凡的脸几乎可以贴到鼓起来的档部,那种雄性的荷尔蒙的味道隔著牛仔裤都能让路小凡闻道。
    哥……路小凡只觉得四肢有一点发软,每当贝律清散发出这种味道的时候,他就会有羚羊闻到虎味似的,四肢绵软,等人宰割。
    尽管贝律清的那里似乎都要撑破裤子了,但是他的人好像是一点也不太著急,他的手滑进了路小凡的浴袍,慢条斯理地捏著他的乳头,直到听到路小凡轻轻哼了一声。
    才用手叉住路小凡的胳膊将他掀到沙发上,顺势掀起路小凡浴袍的下摆,把他的臀部露了出来。路小凡慌乱地扭动了一下臀部,又叫了一声:哥……
    他本能地觉得贝律清今天又不太高兴,因为贝律清的动作幅度特别的大,他将他挤压在沙发上,然後用一只手勾住他的档部。
    这个时候空调的温度已经完全降下来了,但是由贝律清手摸过的地方,路小凡还是觉得浑身象是在发烫,肿涨的性器抵著粗糙的沙发摩擦时候的快感让路小凡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的呻吟让贝律清的动作猛然又提高了一个力度似的,将路小凡狠命地往沙发上一按,抬高了他的臀部抽插了起来。
    路小凡先是有一点吃痛,但紧接著觉得整个人似有一种通了电的麻痹了的快感,连同著灵魂都在发沐,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似膨胀了起来令得路小凡有一种快要满满的滞息感。路小凡很快就射了出来,精液喷溅了一沙发,贝律清却似乎远远没够,他勾住路小凡的档部几下抚弄,让路小凡又呻吟著硬了起来。
    路小凡想要抬头,却被贝律清按了下去,路小凡是那种易勃也易射的人,一个晚上能射好几回,所以一般贝律清都很克制,尽可能拖延路小凡射精的时间,可是今天就变著法子狠狠操弄著路小凡,一直把路小凡弄得两腿都站不稳,泄了几次的路小凡差不多是被贝律清半拖半抱著才能睡到床上。
    他赤裸裸地躺在那里,浑身的精液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精力爬起来把自己弄干净。
    贝律清拎著他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然後又把路小凡丢回大床,整个人才伏在路小凡的身上。
    路小凡自然不敢问贝律清为什麽好好的席梦思不睡,要睡在他的身上。贝律清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睡了一晚,害得被他压在底下的路小凡做了一晚上的梦,一直梦见自己在背著石头过山。
    路小凡大清早醒过来,都觉得自己的腰酸背痛到不行,却听见枕边的人含糊地道:凡凡,我要喝瘦肉粥!
    路小凡转过头去,看见贝律清迷糊地说了一句就又睡了,枕边的贝律清头发有一点凌乱,比起日里衣著整洁,沈稳的贝律清,现在的贝律清性感里多了一份慵懒。
    别放葱!贝律清又含糊补了一句。
    不放葱会腥啊!路小凡不满地道,贝律清就是这毛病,最恨吃葱,不管是北方的元葱还是南方的小米葱,他大少爷一概不吃。
    你多放点姜丝嘛!贝律清微微睁开眼睛,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很富有磁性,尤其在刚醒来的时候说话,语调里透著一种懒散,会有一种很抓人的感觉。
    如果床伴是一个精力充沛一点的男人或者女人,也许接下去就不会浪费贝律清的时间跟他讨论粥里面要不要放葱,而是直接跟他滚床单了。
    但是路小凡通常都不会有这种感觉,比起这个他更计较瘦肉里面要放一点葱会比较好。
    你想办法!贝律清坚持道:不要放葱!
    那要放芹菜哦!路小凡妥协道,他说完了这话突然就顿住了,有一种时光交错似的错觉,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在北京同居时候的早晨。
    贝律清懒散地嗯了一声,路小凡下了床,收拾了一下自己,本想出去买点菜,打开冰箱才发现贝律清似乎已经将东西都买好了,再弯腰打开厨柜,他的手顿一下,自己摆放的锅具,自己摆放的碗筷,位置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路小凡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以至於一头撞到了厨柜上。
    怎麽了?贝律清在里面问了一声。
    路小凡红著脸道:没,没什麽,不小心撞了一下。
    贝律清似乎略有一些没好气地道:你怎麽总是这麽笨。
    路小凡的脸红得就一直没退过,以至於贝律清起来喝粥的时候,他的脸还是那麽红,贝律清拿起碗道:怎麽脸这麽红!
    路小凡的头几乎趴在了碗里,道:没,没什麽!
    贝律清慢慢品著粥,一等一的粥熬来都需要耐性,路小凡无疑极有耐性,每个米粒都将化未化,肉丝也切得极细,象是跟粥融为了一体似的。
    我明天想喝鱼片粥!贝律清碗里的粥都还没喝光,就又下了明天的任务给路小凡。
    路小凡微微一愣,自己住得地方离得这里可不近,每天坐上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来这里,再熬粥,那班都不用上了。
    像这样的周末行不行?路小凡低声问道。
    你也可以不来!贝律清语调顿时冷了几分。
    路小凡嗫嗫地挺有一点为难,但贝律清有需求,他也不能不满足,於是便道:那成,哥,我天天早上把粥给你熬好带来。
    贝律清听到这里,突然露齿一笑,道:随便!
    路小凡觉得贝律清的那一笑蛮渗人的,但是他觉得自己明明知道李文西随时会来,还要搬进来,搬进来了回头还要搬出去未免太麻烦。
    至於贝律清为什麽不高兴,路小凡已经挺久不去考虑了。
    贝律清一路上都沈著脸,路小凡自然不敢多嘴再惹他不高兴。等到了目的地,同行的许姑娘老远就看见了他,从後面拍了他一下後背,见路小凡掉过头来瞧她,便笑得前仰後伏地道:哟,凡凡,今天有专车送这麽高级。
    许姑娘是地道的北方人,再加上长年东奔西跑的做业务员,个子又高,漂亮的挺粗糙,漂泊在外快三十了还没有成家,她一见外表木讷,瘦小的路小凡就萌生了一种天然的母爱,明里暗里多次对路小凡表达过她有意思。
    路小凡呢,也不是没想过等事定了,回头跟许姑娘试试有没有可能在一起,毕竟等贝家的这一段掀过去,贝律清再也想不起他来,他的人生还是要继续的,所以路小凡跟许姑娘一直就处於将始未始的萌芽状态,许姑娘亲热的举动也就合乎情理了。
    许姐。路小凡相对客气地道。
    许姑娘看了一眼漂亮的进口跑车,笑道:这谁的车子呀!挺正的呀!
    她说笑著呢,从车子上下来一个男人,许姑娘的笑声都咽了一下,她没想到从车子上下来的男人更正,说话都有一点结巴了,道:凡凡,你,你朋友啊!
    路小凡本以为贝律清心情不爽把他扔下就开车走了,他怎麽也没想过贝律清竟然下车了,连忙道:我哥!
    许姑娘连忙伸出手,道:久仰,久仰,凡凡一直都有说起过你,说你在纺织局当宣传干事,能说能写,了不起,大才子啊!许姑娘是错把贝律清当路小平,以为是跟路家人头一次会面,连忙开口奉承以期得到一个不错的开门红。
    贝律清也没动,只是挺淡地修正了一下,道:他是我妹夫!
    许姑娘东奔西跑也算见识挺多,对贝律清这样的男人虽然开头惊豔,但什麽能抓得牢什麽抓不牢分得挺清,抓不牢的东西她自然也不会太热情,更何况听到贝律清这麽一开口,就觉得贝律清对自己没什麽善意,便扬扬浓眉笑道:嗨,小凡的事情我都知道,不就是等离婚吗?
    路小凡顿时头皮有一点麻麻的,许姑娘捍卫自己地盘的意思太浓,却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他连忙插嘴道:哥,我们早上要去拿计划单,先走了啊!
    他说完扯了扯许姑娘的袖子就把她拉走了,贝律清自然不会太高兴,路小凡也是有数的,所以晚上早早的到了贝律清那里准备做饭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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