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一定会好吃的。”陈苗苗开心得眉眼弯弯。早上她看到卖香蕉的,就顺便买了一点儿, 结果今天一天都在忙着弄新菜还没尝过香蕉, 不知道跟现代的味道是不是一样。虽然现代炸过香蕉, 但是这还是她来到古代第一回 没有试菜就直接端了出来。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盘炸香蕉:自己真是个小机灵啊。
    瞧见陈苗苗盯着炸香蕉那目不转睛的开心模样,江楚拿过旁边的筷筒:“尝尝?”
    “那多不好意思啊。”陈苗苗习惯性地客套了一句。
    江楚注视着她充满期待的模样:“昨日就答应你让人来处理裱糊的事情,今日临时有事,那属下被派了出去,这就当赔礼吧。”
    哪有人这样借花献佛的,这人若是经商,定是个大奸商。陈苗苗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这么诚挚地赔礼,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音刚落,她已经抽出筷子夹起一块炸香蕉,品尝了起来。
    灯火映照下,两人对桌而坐。他看着她,而她品尝着佳肴。明明身处市井,却有一种难得的静谧美好之感。这是他第一回 领会到生活二字的意义。
    就在他陷入思绪中时,院门处传来了林婶的声音:“姑娘,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出锅了。”
    “好,我来了。”陈苗苗忙放下筷子,匆匆起身,冲着江楚道,“这一盘胡葱圈和炸香蕉就送你了,就当谢礼,明日你可一定别派那位会裱糊的公子出去了。吃了我的谢礼,可一定不能食言啊。”她一步三回头地叮嘱道。
    “好,我应下了。”江楚郑重地点了下头。瞧见她蓦地露出笑容匆匆离开的模样,他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了些许,低头瞧见面前那盘炸香蕉。这赔礼和谢礼,确实美味。
    一刻钟后,石榴从厨房走到柜台里,拿出钱匣子时,笑了起来:“瞧这饭钱,比昨日几乎多了一半,姑娘瞧见这么多钱,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刚拿起串钱的绳子,一眼瞧见柜台上的铜板,颇感意外:“咦,这里怎么还有钱?谁给的饭钱吗?还是谁不小心钱袋子坏掉了?”她忙将钱匣子放回原处,抓起柜台上的钱就往院中去了。
    江楚刚吃完最后一口饭,听见石榴的话后,他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又是空荡荡的。
    一盏茶工夫后,陈苗苗才和石榴回到了堂内。彼时里头空无一人,江楚已经离开。陈苗苗翻开账本正准备记账,就听去收拾碗筷的石榴奇怪道:“咦,姑娘你看。”
    陈苗苗抬起头来,只见石榴双手捧着一枚玉佩到她的面前。这是一枚白玉,上面雕刻着的滚滚波涛栩栩如生,应是暗合了江字。玉佩的玉十分温润,入手还有些温温的,对光一照,光泽莹润,应该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他的玉佩落下了吗?可是不对啊,玉佩是放在腰间的,如果真要掉也应该是掉落在地上,怎么会跑到桌上来呢?除非有人趁他不注意摘下来,可是他的身手,除了他自己,怕是也没别人。那他为什么把这么贵重的玉佩留下?陈苗苗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玉佩暂时放进怀中,决定等他下回来再还给他。
    等到钱算完,林婶也托着一只小碟子进来了,见到陈苗苗就笑道:“姑娘,这回可好了?”
    陈苗苗凑上去一瞧,笑道:“就是这样。今日辛苦林婶了,明日就开始制作吧。争取早点儿做完,我们七夕也好出去逛逛。听闻这临城的花灯,就数上元节和七夕的最好看。”
    次日一早,陈苗苗就是在一股浓浓的米香中醒来的。她还在想到底谁家一大早就在炒米,就瞧见石榴笑着进来:“姑娘,林婶卯初就起来了,这会儿已经炒了许多米了!”
    这么早?自己说早点儿做完,也没想过这么早啊。本想再睡个回笼觉的陈苗苗这下睡不着了。不是,你们这么卷,会让她这个咸鱼有负罪感的。
    被迫起来的陈苗苗梳洗后就去了厨房。果然,厨房里面已经放了许多的炒糯米了,一眼看去一片白茫茫。
    陈苗苗系好围裙,站在炉灶前开始加水,一边倒水还一边倒入白糖,除此之外还放了饴糖,用文火慢慢翻炒这些糖水。等到这糖开始拉丝的时候,立刻将炒好的糯米倒进去,再放入芝麻和炒熟的花生米,再添上一些果脯,快速翻炒起来。
    等到差不多炒匀后,陈苗苗让石榴将定做的大木头浅匣拿过来,让石榴一起帮忙,将炒好的东西倒进木头匣子里,然后把它们整平。
    待有些凉了,陈苗苗就拿起刀在匣子内横竖切了几刀。等到完全凉下来后,陈苗苗就东西从木头匣子里脱模出来,这一块块的,就是美味的米花糖了。
    陈苗苗拿起两块,分别递给林婶和石榴,自己也拿起一块尝了起来。咔擦一声,脆度是够了,过油的糯米花混合着芝麻花生的滋味,齿间满是留香。加上调味的果脯,这米花糖十分成功。陈苗苗心下满意,看向另外两人:“怎么样?”
    石榴连连点头:“很香很脆,这名字也好听,只是好像有点儿不像糖。”
    “我也觉得,叫米花酥似乎更恰当一些?”林婶附和道,“若是糖,有点儿不够甜。”
    陈苗苗愣了一瞬,这才想起了古今口味差异问题。古代的糖贵,所以一般人吃得少,对于糖就喜欢甜的。而现代人对于甜品糕点的最高评价是,这个东西不甜。她按照自己的口味,还特意做了减糖版,完全忘记了这一茬。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有将这些自己笑纳了,正巧最近看话本的时候没有零嘴吃呢,反正米花糖也可以放两天。陈苗苗一边吃一边总结:“林婶,你来做一回,我给你说用量。”
    林婶方才已经学过一回了,听陈苗苗让自己上灶,立刻拍着胸口道:“姑娘放心,方才的步骤我都记下来了,定会做好的。”
    “那来吧。”陈苗苗微微一笑,看着林婶将糖和水放进去,不忘提醒她多倒了一半的糖,还特意提醒,“慢慢来,别急。”
    林婶翻炒了许久,只觉得胳膊都酸了,弯腰就想要去加柴。她刚一动,陈苗苗立刻阻止了她:“别加。”
    林婶有些疑惑,却还是依言继续翻炒。不过刚翻了两下,陈苗苗就用一根筷子试了试:“可以了,倒米吧。”
    林婶连忙倒米。米下锅的那一瞬她赶紧翻炒了起来,背后已经是一身冷汗了。若是刚才她加柴久一点儿,这锅糖可就糊了。糊了的糖全是苦味,那这锅都没法要了。糖是什么价钱,自己差点儿浪费了这么贵的东西。难怪姑娘让她慢慢来。
    等到这一锅倒进模具中压平后,林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步骤看起来简单,全是精细活儿,不能急,该慢的时候就要慢,该快的时候也必须麻利。林婶这会儿才觉得肚子咕咕响了起来,忙将早起做的馄饨下了锅。
    陈苗苗将食肆门打开,捧着汤碗就在饭桌上吃了起来。林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馄饨皮擀得十分薄,面揉得也好,十分不错。馅儿是半菜半肉,好吃是好吃,没有纯肉馅儿的过瘾。陈苗苗意犹未尽地喝了一口汤:突然想吃海味馄饨了,赶明儿去瞧瞧,有没有紫菜这些海产品卖。
    陈苗苗刚将碗放进厨房,就瞧见有人提着一个小木箱进来。那人径直走到陈苗苗面前揖了一礼:“在下孙广,头儿让我过来,帮着掌柜裱糊书画。”
    昨儿个的谢礼看上去还是挺有用的。陈苗苗忙将他请到包间里,拿出画来,问他要些什么东西,她派人去买。孙广将自己的小木箱拿起来:“我这里有些材料,先裱两幅画,掌柜看看成不,再说买的事情。不过要劳烦掌柜,我需要调点儿糨糊。”
    陈苗苗早猜到要用糨糊,本想直接准备,又怕有什么特别的配比就没动手,只将人请到了小厨房里。将东西给他备齐,陈苗苗就让林伯盯着,自己回屋去挑了两幅画。
    她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见本该在大厨房忙活的林婶一脸焦急地跑来:“姑娘,不好了,有人来闹事了!”
    作者有话说:
    咦,没人猜中呢。
    第64章 闹事
    孙广煮的东西刚出锅, 就听见外头传来的这一声惊呼,不着痕迹地将碗端到了门口的桌上,还换了个方向站, 眼角余光正好能瞄见厨房外头的景象,同时竖起了耳朵。今儿个早上自己来之前,头儿专门叮嘱自己这几日盯着些, 自己当时还在疑惑一间食肆需要盯什么,结果才来就撞上了?
    陈苗苗压根儿没有留意到厨房里的情景, 眉间微微一沉:“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算是来我们食肆闹事,就是两个人抬着一个人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人,说是要讨回什么公道。”林婶急得一头汗,但她本就不善口舌, 故而才多待在厨房里,如今这一急, 她更是说不明白话了。
    看她急,陈苗苗更急, 也不指望能从她这边得到更多的消息了,转身进厨房,将画卷交给了孙广:“孙公子,有劳你代为保管, 食肆里有点急事, 我得先处理一下。”
    孙广一手拿起画,一手端起糨糊:“正巧我这边也好了,随掌柜一道过去吧, 至少也能凑个人场。”
    陈苗苗正打算派人去喊那两个守门的小厮来, 闻言也不再推辞, 领着两人从小门抄近路往食肆走去。她是见过江楚和他手下的身手的,她不天真,没指望能够三言两语感化那些来闹事的人,事情得处理,但首先得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孙广愿意帮自己撑撑场面,她也放心了一点儿。
    刚从院门跨进堂内,透过打开的窗,她就听见外头一个人破口大骂:“杀千刀的食肆啊,卖些猪狗都不吃的坏肉烂菜,把人都要吃死了啊!”
    听清那人骂的话时,陈苗苗面沉如水。自打她开始做饮食生意,每天耳提面命的一件事就是卫生。所以她才会在最开始就将卫生间改造了,每天晚上打烊后会彻底清扫一遍,食材尽量当天备当天用完,存的米面这些也会翻检一遍,就怕出问题。为了让学子们安心,她也专门让学子进厨房看过,这么小心翼翼的她,还是因为这个事情翻车了吗?
    陈苗苗沉着脸从食肆大门出去,立在檐下看着路上的人。
    如林婶所说,路上一共四个人。路正中放着一个简易的竹担架,担架上一个人一动不动。两个抬担架的人正戒备地看着周围,却一言不发。而刚才破口大骂的是一个瘦小男子,留着八字胡,眼睛滴溜溜地转,有些贼眉鼠眼。许是听见有人吵闹,周围的人家纷纷开门探头,好奇地看向这边。
    瞧见凌云食肆有人出来了,那瘦小男人更是起劲儿:“若是不心虚,还缩什么脖子装王八呢!”
    他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金榜题名食肆忽然打开大门,一盆水兜头将那瘦小男人淋个正着。胡掌柜吹胡子瞪眼:“说谁王八呢!”
    那瘦小男子抹了一把脸,呸呸两声,不顾发髻散开的狼狈,目光左右游移:“好啊,总算是两边都出来了。现在我们就来算总账!”
    说罢,他忙走到那担架旁,指着上头躺着的人,义愤填膺地道:“我父母早逝,无儿无女,姐姐早早就去了,唯独就剩下这么一个兄弟。结果,吃了你们食肆的饭菜,回去就是又吐又拉,这会儿人都动不得了。你们这谋财害命的黑心商家,还我兄弟命来。”
    胡掌柜顿时眉毛倒竖:“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爷爷我们是做的书院学子的生意,你的弟弟那副模样,还能是秀才举人老爷不成?不是秀才举人老爷,你也好意思来食肆吃饭。”
    立刻有好事围观者嘘了一声:“乖乖,这年头没读书连饭都不能吃了?我们这街里街坊都在你们那边吃过饭,你们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会儿倒嫌弃起我们了。退钱!”
    周围立刻有人开始附和,纷纷嚷嚷着退钱。胡掌柜本就是逞一时口舌,这会儿倒是下不来台了,一张脸胀得通红:“嚷什么,菜没吃到你肚子里,得了便宜还想卖乖。这人可没说到底在哪里吃坏的,怎就是我们的错了?”说话间,他还意有所指地特意朝凌云食肆抬了抬下巴。
    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陈苗苗,她身后的孙广立刻扣住了袖中的匕首,警惕地巡视着周围。陈苗苗却浑若未觉般,往前跨了一步:“这位先生,请问你的兄弟,是在何食肆吃的饭菜?”
    对上陈苗苗的目光,瘦小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水,躲开她的视线:“我兄弟昨儿个就是来你们这条街吃饭,他没说是哪家,回去没多久就肚子痛,折腾了一晚,今日一早就这样喊不醒了。这条街就只有你们两家食肆,不是他就是你!”
    胡掌柜啐了一口:“我呸,我昨儿个一天都在,可没见过你兄弟,不是在我家吃的!”
    瘦小男人立刻挺起胸膛:“你说不是就不是?好啊,我算是看透了,都不想认是吧。那咱们就报官,我看官老爷还会不会包庇你们这起子黑心商人!”
    这人,有些奇怪。陈苗苗又往前走了一步:“我是凌云食肆的掌柜,这位先生,不知我可否看看你的兄弟?”
    瞧见瘦小男人打量的目光,她又加了一句:“我们总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曾来过我们食肆用过饭。”见瘦小男子有些犹豫的模样,陈苗苗话音稍稍一扬:“还是说,有什么不能看的?”
    “放屁,又不是我做的亏心事,我怕什么?”瘦小男人冲担架两端的人点了下头,“让她看。若是他们敢不认,我哪怕去京城告御状都要讨回公道!”
    “关门!”胡掌柜一听这话,立刻进去让人关门。
    那两人让开来。陈苗苗刚跨了一步,旁边的林伯就一脸担忧地想拦。陈苗苗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随即沉着地走向担架边。林伯正想跟上去,孙广已经大踏步地护在了陈苗苗的旁边。
    陈苗苗在担架旁蹲下,凝视着躺着的男人。她没见过这个人,这是在她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他的面色和嘴唇都有些白,看上去的确是有些微弱的模样。若是真的吃坏肚子,会成这样吗?还有,那个瘦小男人,穿得人模人样的,自己唯一的兄弟生了病,他不先给他兄弟看病,还专门把人抬过来讨公道,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陈苗苗正在思索,就见孙广也在旁边蹲下,还握住了那人的手腕。看他的动作,陈苗苗眸色一亮:他会医术?
    “诶你干什么!”瘦小男人转头就瞧见了孙广的动作,忙上前来抽回虚弱男子的手,“我早早就请了大夫看过了,我兄弟这就是吃东西坏了肚子才这样的。”
    陈苗苗抬头看向她:“可能看看大夫抓的药?”
    瘦小男子昂起脖子,看也不看她:“是人家秘方的丸药,岂能让旁人知道?”
    意思就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这人的一张嘴,凭什么?陈苗苗正要动,只见旁边的孙广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凑近她旁边低声说了一句:“拖一刻钟。”说罢,他匆匆离开。
    瘦小男子不是没有瞧见孙广离开,但是瞧见陈苗苗没动,他也就没管了,而是皱眉看向陈苗苗:“看也看了,说吧,怎么赔。”
    陈苗苗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说:“谁说要赔了?”
    “你……”瘦小男子一时气急,“人也看了,现在说不赔,玩我是吧。”
    陈苗苗拍拍双手:“我看了,这人不是我们的客人,那我赔什么?”
    瘦小男人指点着陈苗苗:“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算老几?”
    陈苗苗吹了吹手指尖:“你说是就是,你又算老几?”
    “好啊,翻脸不认了是吧!”瘦小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你说没见过,那谁能证明?”
    陈苗苗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你说他来过,谁又能证明?你说他是因为吃坏了肚子而变成现在这样,谁又能证明?就连官府断案,都要讲究真凭实据,从没凭一句话就断案的。你怀疑我,我还要怀疑你,我怀疑这人根本不是你的兄弟!”
    “你……”瘦小男子看看金榜题名食肆,又看看陈苗苗,还是觉得陈苗苗弱女子比较好欺负,冲抬担架的那两个人道,“这食肆谋财害命,还拒不认错,给我砸!”
    那两个人立刻捋袖子上前。林伯和急急赶来的小厮立刻拦在陈苗苗的面前。陈苗苗冷声道:“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想屈打成招吗?劳烦诸位帮我报官,就说有人假冒苦主讹钱,还强闯食肆打人闹事!”
    “好!”立刻有人答应了。那瘦小男人气得不行,手一挥:“动手!”
    “慢着!”远远的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刚离开的孙广正骑着马驮着一个人而来。马嘶鸣一声,扬蹄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孙广翻身下马,顺手抱下了马上之人:“这是回春堂的华老大夫。天大地大,不如人命大,有什么事,先等华大夫救了人再说。”
    回春堂是临城最大的医馆,其中的坐馆大夫华老大夫,被称为华佗在世,谁人不知。立刻有人认了出来,忙道:“华老大夫来了,人就有救了。”
    那瘦小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忙用眼神示意那两人上前。那两人上前,却被孙广伸手一拦。那两个人只觉得拦自己的力道重似千钧,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广一脸微笑地道:“华大夫,请。”
    华老大夫蹲下身,刚把上脉,就拧起了眉:“咦,你说这人是什么病来着?”
    作者有话说:
    这章没有吃的。嘿嘿。祝我生日快乐!祝福所有小伙伴健康快乐!
    第65章 东坡肉
    方才胡掌柜还关门闭户, 只从门缝中往外看。瞧见有人来,胡掌柜让小路探出头去瞧,认出是华老大夫后, 他一把拉开了门。听见了华老大夫这话,他立刻跳了出来:“他说这个人昨儿个吃了饭后又吐又拉,吃坏了肚子, 然后就不醒了。”
    华老大夫的眉微微一挑,看向那瘦小男子:“哦?他昨日吐了多少次, 吐的是什么样的东西,一次吐多少,间隔多久吐一次?拉了多少次,拉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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