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婷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朝着他勾勾手指:“你过来,这事事关重大,可不能让别人听见。”
    李大龙乐得和女神亲近,急忙把耳朵递过去,陈雅婷便附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只是这话越听,李大龙的眉头就皱得越紧,等到陈雅婷说完,他眉心早就拧成了个疙瘩:“雅婷,你能不能换点别的忙,这事我可不敢做啊。”
    陈雅婷柳眉倒竖,声音蓦的冷下来:“李大龙,你不是说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现在我不过是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就打退堂鼓,你还想不想追我了?”
    李大龙挠了挠头:“可你也没说是让我去毁苗苗清白啊,她是我二哥对象,这事我可不敢做,让他发现还不得把我活剥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语毕,转身就想开溜,陈雅婷气得跺脚:“你给我回来,苗苗早就和苏嘉伟分手了。”
    李大龙转过头,半信半疑道:“真的?”
    陈雅婷忙不迭点头:“你连我的话也不信了?他们早就分手了,你给个痛快话吧,这忙你帮还是不帮?”
    见李大龙站着不吭声,陈雅婷气急败坏道:“你就这么点胆子,让你睡个女人你都不敢,以后可别在我面前吹牛,再说了,算下来你还占便宜了呢。”
    至于她为什么要找李大龙办这件事,无非是心底那点最恶劣的想法,空谷幽兰一般的苗苗被自己对象的表弟玷污,看她还有什么脸来面对苏嘉伟!
    到时候她再趁着苏嘉伟伤心难过之际,贴心地给他送上温暖和爱心,就不信打动不了他。
    以后她和苏嘉伟过着王子公主般的生活,而苗苗只能做一个没人要的弃妇!
    陈雅婷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越想越得意,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再看李大龙一副猥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喂,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以后别来找我,我不想和胆小鬼交朋友。”
    李大龙最怕陈雅婷生气,更怕陈雅婷以后不理他,连忙表决心,顺便给自己捞福利:“那要是这件事我办成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陈雅婷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事都没成,你就想要好处,未免想得太美了吧?”
    李大龙猥琐地呵呵一笑:“事成后你得答应让我追求你,不能再躲着我。”
    陈雅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只得陪着李大龙演戏,心里再看不起他,嘴上也说得好听:“那是自然。”
    两人一拍即合,一场针对苗苗的黑暗风暴即将慢慢展开..
    第202章 一封带香味的信
    苏嘉伟给两个小家伙拍了不少照片,最后又拍了全家福,这才放下相机笑着说:“照片等洗出来给你们送过来,咱家这两个小宝贝可真乖,配合得还挺好。”
    顾远抱着闺女亲了一口,得意地笑:“那是,也不看是谁生的,我生的孩子自然差不了。”
    苏嘉伟见不得他那副嘚瑟样子,转移话题,说起孙卫芬买的金锁:“这金锁看着不错,是纯金的吧?”
    孙卫芬给了他个白眼:“大商场买的,送我孙子孙女的礼物当然得是最好的,你要是能给我变个孙子出来,我也给你买。”
    苏嘉伟嘿嘿笑了一声,拿着车钥匙转了一圈:“那你可要准备好,我们先走了。”
    苏彦下午还有工作,苏嘉伟开车送他去单位。
    等两人走后,苏微从包里拿出个红包,钱太少了,她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善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东西你们也不缺,红包你收下,可不要嫌少啊。”
    季善善没有拒绝,钱多钱少都是人家的心意,她接过红包笑着说:“那我就替团团圆圆谢谢姑奶奶了,您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
    苏微干笑了一下,借着看孩子低下头,不再说话,红包里只有十块钱,比起孙卫芬的大手笔,她这十块钱真是拿不出手。
    不过她又安慰自己,孙卫芬是奶奶,她只是个姑奶奶,家里条件又不好,拿个十块钱意思一下就行了。
    倒是徐莲华有些出人意料地拿出来两对银手镯:“我一个老太太没有那么大的手笔,这两对银手镯给我的一对小重孙,祝福他们两健康长大。”
    季善善有些吃惊地看着徐莲华颤颤巍巍地给两个孩子戴上银手镯,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没想到专爱和人作对的老太太也能大方一回,说的话还挺顺耳的。
    不过这样一对比,就显得苏微的红包有些太少了,其实也是她自己多想了,自觉面上无光,打了个招呼,拉着李香兰匆匆走了。
    季善善望着李香兰不情愿的背影走远,叹了口气,苏微这种望女成凤的心态和后世父母给孩子报一大堆辅导班,逼着孩子去学习的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高压政策能不能换来她的得偿所愿。
    徐莲华坐在椅子上喝茶,难得没有说风凉话:“香兰那孩子不是学习的料,苏微也是太心急了,儿子不成器,就盼着闺女能出息,到头来也是一场空啊..”
    也许苏微并不是真正地爱女儿,只是在乎女儿出息了以后,给她带来的荣耀与利益。
    ——
    顾远临走的时候说晚上要加班,不回来吃晚饭。所以季善善也没等他,热了中午的剩菜随便吃了点,就回到卧室陪两个宝宝玩。
    一大两小咿咿呀呀的,说得倒是挺热闹的,玩了一会,两个小家伙玩累了,乖乖地闭上眼睛睡觉觉。
    季善善打扫了房间的卫生,后来又想起来卫生间里有顾远换下来的脏衣服,打算先给他洗干净再看书。
    顾远昨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裤子上蹭得全是土,家里也没有洗衣机,衣服全部是手洗。
    看来还需要攒钱买个洗衣机,解放双手,她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干别的。
    季善善往洗衣盆里倒了些温水,又倒了一点洗衣粉,这年代的东西都特别实在,就连洗衣粉的去污能力也比后来的强。
    把脏衣服拿过来准备先泡着,泡差不多了再洗,洗衣服之前她有个习惯是先掏兜,免得把重要的东西洗了。
    她先是在外套兜里掏到几张纸币和半盒烟,看来这男人说戒烟是骗她的,都已经不抽烟了,兜里干嘛还装着烟,回来得好好审问审问他。
    接着她在另一个兜里掏到一封信,已经被团得不成样子,皱巴巴的。
    季善善以为是他的重要信件,笑着把信封捋平,准备先替他放起来,不经意间扫了一眼信封,就被上面的字迹吸引。
    字迹娟秀工整,清新飘逸,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而且这封信若有似无地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让她觉得很不一般。
    如果不是对收信人怀有情愫,谁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要往写好的信上喷香水?
    实在是可疑,她纠结了半天要不要打开看看,最后还是忍住了,夫妻间再亲密也要保留一丝空间。
    等顾远回来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拆开看也是一样的,她没有私下拆人信件的癖好。
    嘴上说着不在乎,可心里到底也不痛快。甚至脑补出一个含羞带怯的姑娘满脸怀春的将信交给心上人的场面。
    再加上白天刘雪英闹得那一出,这样一想就更气了,洗衣服的时候就拿顾远的衣服出气,力道之大差点给衣服搓出个大窟窿。
    狗男人都是一个臭德行,没事长那么招人干嘛!
    在家里招保姆,在外招年轻小姑娘,真恨不得拿毛笔给他在脑门上写几个字,已婚,生人勿近。
    季善善在心里骂了顾远一通,正在单位熬夜办案的顾远突然接连打了一连串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心想媳妇这是想他了?
    洗完衣服,季善善的无名火勉强消了些,转头看见那封怎么看都碍眼的信,捏着一角塞到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手痒痒的想拆开一睹为快,又强迫自己忍住,为了分散注意力,拿出一套卷子埋头开始写写算算。
    心不在焉地写了两张数学卷子,时间过去了一大半,夜渐渐深了。
    顾远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又去卫生间洗了脸和手。
    这期间季善善一直待在卧室没出来,顾远边洗脸边纳闷,平时他加班回来媳妇听见门响就会迎出来。
    又是替他倒水又是帮他做夜宵,今天一反常态地躲在卧室里不吭声,难道是睡着了?
    洗漱好后,顾远又去了厨房,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锅,一点吃的都没有,拍了拍饥肠辘辘的肚皮转身进了卧室。
    卧室里,季善善正在灯下学习,橘黄的灯光为她的侧脸涂上一层光晕,衬得整个既温柔又朦胧。
    两个小宝宝睡得正香,屋子里安静极了,顾远轻手轻脚地走到季善善身边,站着看了一会儿。
    第203章 对灯发誓,灯泡灭了
    季善善知道他回来了,心里不自在也不想出去迎他,这会见他站在她身后不说话,那点熄灭的火气又涌上来。
    这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和她说话了?
    顾远弯腰把头放在她肩膀,温声说:“太晚了就别看书了,小心伤了眼睛,我饿了,去给我下碗面条。”
    季善善没抬头,笔尖稍微停顿一下,接着又唰唰写起来:“挂面就在厨房的柜子里,你自己去煮,我还有题没做完。”
    顾远亲昵地在她耳边蹭了蹭,这样冷冷的小媳妇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任他神经再大条,也敏感地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只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能开着玩笑调节气氛:“我媳妇真是用功,就冲这精神肯定能考上大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搞不清楚媳妇为什么生气之前,说好话准没错。
    季善善气儿不顺,哼哼了一声:“少拍马屁,我要不努力学习,在家里当个黄脸婆,哪天男人被抢走了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顾远以为她还在说刘雪英的事,也跟着哼了一声:“刘雪英真是白日做梦,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鬼样子,我能看上她?”
    季善善听了他这话呵笑一声,转过身子戳着他胸膛:“看不上刘雪英,那写信的小姐姐看不看得上啊?”
    顾远一头雾水:“什么写信的小姐姐,我单位里全是糙老爷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里心里全是你,别人入不了我的眼。”
    季善善继续哼哼,从抽屉里拿出那封信,一把拍在他胸口:“那现在看看吧,看看是小姐姐写的还是大姐姐写的,我可没拆你的信。”
    顾远接过来,胡乱扫了一眼,见寄件人那一栏写了个陌生的名字,看也没看,一把扔回到桌上。
    “不认识寄信人,这信是昨天寄来的,我一天忙得团团转,哪有那闲工夫看信,你拆开看看是什么人写的。”
    季善善站起来,拿起信封扬了扬,脸上露出一丝笑:“真不看?万一是一封甜蜜蜜的求爱信呢?”
    顾远看她终于露出来自他回来后的第一个笑,不由松了口气,别看媳妇看着脾气好,真生起气来可不好哄。
    又看了一眼那封信,不在乎地挑挑眉,声音带着笑:“谁会给我写这种信,你尽管看,看完了快点给我去做饭,忙了一晚上饿死了。”
    季善善狡黠地笑了笑:“那我可真看了。”
    顾远看她那小模样也跟着笑起来:“就因为一封信就这样对你男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
    季善善不理他,坐在书桌前拆开信封,取出一张洁白的信纸,依然带着香味。
    展开信纸,只看了两句,季善善就要气死了。
    开头第一行就写着亲爱的顾远同志,呸,还亲爱的,真不要脸。
    再往下看,先是写了对顾远同志英勇相救的感谢,然后再往下看就跑偏了。
    什么自从见过你,你那伟岸的身躯就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夜深人静时我时常回味初见的那一刻。
    下面跟着一大堆腻人的话,落款人是安静,晚报的记者。
    还真让她说对了,这就是一封求爱信,一封大胆直白的情书。
    季善善不只生气,心里还很不是滋味,像是在榨柠檬汁,酸溜溜的,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大胆的告白,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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