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保安抬杆，车辆放行，唐锋在陆宛的指导下，弯弯绕绕到了陆宛家楼下。这里并非是老小区，但也称不上新，看楼房外部结构，估计里面都是小户型，不过一个人住倒也合适。
“谢谢你送我回家，鉴于我家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就不让你上楼了。”
唐锋看着陆宛解释，说了一声好，他本就也没有准备上楼坐坐，刚才一个红灯他看了一眼手机，工作群里说让他早点去，急诊收了个病人，要会诊。
“那个，还是请你吃顿饭吧，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下了车要进单元楼门，陆宛还是站定又回身，看唐锋开着车窗，胳膊搭在窗框准备倒车。她走近，同样把胳膊搭在窗框上，看着唐锋的眼睛说。一句话几秒钟，她看他眼神先是看她眼睛，又下意识向下，她舔舔嘴唇，觉得自己撩人技术还是可以。
“可以，时间你定……”唐锋收回看她嘴唇的眼神，重新看她眼睛，但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他不得不拿起刚放回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一看是医院来电，不得不朝陆宛歉意点头，接起电话，“喂，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已经准备开车了，15分钟就到。”
“时间你定，但我这边可能不确定因素比较多。”唐锋挂了电话重新看陆宛，接着说。
“好。”
陆宛退了一步，但没回身上楼，仍是帮忙盯着唐锋的车调头驶离才转身。不过上楼回家时，她突然想到她刚才的本意是顺口要一下他的微信，她实在搞不懂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坚持发短信，他不知道短信要钱么？难不成医生太赚钱，有钱没处花。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还在坚持发短信么？」
陆宛到家，挂好包就瘫到沙发上不想动，闭眼揉腰歇了一会便摸出还硌在腿下的手机给闺密发微信。
「有，我」
没想到郑祺回得很快，陆宛皱了皱眉看一眼时间，现在应该是她上班的忙碌期，广告行业，就是喜欢在下班前临时派活，让大家继续加班。
「怎么，你最近在做什么文艺复兴的广告么？」
陆宛回复完郑祺又切回微信主界面，从输入法剪贴板里找到那串手机号码，重新搜索联系人，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大胆，认识没几天，就去人家家里，上过几次床，就让人家认了自己家的门，实则对人家几乎不了解，连微信都没有。
「没有，在和一个弟弟搞暧昧，人家上学，周内只能用小板砖」
「郑祺，你是不是疯了？」
不过陆宛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闺蜜的回复震惊，虽然其实闺蜜的感情生活一直很丰富，丰富到时常让她咋舌，但未成年是不是犯法啊？陆宛不敢想，但也不知道怎么劝，毕竟郑祺上一任是个50岁的作家。
「成年了成年了，别担心，今年高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都18了」
「那你也别耽误人家小孩高考，最关键的时间」
「不会的，市十七中，理科重点班，年级第四，学霸」
「嗯，我发现你其实就是有学霸情怀，智性恋吧你」
「那是当然，智商考不上我本科的，我都完全不会看」
陆宛看着郑祺的发言，就想到她们第一次认识，是她到荷兰读研的第一节课。当时整个专业就她们两个中国人，必然凑在一起坐，而坐在一起自然要有所介绍。郑祺先介绍她是R大毕业，她也紧接着说她是S大，而她一说完，郑祺眼里就有光了，说她很喜欢S大，学术氛围好，也曾经是她的志愿之一。
后来他们成为了朋友，学习上相互助益，生活中相互帮助，聊的多了陆宛也从郑祺口中得知，如果陆宛的本科学历没那么优异，她可能只会和她是点头之交。不过陆宛没这么觉得，有时候缘分就是说不清楚。
「说跑偏了都，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是不是你那个乌木沉香？」
郑祺继续发来消息，陆宛叹口气，决定好好吐槽一下。
「对，我们俩实在是可能地球太小，我去看我那个膝盖，结果医生是他」
「艹？这么小说情节么？」
「是的，而且他还给我走后门，加塞做了核磁，我后天就能去复诊」
「陆宛，就当是为了我，和他发展一下，咱以后也算是医院有人了」
「但我现在连人家微信都没有，虽然我们两个小时前，又做了一回」
「不是吧？你们一直用短信聊天么？他是什么老古董啊？他多大啊？」
陆宛想到骨科门口的科室人员构成展览板，唐锋蓝底的公式照旁边简介是：男，30岁，主治医师，硕士毕业于德国科隆大学，本科曾就读于A大临床医学专业。擅长：人工关节，髋膝关节及四肢关节复杂创伤。
「30岁，留洋归来，坚持发短信给我」陆宛无奈打下这一串字。
「陆宛，虽然我的感情生活在你看来也算是一团糟，但我还是得从旁观者的角度提醒你，床品再好，不知人品，还是不要深交」
「但我今天脑子不知道进了什么水，问他要不要发展」陆宛看着郑祺的话，觉得为时已晚。
「？你不是不谈恋爱么？」
「我没说谈恋爱，就是能不能发展成炮友呗！他技术真挺好的」
「宝贝，我不得不提醒你，第一，他是医生」
陆宛看郑祺打出来这句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当然看过很多八卦，知道医院里面是有点乱，或者说其实是很乱。但哪个行业不乱啊，互联网，金融，律所，包括高校，有男人的地方就没法干净清白。
「第二，他连这种基本的联系方式都不给你，谁知道他是不是海王，你甚至都不值得出现在他的联系列表里」
郑祺的话很扎心，陆宛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打不出一个字，她确实是有点昏头了。大概是回国之后连续像陀螺一样工作忙碌不停，突然放松休假，让她大脑一下子宕机了，她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全凭她眼见，觉得这人不错，就好像真的确信他不错了。
「还有一点，退一万步，陆宛，这里是中国，没有固定炮友文化，你在德国能坚持不喜欢上你那个Eric不还是因为人家不可能爱你么？那是人家的文化在先，你要服从，所以你觉得你好像永远都不会动心，而你也默认他不会动心」
郑祺用语音表达她的语重心长，陆宛躺着听一遍，又坐起来听一遍。她觉得郑祺想得太远，可又觉得想得没错。
「你什么时候下班，来我家喝酒吧」
陆宛打在聊天框里的字最终还是一个一个删除，有些话倒不如还是面对面地说。
「好，半小时过去」
郑祺回复以后，陆宛便到厨房准备。拿出奶酪板，切几块不同种的奶酪，配上坚果，以及最终还是被唐锋拿到车上递给她的两盒蓝莓，端到餐桌前。其实，她曾经怎么都不习惯吃奶酪，但时间长了，和外国人相处久了，人没什么不能习惯的，甚至开始喜欢。
“怎么又是奶酪盘？给我炸点炸鸡薯条。”
郑祺到陆宛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到餐桌前看有什么吃的，果然是这种都称不上是冷餐的东西，她劳累了一天，只想用油炸食品犒劳自己。
“就知道你会吃，在烤箱里了。”
陆宛本想开瓶红酒，想了想还是选了起泡酒。开瓶，倒酒，配水果奶酪还是配肉都不错。
“你懂我。”郑祺洗了手坐在餐桌前，抓一把坚果放手里挨个吃，看向去厨房查看烤箱的陆宛问，“有乌木沉香照片么？我真想知道是什么男的能把你迷得五迷叁道的，我可不相信光凭做得好就能在你这里过关。”
“艹！是挺帅的，光看侧脸。”
陆宛拿起手机，点开相册，点开最新的那张照片，递给郑祺。果然，和她一样颜控的郑祺，是如她所料的反应。这张照片是她刚才在唐锋家拍的，洗完澡出来，看唐锋在厨房忙碌，她顺手点开相机，拍了一张live图，又拉近拍了一张照片。拉近的照片展现他的侧脸，鼻子挺翘，嘴唇很薄，眼睛很大，怎么看，都至少不难看。
“这是你在他家拍的？他家看起来装修不错，是不是挺有钱啊？”郑祺很自然地滑陆宛的手机，看到了前一张live图，背影的身体线条也不错，人看着也很高，怎么都挺配陆宛。
“不知道有没有钱，反正人家住的是新小区，他爹是我们学校一个教授。”
陆宛戴上烤箱手套去取炸鸡，装好盘又从冰箱里拿出黄芥末酱挤了一些才端到餐桌上。
”你都打听这么清楚了，看来他家还是高学问之家啊，和你挺配，以后你俩生个高智商孩子。”
“他爸妈离婚了。”
陆宛解释着，看郑祺一边震惊一边拿炸鸡吃，闻着肉香，她试图克制住自己，但最终还是在吃了几口蓝莓以后，拿了一块炸鸡吃。
“离了没事，血浓于水，还是有钱，”郑祺顿了顿，喝口起泡酒，啧啧道，“你是真幸运，419还能遇到钻石王老五。”
陆宛白了一眼郑祺，没好气地说：“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那么难听呢？”
“这不是好话都用在文案上了。”郑祺吃得酒足饭饱，靠向椅背，看着陆宛笑，但脑中突然想到了她来时就想说的话，虽然此时也许不合时宜，但还是开口，”对了，我本来还想问你来着，毕竟你们俩好像也还是不够了解，要不要让他做个体检啊？”
“谢谢你送我回家，鉴于我家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就不让你上楼了。”
唐锋看着陆宛解释，说了一声好，他本就也没有准备上楼坐坐，刚才一个红灯他看了一眼手机，工作群里说让他早点去，急诊收了个病人，要会诊。
“那个，还是请你吃顿饭吧，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下了车要进单元楼门，陆宛还是站定又回身，看唐锋开着车窗，胳膊搭在窗框准备倒车。她走近，同样把胳膊搭在窗框上，看着唐锋的眼睛说。一句话几秒钟，她看他眼神先是看她眼睛，又下意识向下，她舔舔嘴唇，觉得自己撩人技术还是可以。
“可以，时间你定……”唐锋收回看她嘴唇的眼神，重新看她眼睛，但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他不得不拿起刚放回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一看是医院来电，不得不朝陆宛歉意点头，接起电话，“喂，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已经准备开车了，15分钟就到。”
“时间你定，但我这边可能不确定因素比较多。”唐锋挂了电话重新看陆宛，接着说。
“好。”
陆宛退了一步，但没回身上楼，仍是帮忙盯着唐锋的车调头驶离才转身。不过上楼回家时，她突然想到她刚才的本意是顺口要一下他的微信，她实在搞不懂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人坚持发短信，他不知道短信要钱么？难不成医生太赚钱，有钱没处花。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还在坚持发短信么？」
陆宛到家，挂好包就瘫到沙发上不想动，闭眼揉腰歇了一会便摸出还硌在腿下的手机给闺密发微信。
「有，我」
没想到郑祺回得很快，陆宛皱了皱眉看一眼时间，现在应该是她上班的忙碌期，广告行业，就是喜欢在下班前临时派活，让大家继续加班。
「怎么，你最近在做什么文艺复兴的广告么？」
陆宛回复完郑祺又切回微信主界面，从输入法剪贴板里找到那串手机号码，重新搜索联系人，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大胆，认识没几天，就去人家家里，上过几次床，就让人家认了自己家的门，实则对人家几乎不了解，连微信都没有。
「没有，在和一个弟弟搞暧昧，人家上学，周内只能用小板砖」
「郑祺，你是不是疯了？」
不过陆宛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闺蜜的回复震惊，虽然其实闺蜜的感情生活一直很丰富，丰富到时常让她咋舌，但未成年是不是犯法啊？陆宛不敢想，但也不知道怎么劝，毕竟郑祺上一任是个50岁的作家。
「成年了成年了，别担心，今年高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都18了」
「那你也别耽误人家小孩高考，最关键的时间」
「不会的，市十七中，理科重点班，年级第四，学霸」
「嗯，我发现你其实就是有学霸情怀，智性恋吧你」
「那是当然，智商考不上我本科的，我都完全不会看」
陆宛看着郑祺的发言，就想到她们第一次认识，是她到荷兰读研的第一节课。当时整个专业就她们两个中国人，必然凑在一起坐，而坐在一起自然要有所介绍。郑祺先介绍她是R大毕业，她也紧接着说她是S大，而她一说完，郑祺眼里就有光了，说她很喜欢S大，学术氛围好，也曾经是她的志愿之一。
后来他们成为了朋友，学习上相互助益，生活中相互帮助，聊的多了陆宛也从郑祺口中得知，如果陆宛的本科学历没那么优异，她可能只会和她是点头之交。不过陆宛没这么觉得，有时候缘分就是说不清楚。
「说跑偏了都，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是不是你那个乌木沉香？」
郑祺继续发来消息，陆宛叹口气，决定好好吐槽一下。
「对，我们俩实在是可能地球太小，我去看我那个膝盖，结果医生是他」
「艹？这么小说情节么？」
「是的，而且他还给我走后门，加塞做了核磁，我后天就能去复诊」
「陆宛，就当是为了我，和他发展一下，咱以后也算是医院有人了」
「但我现在连人家微信都没有，虽然我们两个小时前，又做了一回」
「不是吧？你们一直用短信聊天么？他是什么老古董啊？他多大啊？」
陆宛想到骨科门口的科室人员构成展览板，唐锋蓝底的公式照旁边简介是：男，30岁，主治医师，硕士毕业于德国科隆大学，本科曾就读于A大临床医学专业。擅长：人工关节，髋膝关节及四肢关节复杂创伤。
「30岁，留洋归来，坚持发短信给我」陆宛无奈打下这一串字。
「陆宛，虽然我的感情生活在你看来也算是一团糟，但我还是得从旁观者的角度提醒你，床品再好，不知人品，还是不要深交」
「但我今天脑子不知道进了什么水，问他要不要发展」陆宛看着郑祺的话，觉得为时已晚。
「？你不是不谈恋爱么？」
「我没说谈恋爱，就是能不能发展成炮友呗！他技术真挺好的」
「宝贝，我不得不提醒你，第一，他是医生」
陆宛看郑祺打出来这句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当然看过很多八卦，知道医院里面是有点乱，或者说其实是很乱。但哪个行业不乱啊，互联网，金融，律所，包括高校，有男人的地方就没法干净清白。
「第二，他连这种基本的联系方式都不给你，谁知道他是不是海王，你甚至都不值得出现在他的联系列表里」
郑祺的话很扎心，陆宛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打不出一个字，她确实是有点昏头了。大概是回国之后连续像陀螺一样工作忙碌不停，突然放松休假，让她大脑一下子宕机了，她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全凭她眼见，觉得这人不错，就好像真的确信他不错了。
「还有一点，退一万步，陆宛，这里是中国，没有固定炮友文化，你在德国能坚持不喜欢上你那个Eric不还是因为人家不可能爱你么？那是人家的文化在先，你要服从，所以你觉得你好像永远都不会动心，而你也默认他不会动心」
郑祺用语音表达她的语重心长，陆宛躺着听一遍，又坐起来听一遍。她觉得郑祺想得太远，可又觉得想得没错。
「你什么时候下班，来我家喝酒吧」
陆宛打在聊天框里的字最终还是一个一个删除，有些话倒不如还是面对面地说。
「好，半小时过去」
郑祺回复以后，陆宛便到厨房准备。拿出奶酪板，切几块不同种的奶酪，配上坚果，以及最终还是被唐锋拿到车上递给她的两盒蓝莓，端到餐桌前。其实，她曾经怎么都不习惯吃奶酪，但时间长了，和外国人相处久了，人没什么不能习惯的，甚至开始喜欢。
“怎么又是奶酪盘？给我炸点炸鸡薯条。”
郑祺到陆宛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到餐桌前看有什么吃的，果然是这种都称不上是冷餐的东西，她劳累了一天，只想用油炸食品犒劳自己。
“就知道你会吃，在烤箱里了。”
陆宛本想开瓶红酒，想了想还是选了起泡酒。开瓶，倒酒，配水果奶酪还是配肉都不错。
“你懂我。”郑祺洗了手坐在餐桌前，抓一把坚果放手里挨个吃，看向去厨房查看烤箱的陆宛问，“有乌木沉香照片么？我真想知道是什么男的能把你迷得五迷叁道的，我可不相信光凭做得好就能在你这里过关。”
“艹！是挺帅的，光看侧脸。”
陆宛拿起手机，点开相册，点开最新的那张照片，递给郑祺。果然，和她一样颜控的郑祺，是如她所料的反应。这张照片是她刚才在唐锋家拍的，洗完澡出来，看唐锋在厨房忙碌，她顺手点开相机，拍了一张live图，又拉近拍了一张照片。拉近的照片展现他的侧脸，鼻子挺翘，嘴唇很薄，眼睛很大，怎么看，都至少不难看。
“这是你在他家拍的？他家看起来装修不错，是不是挺有钱啊？”郑祺很自然地滑陆宛的手机，看到了前一张live图，背影的身体线条也不错，人看着也很高，怎么都挺配陆宛。
“不知道有没有钱，反正人家住的是新小区，他爹是我们学校一个教授。”
陆宛戴上烤箱手套去取炸鸡，装好盘又从冰箱里拿出黄芥末酱挤了一些才端到餐桌上。
”你都打听这么清楚了，看来他家还是高学问之家啊，和你挺配，以后你俩生个高智商孩子。”
“他爸妈离婚了。”
陆宛解释着，看郑祺一边震惊一边拿炸鸡吃，闻着肉香，她试图克制住自己，但最终还是在吃了几口蓝莓以后，拿了一块炸鸡吃。
“离了没事，血浓于水，还是有钱，”郑祺顿了顿，喝口起泡酒，啧啧道，“你是真幸运，419还能遇到钻石王老五。”
陆宛白了一眼郑祺，没好气地说：“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那么难听呢？”
“这不是好话都用在文案上了。”郑祺吃得酒足饭饱，靠向椅背，看着陆宛笑，但脑中突然想到了她来时就想说的话，虽然此时也许不合时宜，但还是开口，”对了，我本来还想问你来着，毕竟你们俩好像也还是不够了解，要不要让他做个体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