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镜前,姑娘一遍遍问那镜里的人儿:“要不就应了他?可是我一个女儿家,如何说得出口?”
    大皇子想到这里,又去翻那些话本子,到了这一步,后面该怎样了?
    可是大皇子还没有翻到他想看的情节,内侍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大殿下,不好了,骆三老爷来了!”
    骆三老爷就是骆炯。
    大皇子不悦,骆炯又不是没来过,明明都要变成亲戚了,这内侍大惊小怪的样子,真丢脸。
    他挥挥手:“请骆三老爷到花厅吧。”
    内侍只好出去,其实他很想告诉大殿下,骆三老爷杀气腾腾,像是来打架的。
    一定是他想多了,谁敢来找大殿下打架呢,那三位皇子全都不会,其他人就更不会了。
    内侍错了,错得离谱!
    骆炯真是来找大皇子打架的。
    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尤其是那张脸,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
    其实他很不好欺负。
    建明伯府的人,若是真的好欺负,又怎能守得住偌大的家业。
    大皇子一怔,骆仵作的脸怎么黑了?而且那眼神怎么像要杀人?
    大皇子隐隐觉得不妙。
    “殿下,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骆炯说道。
    大皇子的心沉了下去,骆炯还是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场合里向他称臣,这是要见外了?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不用行君臣之礼。”大皇子笑了笑,这个时候必须要缓合气氛。
    说实在的,他有点心虚。
    “殿下,您对臣下的侄女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不是逗小孩子的玩笑话?”骆炯问道。
    大皇子道:“都是真的,且,骆四姑娘已经及笄,她早已不是小孩子了,我又岂会与她玩笑。”
    骆炯笑得阴风阵阵:“臣万万没有想到,您会有这种想法,早知如此,臣不会把侄女带出来让您看到。”
    如果赵谆不是皇子,骆炯可能早就和他称兄道弟了,没错,无论是他还是秦崴,其实一直把赵谆当成自家兄弟了,前几年是爱护,这两年则在爱护的基础上又加了几分敬重。
    他以真心待人,可这人想的却是如何要拱他家的白菜。
    如果不是他这个亲叔叔,小白菜也不会被赵谆这个老家伙惦记上,是他这个当叔叔的不合格,对不起侄女,也对不起二哥。
    “我对令侄女是真心实意,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大皇子觉得吧,这种情况下,他首先要给骆炯吃颗定心丸,他又补充道,“父皇圣明,太后慈爱,假以时日,只要他们看到骆四姑娘的优点,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这事交给我,我会以正妃之礼迎娶她。”
    骆炯快要气炸了,听听,这是人话吗?
    他的侄女即使不是举世无双,那也是他们骆家的宝贝,从小到大娇养长大的,凭什么要委屈求全去讨好别人?
    大皇子以为骆四姑娘口中的“想一想”,就是她自己一个人躲在闺房里想一想。
    就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姑娘手里拿着一朵花,“答应不答应答应不答应”,纤纤玉指揪着花瓣,花瓣纷纷落下,一片两片三四片,飞入草丛都不见,姑娘的脸蛋,羞得比花瓣还要红。
    揪到最后一瓣,恰好就是“不答应”,姑娘嘟起小嘴,眼里泛起盈盈水光,重又摘下一朵花,嘴里念念有辞,花瓣飘舞,宛如姑娘驿动的芳心。
    最后一片花瓣是“答应”,姑娘嘤咛一声,霞飞双颊
    菱花镜前,姑娘一遍遍问那镜里的人儿:“要不就应了他?可是我一个女儿家,如何说得出口?”
    大皇子想到这里,又去翻那些话本子,到了这一步,后面该怎样了?
    可是大皇子还没有翻到他想看的情节,内侍便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大殿下,不好了,骆三老爷来了!”
    骆三老爷就是骆炯。
    大皇子不悦,骆炯又不是没来过,明明都要变成亲戚了,这内侍大惊小怪的样子,真丢脸。
    他挥挥手:“请骆三老爷到花厅吧。”
    内侍只好出去,其实他很想告诉大殿下,骆三老爷杀气腾腾,像是来打架的。
    一定是他想多了,谁敢来找大殿下打架呢,那三位皇子全都不会,其他人就更不会了。
    内侍错了,错得离谱!
    骆炯真是来找大皇子打架的。
    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尤其是那张脸,一看就是个好欺负的。
    其实他很不好欺负。
    建明伯府的人,若是真的好欺负,又怎能守得住偌大的家业。
    大皇子一怔,骆仵作的脸怎么黑了?而且那眼神怎么像要杀人?
    大皇子隐隐觉得不妙。
    “殿下,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骆炯说道。
    大皇子的心沉了下去,骆炯还是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场合里向他称臣,这是要见外了?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不用行君臣之礼。”大皇子笑了笑,这个时候必须要缓合气氛。
    说实在的,他有点心虚。
    “殿下,您对臣下的侄女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不是逗小孩子的玩笑话?”骆炯问道。
    大皇子道:“都是真的,且,骆四姑娘已经及笄,她早已不是小孩子了,我又岂会与她玩笑。”
    骆炯笑得阴风阵阵:“臣万万没有想到,您会有这种想法,早知如此,臣不会把侄女带出来让您看到。”
    如果赵谆不是皇子,骆炯可能早就和他称兄道弟了,没错,无论是他还是秦崴,其实一直把赵谆当成自家兄弟了,前几年是爱护,这两年则在爱护的基础上又加了几分敬重。
    他以真心待人,可这人想的却是如何要拱他家的白菜。
    第四八四章 华大小姐没来
    骆仵作的这番兴师问罪雷声大雨点小,稀里糊涂地就不提了。
    这倒是把秦崴给看懵了,怎么回事?他已经吩咐下去,让幕僚替他去写给骆炯求情的折子了。
    这叫有备无患,万一骆炯把大皇子打了,那说不定就能凌迟,不上折子求情那能行吗?
    其实吧,大皇子的那点小心思,秦崴早就看出来了。
    他觉得这事儿成不了,所以他就没有告诉骆炯。
    可是现在好像哪里不对劲,骆炯不但没有欺君犯上对大皇子动手,而且还欢欢喜喜地走了。
    秦崴松了口气,可是为何心里还有点小小的遗憾?
    华静瑶猜得没错,顺天府的确有案子,之所以没人通知她,还真的是因为她在孝期中。
    且,说来也巧,这案子里的苦主,与华静瑶还是认识的。
    苦主是苗红,就是那位擅长画猫的书生。
    苗红与秀秀的亲事,苗张两家已经下了文定,只等秀秀孝期满了,两家便正式过礼。
    苗红原本住在书院里,张家不想让秀秀随他回老家,苗红自己也喜欢京城。苗家的几位兄长商量之后,让人送来一笔银子,让苗红自己看着在京城置办宅子,做为日后的婚房。
    苗红托了牙行,寻到了铜锣巷一处两进的院子。
    这处院子原先的主人是吏部员外郎梁世白,去年梁世白外放河间做了知府,这处宅子委托给牙行售卖。
    宅子不大,很适合小夫妻居住,这院子前年翻新过,屋前有海棠,屋后有芭蕉,苗红带着秀秀去看过,两人都很满意。
    苗红和秀秀上午看完宅子,便跟着牙人去牙行签了文书,交了银子,次日又到顺天府去办了房契地契,这宅子便归了苗红所有。
    苗红很高兴,第二天便雇了人去拾掇宅子。
    没想到大门打开,院子里那株西府海棠下面,躺着一具女尸!
    苗红去报案,尹捕头带人过来时,那些雇来的杂工和左邻右舍看热闹的,全都在院子里。
    院里院外闹哄哄的,全都是人,有胆大的后生,甚至还把尸体翻过来,想看看女尸长得漂不漂亮。
    啥线索也没有了。
    尹捕头气得不成,喊着要抓人,那些看热闹的才一哄而散。
    这就是昨天发生的事,验尸的尸格是骆仵作写的,但是真正验尸的是御门里的婆子。
    那婆子没有正式学过验尸,但是她胆子大,衙门里遇到有女尸的案子,仵作便会带上她。
    她就是仵作的眼睛。
    秦崴拿起尸格,女尸年龄十六至二十岁,身材中等,处子之身,死因是被人掐死,除了脖颈上的掐痕,别处没有伤疤。
    秦崴看过那具尸体,女尸一袭粗布衣裙,没戴首饰,手上有茧,指甲修剪整齐,应是常做粗活的人。
    顺天府的画师绘出尸体画像,今天张贴出去,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来认尸。
    大皇子虽然每天都到顺天府点卯,可是心思就没在正事上,秦崴知道,也没点破,这案子正在有条不紊地查着,一时半刻也不用大皇子亲自出马。
    秦崴走出屋子,刚好看到尹捕头要出去,他问道:“又有案子了?”
    尹捕头道:“还是昨天铜锣巷的那个案子,不是没有线索吗,我想再到出事的那宅子去看看。”
    秦崴想了想,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铜锣巷的那处宅子已经贴了封条,尹捕头叹着气,对秦崴说道:“那位苗书生也真是倒霉,这房子到他手里还没热乎,就出了这种事,我看这宅子以后也别想再卖出去了,住也不能住,卖又没人买,算是砸到手里喽。”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巷子里走,远远便看到那宅子外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一身雪白,还有一个则穿了一身大红,秦崴皱眉,喃喃道:“这俩货怎么来了?”
    能让秦崴皱眉的,除了巩六和张十二以外,还能有谁。
    “你们怎么在这里?”走近了,秦崴这才看到无精打采的苗红。
    张十二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来谁来?我爹说了,这就是我们老张家的事,他不方便过来,就让我来了。”
    秦崴恍然大悟,他差点忘了,那位秀秀姑娘,就是张十二隔着房头的从姐,张十二要叫一声七姐的。
    张若溪死了,秀秀被张三太太养在膝下。
    张家把张若溪宗谱除名了,可是秀秀却还是张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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